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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宁妹妹的二姐姐以往是最会跳舞的,是这样吗宁妹妹?”陈云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口气有些小心翼翼的,生怕触及了景宁的伤口。
景宁抿唇点了点头,清冷的声音传出来:“是的,不过家姐在大火中就失踪了,宁儿也不知道家姐什么情况。”
陈云谒恍然大悟,像是终于知道了什么事情一般。
“张二小姐自请去家庙里祈福,谁知道竟然出了这样的状况。”一位妇人叹道,不管张景予之前做了什么事情,现在人都没了,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这么一说,大家看向张景宁的眼光就变了变,那座寺庙可是烧的连样子都没有了,碰一下就变成灰的,偏偏张府只说张景宁没有死,只报了失踪上去,怕是还有信念觉得张景予会活着吧。
张府,也是个可怜的。
陈云谒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讨论,她的目的可不是让张景宁获取同情的,她可是有自己的算计的。
“宁妹妹可别生气,前日王爷在外面带回来一个舞姬,我瞧着与令姐有些相似,才有此一问。”陈云谒笑道。
此言一出,周围尽是一派寂静。若真是晏王把张景予带回了府,这就说不清楚了。张景予此前与晏王那些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现在都以为张景予死了,若是在杨万福,这可真是有些意味了。
想到这,大家也就明白了陈云谒为什么会有此一问,任谁在父亲带了旧爱回府都会心里膈应的。
景宁心道总算来了,便肃了神色,一本正经道:“王妃说笑了,若是二姐姐,自然会直接回府的。父亲和祖母这么疼爱二姐姐的。”
“不知道这歌姬唱歌怎样?”
陈云谒没有回答她的话,生硬的转了话题,;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似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陈云谒这样一番做派,看在众位夫人的眼中,难免有些同情,谁家里没有几位烦心的姨娘,只晏王妃家里面这一位,还是晏王的老情人。
景宁展颜一笑,也不理会陈云谒的这番态度。若是做戏就让她做便是,不过她还是隐隐担心起张景予的事,张景予的存在对张府始终是一个打击,但是现在张怀仁已经不管张府的事情了,所以张景予的事情,影响最大的可就是张景宁和张景瑶了。
是该想一个办法将张景予的事全部都解决了,一劳永逸便是最好不过的。
陈云谒包下的是一个两层楼的游船,因此,游船的主人在一楼的中庭搭建了一个小的舞台,用了白纱的帷幕挡起来。
景宁原本以为这是给如烟准备的,毕竟如泣如诉,歌喉清脆在前朝的诗画中颇有描述,渐渐的,歌姬便都沿袭这样的方式,谓之风雅。
过了一会,在舞台上又放了八开的雪景屏风,映着后面的白帷幕,当真是重现了冰天雪地一般。
待这一切都做好了,陈云谒才笑着说:“虽说那舞姬让我心里不是滋味,但是我确实见过那舞蹈的,自然是惊艳绝伦的。今日也带出来让各位见一见。”
景宁心中咯噔一声,万万没有想到陈云谒竟然有这样的打算。
如此说来,这舞姬是张景予无疑了。
第八十七章 张景予的控诉
第八十七章
张景予变成舞姬
只听曲声乍起,乃是吴人所作惊鸿曲,清脆婉转,如黄莺出谷,又如乳燕归巢,绕梁三日而不绝。
随着这动听的曲声,一位身着鲜红舞衣的女子裸足跳起舞来,腰肢如柳,水袖翻飞,嬿婉回风态若飞,丽华翘袖玉为姿。
只是脸用了面纱挡住,看不清楚真面目,但那双眼睛,却是灵动异常,仿佛还带着些高傲,渲染出整个独特的气质。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只有景宁敛下了双眸,那双眼睛,她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张景予的眼睛,此刻,在台上跳舞的就是张景予。
景宁在心中暗暗发笑,陈云谒想用张景予来打压她,还真是想得不够的,张景予的名声本就不好,所以才会去家庙,这是京城上下都知道的事情,就算是张景予又怎样,不过是在给晏王府做丑罢了。
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
只见一曲罢,众夫人都啧啧赞叹,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么精妙的舞姿,也实在是没有见过这么灵动的舞姬。
“王妃娘娘,你这歌姬着实令人移不开眼。”其中一位夫人赞道,此时大家都被这舞姬吸引去了,早就忘了之前陈云谒说的话。
陈云谒笑了笑,偏偏看着景宁说:“宁妹妹以为如何?”
“自然是好的。”景宁答。
“若是好看为何宁妹妹不看?可是不喜欢?”陈云谒咄咄逼人。
景宁环顾了周围一圈,见各家夫人的注意力并未在她身上,而是都看着那红衣的女子,她抿唇笑着:“不过是各有各的爱好罢了,王妃爱听曲赏舞,宁儿却不爱。”
这句话倒是把众人的眼光引了过来,自从陈云谒做了晏王妃之后,还没有人这么当众落她的面子,她有些气急,偏偏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我这舞姬,与四小姐有些缘分。”陈云谒的语气有些僵硬,连称呼都已经变成了四小姐,而后她又对着那舞姬说,“你把面纱取下来给众位夫人看看。”
那红衣女子便伸手摘了面纱,一张素净姣好的脸呈现在大家眼前。
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
“啊,这不是张家二小姐吗?!”
随着这一声惊呼,越来越多的夫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张景予,张景予也始终没有表情,仍由别人看着。
还有一些夫人转过头来看景宁,那样子似乎在问景宁,这真的是张二小姐吗?
景宁含笑的摇摇头,趁陈云谒还没有说话之前就说道:“初看是有些像我家二姐姐,但细细看来,却不是。”
陈云谒见景宁还死鸭子嘴硬,抵死都不承认,咬了咬牙,这次再也不能让景宁寻了空子钻出去的。
“我初时也是不信的,但是这舞姬说她就是张二小姐,偏偏又很是相似,我实在没有办法辨别的。”陈云谒一脸的委屈。
景宁接过话来:“我家二姐姐礼仪俱全,好好在家庙祈福,怎么会去了王妃的府中做舞姬呢,这不是有违了我二姐姐的风范的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夫人俱恍然大悟,说的也是,名节对于女子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就算是张景予,那时候跟晏王闹得沸沸扬扬的,之后晏王赐婚之后也是去了家庙,不管是愿不愿意,都是对自己名节的一个看重。
陈云谒知晓景宁的伶牙俐齿,再与她说下去了,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了,这样得不偿失的做法她是不屑于做的,她伸手扶了扶头上的钗环,没有说话。
谁知,那站着的张景予突然跪了下来,冲着台下的众位夫人就是磕头,也不说话,就一直磕头。
前面的夫人看不下去了,连忙让丫头制止她,她抬起头来,却是满脸泪痕。
各位夫人都吓了一跳,刚刚还顾盼神飞、骄傲的舞女怎么突然之间就泪流满面?前面那位夫人就问了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那舞女又磕了一个头,才缓缓的说:“众位夫人,奴婢就是张家二小姐张景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有些好事的夫人就直直的看着景宁,却发现景宁神色如常,好像真的不认识这个女子一样。
“奴婢罪孽深重,本在家庙清修。”舞女的声音有些哽咽,“却不料张家四小姐,也就是奴婢的亲妹妹,竟然会想要置我于死地。”
她的声音很是悲悯,听起来就觉得她只是为了张四小姐的事情感到悲伤,丝毫不在意她到死是死是活。
“你说的可是真的?”
陈云谒出声问道,表情很是凝重。
那舞女又磕了一个头,额头上有了很大一块红印,似乎还有丝丝血丝,她的声音很是无奈,像是垂死之前的人一般。
“奴婢不敢说假话,那日晚上,四妹妹领着一个男人,在家庙里浇上了桐油,而后一把火烧了家庙。奴婢命大,恰好逃了出来,在路上遇见了晏王,蒙晏王搭救,奴婢才保全了一条命。”
话说完了,她又向景宁笑了笑,继续道:“奴婢知道四妹妹恨我,但万万没有想到四妹妹竟然这般容不下奴婢……”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来了,她也不必再说了。
因为效果已经达到了,景宁愣愣的看着她,什么时候张景予竟然这么会演习了,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的,看来陈云谒还真有些手段的。
众家的夫人早就义愤填膺的看着景宁,只恨不得马上就把景宁送到顺天府尹去,判个刑法的,景宁恍若未觉,依着陈云谒的性子,这事是肯定还没有完的。
果然,就听得陈云谒的声音问:“你刚刚说的是四小姐领着一个男人去的家庙?”
“是,我亲眼所见,四妹妹同一个黑衣男子一起。”
这句话才是在静水中投下的一块大岩石,瞬间就点燃了在座的愤怒。
想不到这个张四小姐不仅是心狠手辣,残害手足姐妹的人,还是个不遵女戒,不守妇道的人!简直和她天仙般的容貌天差地别!
第八十八章 雪上加霜
“奴婢曾做了错事,自认是不该活着的,承蒙祖母和父亲的厚爱,让奴婢可以去家庙清修,以赎罪孽,奴婢却万万没有想到,平日里最是亲近的四妹妹会这么容不得我。”
见各位夫人没有反应,张景予又哭诉道。
这下子总算把这些夫人哭醒了,她们回过神来,鄙夷的看着景宁,觉得这么一个人竟还有脸面出来参加聚会的,也觉得怎么陆侯夫人会看上这么一个名声败坏的人做儿媳妇儿的,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次游湖,来的都是各家的当家主母,在京城里面也是说得上话的人,这么一闹,景宁的名声就彻底败坏了。
陆侯夫人很是着急,这样的情况,不管怎么做,景宁都处于劣势,但若是任由这种状况发展下去,景宁就真的彻底毁了。
她可以不在乎,甚至整个陆侯府都可以不在乎,但是景宁一定是在乎的。
以她对景宁的了解,景宁一定会与对方同归于尽的。就像是在袁府的时候,她曾经问过景宁,若是她不出手,景宁有没有法子脱身。景宁回答她说有,但是两败俱伤。
她有些着急,但是却不知道从何下手,这件事情是不是景宁做的尚未可知,张景予到底是杜撰的还是确有其事,陆侯夫人只觉无从下手。
她看了一眼景宁,却见景宁一脸的沉着,心中暗定。
这事,景宁或许已经有方了。
景宁悠悠的看着跪着的张景予,也不管周围的人怎么议论,自顾自的喝着茶,好像那人说的不是她一样。
她的这个态度惹恼了周围的夫人,若不是良好的教养在,只恨不得将张景宁大卸八块的,但是不能动手,动口也是可以的。
“真是想不到张府还有这种事的,有人昧着良心做事,也不怕天打雷劈。”一位夫人含沙射影道,双眼直愣愣的看着景宁。
“林夫人这话岔了,这种人合该就是五雷轰顶不得好死的。”另一个人接过话去,虽然没有说明,但是意思就是说的景宁。
景宁依旧含着笑,她倒不知道张景予什么时候告状的功力这么厉害了,她还是决定先看看张景予还能说出些什么来,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