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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我来也是想告诉你,我突然十年如一日的沉睡真相。”提及正事,天女姽面色肃穆。
轩辕夜也是面色一凛。
天女姽十年之前,突然昏迷不醒,组里长老跟他说是中毒,后来他将天女姽从组里悄然带走,并找了万年玄冰来给她护体。
凑齐无意得来的古方上的珍稀之物,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好不容易唤醒天女姽。
“我并不是中毒,其实是蛊。”天女姽轻言吐出让人惊讶的真相。
她又道,“是种让人沉睡不醒的蛊,而且我怀疑是组里长老做的手脚,所以,你要小心。”
轩辕夜沉吟片刻,“为何这般做?对你下蛊有何用?即便要控制人心,那我不是最该被下的么?”
天女姽摇头,“我不知道,兴许是其他的目的吧。”
说完这事,天女姽恍若听到外面有衣袂翩然的声音,她脸上荡开丝笑,带着去春日里初初凝结的露珠,再是甜美不过,“雪杀来接我了,我要走了,夜,后会无期。”
说着,她对他绽放最后一个笑靥,白如莲的衣衫拂过轩辕夜的手心,带走最后一丝的温度与之擦肩。
轩辕夜反手一握,手再用力,便将天女姽带进怀里,“阿姽,我舍不得……”
心底突然而起的眷恋几欲将他逼的发狂,他费了好生的力气才控制自己不做出失态的事来。
天女姽在他耳边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轩辕夜背脊,带着诱哄,“夜,很多年前,我就想跟你说,你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情,我们似兄妹,亲人,唯独不是可以执手偕老的伴侣。”
“为什么不是?”他固执的不想放弃最后一点的期望,那漆黑的丹凤眼中渐起赤芒。
这时候的轩辕夜,再不是往日那个掌控一切的轩辕夜。
“轩辕!”感受着轩辕夜越来越大的力气,天女姽冷喝一声,她推开他,望着他眼眸终觉不对。
“不对,你不是往日的轩辕夜,清醒一点,我认识的轩辕夜,那是暗之帝王,绝不是这等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人!”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将轩辕夜从哪种魔障之中震了出来,他松手,愣了半晌,感受到心底刚才那股异常的情绪,脸上浮起阴沉,“你说的对,那不是我。”
天女姽叹息一声,该说的都说完了,外面已起鸟鸣之生,那是她跟雪杀约好的时辰,遂开门往外走,“我走了,夜,你好自为之。”
这一次,轩辕夜站立在那,动也不动,他看着天女姽远去,整个人面无表情,恍若成雕。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1…29 12:26:31
184、谷风清
上官睁眼的时候,入目第一眼便是面前一对男女相拥而立的场景,男子身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女子亦是娇羞如花。
两人话别依依,天上地下再是合适不过的佳偶璧人一对。
她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再睁眼之际桃花眼中再无半点波澜。
轩辕夜从晦暗日出站到灼热晌午,长久的他就那么看着天女姽离去的方向,似乎连语言都已经失去。
“暗五。”不知何时辰,他唤了声,听不出任何的语调波动,“她可是走了?”
“回主上,”暗五显露身影,单膝跪在轩辕夜面前,“是,天女已经走远了。”
他说完这句话,抬头无意一瞥床榻,便撞进一双幽黑地桃花眼中,顿时愣住。
轩辕夜恍若未觉,他重复了句,“走了啊……”
暗五面色古怪地看轩辕夜一眼,瞅着他似乎没察觉,喉结滑动了下,遂垂了眼眸,当什么都没看到。
“去查谷风清,”似乎很久之后轩辕夜才渐渐恢复往日那个掌控一切又惯常霸道的男子,“叫慕老鬼来。”
“遵命!”暗五应了声,退下去之前,他又抬头看了床榻上早清醒过来睁眼不语的上官,也没说要提醒轩辕夜一声,就那么退了出去。
松散有褶的玄色长袍,适才划过冷傲的弧度,轩辕夜转身,就与一双墨色斐然桃花眼视线相接。
心头有刹那的欣喜一闪而逝,他几步到床榻,伸手穿过她如绸长发,捧起她的脸就问到,“可觉好些了?”
上官侧了侧头,一张唇,才想说什么,喉咙便撕扯的疼,让她发不出一个字音。
轩辕夜低笑一声,半点不嫌弃麻烦的又起身为上官倒了杯温热的水,小心翼翼地将她揽进自个怀里拥着,然后亲自喂她水喝。
上盖好只浅抿了一口,润了唇舌便作罢,肚腹上那道伤口很深,几乎将她身子给刺了个对穿,这会人一清醒,便实在疼的慌。
可她固执的将两人的关系定位分明,“谢……谢主上……”
轩辕夜随手搁了茶盏,低笑一声,将上官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脸沿线条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多余的话他也不想多做解释,只道,“不必与本王言谢,你只需像从前那般乖顺便可。”
上官才刚苏醒,伤口痛,她这会也没力气搭理轩辕夜,虽然对他那话很想冷笑,可还是只眨了眨眼,不予置评。
眼见她似乎又要睡去得模样,轩辕夜低头瞧着上官白无血色的唇,眉心微拢,“慕老鬼一会就过来,让他给你瞧了再睡。”
才说着这话,慕老鬼就提着药箱脚步匆匆地进来,见上官已经醒了,微微诧异了下,那伤口有多深,他自然是清楚的,可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她便醒了过来。
重新给上官把了脉,又开了方子,轩辕夜见慕老鬼也没多说什么便知上官无碍,遂心下有放松,低头柔声细语的在上官耳边道,“想睡就睡会。”
随着话音,他又将上官小心翼翼地放回床榻上,伸手为她理了下额际碎发,掖好被角,回头对准备要离开的慕老鬼道,“老鬼,知蛊否?”
他问这话,让走到门边的慕老鬼脚步一顿,他似没听清轩辕夜的话,缓缓回神,又问了句,“主上何意?”
薄唇微抿,轩辕夜身上就有阴骘的气息倏地蔓延而出,他也没避讳上官,从床边往屋子里走了几步,重复道,“蛊,天女姽沉睡是中蛊。”
慕老鬼又折回身,将手边的药箱放下,沉吟半晌才道,“原来真是蛊啊……”
轩辕夜丹凤眼微眯,眼梢上挑,凌厉之色尽显,“你知?”
慕老鬼摇头,“蛊毒者,我不知,可有一人知?”
轩辕夜眸色微凝,他视线一转,看了看上官,上官根本没闭眼睡觉,从头至尾她都听着。
两人视线接触,轩辕夜也没避开,他甚至几步到床沿,揭开被子,看了看上官伤口问,“可是疼了?”
上官没应他,头转了个方向朝里。
又听闻慕老鬼接着道,“慕家本以金针之术传家,到了我大哥那一代,他娶了苗南女子为妻,而苗南者,自古擅蛊,后来,因我私学金针变脸之术,被大哥逐出慕家,所以我便根本不了解蛊毒,只会金针。”
轩辕夜皱眉想了下,“你大哥在何处?”
慕老鬼深色莫名地看了轩辕夜一眼,“主上别想了,他是不会出手的。”
“哦?”轩辕夜斜飞入鬓的眉一挑,他唇边就浮起似是而非的深邃笑意,“不会出手又不是不能出手,本王想做的事还没不成过。”
慕老鬼一噎,提着药箱转身就走。
轩辕夜眼有阴沉去,他念及起先天女姽走时,心头突起的那股暴躁戾气,这实在不似他往日会有的情绪,即便是上官挑衅他之时,有暴怒肆虐,也和那感情是不同的。
瞧着上官似乎睡了过去,轩辕夜出了房间,和闵王那一战,他还需向仁康皇帝回禀俱细。
此间京城开始平静,闵王损失惨重,偃旗息鼓,轩辕夜也不急着动作,总归他有的是机会将闵王逼出京城。
而这时候红酥身怀龙种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大殷,仁康皇帝龙心大悦,金口一开,便大赦天下。
轩辕夜得空,避开宫女,自行到了红酥的长春宫,对那日在朝堂之上红酥的出手示意谢意。
也算是试探,想看红酥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对轩辕夜的到来,红酥半点不意外,她态度冷淡地斜躺在榻上,对轩辕夜不冷不热。
听轩辕夜说完那番面上的客套话,她才悠悠的道,“谷大师说,本宫适时拉上官一把,便能让夜大人祝本宫一臂之力,看来,这话果然是没错的。”
又听闻谷风清的名字,轩辕夜眸色转瞬加深,之前暗五查探,依旧没查出谷风清的来历,天女姽走时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没跟他提谷风清。
对于谷风清之前在殿上说,天女姽是他胞妹一事,轩辕夜是不信的,自小他便与天女姽相识,就从未听她提起过。
“谷大师还真是料事如神。”轩辕夜捻了耳鬓那撮发,说的意味深长。
无知围观群众 (我就是来看看的。) 2014…01…29 19:47:28
185、他想她,快疯了
长春宫中,有风而起,红酥清秀的面容盛放贵气,她嘴角带笑,笃定轩辕夜定当为上官还那救命之恩。
轩辕夜面有胭脂白粉,眉描的细致,他嘴角一翘,脸上就有风华隐露而出,“娘娘,怎那般自信,要知道上官于本督,一个女子罢了,且本督还是阉人,又有何在意的。”
闻言,红酥娇笑出声,恍若轩辕夜说了多么好笑的事一样,“夜大人,您是不是阉人,本宫并不关心,本宫也不在意你是否在意上官,只要如今的对手是闵王便可,相信你也明白对手的对手便是朋友这道理,夜大人要对付闵王,本宫亦是,何不联手而搏,方为上策。”
红酥从来就不是拐弯抹角之人,她对轩辕夜直言出目的,眸带亮光。
轩辕夜脸上笑意加深,纵使他对红酥的提议心动,可他不仅半点没表现出来,还微扬起头,显得倨傲,“本督为何要对付闵王?本督只忠于皇上。”
听闻此言,红酥脸上的笑意减了,她冷笑一声,一拂衣袖,“既然如此,送客!”
红酥当即翻脸,她也不强忍所难。
轩辕夜一行礼,当即转身,就要当真离去。
哪想,他脚才到殿门口,就听身后红酥浅淡的声音响起,“不知夜大人知不知,对于本宫的请求,上官是不会拒绝的,特别还是在那天之后。”
轩辕夜脚步一顿,他没立刻转身,盯着长春宫庭院中铜铸仙鹤,目光沉了沉。
红酥继续道,“你说本宫若让她去刺杀闵王,她会不会同意,救命之恩哪,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还的。”
有森寒的冷笑声,宛若冰珠落地,迸裂出叮咚之响,乍起波澜,一如轩辕夜的心境,但很快,他又归于平静,理智的近乎残酷,“与本督何干?”
他依然不为所动,蟒服翩然,转身离去。
红酥眸色生寒,盯着轩辕夜离去的背影,她手一扬,案几上的茶盏啪啦落地,溅起一地的水渍和瓷白碎片,尖锐光点,刺人生疼。
上官第三天的时候,她便不顾婢女的请求,执意下床,出门在院子里慢慢的走动,那伤口上的药,自然是轩辕夜能找到的最好的伤药,那伤口虽深,可也愈合的快,加之她身上毒解,本就是自小习武之人,身体底子比平素的人要好。
这一开始能下地了,只要注意点,不使大力气,不做大动作,那伤口也不会开裂。
轩辕夜每日从皇宫回来,或是休沐的时候,便会来看上官,这会,他似乎无所事事,连上官喝药,他也相陪着。
上官自然不能无视轩辕夜,但也不热情,就连她看着他的桃花眼中,都再无平时那种热烈的倾慕之意。
疏离又冷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