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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他单手环住她的脖颈,“不会有事。”
“你何以如此肯定?”她问。
他忽然啃住她的耳垂,一阵酥麻引得她瞬时一个激灵,险些一头栽下马背,所幸被他快速捞住腰肢,才算又稳稳坐定。
微微喘息,她的手肘用力撞向他的胸口,“作甚!”
他的口吻略带揶揄,“你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拐着弯问我有关千寂之事。”
她咬唇不语。
“拿什么换?”他问。
她仰头盯着他的下颚,“你想要什么?”
“你说呢?”他低头看她,这一低头,视线刚好能从她雪白的脖颈处滑下去。那一瞬,她看见他眉头微蹙,咽喉处止不住的吞咽了一下。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上官靖羽急忙端正坐姿,“你那一肚子的坏水,谁知道你在想什么。只不过,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你若开口,我也未必给得起。”
“亲一下就回答你一个问题。”他慢条斯理的开口。
上官靖羽骇然惊住,“你说什么?”
她为何从未见过他如此流氓的习性?一贯的温润和儒雅,一贯的卑谦识礼去哪儿了?怎的今晚好似变了一个人,哪里不对劲吗?
是因为方才千寂抱了她一下,所以他……
难怪千寂说他,小气!
瞧不见倒也罢了,瞧见了,自然是要计较的。
是这个意思?
“我也可以不问。”她撇撇嘴,不肯答话。
“嗯,那也好,不过东都城你怕是回不去了。”他没头没脑的说着。
上官靖羽一怔,“为何?”
重锡挑眉看她,眉心朱砂灼灼,双眸幽邃莫测,但…………就是不说话!
青墨与素颜都在远处站着,倒也没往这边瞧。所以…………上官靖羽只好深吸一口气,快速的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忙道,“说。”
“因为太子爷。”他答。
“然后呢?”
他又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无辜模样。
上官靖羽咬咬牙,又啄了一下他的唇,“说啊!”
“太子必反。”只是四个字,却让上官靖羽的身子骤然僵在那里,仿佛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冰冷起来。
太子将反,首当其冲是皇宫,其次是…………上官家!
“你没开玩笑吧!”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仿佛解了气,他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脖颈,从身后将她桎梏在自己的怀里,“听着,这不是开玩笑。这也是我为何会回来的原因!只要拿到账簿,太子爷必反。你可知道,这账簿上将记载着筹办问心庵的大小事宜,那都是要脑袋的东西。”
“早前有问心庵,有李贺手上的东西,太子打算逼宫,要挟众臣为己用,想逼着父皇禅位,让他自己名正言顺的继承大统。”
“可如今李贺已经在我手上,与太子而言,想要拿到李贺手中的东西来要挟众臣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到了现在,他唯有兵行险招,兵变夺位。”
“你该明白,太子想要皇位,早已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父皇想要废太子,更是想来已久。只是,少了最后的证据。”
“只要玉龙府的账簿到了父皇手里,别说太子之位,只怕太子性命难保。”
上官靖羽蹙眉,“虎毒不食子。”
闻言,重锡深吸一口气,继而是弟弟的冷笑,“可他,不止一个儿子。杀了一个谋朝篡位的,才能稳固自己的江山。”
“这世上,别人的儿子做了错事,父亲骂一顿、打一顿,哪怕关起来、送出去都有可能,但…………唯有你们的爹,动辄血流成河,动辄杀妻灭子祸连九族。”上官靖羽只觉心寒。
人情凉薄至此,这令人欣羡的皇家富贵,又有什么好。
他苦笑,“那你觉得对于谋逆之人,身为君主该如何做?是斩草除根永绝后患,还是放虎归山留后患?”
她哑然失语。犹豫了半晌,竟是带着几分轻颤,“若有朝一日,你得了江山,你觉得该如何做一个好皇帝?”
“为时过早,这个问题,你自己去想。”他一笑了之。
她蹙眉,为何要她去想,分明是她问他的。
“可是我爹在东都。”上官靖羽道。
重锡深吸一口气,“你爹?你一个弱女子,大军尚且抓不住,何况你爹?他就不必你来操心,论老谋深算,谁都不及他。”
她仲怔,没明白他的意思。
那头,素颜与青墨已经策马过来。
“阿靖,何云那老小子想弄死我们,我不打算跟何书成客气了。”素颜切齿道,“旁的我不管,这礼尚往来我还是懂的。”
上官靖羽点头,“随你处置。”
素颜扯了唇冷笑,“何云!烧不死本姑奶奶,姑奶奶就让你追悔莫及!”
音落,四人直奔西山破庙而去。
第214章 阿靖,我们的时间不多 加更加更
西山破庙内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听得院外的上官靖羽头皮直发毛,整个人都颤了颤,“素颜她?”
“不必管了。t”他无奈的摇着头。勒紧马缰,“横竖死不了就对了。”
她想下马,却见青墨急急忙忙的过来,双肩微微一耸,“废了。”
“废哪里?”她顾自呢喃一句。
“想看?”重锡挑眉看她。
上官靖羽急忙摇头,“不是。”
“我们出去走走。”一声马鸣,他直接策马带她离开。
“去哪儿?”她问。
马背颠簸,她又不会骑马,只能抓紧马缰,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可他就是不答,任凭策马奔驰。
“爷!”她禁不住马背颠簸。终于喊了一声。
马儿终于止步,身后的男子长长吐出一口气,“总算肯叫我了?”
她红了红脸,“我早前怎不知你这般无耻?越发的没有规矩了!”语罢,她挣开他的手。竟直接跳下了马背。
他低笑两声,“规矩是什么?可以活死人肉白骨?还是可以让人吃饱穿暖?”
她哑然,站在马下仰头望着他。
他本就高,如今她站在马下。月光下,身影越发颀长无比。他黑压压的身影,遮去她顶上所有的月光,将她笼罩在自己的黑暗世界里。
下一刻,他慢慢俯下身来,将脸凑近她,“阿靖,我们的时间不多,若是处处都讲规矩,我又如何能走到你跟前?”
她娇眉微蹙,却能感受到他温暖的呼吸,就扑在自己的脸上。
他口吻温柔,教人一直暖到了心里。
可是转念一想。却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悲凉。
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不似寻常人酗酒过后,散发着浓烈的酸腐之臭。淡淡的酒香,仿佛夹杂着清浅的花香,好似蔷薇,又好像不是。教人猜不透,看不明。却甘愿随着他的温度,燃烧自己心头的霜冷。
他的脸,距离她只有毫厘之差。
她向前挪了一步,将自己精致小巧的鼻尖,抵在了他的鼻尖处,唇与唇相贴,只是慢慢的摩挲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月色如练,清辉铺满荒芜的大地。
她长长的羽睫扑在他的脸上,带着轻微的颤。近在咫尺,反倒看不清眼前的他,到底是何模样。只记得他如墨深瞳,有着浓烈的光,始终落在自己模糊的视线里。
她轻轻啄着她的唇,却并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做。
哪怕是前世,对于男女之事,她素来是被动的,甚至于有时候闭着眼睛,根本不敢去想不敢去看。
因为她出身相府,所有的教习嬷嬷都告诉她,身为女子理该矜持,不管在任何人时候,都不能对男子做出越矩之事。
虽然她也叛逆,虽然她也有自己的思想。
可是…………她终归是受了礼教束缚过的女子。
很多东西在她的生命里,都是潜移默化的存在,不可能一朝一夕就会消磨殆尽。
而他在教她,如何做她自己,如何去爱一个人,表达自己的需要和爱。
他扣着她的后脑勺,马背上倾着身子,却勾唇笑得略带邪肆,“阿靖长大了。”
她一怔,瞬时脸红到了耳根。
下一刻,他翻身落马,站在了她面前,就这样淡淡的笑着。
她却突然红了眼。
“你的、你的腿?”上官靖羽连退数步,瞬时热泪盈眶,“你能站起来了?真的、真的可以站起来了?”
月光下的男子,眉目如画,眉心朱砂灼灼其华。
他挽唇浅笑,一双晦暗不明的眸子,倒映着漫天银辉,足以教人迷了双眸。
他一步一顿踩在地上,虽然走得不是很稳,可是真的就这样,当着她的面,走到了她的跟前,而后笑着说,“阿靖你看,我走到了你跟前,我又可以抱着你,走完我们的未来。你可喜欢?”
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却是泪如雨下。
咬着唇,险些咬出血来。
说不出,答不出,只能狠狠点头。
他抬手,指节分明的手,轻轻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哭什么?我又没死。”
她一怔,哭得更凶。
“还说不得了。”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不教她看见自己的表情变换,却依旧能听得他略显沙哑的嗓音,“早知如此,就不告诉你了。”
偏偏每次,他的任何转变,他都只想,第一时间告诉她。
“爷,你带我走吧。”她搂住他的脖颈,踮着脚尖将下颚挂在他的肩头。
他拥着她的腰肢,“我来,就是想带你走的。”只是现在,再也走不得了。
“什么时候?”她问。
轻笑两声,他刮了她一个鼻子,“你舍得你爹了?”
她垂眸,像霜打的茄子,有些蔫了。
指尖,轻轻挑起她精致的下颚,他勾唇,“终有一日,我会把一切都踢出你的世界,最后那里只容得下一个我。”
语罢,他覆唇。
唇齿相濡,舌尖相抵,缠绵而灼热。
他的舌,在她的口中不断汲取着属于她的美好。而他的好学生,此刻正在费力的学习,如何回应他的热情。
生涩的,僵硬的,不熟练的,慢慢的吮着他的舌。
他想笑,却不经意红了眼眶,只将置于她腰间的手,越发的箍紧。
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舍不得脱离她的美好,舍不得就这样放开。
直到她的脸憋得通红,险些喘不上气,他才放开手,低哑的笑着,温和的望着怀中的女子。
面颊绯红如霞,双眸迷离如月,原本浅淡的唇,有些红肿充血,越发的娇艳迷人。她气息微喘,窝在他的怀里,席地而坐,共月而赏。
仿佛那一刻,天地万物都可以消失。
什么勾心斗角,什么尔虞我诈,什么权谋之争,什么皇位倾轧,业已荡然无存。
夜里有些凉,他宽大的袍子将她整个人都包在了怀中,“阿靖,你信我吗?”
她抬头看他,“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只是问问罢了。”他也不明说。
“爷,为何我觉得,好多事情你都不愿说?是因为不能说?因为有人威胁你?还是……”话音未落。
他已经堵住了她的唇,“嫌我方才不够努力,还不能堵住你的嘴?”
她的脸颊红得可以滴出血。
“那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就最后一个,以后不管你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