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让他吃惊的还在后头,只听杨琪又说:“耶律茂说,絮妃曾经跟高峰私|通。”
耶律斜轸的脸变了又变,立即动身进宫。将絮妃怀孕与高峰私|通之事告诉了皇上。
不过一个大乌龙,将他搞的难堪至极。
耶律贤听信了耶律斜轸的话,特意找了絮妃当面对质。
然而絮妃大喊冤枉,请了皇上最信任的蒋御医前来诊脉,结果证明她并没有喜脉之象。
至于私|通之事,絮妃也哭哭啼啼说绝无此事,泪水涟涟的求皇上找高峰来当面对质。
然而这时高峰去向无踪。音信全无。
被耶律贤责备了一番,耶律斜轸灰头土脸回南府,刚到槃离居,就听宫中传来噩耗——
絮妃娘娘暴毙身亡!
若要一般人经历此事,只怕是反应不过来,不过耶律斜轸就另当别论了。
听到絮妃暴毙的消息。他很快便意识到之前在宫里,皇上不过是与他逢场作戏。
只怕蒋御医为絮妃诊脉时,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絮妃虽然没有喜脉之象,却身子虚弱,近日有小产过的痕迹。
这毕竟是皇宫丑闻。怎能向外宣扬?
蒋御医不好当众揭露絮妃,便私下里将絮妃小产之事告知了耶律贤。
絮妃暴毙,这大概是耶律贤一怒之下的结果。
尽管事实证明耶律斜轸是对的,他却聪明的选择了保持沉默,不过心里总是沉甸甸的……
耶律斜轸深知眼下不是惆怅的时候,他得去蘅芜阁嘱咐杨琪将絮妃的事情烂在肚子里。
到了蘅芜阁,他才知道杨琪出府了。
耶律斜轸本就不主张杨琪出府乱跑,若是再出了寿安王将她挟走那样的事情怎么办?他想想就会惊出一身冷汗。
杨琪出府的事情,耶律斜轸是从安隐口中得知。她必然是经过了安隐允许。
耶律斜轸不由迁怒安隐,“你怎么能让她出府,万一又出了岔子怎么办?”
安隐觉得,有时候耶律斜轸比他更像是杨琪的监护人。
他轻笑道:“有韩飞暗中保护者,不会出事,而且琪琪跟我保证了,半个时辰就回来。她似乎在外面又交了,拎了个食盒就出去了。”
“你确定她拎走的是吃的?”耶律斜轸深感无力,若杨琪去厨房叫张大厨开小灶,张大厨一定会派人来知会他。可过去这么久了,张大厨那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安隐忐忑起来,他在蘅芜阁转了一圈,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这才白着脸向耶律斜轸汇报,“之前皇上与太子赏赐的一些金银珠宝不见了,难不成是拿去给她哥哥了?”
耶律斜轸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蜷起手指在石桌上狠叩了一下,疾言厉色道:“什么哥哥!她哪里冒出来一个哥哥!本王叫人查了,今年春上,无论是南方,还是中原,都是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哪里来的饥荒之年!”
安隐黯然,他居然被那个多一两给骗了。
他轻触袖里的玉牌,觉得玉牌有些发烫……
耶律斜轸察觉他神色有异,目光凛然起来,他幽幽说道:“那日云翘见你给琪琪换衣裳时,从琪琪身上掉下来一块儿玉佩,是什么样的玉佩?”
安隐脸色大变,他早知道云翘是耶律斜轸的眼睛,却没想到什么事都没能瞒过她的眼睛。
玉牌的事,恐怕是瞒不住了。
安隐将玉牌从袖子里掏出来,呈到耶律斜轸面前。
耶律斜轸接过一看,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他目光犀利,愤然瞪着安隐,隐忍着怒气,“若本王今日不问,你打算隐瞒到何时?黑骑军统帅的玉牌,怎么会在琪琪身上?”
安隐垂下头,显得小心翼翼,“琪琪说,这玉牌是她那日在北山捡到的。”
“都说黑骑军统帅陈晋深不可测,难不成其实是个如此大意之人?”耶律斜轸一把紧握住玉佩,陷入沉思,若当日黑骑军也在北山猎场,那事情更加蹊跷了……
安隐觉得,当务之急,还是把杨琪找回来,追问她有关玉牌的事。
杨琪出府,径直去了破庙。
到了破庙,她将挎来的食盒放在地上,活动了几下酸痛的肩膀,立在门口大叫,“老黑张,老黑张——”
老黑张闻声,从庙堂冒出头来,然后对横在院子里的一群乞丐挥了挥手。
那群乞丐便自动腾出一条路来,在杨琪进入庙堂之后,他们又封住了院子。
老黑张对杨琪抱拳作揖,“听说你救驾有功,皇上跟太子都给你赏赐了,恭喜恭喜——”
杨琪蓦地红了眼睛,“救驾有功算什么,他们赏赐再多东西,也换不回来我朋友的命!”
老黑张本来还不甘心呢,救驾的事儿,他们这些乞丐也有份儿,可功劳全让杨琪独占了!
他瞄了一眼地上的食盒,口气有些酸,“你就拿些吃的打发我了,还真当我是叫花子啊……”
“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老黑张弯着身子打开食盒的盖子,发现竟是满满一盒子的金银珠宝,价值少说得有一万两!
周围的乞丐一哄而上,争抢着要分这些宝贝。
“这些就当是谢谢你们之前的帮忙。”这会儿估计也没人在听杨琪说话,一个个都跟疯了一样。她瞥见那天给南府报信的憨傻乞丐,便拉着他问,“那天你给南府捎得信儿,是北山西南,还是北山东南?”
这憨傻乞丐手臂上挂了一条珍珠项链,听杨琪这么一问,认真思考起来,抓儿脑袋,想了又想,“东南……西南……我忘嘞!”
杨琪神色一黯,失魂落魄跌坐在石墩儿上。她居然让这么一个又傻又楞的人去给南府报信……
见杨琪兀自流泪,老黑张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对那憨傻的乞丐大喝道:“憨子,跪下!”
他的声音震耳欲聋,周围变得安静下来,不管抢没抢到金银珠宝的,纷纷退到了一边。
老黑张将憨子拎到杨琪面前,厉声质问:“你那天去报信的时候,到底说的是东南,还是西南?”
憨子抱着头,吓得不敢直起身来,他哭哭啼啼,“我想不起来嘞……”
“算了……”杨琪别过脸,冲老黑张摆了摆手,“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
老黑张跟那天带路的小天对视了一眼,露出了复杂的神情。他向来爱财,也不管财路来的正不正,可现在却觉得手上的金元宝十分沉甸。
“小天,你把东西拿出去给弟兄们分一下。”老黑张故意将庙堂里的人支开。
小天也十分默契,拎着食盒,带着人出去了。
☆、139 不想念书
老黑张支开了其他乞丐,此时庙堂就剩他与杨琪二人。
还有轻阖着慈悲双目的佛像。
大约是忌讳尊卑有别,老黑张将木墩儿搬远了一些才坐下来。
他一个衣着褴褛的叫花子,跟光鲜亮丽的杨琪,始终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不过杨琪的举止行为让他感到匪夷所思,有哪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攀高崖?
老黑张沉吟半晌,才缓缓开口,“那天你爬上去以后,有个人从北山掉下来了。”
杨琪没感到意外,心想着老黑张他们看到的那个坠崖的人,十有*就是刺杀隆绪的刺客……
不过看老黑张的神情,事情似乎并没有这么简单。
老黑张一脸凝重,他原本是不打算将这事说出来,但是看杨琪带来那么多金银珠宝,他便心猿意马起来。
“之后我看见那个大内密探……”
“大内密探?”杨琪有些傻眼。
“就是上回跟你一块儿来破庙的男人。”
听他这么说,杨琪才恍然。老黑张所指的人是多一两。
她那天想要得到老黑张的帮助,才谎称多一两是大内密探,看来是真唬住了老黑张。
老黑张继续说:“就是他,带了几个人把那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死人给调包了。”
杨琪愕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老黑张详细解释了一番,她才明白。
那天杨琪从斜崖上爬上了北山,没多久之后,就从侧面的悬崖上摔下一个人来。
当时听到砰的一声,老黑张跟小天他们都吓坏了,以为是杨琪掉了下来。
他们过去看了,才发现那并不是杨琪,而是一个成年的男子,对方还穿着侍卫的衣裳。
那人血溅当场。面目全非,老黑张探了他的鼻息,发现他已经气绝身亡。
不久之后察觉到有一批人匆匆过来,老黑张就赶紧跟小天他们藏了起来。
多一两带了三四个人。抬了另一具尸首,跟摔死的那人对换,多一两就带人离开了。
这之后又过了没多久,另一队人马也过来了。因为听有侍卫叫那带头的“寿安王”,老黑张才知道最后那批人马是寿安王带来的。
寿安王仔细看了被调换的尸首,发觉不是高峰之后,露出一丝古怪的神情。
他们并没在悬崖下面多留,抬着尸首就走了。
生怕事情有变,等到了晚上,老黑张才敢带人回到破庙来。
杨琪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心如擂鼓一般。
高峰显然是死了。
从悬崖上掉下来的那个人,无疑就是高峰。
多一两是黑骑军的统帅,高峰曾经应该是他的部下。他将黑骑军的尸体调包带走,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不成?
黑骑军,寿安王府。南府——
这之间的盘根错节,杨琪一时也难以理清。
不过她知道此事一旦走漏风声,必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杨琪告诫老黑张,“这件事你跟你的手下,对任何人都不要说!”
老黑张多少也清楚此事的严重性,早就跟他的手下嘱咐过了。
杨琪没多留,时辰一到。就此打道回府。
南府来的客人足以踏破门槛,这些人多是附庸之辈,一听说了耶律斜轸被皇上下旨赏赐,纷纷送来贺礼祝福。
其中也不乏上门提亲的。
杨琪偷瞄过了,来府上的那些人不少是她在北府的宴会上见过的。
她不喜欢如此这般的应酬,便一直躲在蘅芜阁内与云翘踢毽球。
南府不过热闹了一会儿。耶律斜轸便关上了大门,拒见访客。
他命人将南府上下所有的婢女着急到了蘅芜阁门前,让杨琪指出那日在寿安王府与高峰接头的婢女。
一波一波的人被带进来,一波一波的人又被带出去,大约半个时辰后。南府最后的一波婢女打杨琪眼前过,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下,她失望的摇了摇头。
“难不成我认错了?”杨琪觉得没道理,她当时是真的觉得那个去寿安王府的婢女很眼熟。
耶律斜轸也觉得不太可能,如果不是南府的人,怎么可能有机会把南府自制的箭头偷走?
安隐觉得事情蹊跷的厉害,又想起杨琪能够将人的样貌画的惟妙惟肖,便说:“琪琪,你见过那个婢女,能不能将她的模样画出来?”
杨琪点头,拿出黛螺,草草几笔,婢女的模样便在宣纸上显露出来。
耶律斜轸遣走了一干婢女,只留下了掌管婢女出入的方姑姑。
如果杨琪所说的那个人真的是南府的婢女,方姑姑一定会从画像上将她认出来。
方姑姑果然认出来,那人叫蓉蓉,曾经是南府上的婢女。
蓉蓉家中老母重病,向方姑姑告假了很长一段时间。蓉蓉早就该消假来了,可一连几日都不见她的踪影。
杨琪不抱希望,只怕这个叫蓉蓉的婢女已经不在人间了。
关于这一点,耶律斜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