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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翘不禁同情起杨琪的遭遇,杨琪虽然得到了耶律斜轸的宠爱与大部分注意力,可她已经不确定这是不是一件好事了。郑氏可以暗地里用手段给杨琪不自在,海夫人又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杨琪,时间长了,那还得了?
“云翘,日后行事小心些,可别在着了人家的道儿。”
“是,小姐。”
经过这一遭,云翘也算是长了记性。
用过了晚膳,杨琪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扛不住睡意的时候,才回屋睡觉。
云翘跟以往一样,伺候杨琪梳洗,正要去铺床的时候,她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床上的锦被里好像有东西——
云翘唯恐是自己看走了眼,“小姐,床上……床上好像有东西……”
杨琪正坐在镜前拆辫子,闻声后便摆弄着头发走过去瞧了两眼,果然见被子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什么东西?”杨琪胆子比较大,走过去将被子掀开。
看清了被子下压着的东西,她与云翘一同爆发出尖叫声——
“啊啊——”
被子底下竟藏了五条青蛇!
听到尖叫声,两名暗卫冲了进来,拔剑左挥右砍,三俩下将五条蛇接连斩断。
危机解除,云翘对暗卫恼怒道:“你们到底是怎么看着的,怎么会有蛇跑进来!”
她自然知道不是蛇自己跑进来的,肯定是有人故意使坏!
“属下该死!”暗卫跪地请罪。
杨琪平生最害怕的就是蛇,她吓得两脚发软,整个人瘫在地上,抱着头缩成了一团。
“小姐——”云翘去扶杨琪,明显察觉到杨琪浑身都在颤抖,“小姐,能不能站起来?”
当杨琪的双手从头上拿下,将毫无血色的脸孔暴露出来,云翘吓哭了。
谁都有害怕的东西,云翘知道杨琪最害怕蛇,每每杨琪发恶梦梦到蛇,都会在睡梦中奋力挣扎。
耶律斜轸问讯,很快赶来,见到床上一片狼藉,还来不及惊讶,心便揪起来。
“呜呜,大王——”云翘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杨琪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站也站不起来,“小姐被吓坏了!”
“琪琪——”耶律斜轸快步靠近。
杨琪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他推开。
她紧抓着云翘的手笔,吃力的说:“带我走!”
云翘半抱着将她扶起,一来杨琪使不上力气,二来她的力气实在不够,还没帮杨琪完全站立起来,两人便双双摔成一团。
云翘也被吓到了,现在才觉得腿软。
耶律斜轸大步上前,将杨琪捞起来抱在怀里,仔细看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已经不省人事了。
一个特殊的日子,让多少人粗心大意。
蘅芜阁疏忽防范,让小人钻了空子。
耶律斜轸大怒,下令撤了集市,以后府前都不会再有热闹了。
他请了云柏为杨琪诊脉,除了杨琪本身很虚弱外,今夜又受到过度惊吓,精神不济,再加上旧疾,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
身子不爽,用药尚可治愈,心灵的创伤有怎是良药可以治愈的?
原本负责杨琪安全的两名暗卫跪在耶律斜轸身后,黑夜将耶律斜轸的身子衬得越发挺拔颀长。
“属下罪该万死!”
耶律斜轸冷冷的声音响起,“你们何罪之有?”
“属下疏忽大意,让小人有机可乘!”
“属下万不该闯入小王妃的香闺!”
即便情有可原,耶律斜轸也没打算放过他们。
在将他们安排到杨琪身边之前,他就约法三章,不能让别人碰杨琪一根手指头外,他们同样也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更不能越雷池半步。
违者,自剜双眼!
黑夜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292 心悦
不管是谁见缝插针,将蛇放到了杨琪的香榻上,那人的目的达到了——
把杨琪吓得半死。
但是那人的恶行也成全了杨琪,让她得到了耶律斜轸的更多关注。
这恐怕是那人不乐意见到的。
如今蘅芜阁给杨琪留下了心理阴影,杨琪是不敢住了。
耶律斜轸深知这一点,便将杨琪安排在了槃离居。
这可是北院王府上,任何一个女子都不曾有过的殊荣。
是的,殊荣。
哪怕是侍寝,也从未有女子在槃离居过夜。
明明是在发高烧,杨琪却像是刚从冰窟中出来的一样,浑身冒着寒气。
哪怕耶律斜轸在她身上用了半成的内劲,也不见杨琪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退下。”
床榻边犹如坐了一尊活神,那是强烈到不可忤逆的存在。
环伺的婢女不敢直视,委着身子鱼贯而出,并带上了房门。
耶律斜轸轻触杨琪苍白的面颊,一路下滑,将她的衣衫解开,并褪下了自己的长衫,然后将冰冷瘦弱的躯体小心的抱在怀中……
昏睡了三日,杨琪才悠悠转醒。
蛇!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滚到床下,还未来得及爬远,就感觉一道黑影袭来,整个人被抱进了一个带着淡淡**的胸怀。
耶律斜轸心疼不已,在她耳边低喃,“安心,这是本王的槃离居,没人敢动你分毫。”
杨琪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更没有多余的力气反抗他。
就在此时,元淑端着清粥款款而来,与杨琪对视一眼,嫣然笑起来,“妹妹终于醒了,不枉大王这几日悉心照料。”
杨琪闭了闭眼,自从跟元淑撕破脸,她居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她眼前!
放佛察觉出了杨琪的不安,耶律斜轸又贴着她的耳畔安抚,“安心,有本王在。”
杨琪埋怨似的瞪了他一眼,北院大王顶个屁用,这名号也就能吓吓旁人,对这院子里勾心斗角的女人们有何用?
杨琪若是打着北院大王的名号在王府中招摇,只怕惹来的麻烦会更多。
如今已经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耶律斜轸怎会读不懂杨琪眼中的情绪,他将杨琪安置在榻上之后,便稳坐旁边,只手轻轻按着杨琪孱弱的肩头,他轻挑眉梢,温柔道:“本王知道你心里有怨言,本王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抓住那个作祟的小人!”
杨琪眼中的幽怨化作悲伤,即便抓着了顶风作案的人又如何,她已经被吓丢了半条命!
这里不仅仅是吃人的地方,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这些天耶律斜轸亲自用药汤给杨琪蘸唇,因此没让杨琪的双唇有机会干裂。
杨琪蠕动嘴唇,吃力的挤出三个字,“让……我……走……”
耶律斜轸俯身,几乎是用耳朵贴着杨琪的脸庞。
他脸色紧绷,就近对杨琪坚定道:“你知道本王心悦你,是不会放你走的。”
心悦……
为什么此事才要说这两个字?
杨琪抬手推他,微薄的力气没能撼动他的身体,却在他的心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创伤。
手伸向元淑,耶律斜轸稳住气息,“把粥端来。”
耶律斜轸挖了一勺煮烂的清粥,并吹凉,然后递到杨琪唇边。
杨琪眼底划过倔强之色,绷紧了嘴,将苍白的小脸扭下一旁,拒绝喝粥!
耶律斜轸蓦地红了双眼,心中的情绪由悲转愤,仅在一瞬间——
耶律斜轸低沉命令,“给本王喝了!”
杨琪丝毫不容所动。
砰——
耶律斜轸重重的将碧绿的瓷碗摔在地上,闭上双眼掩去痛苦之色,沉默了半晌,又失魂落魄道:“再去备一碗来。”
当他再张开双眼,眼中的狠厉之色让人遍体生寒。
他附在杨琪耳畔,冷声道:“你再敢忤逆本王,本王就将蘅芜阁里所有的人都给活埋了!”
元淑很快又端了一碗清粥来。
当耶律斜轸再次将一勺吹凉的清粥递到杨琪唇边,杨琪缓缓张开双唇,眼泪却不受控制的顺着眼角滑落。
耶律斜轸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将空碗递到元淑手中,收回的手就势按住了胸口,喉头上下滚动,紧接着一道鲜血溢出唇角。
“大王——”元淑紧张起来。
耶律斜轸却固执的伸手阻挡她的靠近,这几日他日夜为杨琪渡劲,内力大伤,又受情绪影响,许是损了心脉。
从杨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神铸的侧脸。
明明不愿将视线从她身上离开,为何此刻他却不愿看她一眼?
杨琪握住他的长袍,“斜……”
耶律斜轸迅速起身离开,长袍的一角从杨琪力量不足的手中飞逝抽走。
元淑走到床边,卸下了伪装,一双美目中带着弄弄的嘲讽,用温柔的声音说着绝情的话,“妹妹,你可知道,其实看着你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心情还是挺好的。”
“是你……”杨琪说话吃力。
不必多说,将青蛇放进她房间里的罪魁祸首一定是元淑了。
元淑居然敢……
元淑唇角挂着冷笑,“妹妹,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她露出一脸惋惜的样子,“可惜你想错了,不是我做的。这王府中,嫉恨你的可不止我一人。我不过是将你的弱点散布了出去,你看,马上就给你不痛快了。”
“别太……得意!”
杨琪邪笑一声,在元淑还未来得及反应时翻身——
扑通一声,她整个人滚落到床下。
洗漱后的耶律斜轸进来,恰好看到元淑与杨琪一上一下的这一幕,登时火冒三丈。
他快步冲过去,一把将元淑拉扯开。
元淑慌了,急忙为自己辩解,“大王,不是我……”
“退下!”耶律斜轸一声厉喝后,世界万籁俱寂。
触及他冰冷的目光,元淑惊恐不已,只能遵命。
元淑在耶律斜轸跟前的演技再好,在杨琪跟前还是显得太嫩。
杨琪修炼过,耳聪目明,也许以往她听不到耶律斜轸的脚步声,但耶律斜轸元气大伤,并不像以前一样走路无声。
看向杨琪,耶律斜轸目光转柔。
耶律斜轸依旧俊美无铸,不过脸色微微苍白,眉宇间藏着一丝疲惫之态,却无损他的威仪。
杨琪终于明白,伤害她自己,就等于是伤了耶律斜轸。
“元淑……为什么……会在这里……云翘呢?”
“云翘疏忽职守,本王一怒之下,让人仗责了她。如今她身子未好,行走不便,其他婢女笨手笨脚,元淑便自动请缨来照顾你。”
在耶律斜轸眼里,云翘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婢女,并不会因为一时情绪处罚了她而后悔。
可以说,他一生让他真正感到悔恨的事,很少很少。
“她是你……”
“嘘——”耶律斜轸不忍让她再开口,尽管他很想很想听杨琪的声音,“不必多说,你若不喜欢,本王便不让她再来槃离居了。”
杨琪眨眨眼,安心了。
门窗外,望着杨琪与耶律斜轸相偎相依的画面,元淑紧咬牙根,目露恨意,几乎绞碎了手上的丝帕。
那个男人不是她的,从来就不是她的!
元淑愤然转身,飘然离去,却在槃离居迎上了向东。
一看见向东,她顿时泪如决堤 将向东给哭傻了。
向东慌乱无措,瞄了一眼四周,庆幸周围的下人都训练有素,断然不会妄语。
“元夫人,您……”
元淑抬起绝美的眸子,泪水涟涟的模样有一种别样的凄美,她哽咽道:“向护卫,你……你可知大王为了保住琪琪的性命,竟……竟险些害得自己半身不遂!”
向东神色一紧,忙追问:“到底怎么回事?”
元淑垂下眼眸,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