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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还是不忘叮嘱:“你小子可是万家堡唯一的书生,知道那啥啥待客之道。这两个人交给你,你可要给老子伺候好了!他们若是有半句怨言,老子拿你是问!”
沙家寨四周环境就恶劣,寨子里头却是别有洞天,虽不比富丽堂皇、琼楼玉宇的都城大邑,却也并非黯然无光。窑茨土阶,整齐排列。窗明几净,古色古香。更有长亭瓦舍,千转回廊。
小三哥叫人腾出一间干净的土窑,将南爷与杨琪安排了进去。
期间,他给南爷把了脉、看了伤势,对症后又去药房抓了药材回来。傍晚的时候,他将煎好的药汤送与南爷口中。
虽不能说药到病除,却极为见效。一碗药汤下去,不消片刻,南爷苍白的脸色就有所缓和。
见他好转,杨琪放下心来,饭点不到,便被周公拖去梦乡。
沙老大备了好吃好喝,亲自送上门来。瞅眼下情况,便知饭菜已派不上用场,沙老大便拿去慰劳沙家寨的其他兄弟了。
沙家寨中,无论吃穿用度,皆是共享。大家伙都是吃一个锅里的饭菜,条件自然不好。
为了杨琪与南爷,沙老大特意吩咐另起个炉灶,请沙家寨手艺最好的厨子烹沙家寨最好的伙食。饭菜是备妥了,今儿却没能用上。
他将饭菜带回饭堂,与大伙儿分享了。
饭堂里,一桌边上围了十几个大老爷们,沙老大从人口中听了杨琪的遭遇,不由拍案而起,他愤怒之余又觉心疼。
想小仙姑受苦了一路,到了沙家寨,他定不会亏待了她。
沙老大也跟其余人讲了,要将小仙姑当他们自己祖宗一样伺候着。
饭桌上,小三哥默不作声,他埋头进食,却食不知味。
此刻,沙老大正在一旁不厌其烦的给众兄弟们讲述送子娘娘托梦给他的故事,这故事早已传遍了整个沙家寨。他笃定了杨琪就是梦中给他送子的莲台童女。
众兄弟也十分捧场,都跟听说书人讲传奇一样,摆出一副猎奇模样。
小三哥不以为然,只道是巧合使然。他总觉得不寻常——
杨琪年幼无知、少不更事,不足让人忧虑。
只是她身边的那个受伤的男人……
小三哥越发忧心忡忡,在沙老大润口之际,他终于开口,“大哥,你知道他们什么来路吗?”
见他神色有异,沙老大不以为意,随口问了句,“咋了?”
小三哥愁眉不展,欲言又止。
沙老大平生最见不惯跟个娘们儿似的吞吐男人,抛开顾虑单刀直入的多好!
他催道:“老三,有话就说。”
小三哥稍作犹豫,又抬眼四顾,见多人神情不耐,于是来了个干脆。“大哥,那小姑娘是你梦中仙子,我便不说她。只是那个男人……”
小三哥说话慢吞,似卖关子,实在让人着急。
“那个男人咋了?”沙老大不耐烦,又催了一次。
“那个男人内力雄厚,只怕还在大哥你之上。”小三哥略通医理,他为南爷把脉时,断出了这一点。
他就怕此人来路不正,又恐养虎为患,日后殃及了沙家寨。
小三哥本想立即汇报此事,但又受杨琪孝悌感动。若南爷当真是大奸大恶,如何教育出杨琪这般纯善之人……
他唯唯诺诺,方才这会儿开口了却心结。
沙老大没他那般复杂肠肚,他阅人无数,从来都是疑人不用。他与南爷打过一次照面,并不觉得南爷是心术不正的那类人。
“他内功深厚如何,武功高强又如何,到了沙家寨,他就是我沙老大的朋友!”
既然沙老大这席话已表明了态度,小三哥不便多说。
026 宴请贵客
更新时间2014…6…26 15:09:33 字数:2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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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早,南爷悠然转醒。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蒙了尘的白帐,南爷扶着额头回想,他应该与杨琪在沙漠中,怎么到了这陌生之地?这里是……
他不动声色,巡视左右,发现杨琪正酣睡在他身旁。见她双手双脚都缠着纱布,如同四只玲珑的小肉粽,他不由蹙起了眉头。
大约是忘了负伤在身,他支撑而起时牵动右臂还未痊愈的伤口。撕裂般的疼痛,让他禁不住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是袭遍全身的麻木,待他缓过之后,已是汗如雨下。他发现伤患处已被人精心处理过,伤口不仅上了药,还被包扎得很好。
南爷环顾陋居一周,四面土墙有稍欠笔力却不失风雅的字画点缀,半掩的门窗迎进足以亮满一室的曙光,一套朴素桌椅摆在屋子中央,一尊孔夫子泥雕供奉在贴墙的香案上。
门外传来脚步声,南爷提神警惕。他心生杀意,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落难穷途又无援手……
念及此,南爷睨向毫无戒备便在此安睡的杨琪,眼中尽是无奈之苦。当见她被沙暴卷飞起,他怎就一时脑热,伸出了手?还不如任由她自生自灭去!
吱呀一声,小三哥推门而入,还端了一碗药汤在手。
见是一名书生,南爷脸上惊诧之色一闪而过。他觉得此人好生面熟,一时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南爷起身对他抱拳,“兄台,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来日我定会相报。”
听他这话,足见他并没在此多做停留的打算。他精神好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有想过杨琪此时情况如何?
因与黄沙长时间接触,杨琪的手脚上皆有血肿。如今她不能下床走动,手脚更不能浸水。
小三哥对南爷抱有猜疑与忌惮,不敢以救命恩人自居,何况他只是做了举手之劳。
他朝床上睇了一眼,不温不火道:“救你的人不是我,是令千金。”
南爷一头雾水,转身看杨琪,尤觉她手脚上的白色纱布甚是刺目。
他心中氲出一种化不开的情绪,难不成这就是心疼?
小三哥打破沉默,“要不是她,你早就葬身黄沙之中了。”接着,他将昨日在漠中所遇到的情形一五一十道于了南爷。饶是他说破嘴皮,竟未见南爷有半分动容,他便想:这两人,当真是父女关系么?
末了,小三哥又说了杨琪的病情,将药汤放下便离开了。
走出土窑,小三哥停步回首,神情莫测,心中更加笃定:这个男人果然有问题。
得知南爷已醒,沙老大第一时间赶来土窑。
两人相见,南爷才多半消除了内心的忐忑。
沙老大摆了宴席,专为南爷洗尘,也为安抚他这一路所受的劳苦。
席间三人,南爷、沙老大与小三哥。觥筹交错时,沙老大又将梦兆之事老生常谈了一番。
南爷也表达了谢意,当他知道这里是沙家寨,不由大为吃惊。
沙家寨原本微不足道,寨中人也不过一群山野莽夫。连年的苛税与征赋愈加繁重,州中有虎官狼吏穷兵黩武,乡间又有地主老财横行霸道,他们不堪压迫与重负,于是便跑到这一带落草为寇。十数年前,关中军来此剿匪,沙家寨屡战屡捷,因此声震江湖,威名显赫黑白两道。
南爷回想那日绿洲初遇,原本以为他们不过是三教九流中的不法之徒,没料竟是他有眼不识泰山,看走了眼。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南爷忙抱拳奉承,表露钦佩之意,“原来是沙寨主,久仰久仰。”
沙老大心无城府,哪里听的出这是恭维之言,还一副颇为得意之貌,“你也听说过老子?”
“沙寨主义薄云天,劫富济贫,鼎鼎大名,如雷贯耳。”连官府都奈何不了的人,南爷怎会不知晓?
他说了一堆文绉绉的话,沙老大也只听懂了个大概,无非是夸他的意思。
瞧他乐的合不拢嘴,一旁的小三哥心中叫苦不迭,看来沙老大并未将他的一再告诫听到心里去。
沙老大猛然悟起一桩事,他扫了小三哥一眼,后对南爷道:“老子这小老弟说你功力深厚,待你伤势痊愈,咱们切磋切磋可好?”
一听这话,小三哥恨不得呕个三升血。沙老大留个心眼可好,他到底知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
既然会武之事已经暴露,南爷便不加掩饰,只谦虚道:“我那不过是花拳绣腿,怎敢与沙寨主相提并论。”
这人态度谦和,谁知他是否居心叵测。小三哥如是想。他寡言在此,观察半晌,也未见南爷露出破绽。
与其按兵不动,不如攻他个措手不及。
小三哥笑里藏刀,绵里带针,“敢问兄台大名?”
经小三哥一言,沙老大才意识到,说了半晌,先前话题一直在他身上绕,这不是怠慢了人家么。
他赶忙附和着小三哥问道:“就是啊,还不知道你叫啥呢!”
“在下阿南。”阿南是南爷行走江湖所用的化名,他也早已习惯了此称谓,如今随口说来,神情也是颇显自然。
沙老大皱眉暗忖,脑袋里灵光一闪,想起此“阿南”经营的是茶叶生意,恍然间猛拍桌子道:“莫非……老弟你就是江湖传言中的南爷!?”
闻此,小三哥一震,望着南爷,眼中写满不可思议。有关南爷此人的传闻,他也听说过一些。
南爷是行走南北的名商,他盛名在外有诸多原因,其中不可忽视之一便是——
这位南爷便是大辽皇帝御笔亲封的大辽第一茶商!
若真是如此,小三哥不由得对南爷刮目相看了。不料传言中的人物,竟是这般风华正茂。说他才貌双全,冠盖当世,全然不为过。
南爷略有吃惊,没想他的名声竟也传扬到这穷乡僻壤之地了。
他不做否认,却唉声叹气道:“那日沙寨主开恩,放我们一条财路,哪里知道,最后我还是落得个人货两空的下场。当时我那几车茶叶,还不如让寨主收了去!”
沙老大果真是大义凛然,当即就让南爷放宽心在沙家寨住下。“南老弟放心,怎么说你也是在老子的地盘上遭了劫难丢了货,这事儿老子定会给你一个满意交代!”
当着南爷的面,沙老大唤了一个人来,那便是沙家寨的第二把交椅程老二。
在此之前,南爷与程老二是见过的——
那日寨外的探子来报说见有袅袅炊烟高升,程老二与沙老大便以此为信号一同出寨,让那探子带路,方遇着南爷的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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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沙家夫妇
更新时间2014…6…27 21:53:51 字数:2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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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二今日去市集购肉蔬,也方便去打探消息。
昨个儿小三哥才从集市上买了米粮回来,怎么不将肉蔬一同采买了呢?
外人有所不知。
沙家寨虽有耕地,但不到丰收时节难以自足自给。寨子里的人要不想食不果腹,只能从寨子外头进买食材。
然而用在采买食材的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沙老大便集思广益,在寨中诸位老少爷们的建议下,将这笔花费分为两批,让程老二与小三哥分别掌管肉蔬与米粮的采买事宜。
俗话说,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如此一来,谁也不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