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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才兄多日不见,酒量见长啊。”
“豫才兄可真不够意思,前些日子我怎么递贴豫才兄都不肯赴宴,怎的南宫兄做东,豫才兄却是来了。”这语调阴阳怪气的乃荣安侯世子,那也是上京出了名的纨绔,这会子正拿了不满的眼光瞟着叶品言。
在座之人虽都是纨绔,却不代表没眼力,这会子都看出荣安侯世子对叶品言生有不满,便一个个住了嘴不再起哄。
荣安侯世子李明润的脾气那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若是什么人得罪了他,他明面上不会做什么,可背地里,那可是把人往死里给整的,这些纨绔们个个都是怕了他。
“世子当是知道,年前豫才在宫中生了些事端,所以这才闭门不出,如今却是想开了,所以在接到南宫兄的贴子后,豫才便厚着脸皮来了,还请世子见谅,这杯酒当是豫才给世子陪罪。”在一众纨绔们的眼光中,叶品言落落大方的端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
谁都没有想到,叶品言自己会这般淡然说出当日宫中之耻,这样的事情,怕是换了他们当中任何一个,都没有勇气像叶品言这般说出来的,所以这心里倒对叶品言这般落落大方的行事甚是服气。
荣安侯世子李明润闻言也是笑了笑,只那笑却不达眼底。
“哦,不知豫才兄在宫中发生了什么?本世子却是不曾听说的,豫才兄不妨说来听听。”李明润挑眉似笑非笑的看向叶品言。
当日宫中的事闹得那样大,稍有点头脸的都是知道的,李明润身为荣安侯世子却说不曾听说,这显然是故意的。
众纨绔心里为叶品言点了根蜡,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惹了李明润这只笑面虎对他不依不饶。
叶品言便是脾气再好,听到李明润这番明显挑畔的话也不由气得双手隐隐发抖,白了脸看着李明润。
南宫炜眼见气氛不对,便拍掌道,“难得出来聚一趟,过去了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明润,你要听回头我说给你听,别扫了大家的兴。”
他是东家,他不出来圆场子,叶品言就下不了台,南宫家族和叶府虽不见有多好的交情,可也不希望因为今天的事而导致两府的关系闹僵,所以南宫炜只能出来圆场子。
李明润淡淡地道,“既然南宫兄都这般说了,明润自是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豫才兄请坐。”
见他松了口,南宫炜也算是松了气,忙拉着僵着一张脸的叶品言坐下。
虽有了刚刚这么一出不算愉悦的小插曲,但在座的公子哥们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纨绔,自是不会纠结一个不算开心的小事情,很快,宴席又再次恢复了热闹。
因着叶品言太久不曾出来宴酬,席中的人便左一杯右一杯的灌他,且个个都拿着不容推卸的好理由,叶品言无奈,只好来之不拒的一一饮了,虽则他如今酒量见长,可这般海饮却也一时就有些头沉,遂找了个理由起了身下楼,席中正闹得厉害,倒也没人注意到他的离开。
楼外楼的一楼大厅,虽说不上客源满座,但也仅剩几个席位。
季望舒三人迈进来后,柜台后面的掌柜慌的忙迎了过去,“姑娘,您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这里原是季青山的产业,季望舒买下来后交接过一次,所以这掌柜却是知道季望舒是他主子,只是虽然换了主子,可这家店,向来都由季青山亲自打理,小主子不曾来过这里,如今却亲自来了,掌柜的心里只以为是有什么事。
“张掌柜,我是来找三叔的,三叔可在?”季望舒环视一圈后收回目光。
三叔将这里打理的很好,她果然没有看错三叔一家。
“在的,姑娘您请跟小的来。”张掌柜忙笑着回答。
季望舒随张掌柜往里酒楼后面的庭院走过去,楼外楼后面的庭院一分为二,左边的院子是供季青山查账对账以及休息所用,至于右边,则修建了几个供客人方便的茅厕。
“季东家,小主子来看您了。”张掌柜敲门道。
季青山忙亲自迎了出来,一脸讶然的看着季望舒,“舒姐儿,你怎么来了?可是寻三叔有事?”
季望舒忙摇头,“三叔,我很久不见七妹妹了,想看看七妹妹,不知三叔这会可有空带我去看看七妹妹?”
“有的,三叔这就带你去,你七妹妹也一直念着你。”季青山自然乐于自己的女儿和季望舒交好的。
一行人沿着原路往楼外楼行去,浑然不知,后面,刚如了厕的叶品言,正皱了眉看着季青山的背影。
叶品言不识得季望舒,当日在宫中季望舒虽出尽了风头,可他那会子却被齐亲王给抓了过去,然后被侍卫带到皇上跟前,他那会子万念俱灰哪有心情去看人,所以并不知道季望舒长成哪般模样,可季青山他却是认识的。
季府三房由靖安侯府分家的事,他也是听说过的,当时她那姑姑说的是季三爷卖了所有产业,携着他姨娘全家离开京城回他姨娘的祖地,可眼下怎么人却在京城里?
回了楼外楼,见那掌柜在门口亲自送着季三爷并那小姑娘上了马车,且掌柜的态度甚是恭敬,叶品言心中一动,走过去问,“掌柜的,季三爷是您这楼外楼的东家?”
张掌柜见他穿戴不凡,且又识得自家旧东家,便笑着点头,“这位公子您说的没错,季三爷正是咱们这楼外楼的东家。”
虽则现在楼外楼的东家是季大姑娘,可季大姑娘说过,对外,这楼外楼的东家仍是季三爷,所以他也不算撒谎。
原来季三爷不曾卖掉京城的产业啊,那是不是季三爷一家并没有离开上京城?
叶品言这般想着,倒没再问又回到二楼。
季青山带着季望舒很快就到了他新的府邸,五进的院子,不算大但也绝对不算小。
一路行至内院的主院,张氏和季七姑娘正陪着宁老夫人说话,因着分了府,如今张氏不再称宁姨娘而直接唤母亲了,七姑娘也堂堂祖祖的唤祖母了,一家三口也不知道说到什么,正笑得开心。
季青山带着季望舒主仆三人进来后,张氏是一脸愕然,七姑娘则喜的跳下椅子奔到季望舒面前道,“大姐姐,你可算来了,小七可想大姐姐了。”
季七姑娘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满是笑意,她是真的很喜欢且感激这个大姐姐的。
爹娘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若不是因为大姐姐,她们三房也不能由侯府分出来,若不是大姐姐,爹娘准备离开上京回祖母老家的,如今这院子虽不如侯府富贵,可现在的她不用晨昏定省,也不用看长房二房的脸色行事,倒比在侯府时要开心得多,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大姐姐帮了爹和娘,所以,她心里记着大姐姐的好。
坐在上头的宁老夫人也是满脸感激的看着季望舒,若不是她从中帮忙,她怕是还被老夫人关在那祠堂里面不见天日,哪能像现在这般坐享天伦之乐。
“大姐姐也很想七妹妹,七妹妹如今越发的漂亮了。”季望舒弯了弯唇,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季七姑娘圆嘟嘟的小脸蛋。
季七姑娘笑得大大的双眼都弯成了月牙儿,愈发可爱。
季望舒又摸了摸七姑娘的小脑袋瓜,然后才松了手,冲着老夫人福了身下去,“老夫人好,二婶婶好。”
老夫人和张氏忙不迭的侧身避开,大姑娘如今可是郡主身份了,她们怎么担当得起。
一家人都坐下后,季望舒刚刚看到张氏起身,便瞄到张氏有些显怀的肚子,忍不住问,“二婶婶可是有了身孕?”
张氏一脸幸福的点头,从前住在侯府里,一天到晚事太多,她生了季七后肚子便再也没动静,没想到搬出靖侯府,这么快就怀上了,她只愿肚中是个男孩才好。
“恭喜二婶婶了,没准这次就能给小七添个弟弟。”季望舒一脸真诚的看着张氏。
张氏笑了笑道,“借舒姐儿吉言,大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倒是没什么大事,许久没见七妹妹了,所以便想着来看看七妹妹,顺便还有一事想要问三叔。”季望舒笑着道。
季青山忙看了过去,“舒姐儿想问什么?”
季望舒便道,“我听闻三叔从前也是进过书院想要参加科举的,不知三叔如今可还有这想法?”
季青山就不由愣住了。从前他的确怀有抱负的,只是他毕竟只是庶子,被嫡母打压得太狠,嫡母拿他姨娘威胁他,他逼得没办法只能弃文从商,堂堂靖安侯府的庶出公子成为一介商人,他心里不是不难受的,可再难受,也比不得自个姨娘重要。
如今舒姐儿问起这话,自是勾起他藏在心中已久的念想,只是——他如今都这把年纪了,且学业也放得太久了,时过境迁,怕是……
“三叔若是愿意,应该努力去试一试。”看出三叔眼中的矛盾和挣扎,季望舒轻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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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 彪悍姑娘娶不娶
归燕轩里,心绪不宁的叶氏在房中来回踱步。
林妈妈打起帘子迈进来,叶氏就停了脚望过,“怎么样?”
“回夫人,老奴去查探过了,三爷的确还留在上京,三爷一家子在临水街的东巷那边买了个五进的院子。”
叶氏听了就气得牙疼,想当初怕老夫人知道她将陆氏的嫁妆给挪用了,不得已找三房开口借了银子填是那个窟窿,而三房借是借了,却是以分府为条件,且答应带着一家子回南安郡,这如今倒好,三房这一家子根本就没离开过上京城,倒是过得相当滋润。
她如今连中馈都没了,自然是捞不到什么油水,且还欠着三房五十万两银子,她过得这么不如意,凭什么三房可以过得这般滋润?
“夫人,那楼外楼的生意,当真是好,老奴瞅着这一天可能赚不少银子,三爷当真会做生意。”一想楼外楼基本满座的客人,林妈妈就不由有些感叹。
叶氏听了愈发气得牙疼,当初找三房借银子时,三房可是口口声声说要卖掉全部产业才能凑够,可这楼外楼明显就没卖掉,想来当初就是看着长房急需银子,所以三房便拿矫,生生逼得她和侯爷不得不同意去说服老夫人让三房分府。
老夫人若知道三房没有离开上京,势必是忍不了的,若是——
叶氏心中一跳,忽尔就笑了起来,吩咐林妈妈道,“去备马车,我要出府。”
林妈妈见夫人先是气得脸色阴沉,这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笑得开心,虽有些纳闷也不敢多问,只忙的去叫外院的管事准备马车。
马车行了约大半个时辰后,停了下来。
宝珠和珍珠扶着叶氏下了马车,林妈妈道,“夫人,就是这里了。”
叶氏抬眼望过去,看着门匾上‘季府’二字就不由冷哼,她迈开步伐行了过去,林妈妈伸手扣那铜环,大门打开,一小厮探了个头出来看着林妈妈道,“你们是——”
林妈妈却不答他,只用力一推,把门给推开了道,“告诉你们,靖安侯夫人来看她来了。”说完转身看着叶氏道,“大夫人,您请。”
那小厮一听是靖安侯府的,心里便有了数,这人都进来了,拦是拦不住的,还不如赶快去禀报管事,让管事来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