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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臊,少女的羞耻观渐渐长成。
她不说话,顾述白继续道:“我以为你不在,屏风后头的白气一直冒,就想帮你看着炉火。才走到那儿,看到你的脚翘在澡盆上,我就没走近了。”
原来是这样看到她腿上的伤口啊……
玉扶暗松了一口气,忽然笑起来,“我就说嘛,大哥哥怎么会偷看小姑娘洗澡!”
“我当然不会偷看小姑娘洗澡,我会等小姑娘长大。”
玉扶诧异道:“长大?长大后怎么样?”
顾述白眉梢微挑,“长大后,光明正大看她洗澡。”
玉扶:“……”
看来军中将士的性命有救了,某人心情大好,开始拿她开玩笑了。
她用力扒着碗里的饭,化悲愤为食欲,顾述白坐在她侧面,随着她的动作,看到她空旷的领口里,若隐若现的红色绣带。
他霍然站起,玉扶吓了一跳,含着饭抬头看他,“怎么了?”
她居然还问怎么了?!
不知道她是刚才太害羞,还是离了丫鬟就不会穿衣裳,衣襟的扣子明显错了一个她都没察觉。
怪不得领口那么空旷,连肚兜的带子都看得到。
他有种恨铁不成钢的错觉,双手掰正她的身子,下一秒解开了她领口的扣子。
玉扶脑中轰的一声,接下来的一切她都无暇思考,呆呆地把口中的饭咽了下去,接着鬼使神差地闭上眼。
她怕自己睁着眼睛,会脸红成猴屁股。
男子的修长灵巧,是一双握剑拉弓的手,指腹有薄薄的茧,在她衣襟的几个盘扣间来回穿梭。
好一会儿,他的动作停下,却没有发生玉扶想象中的事情。
她睁眼一看,顾述白已经坐到原来的位置,正在给她盛第三碗鸡汤,面上云淡风清。
玉扶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端正坐好,心中暗骂自己想歪了。
一定是赶路太累,才会想那些有的没的。
顾述白眼角扫过她的神情,很想笑又只能拼命忍着,嗅到她身上一阵一阵青草香气,才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玉扶,你来了真好。”
玉扶愣愣地看着他,他这是……在依赖自己吗?
她有些小小的得意,放下汤碗,“是我自己想来,其实就算没有我,你们也可以去仙人谷找人。师父既然认了府上这门姻亲,就不会袖手旁观的。”
顾述白摇头道:“水源被污染的事情还没发现之前,我和父亲就考虑过这种可能,派人去仙人谷查探了一番。没想到通往仙人谷的路早就被西昆大军层层堵截,我们的人根本过不去,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水源已经被污染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二师兄写信来让我想法,而不是自己派人来帮你们。我以为他是碍于师父不理朝政的规矩,原来他是根本过不来。昆吾伤既然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自然考虑万全,不会让仙人谷的人来坏事。”
顾述白道:“原来是天枢给你传信的,怪不得你来得这么快。不到万不得已父亲是不想让你来的,太委屈你了。”
一身风雨一身伤,连门外站岗的士兵看着都心疼,何况他们这些父兄。
玉扶放下碗筷,笑道:“不委屈,我吃饱了,瑶蓝身上还有伤呢,我得把她叫醒给她上药。”
“她有伤,你自己的伤就不管了么?”
他朝榻上一抬下巴,示意玉扶过去,“吃饱了就过去躺着,我给你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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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更的比较少,下午会加更补上,谢谢大家。
154 那是骗他的(四更)
玉扶直接把解药方子给了军医,军医和大夫们连夜配药、熬药,玉扶才能好好休息一晚。
次日一早,不知哪来的一阵阵凉风拂面而来,玉扶扯了扯身上的薄被,换一个睡姿继续睡。
没多久,她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睡眼惺忪地起身朝外望去。
帐子的天窗不知何时被打开,风正是从那里吹来的,令人诧异的是风中没有水汽,干爽得令人诧异。
经历了数日连绵大雨,突如其来的晴朗令人心情舒爽,玉扶立刻穿好衣裳出去,发现瑶蓝躺在外间的小床上呼呼大睡,口水打湿了小半个枕头。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吵醒瑶蓝,轻手轻脚地朝帐外走去。
揭开帐帘那一瞬间,她的手像触电一样缩回,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确认扣子没有扣错才走出去。
天空果然放晴了,地上还留着大大小小的水洼,有士兵在远处忙碌,像是在整理军中的粮草和兵器。
“小姐,您醒啦?”
在她帐外守夜的士兵端来早膳,见她要出去的样子,“小姐要去哪?”
玉扶笑了笑,“不知道中毒的将士们怎么样了,我得去看看。”
“小姐,您先吃了早膳再去吧?放心,昨夜军医他们守了一夜,今日中毒的弟兄们好了大半,小姐的解药真是太管用了!”
这样玉扶就放心了。
昨日一来就是给中毒的将士们开方配药,累到沾枕头就睡着了,玉扶想着还没正经去拜见顾怀疆,便道:“先放着吧,要是瑶蓝醒了,你就告诉她我去大帐了。”
“好,那属下给您放在帐中。”
玉扶走了之后,士兵朝帐中望了一眼,主子都醒了丫鬟还在睡,这个丫鬟来头一定很大。
走到顾怀疆的大帐附近,人来人往面色肃然,玉扶心中一惊,见严铮守在大帐外,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中毒的将士们情况有异?”
严铮朝她拱手,“小姐放心,中毒的人都在好转中,一时还上不了战场就是了。可你看,这天儿已经放晴了。”
严铮眉头蹙得很紧,玉扶低头思忖片刻,“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我要见大将军。”
“还通报什么?”
唰啦一声,严铮直接把帐门打开,“小姐直接进去吧,大将军是不会生气的。”
门一开,大帐里的人都朝外看过来,一眼就看到玉扶站在门外,玉扶只好硬着头皮进去,见人人眉头紧锁,心道不好。
“大将军。”
玉扶上前行礼,顾怀疆大步跨下来到她跟前,把她搀了起来,“不必多礼,你一路远来辛苦了。中毒的将士们已经有好转,有军医他们看着熬药,你怎么不多睡会儿?”
玉扶看了看顾述白他们,又看了看老金他们,“既然中毒的将士们有救了,为什么大家还这么担忧?”
“因为天晴了,西昆人不会放过这个进攻的好机会。探子回报他们正在整肃兵马,很快就要进攻,可我们中毒的将士还下不了床,根本没法上战场。”
顾怀疆说着,又道:“你来得正好,既然你已经把解药的药方交给了军医,这里就不需要你亲自在场了。我让严铮护送你到竹关城去,军中太危险,不适合你留着。”
玉扶诧异地看着他,没想到问题有这么严重。
但凡有一半的胜算,顾怀疆都不会想到要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去,他会宁愿自己保护玉扶。
玉扶忙道:“不行!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自己离开。大将军和兄长们都在这里,我怎么能一个人走?”
顾怀疆无奈地转过身,朝顾述白使了个眼神,后者劝说玉扶,“玉扶,你听父亲的,别留在军中。你不会武功,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
他们宁愿自己受伤甚至是死,也不希望玉扶出事。
这一战还没打,军中已经死了上万人,他们已经经受不起更多变故了。
座中其他人也纷纷劝说玉扶,“小姐,你就听大将军的吧,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要不是你,我们还不知道要死多少弟兄!”
“是啊小姐,你是个姑娘家,和我们这些男人不能比!还是让严铮护送你进城吧,这里很快就要打起来了!”
玉扶道:“仙人谷的解药方子复杂,每个士兵中毒的程度也不同,尤其是那些毒性入骨的士兵,没有我在他们可能会死。我不能走,我必须留下来照看他们。”
她拿中毒士兵的性命为理由,众人一时犹豫起来。
玉扶的命是命,将士们的命也是命,倘若那些将士因为玉扶离开而送命,他们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待在帐外偷听的严铮干着急,如果让他护送玉扶进城,他就没法和大家一起上战场了。
大将军和少将军都在前线,他怎么能自己躲进城,那和逃兵有什么区别?
玉扶想了想,道:“有没有办法能拖延战机,给我五日。只要五日,大部分中毒的士兵就能恢复战力。到时再和西昆大军一战,我们必有胜算。”
顾述白摇头,“别说拖延五日,就算五个时辰我们也做不到。昆吾伤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恶事,不惜被后代史书口诛笔伐,不就是想趁着我们的士兵死伤一举进攻么?”
顾酒歌道:“是啊,以昆吾伤此人的精明,他是不可能错过这个好时机的。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组织剩余的兵力应敌。就算……也不能让他们攻进竹关!”
他没说完的那句话,让座中之人沉默了起来。
就算全军覆没,他们也要把西昆大军挡在竹关外,不能让他们有侵犯百姓的机会。
竹关,渭州,长川……乃至是后头的小竹关,无数边境百姓信任他们,拥护他们,就是因为他们能给边境带来安宁。
他们不能让百姓失望,让东灵疆土被染指。
沉默中,玉扶忽然道:“这么说,西昆大军的新任主将,已经确定是昆吾伤了吗?”
老金道:“探子回报确认无疑了,西昆那边的军旗挂的是昆字。如今西昆朝中能带兵统将的皇室,就剩这么个七皇子了。他手下大军一半是柳家的,一半是王家的,我们原本想借此挑起矛盾拖延战事,可惜两家将士都对他十分信服。认为投毒之事他做得极好。”
严华实冷笑一声,“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他们竟然觉得好,也对,只要能清除我们顾家军,他们数十年来未能攻下的竹关便唾手可得。西昆果然是蛮夷之人,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看待他们。”
顾怀疆转过身来,惋惜道:“士兵们哪里知道大道理?他们学的是谨守军令,将军说对的就是对的。西昆风气如此,还不是因为有个好战野蛮的昆帝。听闻西昆太子和昆帝如出一辙,将来两国的战火,不知何时能消……”
玉扶道:“如今看来,昆吾伤比昆帝和西昆太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既然主将是他,我有办法拖延战机,五日应该不成问题。”
一片忧虑之中,玉扶的话就像帐外的晴天,将众人眼中的希望点亮。
严铮耳朵贴在帐子上,像被点了穴道一动不动。
顾述白道:“什么办法?”
玉扶笑道:“擒贼先擒王,他们的主将要是倒了,还有谁能带领他们进攻?大哥哥还记不记得,去年昆吾伤出使东灵的时候,临走我给了他一瓶药?”
顾述白顿了顿,“提神醒脑?”
这药的疗效太普通,普通到不像出自玉扶之手,顾述白记得格外清楚。
“那是骗他的,其实那药是蛊毒。”
155 他的宝贝箱子里是玉扶(一更)
玉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