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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人不怕死的又来了一句,可大公子除了吃喝等死还会什么。
苏萧当即就无语了。
不过,鉴于‘吃喝等死’莫名的戳中了苏萧的乐点,她好心情的拍了拍那人的脸,说道,就算凤楼没了,你家大公子指不定还在哪儿活蹦乱跳呢!
凤楼?
等等,凤楼……不是那个杀手组织吗?
怎么这档子还扯上关系了?
再抬头,就瞧见四皇子妃……不对,世子妃呃……好像有哪儿也不对……
“商量出来了吗?”苏萧推开门,走进去问道。
现在他们所讨论的一切,自然而然的也没避着苏萧和青灼。
苏萧偶尔还会去问几句,青灼却是压根儿都没进来过,准确的说,这屋子三里之内就没有青灼的一丝气息。
啧,惹人烦。
这是他们来茶庄的第二天。
岑王府和四皇子府已经人去楼空,里面一丝生气都没有。这两日内,钟离温几乎是疯了似的寻找着他们,更是不顾朝臣的反对,强行软禁了左相府。
软禁归软禁,却也没有到了敢用刑的地步。
殷景衍摇了摇头,指着皇都地形图上的几处红叉给她看,“钟离温已将这几处路完全封死,要想靠近皇宫,只能与他正面交锋。”
可一旦碰面,将没有人能够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苏萧沉默了,事实也确实如此。
祁朝皇宫地处皇都北郭城内,北靠皇家禁苑、渭水之滨,南接北郭,西接宫城的东北隅。一条象征龙脉的山原自长安西南部的樊川北走,横亘六十里,到了这里,恰为“龙首”,因地势高亢,人称龙首原。
宫城外的东西两侧分别驻有禁军,北门夹城内设立了禁军的指挥机关。现如今钟离温掌握了皇宫各军军印,势必会下令严查各路要塞,围了个水泄不通。
“那这里呢?”苏萧伸手从地图上划过,恰巧是以四皇子府为中心,“一路小队从这里穿过,分散皇都内禁卫军的注意力,其余的人,分散乔装混入。”
“不妥,”钟离翊出声打断她道,“刚才传来消息,钟离温已经派人限制了进出城门口的通道,能进去的,只有最中间的这一个。而茶庄在郊外,若是贸然出现大批外来人员,势必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力。”
苏萧皱眉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小王八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有脑子了。”
“他一直都是如此,只怕此番,是要斩草除根。”殷景衍对她说道。
苏萧看着地图上的街道,没有开口。
殷景衍抬头,对钟离翊问道:“左相那边可有消息?”
“要是有消息就好了,”站在钟离翊身后的一大汉开了口,脸上莫名的烦躁,“有几个身手灵活的兄弟今日一早混了进去,可说好的是晌午就出来,可、可到现在也没个音响,实在不行,我们就一股脑的冲进去,老子还怕了那个龟儿子不成。”
“大陆,不可莽撞行事。”他身侧另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开了口。
那个被称作大陆的大汉挠了挠脑袋,“柳书生,你就别在这儿拽些有的没的了,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都快急死老子了。”
“就算急死了,你也攻不进去。”柳秋不咸不淡的堵了他一句,那大汉瞬间闭上了嘴,嘟囔了一句却也没再开口,只听那书生在地图上一点,说道,“这里,也就是皇城外那条渭水之滨,周侧地势险峻,适合隐蔽,总体来说可攻可守。据得到的可靠消息称,这里看守的禁卫军最少,只有一支,可以趁着夜色潜进去。”
殷景衍顺着他的手势看着,“时间?”
“两个时辰换一次班,但是要从茶庄赶到那里,又要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少则三天,多则五天。”柳秋道。
三天?五天?
现在对他们来说,多一天都是一场不可言说的变故。
“那里,没有人看守。”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柳牡鹤却忽地开了口,众人立即转过去看向他。
柳牡鹤却一直紧盯着钟离翊,见他点了点头,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上次搜剿林木霍府邸时,陛下命令我将一切财务尽数运进国库。为掩人耳目,一部分随皇宫正门进入,剩下的就从后面运进去。那里偏的很,但是有捷径,从这条大路一直往下,穿过灌木,走右边那条水路,会节省一天的时间。”
众人莫名的沉默。
柳牡鹤疑惑的歪了歪头,见他们似是不信,又说道:“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陛下会让我去了那里,可……我就是真的去了……”
钟离翊貌似可疑的抽了抽嘴角,轻咳了两声,“左相怎么就没发现你也是个人才的料……”
一句话说的他更加疑惑了。
“既然如此,今晚就动身。”钟离翊指着地图上的线路说道,“分两队人马,一队从北边绕过去,另一队从南边绕过去,在这个位置汇合。吩咐下去,全军整装待发,另外,今晚我也会跟着过去。”
“殿下,”之前那名大汉又出声打断了他,吵嚷道,“这等粗事让我大陆去就行了,您这细皮嫩肉的,去了也是找罪受。”
“……”钟离翊顿时有些哭笑不得,“细皮嫩肉?本皇子看你是找打不成?”
“哪有,我这不是打个比喻,打个比喻嘛,嘿嘿……”
钟离翊又笑骂了他几句,那大汉才连连告饶,慌忙出了屋子,临走前还将那书生一并扯了出去,搞的人家一脸的莫名其妙。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做什么?
半晌,柳牡鹤也寻了个理由出去了,剩下的,也就他们三个人罢了。
“一会儿我会让双玄个一玄将岑王府的人带过来,让他们两队一起从北边过去。南边那条路,由我带着。”殷景衍轻声说道。
南边比北边更为难攻。
苏萧不由皱眉,侧头看着他。
钟离翊也有些不赞同。
尽管柳牡鹤是这般说了,可毕竟这其中谁也没有人亲身经历过,更不用说是在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清的状况下。
无疑是瞎子走路,生死各由天命。
殷景衍却是不由分说道:“我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多说。”
钟离翊知晓他也是个倔脾气的,也没再多说些什么,看了一侧不说话的苏萧一眼,起身往外走去,“我先去看看他们的情况,你们……”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
苏萧单手托腮,神情异常平静的看着他,轻声说道:“你相信他吗?”
还是说,是为了钟离翊登基皇位后,好让功成名就的岑王府世子,在未引起帝王猜疑的情况下全身而退吗?
殷景衍伸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唇角带笑,“阿萧,我相信四皇子,却不相信未来的陛下。只有这样,你我才能毫无芥蒂的离开皇都,离开这个地方。”
纵然手足情深,却尚且也没有可以到祸福相依的那一天。更何况,在那个位置上坐久了,人心终究是会变得。
那时的一切无法预料,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希望在那人心中尚且留有一点温情。
“阿萧,等四皇子登基了,我娶你好不好?”
苏萧浅浅一笑,眸子水波荡漾间一片情意流转,“想的倒是美,我父皇可还没同意呢。”
“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我想……岳父会同意的。”
“你呀,”苏萧狡黠的眨眨眼睛,伸手环绕上他的脖颈,“殷景衍,姑奶奶是不是还没说我喜欢你?”
殷景衍一愣,旋即平静的眸子瞬间变得有些灼热,俯身吻去,“阿萧,我的阿萧……”
他一人的阿萧。
夜色渐渐浓郁起来,月亮也害羞地躲到了云层里。几颗稀疏的星星倾洒着微弱的光芒,被树影淡淡地隐去。
皇都内已经陷入了一片寂静,偶尔会听到街道上行走的脚步声。
哦,那是皇家的禁卫军,与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无关。
昔日熙熙攘攘的茶庄,竟在这一夕之间变得严肃冷寂起来。
戟枪森立如林,军队严阵以待,尽皆盔甲,冰冷的月光之下,这一幕肃杀哀壮的景象,给人透心的凉。
钟离翊站在最前方,眸含冷寂,神情亦是难得的严肃,“诸位将士男儿,志在四方,如今世道大乱,正需诸位出心尽力,诸位可愿随吾公进退!”
“臣等,愿为殿下誓死效忠!”
声如洪钟,响彻云霄。
他们这些人虽是静练于茶庄的暗道之内,可身上那股子的肃杀之气早已渗透到了骨血里。
只要他们站在那里,就是代表了他们的军魂。
殷景衍近乎是跟在队伍的最末处,身骑烈马,身着一身肃杀的盔甲,迸射着凌厉的光芒,整个人冷酷而肃杀,带着盔帽直令人,看不清他的长相,只见一双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露在外面,那眸底,却是与其极为不相符的淡淡缱绻。
等了许久,也没在楼上见到那抹熟悉的人影。
殷景衍抿了抿唇角,不甘心的转过身去,腿下一用力,整个人扬长而去。
阿萧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怨他的吧……
“全军前行!”
一声令下,肃杀之气匍匐而去。
半个时辰后,苏萧近乎是竭尽全力的赶了过来,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因落地不稳,险些一个踉跄从楼顶上栽了下去。
一抬头,就瞧见入眼处接近黑点的一队队人马。
“该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卖萌啊~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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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滚开!”
屋内,钟离翊正与柳书生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做,倏地外面一阵吵闹,他皱着眉刚想呵斥几句,就见门被人一脚踹开,顺着重重的力道又反弹了回去。
抬头,就见苏萧一脸冷漠的站在那里。
站在门外那两人似乎是还想要开口劝阻着什么,“皇子妃,殿下他正在里面……”
“姑奶奶让你滚开,听不懂人话是么?!”苏萧越过他,直接抬步往里面走去。
“可……”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钟离翊在里面说道:
“让皇子妃进来,你们在外面守好就是。”
那两人见此,也很快掩门退了出去。
据柳书生这两日来的观察,这三人之间的小关系嗯……莫名的有些复杂,至于像他这种人还是默默的做个隐形人好了。
这般想着,他拱手行礼道:“殿下,属下还有事情未处理,就先告退了……”
“退什么退,你也给姑奶奶留在这里!”
柳书生:“……”默默地咽了口唾沫,表示他很方。
苏萧见他站在那里,也就没有再去搭理他,转而冷着眸子对钟离翊问道:“姑奶奶问你,你这次让他们从后山走,到底有几分把握。”
钟离翊看向她道:“事在人为,至于结果如何,我也无法得知。”
“无法得知?好一个无法得知,”苏萧冷笑道,“好,那我再问你,这茶庄里的,或者是说,只要是在你钟离翊手底下挂过名号的又有多少人!别告诉我这些你也无法得知!”
钟离翊不由皱了皱眉,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在刹那间吞了下去。
苏萧却步步紧逼,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行,你不说是吧,那姑奶奶替你来说。你这茶庄上上下下算起来,总共也就三万将士,就算再加上岑王府和四皇子府的,能够有多少人。”
“呵,三万将士?那皇都内随便几处军印调动的人马都比你这处多。”苏萧一掌拍在桌子上,“钟离翊,你拿什么去跟钟离温斗!”
是,她平日里是蛮不讲理,是喜欢小打小闹,更是动不动就喜欢动剑动枪,可她从来却没有像现在这般恼火过。
钟离翊依旧是没有开口。
还有那人,他那么精明,那么善于攻略心计怎么可能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