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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奚梦帝殇-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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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奚勍听此,神情竟显焦慌。师父离世,而他自幼为孤儿,该有何处可去?

    聂玉凡微微一愣,随后心下一阵欣慰,笑道:“不必担心,天地之大,总会有安身之处。”

    “玉凡……”

    奚勍听那语气坚定,一时之间,内心忽然有股说不出的难受,尽管已经

    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没有再去挽留的理由,可还是情不自禁地喊出他的名字。

    六年了……终究是舍不得他。

    而聂玉凡听到那声呼唤,流入骨子里,几乎又要肝肠寸断,拼力抑住欲将她搂入怀中的冲动,启开唇,“等出了北疆,们就分道而行吧。”

    奚勍咬紧唇,低声问一句:“那何时还会回来……”

    聂玉凡怔了怔,似被这句话问住。

    何时会回来……或许,永远都不会了吧?

    等对方服下芙灵花,他们就能幸福长久,自己又何必留下成为多余的,

    况且一切正如兰玖容所说,自己很痛苦,看到他们一起的样子,真的很痛苦。

    所以他决心离开,从陪她来绝峰山之前就彻底想清了,因此这回是他自己,对心爱之所做的最后一次陪伴。

    聂玉凡目光里盛满浓于秋水的伤悲,微微弱弱晃动,几乎要像蜡泪般流淌下来,他望定那双似雪清眸,仿佛要穿透它,穿透这具身体,去看清那藏于最深处的灵魂……

    原来六年前,当她睁眼刹那,便注定自己要沦陷这双眼里,今生今世,都被这份思念之痛所来回折磨。

    聂玉凡很想再触碰一下那近咫尺的清美容颜,然而内心经过反复挣扎,终究还是隐忍着将手缩回。

    “等找到安身之处,会回来看。”

    聂玉凡缓缓撇过头,头一回对她说了谎话。

    ********

    深冬清晨,天空里飘着絮絮绵绵的雪花,碎小剔透的晶碴落入眼里,带来少许寒凉凉的刺痛。

    巡防营的官兵准时将城门打开,但此刻时候尚早,出入城门的只有零零散散几个影,显得格外清冷。

    不过没多一会儿,前方街道就出现一排车马队伍,车厢上有着古香雕纹,银饰镶边,一看便知是富家的马车,静悄悄驶过城门,往出京方向行去。

    靳恒最后望一眼那繁华都城的轮廓,缓缓落下车帘,如今好景不,亦难追昔,回到故乡之后,尚能安度晚年,只是唯一令他不舍遗憾的,就是自己离京前,没能见女儿一面。

    之前他上书辞官,禀明于五日内离京,此事皇上已经准许,所以一切就不容有所耽搁。

    但后来他派家丁前去兰府,才知女儿竟然出了远门,而祁容也为此特来府上送别,至于奚勍的事,他说的比较委婉无奈,说自己不过是近来行事劳累,有些体虚乏力,原本休息段时日就好,可奚勍却坚持要出外替他求寻灵药。靳恒清楚女儿性情,有些事一旦坚持任谁也拦不住,因此听祁容讲完倒也没那么担心了。稍后他简单询问下祁容的身体状况,提醒要多注意休养,至于小女,今后就交由他好好照顾了。

    今天一大早,祁容又来登门送别,靳恒见他脸色苍白,精神不算太好,外加天气飘雪冰寒,就没让他一直送到城门口。况且自己帝曾算地位尊贵之,如今黯然辞官回乡,也不想太过引注意。

    靳恒此番离京,带身边的并不多,只有十几名侍从和少数跟随身边多年的家仆,至于其他奴仆,分发过遣散费就将其们全部遣散了。

    行上前往云县的细窄官道,两旁是被霜雪包裹的密密树林,靳恒因与靳夫分车而乘,一个靠车壁上,不由回想起年少时的轻狂,与冯仪他们几的嬉闹,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一时心头涌现无限惆怅与哀痛,神思竟有些恍惚了。

    而就此时,马车猛地一停,令靳恒猝不及防,险些摔下座来,他顿时一怒,正待询问发生何事,只听车厢外传来“砰砰”刀剑相交的声音,接着有大喊:“不,不好了,是盗匪……”

    靳恒细细一听,喊话者正是管家邹筌,尔后想到“盗匪”两个字,登时惊得汗毛竖立,呆车厢里不敢乱动。

    通往云县道上的车马本就稀少,再加现天刚朦亮,才使得这帮盗匪行动如此胆大。

    此刻马车外已慌乱成一团,二十几名蒙面盗匪从密林中突然闪现,气势凶猛,侍从们纷纷拔剑与其对抗,而跟随队伍里不懂武功的家仆,一见有被砍伤,全都吓得四散逃命。

    邹筌跑进树林里,因为身形臃肿,跑的十分费力,听到后方传来一声声惨叫,额上汗水如注,拼力加快脚步。

    “爹,再快点——”

    前方有一个劲地回头催喊。

    邹筌只是点点头,显然已没力气讲话。

    就他们跑到中途,头上忽然落下大团雪块,紧接一道影轻飘恍若鬼魅般由枝头上飞落,刚好挡他们身前。

    邹筌与儿子双双脚下一滑,跌坐地上。他们抬起眼,看到立于面前的黑衣纱巾蒙面,身姿瘦俏,很明显是名女子。

    她手握长剑,划着地面而来,当俯身望向他们的刹那,一双宛如幽潭阔渊的眼,竟含有清晰明了的憎恨!

    一时间,父子二仿佛被那目光狠狠剐下一层皮般,全都呆住说不出话。

    “呵呵,们还是这副模样,一点都没变……”

    女子的喉间里,发出冷冷笑音,随即盯向邹筌身旁的男子,目中那抹恨意变得更加强烈,咬紧牙道:“邹子飞,今时今日,终于落的手上了!”

    邹子飞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舌尖紧张到打结:“什,什么……”

    女子将视线移向他脸上的疤痕,目光倏地一敛,直盯得对方不寒而栗。

    “可还记得这道伤痕,当初是怎样留下的吗?!”

    她以剑尖指去,邹子飞则慌慌张张捂住自己的半边脸,同时看到女子将纱巾摘下,露出一张极为清秀的脸容。

    邹子飞细细看了她半晌,可脑海里却没有半分印象。

    女子禁不住冷哼:“当年脸上留下这道疤,就是怕日后忘记了,曾经……是怎样害死娘的!”

    这刀疤被刻脸上,必然今生都无法忘记。邹子飞顿时张大嘴巴,一脸惊悚地看向她:“,是当年那个女……”

    他来不及说完,就被纪琴狠狠踹了一脚,当吃口雪再侧过身时,那剑正抵喉间。

    “饶……命,饶命,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邹子飞完全不敢乱动,哆嗦着唇朝对方哭求道。

    “知道错了?!”纪琴凑近一问,然而手上动作却没有半分松软,最后满意大笑几声,“这些话且留着,等到了阴间,再去跟娘亲自说吧!”

    她目中涨满杀气,紧接手腕一紧,邹子飞已经害怕到变形的脸孔,终于慢慢僵冷下来。

    纪琴转瞬看向旁边的邹筌,毫不犹豫地挥动长剑,一蓬鲜血便从眼底飞闪。

    她缓缓看向林中跑动的影,眼角沾有几滴血红,穿透枝缝的光线下,尤显妖异。

    握紧剑柄,纪琴心里清楚地记得,当年欺负打骂她们母女的,可不止这二……

    ********

    靳恒听到车外的厮杀声愈加逼近,再难冷静下来,想他少时曾经习过武艺,便从椅座下抽出一柄短刀,跳下了马车。

    还好靳夫那边没有出事,靳恒催促着她下马车,几名侍从的保护下,带着她和贴身侍婢往后方逃离。

    岂料才跑没几步,就听不远处有马蹄奔驰,没多一会儿,就瞧一辆白色马车迎面驶来。

    靳恒一见有经此,开心到恨不得一下扑前将它拦住。

    而此时车夫拉紧缰绳,马车距他们四五丈远的位置停下,紧接着门帘一掀,车夫忙放下梯阶,将一位头戴纱帽的白衣公子缓缓扶下马车。

    靳恒感觉对方静静看了自己片刻,才将遮面的雪纱撩开。

    靳恒一瞧是祁容那张清雅熟悉的容颜,顿时又惊又喜,尔后想到身后还跟着强匪,眼中又布满焦急。

    也正因此,他没注意到祁容一脸幽寒清冷的神情,犹如看个死般,提前一步开口——

    “岳父大,时间已经不多,是来送最后一程的。”



☆、第110章 天道

  靳恒一愣;似乎被他那冰冷冷的语调冻得安静下来。

    “玖容,说什么?”

    望向眼前那位优雅如仙的女婿;靳恒满脸惊疑地问。

    祁容没有回答;只是目光往后一瞥;方才二十几名蒙面盗匪已由后赶上,围成扇形同他这边连一起;将靳恒几围困其中。

    靳恒目光快速扫视一遍;发现与这帮盗匪站一起的;竟然还有自己府上的侍从,而这些,全是兰玖容当初推选过来的。

    这一眼扫去,靳恒才恍然意识到,他们哪里是什么拦路抢劫的盗匪;分明就是……就是……

    尽管天气寒凉,但靳恒的大脑却热到有些发懵,努力睁了睁眼睛,以让视线变得清晰一些。

    “这是什么意思?!”

    这刻他目光牢牢锁面前长身而立的男子身上。

    “什么意思……”祁容接过他话音,纤睫低垂,莹亮雪花点缀上面,凝成一层美丽的透白晶泽,折射眸底,形成迷离之幻。

    他浅一笑,极为缓慢地启开唇——

    “因为,要死。”

    声音夹纷扬的雪瓣之中,幽渺飘然,融化于耳边,却成为刺入骨髓的深寒!

    什么?!

    靳恒简直听得目瞪口呆,看着清晨还来为自己送行,那温雅含笑的孝顺女婿,如今竟说出这等骇话语,过了良久,才怒喝道——

    “兰玖容,疯了吗!”

    祁容抬起右手,翻看着指上的翡翠扳指,一脸平静惬意地道:“疯了?看这个样子像吗?”

    “……”靳恒显然被他这副语气激怒,浑身激颤道,“那为何要这样做!”

    祁容目光投转过来,定定望他半晌,竟像盆冷水泼得他遍体冰凉。

    “万事有因必有果,当初造下的罪孽,时隔如今,这场结果就该由全部吞下去。”

    他音量不大,却有股被仇恨所燃的灼烈气势,让靳恒不由一愣,根本听得一头雾水:“究竟胡言乱语些什么!”

    祁容低声冷嗤:“靳恒,这些年享尽受荣华富贵,自然不知有个,是怎样们的阴谋算计下,一步步挣扎活过来的。”

    祁容半眯起眼睛,朝他跨近一步:“有没有想过,的官职,的权贵,是牺牲多少无辜的性命所获得来的?”

    他吐字之间,靳恒忽然发现那一双眼中正闪动着错乱诡异的光绪,仔细看去,竟瞧清深墨瞳眸的周围,隐隐环绕着一圈华丽金泽,光芒时明时暗,犹如覆压而下的阴影中挣扎闪动。

    “怎么可能……”

    靳恒盯住他的眼睛,盯住那缕金泽,整个已呆若泥塑木雕。

    祁容用纤长的指一拂睫尖,却是冷淡地笑了笑:“现看清了吧?就是因为这双眼,被们从天端拉入泥潭,使得母妃最后惨死,满门被灭!”

    靳恒听完,禁不住心中那股惊裂,颤巍巍地踉跄两步。

    “是……竟然是……”

    那个二十年前,本该被大火焚烧而亡的金瞳皇子?

    现,竟然还活这世上?

    祁容冷冷耸动肩膀:“可惜命不该绝,不但活下来,还改名换姓,一切,只是为了回来找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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