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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宁依旧含着笑,她倒不知道张景予什么时候告状的功力这么厉害了,她还是决定先看看张景予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她看了看陈云谒,陈云谒勾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既然是戏,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景宁笑了笑,丝毫不理会周围的声音,只看着台上的张景予。
正在这时,又从后面出来一个抱着琴的素衣女子,看了看四周,也扑通一声跪在了张景予的边上,手上的琴也随着动作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这一下又将在座的人惊了一下,均愣愣的看着那个素衣女子。
只见她一身的素衣麻布,头上还用麻布包了起来,一副在孝期的打扮,只身边的琵琶很是不协调,孝期内还抱着琵琶,真是个没有规矩的。但是一张小脸未语泪先流,让人看了很是心疼。
“各位夫人,奴家名为如烟,乃是京城人士,因家庭多遭变故,才不得不在盛春画舫上卖唱为生,奴家求各位夫人给奴家一个公道。”
那名为“如烟”的素衣女子哭诉道,声音婉转清脆,天然一副好歌喉。又见她楚楚可怜伏在地上,似乎又是遭了大劫难的,也不计较她孝期之事,纷纷出言问道:“可是有什么冤枉事?”
那如烟抬起头来,还簌簌流着泪,声音更是悲戚。
“奴家本生于幸福,家中长辈均在,还有一名哥哥名为淮安。”说到这里,如烟抬眼看了一眼张景宁的方向,“本是和睦四口之家,谁料前些时日父母出远门不幸遭遇山贼……”
听到这儿,众人都露出了一副可怜的表情,对台上这个如烟的女子深深的怜悯。只景宁的神色古怪,如烟?淮安?兄妹?山贼?
这还跟苏淮安有关?
“得知父母遇害的消息,我与家兄均悲痛欲绝,只恨不得也一死了之。但是这时候,家兄认识了一位大家小姐,彻夜不归,我几次劝说但劝说无效,家兄还责怪我多事。”
如烟的声音声声婉转,直听得人心疼。
“就这样,家兄与那位小姐一起天酒地游山玩水,连孝也不守了。”如烟说道这儿,又狠狠的抽了一口气,然后哽咽道,“我本在家中守孝,谁知道竟然惹了那位小姐的厌恶,将我逐出家门,我走投无路,才被迫卖唱为生,实非我所愿。”
底下有些心肠软一些的夫人已经开始默默的拭泪,如烟的身世太坎坷,听得她们都是很难过,内心对她的哥哥和那位小姐更是厌恶。
“太不成规矩太不成规矩!”一位夫人道,“哪家小姐这么心狠手辣!简直是丧心病狂!你说出来,我去教训一番。”
如烟又磕了个头:“奴家谢夫人垂怜,奴家不求能够还家,只求那位小姐能放家兄活路,家兄原本才子一员,自认识那小姐之后,整日不思进取,如此下去,家兄只怕是……”
如烟说得哽咽,在场的夫人都听出来了,不由得都对如烟刮目相看,当真是个有情有义顾大局的女子,只可惜她哥哥不懂事,被没有规矩不知礼数的人勾了去,不然如烟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你说的可是真的?”陈云谒首先开了口,她一直默默的看着,现在应该是差不多的时机了,便开口问道。
那如烟点点头,声音很事悲凉:“如烟不敢欺瞒各位夫人。”
“那你为何突然出来说这事?你有什么目的?”陈云谒的声音突然尖锐了起来,好像是怀疑这个如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般。
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把如烟看着。
如烟似乎被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然后害怕的看了看四周,复而又俯下身去。像是遇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隔了一会,只听得她将哭未哭的声音传了出来。
“适才听到这位姑娘的话,惊觉与我说的小姐是同一人,故此才大胆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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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特别不在状态,可能是因为没有多少存稿了的原因,所以我有些写不出来东西。
第八十九章 置之死地
万籁此俱寂,但余钟磬音。
此时的游船内,也不闻钟磬音,每人都屏息着,生怕听错了如烟所说的每一个字,直到如烟将这话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这种寂静的氛围才被打破。
众人都直愣愣的看着景宁,如烟的这话,意思就是景宁就是那不知廉耻的小姐了,适才张景予提到了张景宁跟一个男子一起,想必就是这位如烟姑娘的兄长了。
几位夫人性格冲动一些的,都已经想上前教训一下张景宁了,但是碍于陆侯夫人在这儿,才深深压了火气,暗忖道,虽不能在这儿动手,但是回去一定要将这四姑娘的丑事宣告于世,最好闹到朝堂上,那时候看陆侯怎么保!
景宁没想到如烟竟然能编出这么一则故事来,看来陈云谒要打击她的心思果真是很急切的。这下子,当真是把她架在了火上烤,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她看了看陈云谒,陈云谒却是一副吃惊的表情看着景宁,见景宁总算看她了,才说话:“想不到宁妹妹藏得这般深,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
这话说得揶揄讽刺,也将张景予和如烟两人说的话重重的强调了一番,将罪名都扣在景宁头上。
周围的夫人均是一阵畅意,见到晏王妃都这般说了,便也没有顾忌了,七嘴八舌就说开了,都是些景宁不守女子之德,心狠手辣的话。
陆侯夫人听得一阵恼怒,这些人见风就是雨,踩低捧高的,连事情究竟是怎样都不知道,就跟着晏王妃闹,这个晏王妃也是不安好心,待这事过了,必须要好好整治一下。
景宁倒是很平静,也不理会这些人的话,直勾勾的看着如烟,然后道:“你叫如烟?你认得我?”
一副完全不识得如烟得模样。
“四姑娘都做出这种事,还装什么不认识!”一位夫人道,陆侯夫人彻底火了,怒拍桌子喝道:“都给我闭嘴!如烟你说!”
那如烟战战兢兢的回答:“张小姐不认得我是因为张小姐从未正眼看过我,而我是认得张小姐的。”
景宁笑得更加明媚,这如烟说话的艺术可别张景予不知道好到哪儿去了,就这么一段简单的话,如烟愣是说出了一种她瞧不上如烟的模样,如烟此人,真是颇为有意思。
“你说你还有个哥哥?”景宁又道
如烟点了点头:“是的,家兄甚喜张小姐,常见张小姐与家兄一同出行。”
景宁莞尔一笑,没有说话,之自顾自的喝着茶。只问了一句,如烟竟然答了别的事,就是想将他哥哥与景宁拴在一起,景宁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如烟见她居然是这种态度,不免有些心慌,以为景宁是不相信,又补充道:“四小姐常与家兄约于畅意楼,这湖边的酒楼也是惯常来的。”
景宁的表情更加讳莫如深。
“适才你不是说你在家守孝,怎知你哥哥去了何处?”景宁似笑非笑的问。
如烟被一语堵住,愣了片刻。
也是,若果她是在家里面守孝,是哪儿也不能去的,她竟然知道他哥哥与景宁去了哪儿,要不然就是跟他们一起,要不然就是杜撰的。
周围的夫人理智些的也看出了些名堂,这个如烟句句将景宁与她哥哥绑在一起,明明景宁的问题中从未提及景宁自己,偏偏这个如烟就是能把两人放在一起。
不由得看向如烟的眼神就变了,这个歌女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景宁在心中笑了小,陈云谒选择贵夫人来下她的面子,自然是很正确的,京城之中还有什么家族网络更加庞大的关系呢?只要今天出了丑,不要多久,整个京城就知道景宁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了。
当然,这么大的好处伴随着的就是更大的风险,在座都是在内宅中风生水起的人,什么手段没有见过,一遇到模棱两可的事情,必然会生疑。
陈云谒只想到了这些夫人的力量,却没有想到这力量后面的后果。今天,久石让陈云谒自食其果的日子了。
景宁莞尔一笑,声声清冷:“如烟,你果真认识我?”
如烟的冷汗都淌了下来,她在盛春湖的画舫中唱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现在局势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就危险了起来,想到那个人给她的好处,还是咬咬牙点了头。
“奴家是认得四小姐的,只因家兄与我说过。”她小心翼翼的回答。
景宁见如烟仍旧是不承认,也不多说话,只举起手拍了拍,随即有几个人鱼贯而入,恭恭敬敬站在了众夫人的面前。
如烟看着进来的人脸都吓白了,这可是画舫上面的人的,同一条画舫上面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如烟的底细,如烟深深地垂下头来。
“四姑娘,这是?”
景宁笑着:“这就是画舫上的老人了,既然如烟姑娘一直说她是个孝顺的,也不会反对多几个人这么说吧。”然后冲着站着的那几个人道,“你们可认得台上的人?”
几个人纷纷冲台上看了去,然后转头规规矩矩回答:“红衣女子并不人的,白衣女子乃是如烟。”
“你们可知道如烟的家世?”景宁又问。
那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老妪才站出来说:“回禀小姐,如烟的父母亡故,才到了画舫上求生存的。”
景宁的眼眸瞪大了些,昨日这群人还不是这么说的,今天就变了一个说法了,随即她恢复了原状,侧头看了一眼陈云谒,陈云谒还是一副惊奇的样子,见景宁转头看她,隐隐的还有一丝笑意。
如烟也猛的一下抬起头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那几人,想来也是一并买通了的,才放下心来。
景宁心中暗叹,高,真是高!
因为这事还买通了画舫上所有的人,华贵妃还真是想得面面俱到。
原本以为景宁拿出了些证据证明如烟说的是假话,正准备对如烟改变看法的时候,谁知道那几个人这么说道,这才是颠覆了众位夫人的认知,原来如烟说的真的是真的,那么张景宁……
众人纷纷去看景宁,只见景宁依旧笑着,像是不关她的事一般。
第九十章 而后生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是做给谁看啊!”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又将一池春水搅得个乱七八糟,景宁皱着眉环视了四周一圈,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话,看样子做戏是差不多了,现在是她的天下了。
景宁笑了笑,对着进来作证的那几个人道:“你们可见过如烟的哥哥?”
其中一个婆子点了点头:“见过一次,同姑娘你一起。”
景宁点了点头,向如烟问道:“如烟,你口口声声说你哥哥的事,可有证据?”如烟看了景宁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渐渐从怀中摸了一个碧绿的东西出来。
“这是四姑娘的玉佩,从哥哥那儿拿来的。”如烟呈了上来,景宁眼尖,心中咯噔一声,没有想到陈云谒竟然把他的香囊偷了去,那块玉佩,可是有融的!
景宁笑了,这下麻烦大了。
陈云谒带头接了过来,才看了一眼,神色就紧张了起来,她只恨不得把这玉佩藏起来,但是现在那么多人在,又不能做这种事,尤其是陆侯夫人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有好事的夫人早就凑了过去,才看了一眼,就惊呼起来了。
“这可是皇子的玉佩!”她夸张的叫了出来,看着陈云谒的脸色就变了,“莫不是四皇子的玉佩吧!”
这话揶揄的成分占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