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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眸光一闪,上前禀报,“大姑娘,那些匪徒的尸体可要留下做为证据?”
季望舒也看到了那些被毁了的脸,心知这些人必是有人经心培养的死士,毁脸便是让人寻不出这些死士的身份,徒有尸体,也不可能查得出这些人的来历,遂摇头道,“不必了,这些人训练有素,不可能是寻常匪徒,不会留下什么线索的,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启程为好。”
寻常闺阁千金,面对这样几具狰狞丑陋的尸体,就算不吓得尖叫痛哭,也会吓得花容失色,可季望舒却是一脸淡漠习以为常的表情,李管事压下心中的震惊点头,“大姑娘说的是,此地的确不宜久留。”
马车再次行驶,而这路却再没发生什么事情,一路平安的到了宝莲庵。
主仆三人下了马车,季望舒命白薇拿出一千两银票递给李管事道,“今日多亏了诸位,这一千两银子李管事你平分给他们,李管事,今日之事,你回之后如实禀报。”
护卫们没想到大姑娘如此大方,他们是季府护卫,保护主子是他们职责所在,所以尽管都受了些伤,心中略有埋怨,却没指望能得到什么回报,这一千两银子平分下来每人都能拿到一百多两,对于一月拿点一点月晌的他们来说,无异于一笔小财。
心中的埋怨瞬息消失,护卫们感激的随着李管事踏上回季府的路程。
076 离开庵堂
禅室简陋,狭长的房子用一座再普通不过的屏风隔成两间,屏风后是妙法主持起居之所,屏风前安奉佛龛和禅椅摆放。
“季施主别来无恙。”妙法主持双掌合什,面目慈和。
季望舒轻轻点头,“劳主持关怀,望舒很好,望舒此次前来,有两事相求,一求大师替家母做场法事,二求望舒要为家母念经祈福,在此期间,不希望任何人打扰。”
白薇将两千两银票放于桌面,妙法主持也不推辞,点头道,“季施主放心,一切都照季施主所言,季施主从前的起居室还空着,季施主只管去吧。”
见主持应下,季望舒便起身告退,主仆三人退出禅房往后院行去。
“白芍,师叔那边什么时候安排人过来?”回到从前的起居室后,季望舒问。
白芍忙道,“姑娘,阁主行事向来周全,想必会在亥时安排人过来。”
大白天的主仆三人也不好由庵中大喇喇离开,亥时想必都已进入梦乡,正是离开庵堂的大好时机。
季望舒轻轻点头不语,白薇回想树林中发生的事,便拧了眉问,“姑娘,今日遇袭,会不会是大夫人的手笔?要不要通知阁主一声?”
除了大夫人,她实在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人会对大姑娘下此毒手。
季望舒略微一想便摇头,“不会是叶氏,我出府是临时起意,事先叶氏并不知道,即便在我出府时叶氏便起了心想要下手,她也得命人去叶府安排人手,从时间上算,也应该不可能这么快设下埋伏。”
白薇白芍二人心中细细思索之后,觉得大姑娘说的很是有理,可如果不是大夫人的手笔,那暗中又还有什么人这么仇恨自家姑娘,欲置姑娘于死地呢?
大夫人好歹在明处可以提防,这次的人却在暗处,防不胜防才叫人担心。
二婢心中担忧愁眉不展,季望舒却是往榻上躺下去道,“不用担心太多,好好休息,子时好赶路。”
三人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又因为树林中发生的事情,早已疲惫不堪,这一睡便直接睡到戌时三刻。
夜幕已笼罩整个天幕,主仆三人用完庵中师太送来的斋饭,便去后院行走消食。
虽有微风,但三人都披着斗篷,倒也不觉得冷,看着天边弯月慢慢上升,时辰一点一点消逝,几个黑影自墙角翻了进来,径直奔向三人。
月光下,星云主持那锃亮的光头很是打眼,季望舒不由拧眉,瞧着她拧起的眉头,知道她这是不满自己亲自跑这一趟,星云忙道,“你放心,我没有惊动任何人,你看看,像不像你?”
说着他将身后紧跟着他的一个人推了出来。
季望舒定眼望过去,那见小丫头不但身形和她相差无几,便是容颜也差之分毫,不是贴身之人,压根分不出,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星云道,“辛苦小师叔了。”
星云又指了两个丫头出来道,“你们二人替多金多银的身份,切不可疏漏。”
那两人齐齐点头,白薇咋听阁主还唤自己从前在七星阁时用的名字,忍不住嘴角一抽却是不语,倒是白芍直接了当地道,“大阁主,奴婢如今不叫多银了,姑娘为奴婢赐了名为白芍,多金姐姐如今是白薇。”
星云一愣过后点头,“这名字好,既然是姑娘为你们赐的名,以后就用这名吧。”说完他掉头看着季望舒,指指身后剩下的四人道,“这四人虽不及白薇白芍二人,但这四人是男子方便行事,你这一去凶险难测,多带几个总是有备无患的。”
小师叔一片好心,季望舒自是不会推却,点头应下,星云又道,“事不宜迟,你这就动身吧,这是路引,马车停在离庵堂不远处。”
季望舒点头,先命白芍带那三个丫头去她们的起居室,待白芍返回之后,季望舒足尖轻点,飞身纵上墙头,白薇白芍二人看得一呆,跟了姑娘一段时间,二人虽察觉得出姑娘不简单,却没想到姑娘还会轻功。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庵堂,又疾行一阵飞,就看见前面停放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及三匹俊马。
“小师叔,我让你查的那些事,还是没什么线索吗?”停在马车前,季望舒转身问。
星云道,“前些天查到一些线索,我已经派了人去彻查,等有了消息再告诉你。”
“小师叔,今日来宝莲庵时曾遇到一批装成流匪的人袭击,我看那些人训练有素,容颜尽毁,若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哪个府上培养的死士,小师叔不妨查查有哪些勋贵府邸有这样的死士。”季望舒又道。
星云点头,季望舒和白芍白薇上了马车,星云带来的四人其中人一坐上车架挥鞭,另三人则翻身上了俊马策马离去。
看着马车离开直至不见踪影,星云这才慢慢转身,看着路边大树道,“阁下看了这么久,现在也该现身了吧。”
------题外话------
亲们是不是都以为那批刺客是叶府所派的~
嘻嘻~狐狸现在已经说明不是叶府派的人了~
亲们猜猜会是谁呢~
077 卑鄙小人
树枝轻晃,一袭黑裳的长孙逊由树梢跃下,黑暗中狭长的凤眸异常的闪亮,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笑意道,“堂堂七星阁阁主如今居然剃了头当起了和尚,你倒不怕佛祖会收了你。”
星云眸光一闪,心中有些懊恼,这人——什么时候居然离开燕梁来了西楚上京?
心中思绪翻滚,面上却是不露声色的挑眉望过去道,“长孙世子不远万里来到上京,不怕暴露了身份成为西楚帝阶下囚?”
长孙逊嘲讽他身为杀手组织阁主的他,身负杀戮手染血腥却假扮和尚,他亦反驳对方,只要长孙逊敢向世人揭穿他假和尚的身份,他亦能揭穿长孙逊乃燕梁手握兵权权倾燕梁朝野的康王世子。
都捏着对方的把柄,五十步笑一百步而已!
相较于星云如临大敌的肃穆,长孙逊却是风轻云淡的负手望天,“今日夜景甚好,逊愿和况阁主把酒言欢,况阁主可敢否?”
星云抬头望天,天空一弯新月,四周虽不是漆黑一片,但这夜景甚好却实在是无从说起,冷哼一声他道,“长孙世子都敢相邀,在下有何不敢?”
负手走在前面的长孙逊闻言微微转过身子,似笑非笑的瞟了他一眼道,“士别一日当刮目相看,一年多不见,况阁主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他言语之中揶揄之意甚是明显,星云一张俊脸立时布满红云。
两年前他曾败于长孙逊之手,还是在对方让了他十招的情况下,想到当年之败,星云就忍不住磨牙,师父曾明言他根骨虽是奇佳,但长孙逊却是天生神骨,年轻气盛的他自是不信自己打不过比他还小的少年,结果不言而喻。
撇了一眼长孙逊,星云很是坦然的道,“从前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可如今嘛,瞧你这身子骨,啧啧——”盯着长孙逊不怀好意的笑起来,继续道,“这一年多世子的身体可是‘虚’了很多,莫不是年少风流亏空了身子,啧啧,如是这般,世子你莫不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鑞枪头?”
说完他还刻意将眸光朝长孙逊某个部位望过去,尔后挑眉道,“世子如若真是不行,不用担心,我这有包治百病的神药,只要世子服下,保管世子重振雄风。”
被他赤果果嘲讽某部位不行的长孙逊却并不羞恼,只淡淡一眼,就让星云收了笑,甚是心虚的别开头。
若是别人,他况星辰是不会放在眼里的,可是面对长孙逊,他的确不敢托大。
短短一年多,长孙逊一改从前不问世事的性子,变得嚣张跋扈,说他只手遮天权倾燕梁都不为过。
而燕梁在这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能由五国之中的弱国突飞猛进,跻身为五国之首,亦是长孙逊的功劳。
一前一后两个身影不停飞跃,行至一简陋竹舍前长孙逊停下,推门而入,星云亦步亦趋的跟上。
竹舍很是简明,墙角放着一张竹制的小床,床头上方放了一个灯盏,那灯盏中放的却不是烛火,而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正是因为这颗夜明珠,才将整个竹舍映得明亮如昼,正中放着竹制的桌子,沿着桌子摆设了几张竹制的椅子,长孙逊拍了拍手,屋外传来声音,“世子有何吩咐。”
“去将那坛黄梁梦取来。”长孙逊掀开衣摆坐下,伸出一个‘请’的手势。
星云大喇喇的将袈裟下摆一撩,也坐了下去。
很快,两个随从推门而入,前面的随从左手小心冀冀抱着一坛酒,右手拿着两个青瓷碗,后面的随从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几碟精致可口的佳肴,二人将酒坛和佳肴放于桌面便退了出去。
长孙逊打开坛盖,一股清香顿时溢满竹舍,闻着这股清香,星云不由赞道,“好酒。”
长孙逊倒好两碗酒后道,“况阁主,请。”
星云端起酒碗,呷了一口后又拿起筷子挟了一筷子菜慢慢品尝后点头道,“酒好菜也好,今日能遇上世子一饱口福却是不错。”
长孙逊看了他一眼,也端起酒碗饮了一口,方才好整以暇的道,“你不怕我酒菜有毒?”
星云一窒,旋即毫不在乎的端起酒碗一饮而尽,又挟起一筷子菜吃下去后才道,“你若要对付我,压根用不着下毒,我何必惧之。”
“难得况阁主这般信任逊。”长孙逊也挟起一筷子子菜慢慢品尝,尔后接着道,“既然况阁主这般信任逊,逊也只能不辜负况阁主的信任,这酒菜之中皆是无毒,可是况阁主手中的筷子上抹有南柯梦。”
‘啪哒’一声,星云手中的筷子掉于桌面。
不敢置信的看着面色淡淡的长孙逊,星云后知后觉地问,“什么是南柯梦?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长孙逊又呷了一口酒,凤眸微闪迎上星云的询问,“逊心中有几个问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