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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一幕,让他双眼欲裂。
自己刚新娶不到两个月的娇滴滴的新媳妇,正有气无力软绵绵的躺在一个大汉子的怀里,白嫩嫩的小手还紧紧揪住那大汉子胸口上的一把衣服。
那汉子也是机灵人,见乱事平了,就想剥开她的手,尽快和她拉开距离。
但石文婷早吓得心胆俱裂,魂飞魄散,她就像是大海里垂死的人抓住了一个浮木一样,死死揪着汉子的衣服不放。
汉子急了,抱着她的手忙松开,任由她揪着他。
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一幕,还是落在了宋淮的眼里,宋淮冲过去,就想一拳挥向那汉子的脸上。
不行,他不行打他。
他要是一动手,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他的妻子被一个粗汉子给抱了,到时不光是石文婷活不成,他也要跟着一起丢脸。
宋家丢脸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添上一件。
宋淮打出去的拳头,改而伸向石文婷的手,用力掰开她的手,把她交给了赶过来的管事手上。
宋淮就去扶已经晕倒了裴氏。
“世子爷,你慢一点儿,夫人的腿?”
急急跑过来的书榛,见裴氏脸色不对劲,就多看了一眼,眼尖的看到裴氏的半条腿压在棺柩底下后,书榛的脸色一白,颤抖的指着道。
宋淮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脸色巨变,“快,快把棺柩抬起来。”
半条腿压在棺柩下面,因为地势原因,鲜血都往棺柩下面流去,棺柩外面血不多,因此竟然没人注意到裴氏的腿给压了。
宋柏清裴国公等人得知裴氏出事,急急赶过来。
裴国公悲伤的大嚎一声,“妹子啊,你这遭的什么罪啊。”
一条腿被棺柩压了,想也知道救不回来了,以后裴氏就是个残废。
等她醒来后,还不知道得多伤心呢。
抬棺工把抬棺杠按上,把棺柩抬起来,众人就见到棺柩底下已然成了一片血河。
而裴氏那半截子小腿已经成了一滩肉泥,血肉模糊,鲜血淋漓,连骨头都压的粉碎。
诸人大惊失色,宋淮和宋柏清,裴国公几人,急忙把裴氏抬出来。
裴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眼看性命都要不保,裴国公担心的急忙把裴氏送回安阳侯府,又派人去了陆国公府,托陆国公去皇宫请太医来医治。
而宋柏清,他一边担心裴氏,还得留下来一边主持小曾氏的葬礼。
棺柩已经抬出府,也不能再抬回去,葬礼举行到一半也不能停,不然小曾氏在九泉之下都不得瞑目。
眼看小曾氏安葬的吉时就快到了,不能再耽搁下去,宋柏清就留下一个管事和一个族叔处理余下琐事,他和宋淮就领着丧葬队出城。
第276章 心疾病发
宋柏清和宋淮父子二人继续领着丧葬队出城,送葬的人已经少了三分之二,丧葬队伍也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石文婷脑袋上是伤口已经被包扎了,脑袋上缠了一圈白纱布,在这一片白里,倒也不怎么显眼,不过她魂魄似乎还没回归,面容呆滞,被两个族中媳妇子一左一右,架着走在棺柩后面。
窦氏见她受了伤,又受了惊吓,很是担心,就找到宋淮,要求让石文婷回去歇息,在让人给她压压惊。
宋淮却一口拒绝了。
“这是我祖母的葬礼,文婷是我宋家的孙媳妇,怎么能因为受了一些惊吓,就不送祖母上路,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被女婿当众训斥了一顿,窦氏羞窘的满脸通红,却又不能反驳。
她也知道那要求不合适,谁家老夫人的葬礼,孙媳妇不参加的,可她也是心疼女儿,不然她也不会腆着脸跟女婿提这个要求,不过宋淮想也没想就拒绝,也寒了她的心。
那可是他的妻子啊,他怎么能不关心一下?
窦氏心里很失望,但也明白,小曾氏的葬礼为大,她不应该在此时闹出什么事情来,她只好道,“那就算了,你多吩咐几个人照顾好文婷,这路还长着呢。”
她话中有话道。
宋淮就让石文婷的乳母和丫鬟都去她身边照顾她,窦家见了,心里对女婿的不满这才好了些。
曾氏也受到了惊吓,引发了心疾,很快心绞痛就晕了过去。
夏梓晗吓坏了,忙喂了她一颗药丸子,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醒来,就吩咐下人去告知宋柏清一声后,然后和狐狸几人带着曾氏匆匆回了楚家。
白老头被楚枂催促,跑进了曾氏的屋里。
坐在床边,握着曾氏一只手的夏梓晗,见到白老头,眼眶就红了,“师傅,你快给外祖母看看,外祖母的心疾犯了,可是吃了你教我做的强心丸也没有醒来。”
“别担心,老夫人的身体这几年调理的不错,不会有大事。”
白老头边安慰她,边放下药箱,从药箱里拿出一包银针,就在原先夏梓晗坐的椅子上坐下。
先是把脉,然后在曾氏的脑袋上胸口上,手指头上,扎了十多根银针。
完事后,白老头擦了擦汗,脸色有些凝重,“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的脉搏浮取应指,脉率急促,很紧细虚,分明是受到了大惊吓。
老夫人一向有胆有识的,在面对大事时,也是个能够沉稳镇定的主,想当初,老夫人经历一大群黑衣杀手的围杀,也没吓成什么样。
能够把老夫人吓成这样的,一定是大事。
夏梓晗就咬着唇,把城门口的事情说了。
“看来,这天要乱了。”白老头叹了一口气道。
夏梓晗就沉默不语。
在城门口,她就注意到了一些问题。
这些流民,貌似有一部分并不是普通流民,虽然他们在努力装成流民,可还是有一些不同。
比如,他们的身材都比一般的流民高,也不像普通流民那样瘦骨嶙峋,饿的只剩下一层皮包骨。
还有他们的眼神……
她见到的那一双眼睛,里面的神色不像流民那样惊慌失措,忐忑不安,而是一种讥讽,阴鸷,兴奋,很多复杂的情绪聚集在一起。
当初她会注意到,是因为那个流民突然往她身上扑来,她一边紧紧护着外祖母,一边抬起脚,狠狠朝他踢去。
依她伸手,应该很轻易就能踢中。
他却极快一闪,避开了。
一双兴奋的眼神,瞬间变的阴鸷,阴森森的盯着她,好似很不高兴她不让他扑倒似得。
不,应该是不高兴她发现他有武功,发现他与普通流民的不同。
就在他要杀人灭口之际,狐狸和花蛇就来了,那人就不知去向。
等她安全了后,她再次打量那数百个流民时,突然发现流民中有将近一半多的男人都身材高大,身强体壮,脚步沉稳,一看都是个练家子。
宋家的族人已经有不少人在打架时吃了暗亏。
在兵马司的将士出手后,这群人就趁机四下逃散,一眨眼功夫,就跑没影了。
她本想去提醒一下兵马司,狐狸却拉着她,“县主,闲事莫管,勿要引火上身。”
她这才闭了嘴。
回家后想起这事,她才感觉到这一次的流民事件怕是不简单。
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遍地都是皇亲国戚的皇城,岂能容流民进来,随意生事。
这背后,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操作。
她隐隐感觉到,似乎是有人在利用江南水灾,故意引导流民来京,想要在京城闹事。
至于什么事……
她努力想前世,也没想起什么事情来。
她只记得,流民涌入京城后,外祖母就不让她出门,楚家大门紧闭,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们统统不知道,直到腊月,家里要购买过年物品,庄子上的庄头也要来给外祖母回报一年的账目,楚家的大门这才又重新打开了。
而那时候,京城早就恢复了以往的繁华热闹,好似流民那一劫,根本就没发生过似得。
夏梓晗越想越心惊,心里隐隐有了一抹不安。
她悄悄叫来狐狸,吩咐道,“派几个人去注意流民的动向,一有情况,立刻来禀报于我。”
顿了顿,她又道,“我虽不是救世主,但总要自保。”
“知己知彼,才能提前防备,保得一家人平安。”
等狐狸一闪没影了后,她才叫来楚枂,吩咐她,“去把老爷叫来,就说老夫人病了,让他过来一趟。”
然后又招来楚斐,吩咐她,“去庄子上一趟,告诉二姑奶奶,最近京城不平静,让她小心提防。”
这么大的事,她得给姨妈一个警醒。
姨夫和阿琪离开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她护好姨妈,可现在外祖母病了,她不能撇下外祖母一个人在京城,去庄子上照顾姨妈。
好在姨妈身边有十多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还有褚家上百个护卫,这么多人也足够保护姨妈和褚老太爷的安全。
而夏家,她只想保护她爹一个人,至于其他人,与她无关。
午时,夏世明下了学府,在半道上就被楚枂拦住了马车。
得知曾氏突然病重,夏世明二话不说,就吩咐马车转道来楚宅。
曾氏还没醒来,夏世明焦急万分,“老夫人身子骨一向很好。”上一次被宋家气倒,也很快就调养回来了,“这怎么又突然犯病了?”
小曾氏的葬礼,身为连带姻亲的夏家也要去参加,不过因宋家退亲一事,夏世明不喜欢去宋家,只派了一个管事代替他去。
夏世明从翰林学府回来,还没来得及到家就被叫来楚宅,自然还不知道城门口发生的事。
不过这么大的事,京城里都传遍了,就是她不告诉夏世明,夏世明也很快会知道。
夏梓晗就大约的说了一遍,夏世明的脸色就非常凝重,“这人岁数大了,受了惊吓……”可不易好。
后面这几个字,夏世明没说出来,怕会增加夏梓晗的心理负担。
傍晚,曾氏终于醒过来了,夏梓晗紧紧的握着她的手,眼睛红红的,“外祖母,你快吓死我了,你可不许丢下我一个人……”
已经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曾氏心疼的用拇指腹擦掉她眼角下的泪水,虚弱的道,“傻丫头,外祖母还没看到你成亲生子,是不会丢下你的。”
夏世明也过来慰问,曾氏点点头,道,“我很好,没事,你也甭担心。”
然后看了一眼已经昏暗的窗子,又道,“天都黑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阵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