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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望舒点头,“从今天开始,你们去给我查那妇人的身份,查到了再传消息给我。”
胡九应下,又道,“姑娘,可要派人盯着这母子二人的府邸?”
“派人盯着吧,只是要小心谨慎行事,切莫惊动了这二人。”季望舒道。
胡九点头,“姑娘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行事的,姑娘可还有什么要吩咐小的去做?”
等季望舒说了并没有后,胡九便告退离开。
“姑娘,眼下可是要回府?”白芍见姑娘起了身,忙问道。
“不,先去三叔那边看看。”季望舒边行边道。
她之前买下了季青山名下产业,如今也是由季青山打理着,离这条街也不过隔了两条街的距离,她甚久没见过七妹妹了,也不知道那小姑娘如今怎样。
临水街的往南拐的巷子里,有座两进的小院子。
院子虽不大,但胜在幽静清雅。
前院左侧僻了块空地种了一片楠竹,外院住着两个粗使婆一个管事妈妈并一个管事,由外院往里走就可见一圆形垂花门,过了垂花门就是内院,内院比外院要大,共三间正房,附两间小耳房,东西厢房各两间,均有抄手游廊相连,正房后还有一处不大不小的庭院,种着些花草树木,紧挨着一间小小的抱厦,又搭了个凉架,架上种着蔷薇花,只如今不到花期,架子上只一片绿叶展开。
凉架下面,之前在字画店里的美妇正蹙眉看着少年道,“清哥儿,你今儿可是犯了大错,回头你爹爹来,怕是要责罚你。”
清哥儿脸白了白,却是不肯认错,只犟着嘴道,“娘,您也看到了,那老板是怎么鄙视我的,我今天若不买下这端砚,他心里还指不定怎么嘲讽我呢,您就忍心让人这般耻笑我?”
美妇想到之前老板的态度,这心里也忍不住有些委屈和酸楚,她一个妇道人家都尚且忍不住,更何况年轻气盛的儿子。
罢了,总归是她这个当娘的没能给他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才让他受这么多委屈,如今难道还要为了几百两银子去骂他不成。
美妇这般想着,心里便也没了怨责儿子的意思,只想着那玉佩到底重要的紧,想了想就道,“清哥儿,那玉佩到底是你父亲送你的,娘亲这就拿银票去把那玉佩赎回来,你——”
“玉佩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赎回来?”匆忙走进来的苏尚庭听见这话,脸就黑了。
那美妇没想着苏尚庭今天会过来,且恰好听到她和清哥儿说的话,这脸就忍不住白了,可她自来视苏尚庭为她的天,自是不敢隐瞒的,看着苏尚庭虽然阴沉却依然俊朗的脸,她小心冀冀地道,“二爷,妾陪清哥儿去买端砚,那老板着实可恶,明里暗里嘲讽我的清哥儿,清哥儿一时气不过这才将玉佩给抵了换了那端砚。”
她容色极之妍丽,声音又非常娇柔,那如水洗般的双瞳小心冀冀的看着他,直把苏尚庭原本有些生气的心也看得化成了一滩春水,想着到底是他亏欠这母子二人良多,终是不忍心苛责她了,只叹了口气道,“喜姝,那字画店可是街尾那一家?”
卫氏点头,又觉当着儿子的面,二爷竟也唤她闺名,一时倒又臊又喜,一张脸是红得有如天边晚霞,端的是动人之极。
苏尚庭哪里不知她这般羞涩是因何而起,心中虽有些小小的懊恼不该当着儿子的面这般孟浪,但叫都叫了,后悔也于事无补,看着卫氏柔声道,“我这就去将那玉佩赎回去。”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身后跟着的两个长随自也紧紧跟上。
痴痴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卫氏心里却是又喜又悲。
欢喜,自是因为夫君宠她怜她一如既往;悲的,她还要这样无名无份的跟着二爷多久,才能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其实她并不在乎名份,只要能跟着二爷她就心满意足,可是她不忍心让儿子这一辈子就做个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外室子。
能让儿子抬头挺胸做人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她卫喜姝能光明正大的成为苏尚庭的女人,哪怕是妾,也行,而不是像现在这般的外室。
苏尚庭带着长随很快就到了字画店,那老板自会识人,忙迎了过去道,“这位爷,您要什么?”
“今天可是有一少年在你这里抵了一块玉佩?”苏尚庭开门见山地问。
老板心里‘咯噔’就是一下,还真被那小姑娘说中了,那少年的家里人竟是这么快就寻了过来,看这位爷通身的气派,还有手上的玉扳指,那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看来这位爷,不是个好惹的主。
当下,老板不敢隐瞒,只硬着头皮道,“的确是有。”
“这是五百两银票,玉佩给我。”苏尚庭由袖中摸出五张银票递到老板面前。
老板苦哈哈地摇头回他,“这位爷,不是我不给您,只是那玉佩却是被个小姑娘给买走了,那小姑娘,那位妇人和少年也看见过的,您要不信,可以回去问问。”
小姑娘买走了玉佩?
一个小姑娘,买个男人戴过的玉佩干嘛?
苏尚庭有些不解的同时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看着老板沉了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细说清楚,那小姑娘长什么样子?身边跟了多少人?她买玉佩时都说了些什么?”
他黑着板,眸光阴翳的盯着老板,老板但觉头皮发麻两腿发软,当下将季望舒所言悉数说了出来,包括季望舒说他保不住这玉佩的话。
苏尚庭愈听脸愈沉,一个通身气势不凡的小姑娘,身边只带着两个美貌的丫鬟,这让他怎么查这小姑娘的身份?
那小姑娘,买下清哥儿的玉佩,到底是一时兴起所为,还是有意为之?
眼见从字画店老板这里,再也问不出有价值的话,苏尚庭只好带着两个长随满腹心思的离开。
“二爷,有人一直跟着我们。”左侧的长随压低了声音道。
苏尚庭心中一惊,却没回头只也压低声音问,“跟了多久?从哪里跟起?”
“回二爷,我们之前去喜夫人那里时,属下就看到了那人,当时只以为是隔壁的亲朋所以不曾多想,可咱们出来后,那人就一直跟着咱们,属下这才怀疑。”长随有条不紊地回他。
卫氏和清哥儿,这是被人盯上了!
苏尚庭闭了闭眼,卫氏和清哥儿被人盯上,清哥儿的玉佩被人买走,这两者同时发生未免太过巧合,太过巧合的事,他向来不信那当真只是一个巧合。
“二爷,会不会是公主她发现了什么?”另一个长随略带担忧地问。
苏尚庭心中思虑一番缓缓摇头,自打沈云雀回来之后,惠安公主一颗心全扑到了沈云雀身上,如今这会子正愁着为沈云雀挑选夫婿,根本没有精力做别的,且昨儿晚上,惠安公主还拿了一张她看中的女婿人选给他看,让他帮忙看看那名单上的哪些人适合,哪些人不适合。
如此,他可以肯定,盯上卫氏母子二人的人,不会是惠安公主的人。
可不管是谁的人,这个院落,只能卖了,卫氏母子,也必需得藏起来!
回到那二进的小院落,卫氏迎了过来,瞧着他面色略显阴沉,卫氏心中便是一惊,莫非爷没能将玉佩赎回来?
“喜姝,这个院落被人发现了,我不能久留马上得走,我走之后,自会有人安排你和清哥儿离开,你和清哥儿就留在这里稍等,千万莫要出去,知道了吗?”苏尚庭殷殷叮嘱。
卫氏心头一惊,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她伸出柔弱无骨的手紧紧攀住苏尚庭的胳膊,“二爷,您不要喜姝了吗?不要清哥儿了吗?”
她心里实在害怕,眼里就带了丝恐慌,这让她的脸看起来愈发的楚楚动人。
她向来知道,苏尚庭最喜欢她什么样子。
“喜姝,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和清哥儿,你再忍忍,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给你一个名份了。”苏尚庭温柔的抚上她的脸,轻轻劝慰。
他眼中情意真切,卫氏知他说的是真话,心中自是安定下来,柔柔地道,“只要喜姝能跟着二爷,便是这一辈子无名无份,喜姝也是甘之如饴的。”
苏尚庭愈发感动,他这一生,真是亏欠这母子二人太多了,而她却从不埋怨他,这样一心为他的女人,他怎忍心舍弃。
“喜姝,我要走了,你和清哥儿先留下来等,回头我让人安排你们离开,你放心,那里只会比这里更好。”匆忙又安抚了一番后,苏尚庭就带着两个长随大步离开。
他离开之后,卫喜姝忙那管事妈妈将清哥儿叫过来。
“娘,是爹爹把玉佩赎回来了吗?”清哥儿满脸欢欣问。
他一时气愤才把玉佩给抵了,可回来之后心里却是不无后悔的,那枚玉佩可是爹爹送他的启蒙之礼,他往日里甚是珍惜。
他脸上神色太过欢欣,卫氏不忍让他失望,二爷走时也没给她玉佩,想必那玉佩二爷没能赎回,更何况,二爷还说她和清哥儿让人盯上了,二爷虽没明白说给她听,但她心里却是明白的,怕是那玉佩,被那盯着她和清哥儿的人给买走了。
只是这些,她却不能说给清哥儿听的。
“你爹他有事先回府了,你爹爹他给咱们母子另安排了住处,那里比这里更舒坦宽敞,清哥儿,你且回房收拾收拾,只带紧要的,那些个不怎么紧要的,回头你爹会给你重新添置。”卫氏揉揉地道。
清哥儿倒也没有怀疑,只道他爹见他今日受了羞辱,所以这才想着另寻更好的住处给他和娘亲,他欢欣的点头应下离开,卫氏也转身进了厢房开始收拾。
二爷说了,马上就能给她名份了,到了那时,她的清哥儿也能被人尊一声侯府小少爷了!
照水街离临水街两个街道,临水街清静,照水街却热闹非凡。
因着这日天气极好,一些在家里憋久了的公子哥们都约了今天小聚,今日是宣平侯嫡长子南宫炜做东宴客,南宫炜宴客的地点,却是照水街名为‘楼外楼’的酒楼。
因着人多,便也没订包厢,一群公子哥上了二楼寻了位子坐下后,武安侯府的小公子看了一圈道,“难怪长安兄没订醉仙楼,这楼外楼的名声虽不如醉仙楼大,可这看起来倒不比醉仙楼差。”
闻者俱都点头,他们初时也有些好奇南宫炜怎的竟安排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楼相聚,可进来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楼外楼装饰得淡雅精致,的确与从不同。
很快,酒菜上了,宴席上杯觥交错端的是热闹之极。
“慎兄,你可是来迟了,该罚。”当叶品言迈了上来后,南宫炜站起来笑道。
公子哥们都有些意外的看着叶品言,自打宫中出了那样的事后,这叶品言就闭门不出,再也没出现在这样的聚会上,今儿倒是稀奇,他竟然赴宴了。
被众人各色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叶品言虽心中不胜恼怒和愤然,但却没有表露出来,只深吸了一口气后迎上去道,“却是我的错,自罚三杯。”
“好,慎兄果然爽快。”南宫炜拍拍他的肩膀,亲自斟了一杯酒递过去。
叶品言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南宫炜又连着给他倒了两杯,他接过后同样一饮而尽,公子哥们就开始起哄。
“豫才兄多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