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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心神,强压着心中的惊惶,老夫人仔细打量着季望舒,见她一脸悲戚的神情,老夫人心中的惊疑稍稍散去,许是她多想了,陆氏死时,嫡长孙女不过三岁,一个才三岁的孩子,能懂得什么?
在说了,当年侍侯陆氏的奴才,早就发卖的发卖,离府的离府,当年的往事,知道详情的奴才早就被打发了,留下来的几个知情的,又都是忠心耿耿的,断不可能会去对这丫头提及当年往事。
“你这孩子,是个孝顺的,既是要为你母亲做法事,那可不能马马虎虎,桂香,你带大姑娘去公中支两千两银票。”因着没了疑心,老夫人便爽快的点头应下。
老夫人难得出手大方,可不是因为心疼季望舒,而是在听了季望舒说的这个梦之后,老夫人心神有些不宁,想着这些天府上总是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倒不如免点银子,给陆氏做场法事,不管那梦是不是真,求个心安也好。
将老夫人的神情收入眼底,季望舒心中冷笑,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老夫人的表情已然出卖了她,陆氏的死,果然另有内幕,总有一天,她要揭穿陆氏之死的真相,以慰陆氏在天之灵。
得了老夫人的应允,季望舒起身告退,随着蓝嬷嬷出了福安堂。
中馈是由大夫人叶华梅掌管,由公中支这么大笔银子自是要经大夫人同意。
叶华梅听蓝嬷嬷禀明前因后果,虽心中万分不情愿,却也不敢驳了老夫人的面子,肉疼不舍的命管嬷嬷去账房那支了两千两的银票递给季望舒,咬牙切齿地道,“大姑娘可仔细收好了,这前去宝莲庵山路迢迢,大姑娘可别又出什么事。”
听着大夫人这番尖酸刻薄的话,蓝嬷嬷垂眸不语,大夫人和大姑娘之间早已水火不容,她的倚靠是老夫人,犯不着去插手大夫人和大姑娘之间的矛盾。
季望舒接过银票,浅笑盈盈的回道,“劳大夫人关心,望舒心领。”
那一抹浅笑森凉寒薄,恍若寒冰结成的霜刃,直直刺进大夫人的心窝口,让大夫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噤,等她回过神,季望舒却已转身离开。
074 御下手段
出了归燕轩后,蓝嬷嬷便匆忙告退去前院知会李管事,老夫人吩咐了,让李管事带上府中护卫护送大姑娘去宝莲庵。
季望舒则回了行云阁,将事情吩咐妥当之后,便带着白薇白芍二人往前院的方向行去,行至二门处,就见林妈妈背向着站在二门边,正和林阿东争执些什么,许是林阿东提醒了林妈妈,林妈妈转过身子弯身福礼,季望舒则连个眼角都懒怠奉于这姐弟二人,径直出了二门继续前行。
“大姐,我可是为了帮夫人才被大姑娘给辞了的,夫人怎么着也得再给我一份工,不然一大家子的,你让我去喝西北风?”冲着季望舒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后,林阿东才转过头没好气的看着林妈妈道。
林妈妈同样没好气的回瞪他,“当初那份工本来就是夫人念着情份才给了你,你不感恩也就罢了,若叫夫人听到你这番话,西北风你都没得喝。”
林阿东听了就将嘴一撇,“你是我大姐,你不说夫人怎么能知道?大姐,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找你,我帮夫人做的那些事都传开了,想在别的地方找份工还没进门,人家就赶我走,我饿着不打紧,可是虎子那么小,大姐你忍心吗?”
一听他提到自己那聪明懂事的小侄子,林妈妈的心就软了下来,轻声道,“我这就去找夫人求求情,你先在外面等等消息。”
见她应了下来,林阿东自是心满意足的离开,由下人进出的侧门走出去,在外面等消息的林阿东的媳妇就迎上来问,“怎样?大姐她怎么说?”
林阿东不无得意的点头,“你放心,我大姐这辈子最疼的就是我,咱们在这等等大姐的消息,保管再过几天,你还是当你的管账娘子。”
因着这巷子里风大,夫妻二人便饶了个弯,拐进另一条巷子里避风。
林妈妈满腹心事的回了归燕轩,瞧着大夫人一脸恹恹的歪在炕上,原本想要替自个弟弟求情的话就咽了回去,小心冀冀的道,“夫人,老奴刚在二门遇见了大姑娘,瞧大姑娘的丫鬟带着两个包裹,想是老夫人命大姑娘回家庙去了吧。”
她不提还好,一提叶华梅好不容易平复了些许的心情又因为她的话而翻滚起来,瞪了林妈妈一眼叶华梅道,“回什么家庙,她是要去宝莲庵给她死鬼母亲做法事,那小蹄子也不知道给老夫人吃了什么药,竟哄得老夫人舍得拿两千两银子给陆氏做法事。”
林妈妈心中一惊,大夫人本就不喜欢别人提到先夫人陆氏,如今老夫人竟舍得掏两千两银子去给陆氏做法事,这不等于明晃晃打大夫人的脸,想也想得到,大夫人这会子心情定然不佳,可不是替自己弟弟开口求情的好时机。
抛开自个的心思不管,一想到是因为大姑娘,才害得自己弟弟丢了差事,林妈妈眼珠一转,凑上前压低了声音道,“夫人,有了老夫人的庇护,只怕往后更难拿捏大姑娘了。”
叶华梅听了心中愈发烦燥,想到这些天老夫人对季望舒示宠的态度,可不就是应了林妈妈所说,再这么放任下去,自己这个堂堂靖安侯府的当家夫人,竟连个继女都拿捏不住,岂不是要沦为茶楼酒肆的谈资?
愈想便愈燥,翻身下了炕在厢房来回踱步,林妈妈斟了一杯热茶递过去,状似不经心地道,“夫人,老奴听说最近京郊有流匪出没,长平伯家远房来投靠的亲戚,据说就让给抢了,可怜那家的小姑娘才刚笄,就沦落到匪徒手中,这人便是救了回来,只怕也是青灯古佛的过一生了。”
叶华梅停了脚,转过身定定看着林妈妈,犀利的眼神像刀刃一样,林妈妈心虚的垂了眸,伸手掌了自己一巴掌道,“老奴一时油蒙了心,不该将这些腌臜事说给夫人您,还请夫人看在老奴也是想为夫人您分担解忧的份上,原谅老奴这一次。”
见她这般模样,叶华梅心中的怒气才消了下来。
她是想除掉季望舒不错,但身边的奴才,也敢妄想利用她这个侯夫人的手去铲除仇人,还妄想瞒天过海的瞒着她,这却是她不能容忍的。
不过林妈妈到底是服侍了她十多年的老人,又向来对她忠心耿耿,在没有触及她的底线的情况下,她还是很愿意给林妈妈一些脸面的。
“你那弟弟,被辞退也有些时日了,明天让他去我那个香脂水粉的铺子,先熟悉熟悉,等他熟悉了,我再安排。”打一巴掌再赏一点甜头,向来是叶华梅御下的手段。
而林妈妈也正如叶华梅所料想一般,满脸感激之情的跪下嗑头谢恩,“老奴替老奴那不成才的弟弟谢夫人大恩。”
叶华梅亲自将她搀扶起来,“妈妈无需这般,还要劳妈妈回叶府一趟,去见见大哥,怎么说,妈妈心中可是清楚?”
林妈妈忙不迭的点头,“夫人放心,老奴一定会将发生在长平伯府的事转述给左相大人。”
075 路遇匪徒
蜿蜒的山路盘旋整个苍青山,季府的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在山路上,李大管事带着四个护卫在前带头,中间是季望舒主仆三人坐着的马车,马车后面,还有四个护卫押尾。
‘吁’的一声,李管事将缰绳一扼,马队纷纷停下,看了看前面浓郁的树林,李管事道,“要过树林了,大家将眼睛放亮一点。
护卫们齐齐点头,马车驶进树林,忽听‘咻’的一声,一支利箭对着李管事破空射来,李管事策马避过,将后一挥,八个护卫训练有素的成环形护在马车四周,李管事看向利箭射来的方向大声道,“前方何人,竟敢阻拦靖安侯府的马车?”
只听‘哗啦’一声响,三十来个蒙面汉子骑着马由树林两边涌出,将季府马队包围住,打首的黑衣汉子将手中长剑指向李管事道,“识相的,留下马车饶尔等一命。”
对方人多势众,一旦双方打斗起来,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保护大姑娘,李管事心中略做思考后便抱拳道,“阁下只为求财,在下愿意将财物留下,还请阁下拿了财物放我等前行。”
事到如今,他唯有希望这些匪徒是冲着财物,而非冲着大姑娘而来。
那匪首头子将手一挥,“兄弟们,上。”
匪徒们提着大刀长剑策马奔向马车,季府护卫们也迎了上去,刀剑相碰撞发出的声音连带俊马受惊发出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间或还有人被砍中发出的惨叫声。
马车里,白芍和白薇一左一右守在车门口,车帘被掀了起来,三人可以清楚的看见外面混战的局面,匪徒众多,护卫人少渐落下风。
季望舒仔细观察着匪徒们的招式,若是一般的乌合之众,即便人多,也不可能打得过训练有素的季府护卫,显然,这些蒙了面的匪徒并非寻常匪徒,蒙面,或许只是为了掩饰他们真正的身份!
“你们去帮李管事,不用管我。”眸光凝在李管事因为被砍中而流血不止的左手上,季望舒冷静的吩咐白芍和白薇。
白薇和白芍不由一怔,有些担忧的看着姑娘,她们若离开,大姑娘受了伤可怎生是好?
“不用担心我,去帮忙。”见二人担忧的看着自己,季望舒皱眉,不容拒绝看着二人。
白薇白芍无奈,只好脚尖一点,飞身扑下马车,她二人一身功夫可跻身江湖杀手组织,这些匪徒虽然人多,但她二人又岂会放在眼中,只见二人身姿矫健,手中软剑挥舞得有如游龙一般,剑尖所向一片血色飞舞。
有了她二人参战,原本处于下风的季府护卫们马上扭转了局面,那为首的匪徒看着自己带来的人死伤一片,而季府护卫却越战越勇,那两个从马车里冒出来的丫鬟更是如虎下山,再这样下去,别说掳人,只怕自己这些人都要葬身于此了!
“风紧,扯呼。”匪首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策马奔向浓郁的树林。
匪首一走,剩下的匪徒们也纷纷隐向浓郁的树林,不过须臾功夫,便撤得干干净净,只留下几具尸体和一片斑驳的血迹。
树林浓郁,李管事秉着穷寇勿追的道理,便吩吩护卫们留在原地包扎伤口,他匆匆走向马车揖礼道,“大姑娘可无碍?”
季望舒看了一眼他还未包扎的左手,淡然道,“我很好,李管事不用担心,白薇,帮李管事包扎伤口。”
白薇领命上前,看向李管事流血不止的伤口,麻利的由怀中掏出金创药倒在伤口上,尔手将李管事已然破烂的袖筒撕了下来包在伤口上,她动作实在老练,全然不像一个普通丫鬟,虽心中讶然大姑娘上哪找的这么两个身功绝技的丫鬟,李管事却并没有多问,只由着白薇帮他包扎好伤口之后,他便问道,“大姑娘,如今是去宝莲庵还是回府?”
季望舒看了一眼护卫们,见都是轻伤没有重伤,便道:“去宝莲庵,李管事可先去查看那些匪徒身上可留有什么物证。”
护卫们揭开地上匪徒尸体的面纱,却见那些尸体的脸面俱都伤疤交错整张脸,竟完全看不出容颜,瞧着地上几张伤疤交错的尸体,李管事眸光一闪,上前禀报,“大姑娘,那些匪徒的尸体可要留下做为证据?”
季望舒也看到了那些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