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白,你看我呀。”
温初白的眼神到处飘忽; 嘴里倔强地狡辩; “看……看着呢。”
“我今日想了想; 还有许多事情未和你说。”
温初白闻言看他一眼,又连忙撇开视线。
这样专注的江煜真的很让人的心为之所动。就这样静静地被他瞧着; 天地间似乎都瞬间静谧无声; 只余他浅浅的呼吸。
她抿抿唇; 努力压抑住自己那两分道不明的悸动,“什么事?”
“阿白,我喜欢你。”
“你……”温初白耳廓通红,“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说过了吗?”江煜回想了一下; “是说过类似的,但是没有这样直白的说过。”
温初白无语道,“你先前已经够直白了。”
“嗯!”江煜重重地一点头,“我还有要说的。很重要,那三次劫数……”
温初白顿了一下,缓缓回道,“是真的。”
“所以你背上那个花瓣……”
花瓣???
温初白听见“花瓣”二字,瞬间知道了江煜前一日偷看到了自己洗澡,亏她还以为他正人君子,自觉地走了,“你竟然偷看我洗澡!”
“不是不是!”江煜连连否认,“你昨天刚一脱衣服,我就从窗户走了,看到那个花瓣,实在是……一不小心。”
她清白的身子竟叫男人看见了!
竟然叫男人看见了!
不行,她必须要——
必须——
温初白想了半天,最后发现,江煜是她合理合法的夫君,她竟然只能默默吃了这个闷亏?
她瘪瘪嘴,挣扎地问道,“你还看见什么别的了?”
“没有没有。”江煜连连否认,“师父教了我,遇见喜欢的女子便要大胆追求,可也告诉了我男女授受不亲,我不会乱看女孩身子的。”
温初白皱着眉,盯着江煜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对他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还离我这样近。”
江煜眼睛微微睁大,半晌才委委屈屈地理清关系,“可你是我娘子。”
“……”温初白张了张嘴,心想着,被他打败了。
江煜不是重黎楼主的时候,太像个小男孩了。
她决定趁着江煜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前赶紧转移话题——千万不能叫他一会反应过来二人已经成婚,看身子不算什么,甚至又一次闹着要生孩子。
她清清嗓子,“你刚说的那个劫数,的确是存在的。”
说起正事,江煜也严肃了起来,“国师说的印记,便是劫数的痕迹?”
温初白看他一眼,心中夸了一句冰雪聪明,“对,三次劫数,已经过去了一次,就是我们去宫里那回。”
她说得轻巧,忽然听见自己颊边的两只手微微作响,像是骨节过于用力才发出的清脆声,她偏头去看,江煜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深深陷入了泥土里。
温初白抬手摸了摸他的肩头,“不要紧张,你看上次,不是轻轻松松的就化解了吗?”
江煜沉默了一会儿,心口刺痛万分,那一次他一点儿忙也没帮上,要不是温初白自己机灵,提前做了打算,这会儿可能早已身首异处。
温初白望着他,漫天星辰做衬,但最亮的还是他的一双眸子。
他道:“白娘子,之后两次,我都会好好护住你的,用我的命,我发誓。”
他说得万分认真,无比虔诚。温初白动动唇,本来想反驳,可话到嘴边,成了轻轻的一个,“好。”
江煜看她答应,略微放松了些,“阿白,三次劫数过去了,你打算做什么?”
温初白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江煜问时,她才第一次思考,“三次劫数如果没有挺过,我会死吗?”
江煜略微点了点头,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
温初白认真地想了一会儿,“那……如果我侥幸能度过,就用剩下的生命,四处游历吧。”
江煜怔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想,斟酌了半天语气才道,“你有想过……像你嫡姐那样吗?”
“我嫡姐?”温初白皱眉,“她可是一心想当皇后。”
一道电光在她颅内闪过。
温初白顿时失声,“难道你?”
“不是,没有……”江煜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地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我……我是皇子嘛,有可能……”
他少见地吞吞吐吐了起来。
月色不够明亮,他又是倒扣在温初白身上,此时脸上明暗交错,看不清神情。
“最好不要。”温初白想起上一世在嘉陵王府打听到的,七年后,皇帝江桑中毒身亡,太子江汎被刺杀,皇子的势力中,江決几乎一手遮天。
“江煜。”她沉声道,“你不想我说未来几年的动向,但我必须要提醒你,皇室纷争残酷之至,能不参与,尽量不要参与。”
江煜似是被他说动,但被心上人小看的感觉又十分不好,他小声反驳道,“可……可我是重黎楼主。”
“可你也说,重黎楼是江湖组织,不能随意插手皇家事务。”
江煜沉默了。
温初白瞧着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听进了几分,“江煜!”
江煜不愿骗她,见她着急了,只好慢吞吞地回了一个:“我想想吧……”
温初白又要劝他,被他及时地劫住,“白娘子,你和我说说,你都想去哪儿玩?”
温初白压下心中隐隐的担忧,她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也不好说多,便顺着江煜的话回忆起了先前听说的各处美丽风光。
“像是镜湖、青周关一类的吧,哦对了,景山应该也挺不错的,你去过吗,在古德与怀川的交界处,我以前听江決……嗯,听别人说过。”
纵使她改口快,江煜也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就“江決”二字,心中不免更加笃定江決前一世与温初白关系匪浅,心中又酸又涩,可又觉得自己男子汉大丈夫,这种酸溜溜的事情不好问出口,只能憋得自己浑身难受。
他撇撇嘴,努力让自己看着毫不介怀,“没去过,景山和我们日月山刚好在怀川的两边,离的太远了,我很少往那边走。”
“你们日月山天门峰应该也不错。”
江煜听见夸奖,心情又灿烂起来,“自然,我们重黎楼修得巍峨美丽,过几日带你去看。”
温初白瞧在眼里,只觉得头顶上这人一会儿委屈巴巴,一会儿阳光明媚,像是变脸似的,有趣极了。
“你胳膊不酸啊?”她问。
“啊?”江煜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维持着这个姿势已经许久,又两手都紧紧抓着泥,即便常年习武,上臂也变得微微发麻。
他抿了抿唇,“酸。”
温初白叹了口气,“那你就好好躺好。”
“哦。”江煜委委屈屈地答应,微微抬起了自己一支手臂想要翻身躺下,哪成想,本来还保着的平衡瞬间被打破,另一只手一直扣住的泥巴又有些湿滑,这一个不小心,差点整个人摔在了温初白身上。
不能让白娘子被我压到了!
电光火石间,江煜也考虑不了太多,才拔离泥土的手匆匆又按了回去,堪堪将自己支在了一个半悬空而又未悬空的尴尬位置。
上方的俊脸极速接近,温初白只来得及偏过头去,动作间,唇上似乎擦过了个熟悉的柔软物体。
江煜手臂还麻着,却对这意外收获有些暗喜。
“你。”温初白看也不看他,两颊红得像是熟透了的苹果。
虽然大婚那日,这种乌龙事件已经发生了一次,但那次江煜可没有现在这样,朝她表露心声啊!
“阿……”
“啊啊啊!”温初白乱吼一声,不由分说地打断他,“不许说话!刚才是个意外,什么也没发生!”
江煜微微一笑,明明自己也害羞,却强撑着道,“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还说!”温初白转过头来,想要给江煜一顿好打,结果正对上半空中的脑袋,两人又一次两唇相接。
“唔。”
最近这种意外实在有些频繁。两个人都有些懵了,对方的嘴唇软软的,带着温热的气息,顺着头颅直至四肢百骸。
温初白眨了眨眼睛,看见江煜正出神地望着自己,一张俊脸从白里透红一点儿一点儿地变得通红,心跳的声音大如擂鼓,即便两人还隔着一拳距离,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咚!咚!咚!咚!越来越快。
“你。”温初白模模糊糊地说出一个字,江煜如梦初醒,像是个受了惊的小动物一般,眨眼间运起了轻功,逃一般地撤出去到了三米远的树梢上。
他的耳尖红得滴血,喏喏道,“这……这是个意外。”
温初白有些奇怪,为什么江煜已经离了他那样远,可心跳的声音却仍未消停。
她静下心来仔细听了听。
那雷鸣一般的,震耳欲聋的声音,竟然是自己的心跳。
温初白坐起身子,注视着逃跑的江煜。他似是有些慌乱,嘴上道着歉,可眼里却满是占着了天大便宜的喜色,弄得她非但没有追究的心,反而想逗他一逗。
“小石头。”她深吸了口气,提高了些声音,“你怎么跑了?”
江煜躲在树上,眼神闪躲,语无伦次,“我……你……”
温初白瞧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你不是说喜欢我,怎么只是亲了一下,便躲到那么远去了?”
她也是第一回 将“亲”这样直白的字眼挂在嘴边,一句话说出来,自个儿也有几分不好意思。
可她还没把这份不好意思压下去,眼前一片黑影略过,先前跑到树上的江煜竟带着一阵风又回来了,他长臂一伸,一手护住了温初白的头,将她牢牢地扣在了自己怀里,按在了松软的棉被上。
“你……”
作者有话要说: 儿砸!给我啃她!
第四十六章 坠崖
一个温柔而正式的吻落下。
轻柔的好像白翎鸟的羽毛轻轻划过,是全然的疼惜与视若珍宝。
江煜的吻浅尝辄止; 两人分开时; 都还像做梦一般觉得刚才像是一场虚幻而美好的想象。
“阿白。”江煜认真地叫她; “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相信我。”
温初白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一时兴起的随口一句; 竟被他当了真; 以为自己是不相信他的喜欢。
“我不是不相信你。”温初白低着头; 这一月中江煜的种种时刻在脑海中翻腾; “可……可你忽然从一个笨笨傻傻的小石头; 变成了万人敬仰的重黎楼主,总得让我有时间习惯。”
江煜恍然大悟; “是我忘了,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哎呀……”温初白嘴唇瓮动; “回去再说吧; 这事儿急不得。”
“好。”江煜点点头; 开心于温初白这一丝的松口,“明天你先回家; 我把东西先送回重黎楼; 你放心; 你买的那些小玩意,还有那只鹦鹉,我一定帮你好好地带回来。”
温初白没回话,瞧着江煜一本正经的脸; 忽然心中一阵心痒,上手捏了一捏。
重黎楼主的脸哎!
好滑!
还会变红。
是夜,江煜送温初白回了房间,云岚已经睡了,屋里只有那只鹦鹉听见人声,在笼子里上蹿下跳地偏头看她。
温初白心情不错,走过去逗它,“叫姐姐。”
鹦鹉的主人显然已经教过它简单的人话,听温初白这么说,便偏着头叫:“姐姐。”
温初白有些惊喜,给它又加了些难度,“叫阿白姐姐。”
鹦鹉不会,依旧叫着,“姐姐。”
“不对,不对,是阿——白——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