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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封忙着安顿岳父和小姨子,落英也把木蕊和竹叶带到给她们安排好的屋子里,众人收拾一番,各自安顿下来。
皎琮更衣后带着小女儿和大女儿及女婿往老太爷和老太太院子里去拜见,虽然说女儿生产期间会来,但到底提前了些,总是有些失礼的。
不过相对于女儿,失礼什么的完全可以靠后,这就是皎家的行事原则。
对此,卢氏颇有微词,她一边更换见客的衣裳首饰,一边嘀咕道:“这皎亲家老爷也太不讲究了些,凭我们这样的人家,儿媳妇也好,孙媳妇也好,生孩子哪个不是捧上天的?还用的着千里迢迢特地赶来看着护着?
再说了,女人家生孩子,男子又使不上力,看着还干着急,何苦来哉!”
“要我说,封哥媳妇也是个不懂事的,自己生孩子怎么能折腾她爹?有封哥儿见天围着转还不够?”
因为要见亲家客人,卫放也回了自华院,此时坐在榻上等着卢氏打扮好,听了她一席话,放下手中的茶碗,淡淡地道:“你也快着些。首饰戴几样就行了,你是国公夫人,很不必插得满头珠翠的,没得失了格调。”
卢氏从水晶镜子里瞄了他一眼,歪着头把鬓边的一朵珠花又插紧些,对身边的丫头道:“你们看着减两样下去。国公爷说得也对,我现在都是国公夫人了,就是只簪一个桃木簪子,别人也只有叫好的。”
说着她得意地抿了抿嘴儿,那个女人在有情份又如何?现在坐在国公夫人位置上的还不是她么?这么一想,她心里又雀跃了几分。
卫放从镜子里看到她的神情,嘴角轻轻扯了扯,垂下眼睑,叮嘱一声道:“呆会儿见了亲家不许乱说话,要是让我听见刚才这种话出口,下个月就在屋子里继续抄书吧。”
卢氏气噎。左右看了看伺候的丫头,都是她娘新给的,此刻都装聋作哑地垂着眼睛,手里忙个不停,她倒不好发作,值得咽下一口气,哼道:“知道了,这种场面上的事,我自然应付的来。”
说着,又对身边的大丫头紫萼道:“去把姑娘和少爷们在家的都请来见客,还有,亲家的二小姐,我记得上次送亲的时候还怀抱着大小?这次也得准备些见面礼儿。”
除了大房,三房和四房也在忙着穿戴打扮,好一通忙活后,大家纷纷往熙和堂赶过去。
******
皎月不能久坐,在熙和堂略坐了一会儿就被扶着送了回来,卫封这个女婿则留在岳父身边陪着。
“你能看出祺儿的身子是怎么回事么?从小就弱,爱生病,我倒是给她吃了不少好东西,连仙泉水也没少喝,虽然不生病了,可这瘦弱的模样倒是没变。”
皎月想起妹妹的小模样就觉得可怜,她们家又不缺好药材,怎么就治不好呢?
木蕊呈上一碗三丁鸡汤面给皎月,看着她吃了半碗,才道:“我估摸着应该是胎里带的弱症,因在胎里就坐下的,后天再怎么养、怎么治,都十分不易见效的。
若不是从小有好东西养着,只怕就是养大也是病歪歪的,二小姐如今能这样全靠您的帮衬呢。”
“唉。”皎月轻叹一声,她自打有了孩子,尤其是宝宝们会动了以后,她对小孩子格外上心,看到有孩子过的不好的,或者生病的,总忍不住帮一把,何况自己亲妹妹。
皎月靠在枕头上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道:“不知洗筋伐髓会不会有用?”
竹叶都忍不住笑了笑,她严肃地道:“有用是有用的,不过您确定二小姐的身子能承受得住药力?”
皎月顿时泄了气。
木蕊倒是说了一句:“若是二小姐将来成亲生子,趁着刚生完孩子倒是好进些药,等坐完月子,说不定还能有些效果。”
听她这么一说,皎月倒是眼睛一亮,又看到了一丝希望。
许是身边有了亲近的人,自打亲爹来了,皎月吃的好,睡得香,原本有些消瘦的人也略略长了几两肉。
******
到了十月初五的夜里,她突然觉得腿有些抽筋,喊了卫封起来帮忙揉腿。
卫封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本能地起身,眼睛还闭着就伸手去给她揉腿,反正都做习惯了,不用看也知道。
只是这次有些不同,皎月先是腿抽了,接着就觉得肚子也抽了。
她赶紧拐了卫封一下:“我好像肚子疼,要去上净房。”
卫封赶紧喊了人点灯,外间守候的产婆和医女都紧张了起来,问明是想上净房,一个产婆抿了抿嘴,告了一声罪,上前细细摸皎月的肚子。
又按又摸了几下,她忽然直起腰来,大声吩咐道:“都准备起来,夫人这是要生了。”
什么上净房,分明是羊水要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祝大家端午节快乐!
抱歉,这两天家里有事,没法及时更新。昨天太累了,几天起来扁桃腺有些肿,嗓子也有些哑,昏睡了半天,也没跟家人一起吃饭。刚赶了些稿子,后面还有一些,但我还得修修,就先发这些吧。
第171章 临产
第一百七十章临产
揣了这么久,终于要生了!
皎月和卫封都有些呆傻状,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还是产婆“哎哟”了一声,拍着大腿催促道:“快扶着夫人去产房啊,世子爷还是请避一避吧。”
她嘴里哎哟个不停,平日里看着都挺本事的,怎么到了这时候竟是两个不中用的。
皎月的预产期本就是十月初的日子,所以自打进了十月,整个安园就都是时刻准备着。
不论白天晚上,守在皎月身边的都有一个产婆和一个医女,连带落英和明溪这几个生养过的也不回家去,而是总有一个当值。
所以,产婆一放话说要生了,深夜寂静的院子里顿时传来一串串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安园里的灯也一盏盏的亮了起来。
皎月觉得自己恍惚了那么一瞬间,就被人扶着到了产房里,具体怎么过来的,已经回想不起来了。
至于卫封,呆立在屋子里,已经没人能顾得上他了。
整个产房里灯火通明,皎月刚坐下歇着,产婆就赶了过来。
皎月此时回过神来,忽然想起听说坐月子不能洗浴,赶紧朝落英道:“快快备些热水,我先洗个澡。”
几个人都好气又好笑,却都去看产婆的意思。
产婆颇有大将之风,问了问皎月现在的状况,胖手一挥:“赶紧洗吧,连头发也洗了,直接换上细绵布的袍子,里衣就别穿了,倒时候还费事。”
任你是谁,这个时候也得听她的。
皎月被扶着去隔壁洗了澡,泡在专用的大浴桶里,明溪带着四个丫头给她洗澡洗头发,皎月还不忘让人拿香膏护头发。
明溪含笑抿着嘴,直摇头,主子这心可真是够大的,妇人生孩子可是一只脚就踩到鬼门关里去的,姑娘竟然还想着这些。
皎月舒服地泡了个澡,头发擦干,身子有些发软,被赶来的木蕊和竹叶架着回到产房。
产婆让她躺好准备察看她的产道。
不曾想,皎月却一脸拒绝。
产婆和医女面面相觑,这是怎么话说?九十九步都走了,这不过是最后一步了,怎么还拧上了?
落英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姑娘放宽心,女人家生产可不都有这一遭?算不得什么的。大家都是女子,跟生病看大夫一样的。”
只是任她说破了嘴,皎月还是一脸部配合。
还是木蕊灵光一现,跑到外头寻到像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的卫封,如此这般说了一通。
卫封顿时找到了方向,趴到产房的窗户上喊道:“月儿,你要坚持住,宝宝们就快出来了!我们就要当爹娘啦!”
木蕊气个倒仰,真是白痴啊!刚教的都忘了不曾!
她气得狠狠跺了一脚,咬牙提醒道:“谁让你说这个,不是让你说配合产婆的么?”
“哦,哦!”卫封赶紧回想了一下,只是脑子不如往日灵光,大概知道是劝皎月要听话,便赶紧喊道:“月儿,你别担心,哥哥在外面护着你呢。你照她们说的做,孩子很快就能生了啊!”
皎月心里本来就十分不甘,听到卫封的声音更加委屈了,顿时“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产婆一个头两个大,她接生过的孩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这样的还是第一次碰上。不过小娘子第一胎面子嫩,又心怀忐忑,她也能理解,却不好多劝,只能让她自己想明白。
卫封一听小月儿竟然哭了,当即劈手扒拉开挡路之人,几个箭步冲进了屋子里来。
“封哥哥!”皎月扁着嘴儿,两眼泪涟涟地委屈得不行,见到卫封立刻张开双手。
卫封心疼坏了,不管有理没理,都先狠狠瞪了屋子里的人一眼,然后快快地上前把人拢进自己怀里,轻轻拍抚着:“月儿别哭,谁欺负你了,回头哥哥找她算帐去啊。快别哭了。看让孩子们笑话了。”
到底是心安了些,皎月抽抽嗒嗒地告了一状,卫封一听也是头大,这个问题他还真不好办。
他一边拍抚着依靠在怀里的人儿,一边儿拿眼睛四下去扫,见到落英几个,不由挑了挑眉头。
落英无奈地点点头,这个没法子,现在不给看,呆会要生的时候也得看产道开缝大小啊。
卫封渐渐冷静了些,他脑子迅速飞转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一条妙计,当即朝着落英做了个手势,配合着口型,落英很快就明白了,这是让请皎老爷去。
只是这事就是老爷来了也没法说啊。她微微摇摇头叹口气,一边遣人去了客房把老爷喊起来,一边又整了整衣衫,亲自往熙和院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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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园这边的动静不小,当落英匆匆赶到熙和堂门外的时候,就见宫嬷嬷正带着两个丫头,提着灯笼准备出门呢。
“你怎么来了?”见到落英,宫嬷嬷不由惊讶道。她们都知道,落英是皎月身边贴身服侍的人,
尤其是临近生产更是寸步不离的人。
落英苦笑着解释了一番,最后道:“这可怎么好,这就轴上了,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来惊动老太太。”
宫嬷嬷可不敢给耽误,这可是老太太的亲重孙,也是侯府的嫡出小少爷、小小姐,有个什么闪失,她这条老命可不够抵的。
“你跟我进去吧。原本看院子的听见动静来报,我就猜到可能是发动了,这才出去看看,没想到竟是真的。你们那边没个正经主事的,怎么也得让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年纪大了觉轻,早就惊动醒了,听落英隐晦地一说情形,不由也好笑了起来,她张罗着穿戴整齐,又嘱咐有经验的几个嬷嬷跟去照应着,自己坐着软轿急急往安园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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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园里
皎月刚吃了一颗白玉果攒足了力气,又就着卫封的手吃了一碗鸡汤排骨面,鸡汤是用仙泉水熬的,排骨也是灵兽肉排,是木蕊亲手下的面,吃饱喝足就等着生了。
老太太来到产房外面,就见皎亲家在团团打转,自己儿子也跟着满院子溜达,看着也是个心不静的。
她看了直摇头,这男人遇上这样的事什么忙也帮不上。她挥手赶了那亲家俩去边上的屋子里等着,自己则挺直了腰板四下看看指挥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