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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自然不能无视轩辕夜,但也不热情,就连她看着他的桃花眼中,都再无平时那种热烈的倾慕之意。
疏离又冷漠,她虽然还是会笑,可那笑在轩辕夜眼里头,和个风月姑娘看着恩客的笑靥一样,带着媚意和妖娆,没有亲昵。
轩辕夜皱眉,若是往日,只怕他已心起隐怒,如今,他自己也不知道,面对上官的时候除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可奈何,便再无其他情绪。
似乎一夕之间,他对上官多了以前不曾有的耐心。
上官不在意这些,纵使轩辕夜对他比往日好些了,可当今日,她身体里流着凤翊的血,又再生死边缘走了遭,便自觉再不欠轩辕夜什么。
她除了平时养伤,无所事事的时候便拿出上官凛送予她的微雕技巧来看,看完就着手边能雕的物什来练习,玉石太硬,她右手使不上多大的力气,便更偏爱用一些软木之类的,特别是沉香木、楠木等。
有一日,轩辕夜回府,正巧看见上官手边雕出的小物件,那是块铜钱大小的沉香木雕的,不规则的形状,明明那么小的东西,上官却雕出了幅寒山寺枫林晚图,隽秀的枫叶林,落叶簌簌,隐在林中的寺庙,梵经鼎钟都可历历在目,视之仿佛都能听见飘渺圣洁的诵经之声。
不是多精致的东西,上官雕刻手法也还生疏的很,那刻刀线条运用得来生涩不圆润,轩辕夜在指间把玩了番,随手拿起上官搁桌上的另一把刻刀,在边角一运力,就戳出个孔来。
“穿上丝绦,本王要。”他说的理所当然,半点不问上官是否愿意送给他。
上官沉默一瞬,她将桌上的木屑拂到地上,又将刻刀给收了,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道,“东西粗糙,辱没了主上的身份。”
轩辕夜脸色微沉,他将那小块沉香木在手头上下抛了抛,“本王不嫌弃。”
上官半途伸手,就要将那小块沉香木抢过来,可轩辕夜动作更快,只见一道残影闪过,那东西还是安稳的在他手心。
他面色不悦,将一边兜篮里上官今日雕的那几个小件,尽数都给一并拿了,“本王不仅要,还全都收!”
上官抿了抿唇,嘴角就荡开丝笑,衬的那朱砂美人痣娇艳欲滴,好不诱人,“既然主上执意如此,十三又岂有不相送的道理。”
明明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可从上官嘴里吐出的话却叫轩辕夜心上的不喜又添了一分。
上官将刻刀收好,似乎想找点丝绦出来,遂了轩辕夜的意,可才起身,她才想起这并不是她的房间,而是轩辕夜的,养伤的这段时间,她都快给忘了。
“怕是不能为主上编织丝绦了,十三手边没有。”上官摊摊手。
轩辕夜想也不想,传唤了声,“暗五,去准备。”
暗五连身都没现,只应了声,就当真去准备了。
于是第二日,上官堪堪才起床的时候,就已经有一堆的各色丝绦送到她面前,半个时辰之后,又是各种软香木,有大有小,皆是质地不错的,供上官练习微雕之用。
上官不甚有表示,只照单全收,所有的心思除了尽快将身上的伤养好,就都沉浸在微雕里。
而对于她雕出来的东西,似乎轩辕夜早吩咐过,往往刀一落成,就被人给收了起来,就是她此后都不得见。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半月,半月之后,进入十一月份,天气渐寒,大殷靠北的州县,已有开始纷降大雪,就是京城,平素出门都要多穿件衣裳才能御寒。
上官的伤口好的很快,已经结痂落疤,肚腹之间寸许来长的伤口,粉嫩的皮肉,像是在抹不去的痕迹。
宁静了半个月的京城,惨败一次的闵王又开始蠢蠢欲动,就算他在没动作,轩辕夜也是要逼他出手的。
先是孙家,由孙家家主孙粥弼散了大量的银财,但凡到京城来谋一席之位的有志之士,不管是真有本事还是乱芋充数的,皆能到孙家领取一到两个的金裸子,无论是将这钱财用于饮酒吃乐也好,还是留着真有心要成为孙家门下舍人,孙粥弼照单全收。
一时之间,奔赴到闵王门下的奇人异民,不计其数,且都打着誓要清除前朝余孽黄金之勺党为已任,实则也同样反对轩辕夜的阉人宦党专权。
仁康皇帝自然是知晓的,可闵王在此事之前便以广开言路为柬像皇帝提议,皇帝心怀宽慰,便许了闵王之事。
一时之间不过半月的功夫,京城之中从最开始对轩辕夜的惊若寒颤到在酒肆茶楼之间肆意激讨谈论,更有过激者,到千岁府门口扔菜叶石头。
对此轩辕夜冷笑一声,连挥手都不用,自有那等机灵的小太监蹿出去手起掌落,便瞬间去人一条性命。
这等光天化日如此草菅人命的行为,在京城激起的是更大一波的气愤言辞。
这些事,轩辕夜从未避讳过上官,上官自然也是知道的,她除了初初听闻皱了下眉,就再无任何的反应。
这个世间,没有谁能有她那般了解轩辕夜,向来是事事算计不会让自个吃亏的主,闵王这番造势挑衅,他都还能隐忍而不发,那便定是自有主张。
满一个月的时候,上官算着时间,知道是凤翊给她换血之后的第一次新月之时,她心里有挂念,轩辕夜去了皇宫的当,她便换了男装,从千岁府后门出去。
这些时日,千岁府在京城可谓是站在风口浪尖上,为免节外生枝,上官遂避开大门,出门也是悄无声息。
她出了千岁府,见着有几个鬼祟的人影在探头探脑,她眉心一拢,就想出手将人赶走。
可掌才一竖,从她身后就响起熟悉带嘶哑的声音——
“美人……”
她还未回头,就感觉一股子的青草味当头罩下来,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子的冰冷。
上官大惊,她回头来人果然是凤翊,月余未见,他人清瘦,下颌起了青灰胡茬,刺的她面颊生疼,可那双朗星般的眸子望着上官又黑又亮,仿若有灼灼不熄灭的焰火在燃烧。
然而,她吃惊的不是凤翊肉眼可见的憔悴,而是他身上传来的清晰可触的冰寒,“你寒毒发作了?怎会如此快?”
凤翊低笑一声,他全身的重量有大半都靠在上官身上,喷洒出的气体都是冷的,可他看着上官,脸上的笑意却很暖,“爷在这等你月余了,伤好没?让爷瞧瞧。”
说着,他就不正经地伸手往上官腰身的软肉探去,哪里管它现在是何地。
他想她,快疯了。
123 2014…01…30 11:09:26
186、全身上下哪处都能给你
有叹息而起,随风飘散。
上官伸手覆上凤翊手背,知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拉着他便往坊间走,随便捡了间酒肆钻了进去。
凤翊在上官身后哧哧的笑,他眼眸一弯,看着难得被上官主动拉着的手,五指反着一握上官的,那拇指指腹还调戏地摩挲了她虎口的位置几下,带着轻痒像落羽轻拂。
脚步刚踏进酒肆门槛的上官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回头细眉一竖,瞪了凤翊一眼。
可那一眼却是凶狠不足,媚意明显,天生上挑的眼梢勾人心尖,尽管已经很是熟悉上官,知晓她不是故意为之,凤翊仍觉得心肝都酥颤了几分。
找了个雅间,让店伙计随便上壶热茶,上官甚至都来不及坐下,就提起内力从两人相接的手给凤翊渡了过去。
她内力不及轩辕夜,和凤翊比,那也是稍逊一筹,可这会再怎么着也聊胜于无。
反倒是凤翊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似乎想伸手搂抱上官,但又嫌弃自个身上太冰,加之上官重伤初愈,最是容易被风寒侵体的时候,便按耐下心头的念头,邪笑着问,“美人这般性急,爷还没准备好哪。”
不理会凤翊的胡言乱语,上官问起正事,“要今晚才是新月之夜,爷为何这会身上就这么冰?”
凤翊摇头,一点也没放心上,他甚至伸手挑起上官一撮发丝放鼻端深嗅一口,才懒懒地道,“不知道。”
闻言,上官心头顿生恼怒,他自个都不放心上,凭什么以为她会为将之记在心头。
一把抽回凤翊手里的那搓发,她腾地起身,脸沿就带着冰寒之色,“凤翊,别仗着你对我的换血之情,就以为我会在意什么,我说过,你的死活我不会过问……”
她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凤翊唇角上翘的轻笑声打断,“美人不在意的话,为何会在今日出府?”
上官不回答,只红唇抿的紧,几欲成线。
“是记着今个会是新月之夜,所以放心不下爷吧?”凤翊继续说,他眼梢微眯,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就遮掩了眼底那稍许的满足之色,“这般口不对心,不说承认,就是敷衍一下爷又如何?美人又不是讨欢不来。”
“是心里不能了?总归爷在你心里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他说到这,伸手在上官心口的位置点了点,“美人你这里,也装了爷的,你不承认不要紧,爷自个知道就好。”
上官失言,凤翊一语点破,戳烂她糊起的那道本就脆弱的纸窗。
他每一句话都没说错,在她自个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对凤翊便已经是与常人不同的,她不需要也无办法在他面前装媚讨欢,甚至可以不做出那副风月的姿态,想怒斥的时候便开口,想冷脸的时候就给人甩脸子,这些凤翊都受了,只因他比任何人都知——
那才是最真实本质的上官美人。
就连在轩辕夜面前的时候,她都从未做到那种毫不掩饰的地步,不管如何说,他都是主上,这重身份,是为死士的她不能违背与背叛的。
眼见上官不说话也不反驳,凤翊脸上浮起再是明显不过的喜悦之色,拉了上官坐一边才认真地道,“爷是真不知这寒毒怎么回事,今早起来就有点冷,到这会要半天过去,似乎更冷了点,爷还受的住,卜老有配药丸子,你别担心了,都还没窃得美人整颗芳心,爷才不会那么不惜命的。”
听出这话安抚自己的成份偏多,上官刚起的那点恼怒倏地消散,她面无表情地倒了杯热茶,塞进凤翊空闲的手心里让他暖着也好。
凤翊适时抽回上官一直给他渡着内力的那只手,知晓现在她体弱,内力也不深厚,便作罢。
上官手一紧,又将他那手给拉了回来,还顺带凶狠地看了他一眼。
凤翊失笑,眉目的风流一如往昔,“一只手而已,美人若想要,爷全身上下哪处都可以给你了。”
几句话不到,他又开始不正经,可才说完这话,两人之间好半天再无其他言语,上官低垂着眼眸瞧着两人相接的手,而凤翊眼不带眨的望着她看,目光之中带着眷恋的贪婪。
良久,他才道,“给爷看看你的伤,可好?”
虽人已经又活生生地站他面前了,可总归是生死走了一圈,还是他不在的情况下,没亲眼见过,无论如何都无法彻底安心。
上官迟疑了一瞬,尔后在凤翊幽深的目光中起身,指尖一挑,解了腰带,撩起衣摆,将裙裾往下扯了扯,就将那半截瓷白精致的细腰和小腹露了出来。
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肚脐边的红痣娇艳欲滴,诱人地任君品尝,而再边上点,便是几寸来长的伤口,结痂刚落,皮肉都是最嫩的粉色,在一片雪白中尤为的醒目刺眼。
最让凤翊觉心疼的还是,那伤口从前到后,贯穿上官整个身子,可想而知当时那一刀定是将上官给穿透了,听闻当时血流满地。
凤翊似乎想伸手摸一下,但手才抬起,他又放下了,只问上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