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到这一层,蓝纳雪的神情微变,借着伸手拿点心掩饰内心的波动:“说到底还是夫人最得宠,既然公子说好,妾也想尝尝这些大秦的糕点。”
蓝纳雪拈起一块玫瑰酥放入口中,果真是酥软香甜,然而再香甜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抬眼看着坐在主位上悠闲自得地品着茶水的舞惜,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扰不了她的心。景致如画的眉眼流露出几分妩媚,看向自己的目光中隐隐透着一分与生俱来的高贵。蓝纳雪又不禁想起数月前的那次交锋,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入过她的眼。
杜筱月的心境同蓝纳雪相似,环顾漱玉轩华贵的陈设,处处彰显了舞惜的受宠。再想想自己的镜月轩,杜筱月的心底仿佛针扎似的难受。
舞惜虽然没有将视线全然落在她们身上,但也能察觉到她们神情的变化。这原本来示威的两人怎么突然间郁郁寡欢了?不想去为她们的事伤脑筋,舞惜径自吃着玫瑰酥,喝着茉莉乳茶,心情大好。
之后无论二人如何激将,舞惜都面不改色,不咸不淡地回话。眼见探听不到任何信息,蓝纳雪和杜筱月相视一眼,准备告退。舞惜也不多留,起身相送。
翌日清晨,正当舞惜梳洗时,宁晔一脸兴奋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宁舒责备地看一眼她:“怎么这么毛躁?夫人的内室,也是你可以乱闯的吗?”
宁晔脸上的兴奋被宁舒的责备打落了大半,委屈地说:“奴婢是想着夫人心急公子的消息嘛!”
宁晔的话总是直接而爽利的,无心的一句话令舞惜脸微红,语调轻快地薄责:“那也不许这般鲁莽!”宁晔仿佛霜打的茄子般,耷拉下头,小声道:“是,奴婢知道了。夫人,公子让人送来信,他已然回到都城,马上就要回府了。”
不比宁晔的马虎,细心的宁舒注意到舞惜微红的面颊,捂嘴轻笑了声,又继续为舞惜装扮发饰。
一切整理好后,舞惜才缓步向外走去,宁舒拿起披风披在她的肩头:“夫人,如今早晚还是有些凉,您注意保暖。”
舞惜感动于她的细致,俏皮地向她眨眨眼睛,拢紧披风。这几个月的相处下来,舞惜愈发喜欢宁舒和宁晔。宁舒同云珠一般,稳重细心;而宁晔性子活泼更甚秋月。
待舞惜来到府门口,蓝纳雪他们已经等候在那,连着久未逢面的乌洛兰和茹茹在内,都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有着压不住的兴奋,使得沉静许久的公子府突然多了几分生气。
然而,随着舞惜的到来,不论众人心底有多么的不忿,也纷纷后退,让开了首位,舞惜缓缓地走过,飘过一抹暗暗的幽香。
马蹄声由远及近,舞惜凝神观望,身穿铠甲的舒默身影逐渐清晰。
他,终于回来了!
忽略掉旁边兴奋的声音,舞惜的心底也涌出丝丝的喜悦,原来她也不是那么的无动于衷,并非面上表现的这般平静。
舒默的身后跟着一队头戴白色簪缨的将士,身后隐约可见几辆马车,上面整齐地摆放着十几口红木箱子。虽说日夜兼程,然而这些将士的身上不见一丝疲惫,尽是精神抖擞,可见平时训练严厉。
舒默一马当先,骑马来到府门口,坐在马上的他高高在上的,微微俯身,扫了一眼迎接的众多女人,目光最后的定格在舞惜身上。见到她便再也移不开目光,被他这样盯着的舞惜眼底闪过一丝不自然,稍稍别开目光。舒默察觉到她黑亮眼眸中的那分不自然,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原来天天在一起,即便宠着舞惜,舒默也没有这样牵肠挂肚的感觉,如今一别四月,再见面时,他才发现自己什么也不想做,只想将她搂在怀中,感受那份充实!
将马鞭扔给随从,舒默利落地翻身下马,众人盈盈下拜:“恭迎公子回府。”舞惜同样屈膝,却被大步上前的舒默扶住,当着众人的面,感情向来不外露的舒默付诸行动,将舞惜揽入怀中,紧紧搂住。
舞惜身上那好闻的味道扑鼻,奇迹般地抚平了他原本躁动的心,他听见舞惜低声在耳畔道:“舒默,你回来了!”他点头:“舞惜,我回来了!我答应过你,会凯旋!”
众人妒忌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舞惜身上,她虽说不在意,却也做不到泰然处之,然而舒默将她死死地搂住,实在挣脱不开。舞惜反倒淡定了,双手环上他的后背,温顺地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感觉到她的回应,舒默唇边的笑意更甚。许久后,方才放开她,手臂转而揽着她的肩膀,瞥一眼身边打扮得娇艳的众人,不甚在意地说:“起来吧,本公子这会去漱玉轩歇着了,你们也都各自回院落吧!本公子得了些东西,等过两日让舞惜分给你们。”说罢拉着舞惜离开。
阿尔萨看一眼府中的奴才们,说道:“看什么?将这些都抬到夫人的漱玉轩去。”奴才们对望一眼,乖觉地行动起来。
漱玉轩的正厅原本是挺宽敞的,但是随着这些箱子的到来,顿时显得小了不少。舒默坐在椅子上,云珠连忙端上茶水,在外行军打仗这些日子,饮食都不是很讲究,他在外的日子由衷地想念舞惜每日准备的吃食。如今喝着这清清淡淡的茉莉花茶,觉得舒服极了。
舞惜见他大口大口地喝着,柔声道:“慢点喝,知道你今日要回来,早早就备下了茶水,放在凉水里湃了会,喝着最解渴了。”
舒默笑呵呵道:“舞惜,还是你最了解我!”
第一百一十二章 示情
待得舒默吃饱喝足后。舞惜又命人备了水。亲自伺候舒默沐浴。舒默靠在木桶里。舒服地闭上双眼。任由舞惜为自己忙前忙后。他享受这样的过程。鼻尖萦绕的是舞惜身上独特的幽香。说起來舞惜爱美。也懂享受。却从不用熏香和香料。再名贵的也不见她用。而身上却独有一种花香。好闻得紧。
出征在外几个月。都洠苷饷淬獾嘏莨琛T瓉碜约阂膊唤簿康摹'想到和舞惜朝夕几个月下來。倒把自己的习惯养出來了。舞惜爱干净。不论冬夏。不洗澡是绝不让上床的。
犹记得刚听她这么说时。他的反应极大。从洠倒募业呐烁艺庋阅腥怂祷啊?墒堑彼钡氖焙颉H纯醋潘葡械刈谀恰H徊焕砘崴呐U馊盟敕⒒鸲挤⒉怀鰜怼>秃孟袷且患侵厝蛟诹嗣藁ㄉ稀V蟾切砼祷崆鬃运藕蛩K⒖掏仔4鹩λVぬ焯煜丛琛
舞惜倔强起來。每每都气得他牙痒痒。然而。体贴起來。又温柔似水。都说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这话在他们身上还真是准确呢。
见他一直闭着眼。舞惜只当他是累极了。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舒默倏地睁开眼睛。舞惜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洗过來擦过去的。着实在挑战他的极限。舒默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热都向下集中。低吼一声。猛地站起身将舞惜一把抱进木桶里。
只听得舞惜惊呼。出于本能地搂紧舒默的脖子。衣衫湿尽。那柔美的身段凸显。
“舒默。你疯了。”娇嗔一句。舞惜狠狠地剜一眼舒默。
舒默大笑:“是。我疯了。舞惜。四个月了。我想要你想得要疯了。”
舞惜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黯然。舒默对她的迷恋还停留在容貌身段上。然而。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此时的舒默根本洠в凶⒁獾轿柘乃嫉谋浠K幼潘K擎鼓鹊纳碜恕w然蟀愕慕苦痢I砩弦南阄丁3沟准し⑺挂忠丫玫**。大手抚上她的肩膀。粗暴地将她衣衫褪尽。下颌微靠在她的发顶。轻嗅着她发丝中的清香。沙哑地低咛:“舞惜。陪我沐浴。父汗给了我两日的休整时间。我要补上这四个月的分离。”
舒默如此直白的话语令舞惜的面颊瞬间升起红晕。手在他腰间使劲一拧。只听他闷哼一声。更加紧的将她搂入怀中。直欲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似的。
想要出口的话被舞惜咽回去。此情此景也不适合说那些。算了。在谈话之前。就陪他再疯狂一次吧。
这样想着。舞惜将发钗扯掉。任青丝散落腰间。愈发衬得她肌肤如雪。舒默的眼神更暗上几分。呼吸间有了几分急促。
舞惜的脸上绽放出妩媚的笑。偏偏灿若星辰的眸中又透出一抹不谙世事的纯真。这样的她更加激发了舒默的yuwang……
一晌贪欢后。舞惜在舒默怀中沉沉睡去。她的长发散在舒默的肩膀、胸膛。他的手有一下洠б幌碌厍岣姆⑺俊N⒎绱到贬!G嗨克娣缒﹃潘男乜凇Q餮鞯摹Q鹘男牡住
自打舒默拉着舞惜离开。众人都被晾在那。茹茹和乌洛兰似乎是习惯了。神色自如地相携离去。杜筱月走到蓝纳雪面前。略带嘲讽地开口:“你看有夫人在。公子的眼里哪里还有旁的人。我们打扮得再娇艳又如何。罢了。云楼还在等我。我先走一步。”
蓝纳雪的脸色惨白。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悲戚。子衿见她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扶住她:“雪夫人。奴婢扶您回去吧。您脸色不好。要不要奴婢去找大夫。”
“脸色不好。”蓝纳雪的手轻抚自己的脸颊。“好与不好的。公子何曾在乎呢。”
自从知道公子要回府了。她就日也盼夜也盼。昨夜更是一夜无眠。选衣裳、选首饰。想着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公子面前。待她梳妆好后。看着铜镜里的娇颜。她自己都有刹那的惊艳。她承认舞惜极美。然而自己并不比她差多少啊。为何在公子那。却是天壤之别的待遇呢。
回到凝翠阁。蓝纳雪伤心地坐在妆台前。任由子衿、子佩为她拆去珠翠。梳理长发。
而漱玉轩中。舞惜则一夜无梦。直到清晨。舞惜总感觉有东西在舔自己。一掌挥过去。耳边有舒默闷哼的声音。
睡眼惺忪间。听见舒默在耳边咬牙切齿道:“臭丫头。打人打上瘾了是不是。”舞惜回过神來。在心底窃笑。想着:谁让你总喜欢趁人之危的。然而面对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舞惜聪明地选择装睡。揉揉眼睛。故作惊讶地问:“舒默。你脸上怎么了。”
舒默气结。他敢说这丫头是装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盈满了狡黠的笑。像个慧黠的小狐狸似的。
洠в欣硭J婺苯游巧先ァN柘Ф悴还R桓霰┓缬臧慵ち业娜任侵蟆N柘Пг梗骸澳挠腥艘淮笄逶缇拖胝庑┑摹!毕胍幌搿M蝗患鋪砹诵酥隆0氤抛派碜印E吭谒缤贰!笆婺:臀宜邓嫡匠∩系氖掳伞!
被她的煞风景折腾得无语的舒默叹口气。这丫头必定是专门來折磨自己的。其实。原也只是睡醒后看见她甜甜的睡颜有几分心动。准备偷个香吻。洠в蟹辣副灰徽粕仍诹成稀J婺鹚V迕迹骸霸趺从行∨佣源虼蛏鄙备行巳つ亍!被八湔饷此怠H匀惶袅诵┎谎鹊乃涤胨
舞惜的小脸肃然。战争的残酷她从來都知道。听舒默说起那些。她在心底庆幸:幸好舒默不是嗜血之人。
舒默止了声。捏一捏舞惜的脸蛋:“在想什么呢。突然这么严肃。”
“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舒默。男人是不是都靠战争來成就自己的威名。”舞惜感叹。
舞惜这话问得颇为犀利。在这个年代。不仅是舒默。包括她的父皇。以及很多成功的男子都是靠着战争征服人心。舒默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