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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的时候,遇到什么事大多数都是她自己动脑子想办法,现在这个习惯已然养成,冷不丁的叫她同人商议,她还有些不习惯。
以至于面前站着位智囊她都没用。
她还是尽快改掉这个习惯为好,免得魏先生误会她不信任他。
“先生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姿态放得极低。
被她这么一问魏无先一怔,二小姐方才的那些问题,不是已经将这件事分析得很明白了吗?现在这么问,是为了显示出对他的尊重?
他低头以手抵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用以掩饰脸上的异色,之后说道:“三爷带的三千兵马全部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精英部队,是专门用来对付鞑靼的骑兵的。三爷也不是不知道轻重之人,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除了多刺探一些消息,及时知道那边的情报,再多关注熊家和焦裘府上的动向,也只有耐心的等了。”
虽然二小姐问的是他对这件事情
第二百五十三章 暗谋
从升平院出来,张晴便吩咐妙香去寻高嬷嬷找建府的图纸。零九
按理,像定国公府这样的府邸,在建成之初就应该留有图纸,以便日后改建或者扩建,但是之后高嬷嬷亲自过来回话,她派人去问过了孙盛,也问过其他管事,他们都说从来没见过这份图纸。
张晴只得托高嬷嬷找一个擅长这方面的工匠进府来勘测,重画图纸。
是夜,星空寂寥,时气闷热,似乎不久将会有一场大雨要下。
万籁俱寂的时候,京西陇胶巷的驿馆外,一个黑影身形迅捷的跃过墙头,悄无声息的潜近一间房子外,蹲在窗下听了一会儿,便即伸手扒开窗户,翻身入内。
“谁!”一个女声低低喝道,紧接着便传来击打声以及一声女子的闷哼。
内室里传来另一个女子懒洋洋的喝斥声,但叽里呱啦的,说的根本不是汉话。
黑衣人推开外间与内室中间的门,大踏步走了进去。
“你是谁!”内室里的女子用蹩脚的汉话喝问道,紧接着便有一把明晃晃的长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人冒昧到访,云香公主受惊了。”黑衣人口中说的话十分知礼谦逊,声音也低沉好听,但是他手中的长刀,却并没有移开半分。零九
云香公主吓得脸色煞白,全身上下也只有眼珠和嘴唇敢稍稍动一动,“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黑衣人说道:“小的只是想和云香公主谈谈,只要公主答应小的不乱动乱喊,小的这刀是可以放下来的。”
云香公主早吓得混身发软,此刻连手指头都麻了,哪里还能动弹?因而她颤着声音小声说道:“我不动,也不喊,你快点儿……”
话音未落那把长刀便即离开了她的脖子,但也只是离开罢了,那刀锋仍旧冲着她,离她几步之遥。
“你要说什么?”过了一会儿,见黑衣人不开口,云香公主壮着胆子问道。
“我家主子叫小的问公主一声,在大周,公主最恨的人是谁?”黑衣人淡声说道。
由于惊吓过度,好一会儿云香公主的脑子才开始转动。
在周朝她最恨的人是谁?自然是眼前这个拿着刀吓唬她的黑衣人!但是现在这人就在她眼前,她哪里敢说这样的话?
于是她又想了想。
来到周朝,令她最恨的事就是初次见周朝皇帝时被下了脸面,尤其是那个什么郡主,本来她弹琴都胜了那个公主的,那个郡主偏偏跑出来将她给拆穿了。
就是那个郡主!她最恨的,自然是那个郡主了!
那个黑衣人似乎并不急,待她思虑了一番之后,似乎猜出了她的想法般,低声开口,“我家主子说了,公主最恨的人前两日被我们圣上撵出了皇宫,而且再也不能回去了。”他说着一顿,加重语气道:“公主恨她,何不趁此机会了结了她,以解心头之恨?”
被皇帝撵出宫了?云香公主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向黑衣人。
黑暗之中,看不清那人的样貌,但是,却隐约的可以看出他的身材高大健硕。
“你说的,是那个郡主吗?”云香公主开口确认道。
“正是,”黑衣人说道:“自上次用琴声击败公主您之后,新宁郡主变得更加骄狂,还曾向圣上进言说你们东印人不可相交,不能与你们通市。并且对公主您颇有微词。”
云香公主皱了眉头,“你们周朝的女子那么有权利吗?还可以干涉政事?”
黑衣人闻言呼吸一滞,随即道:“因为她立了大功呀,她可是击败东印公主的人,圣上自然要给她几分颜面,可以说,新宁郡主是踩在云香公主您的头上才得到这些的。”
听了他这话云香公主气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那黑衣人见状立即打蛇随棍上,“就连我家主子,对她这种狂妄都看不下去了。”
“你家主子是谁?”云香公主抬头紧紧盯着黑衣人问道。
“这个……”黑衣人的声音一顿,“公主不必管,公主只要知道,我家主子是和公主一样恨新宁郡主之人就是了。”
他继续声音缓缓的说道:“我家主子说:他碍于身分不能出面做这件事,只要云香公主这几日派人盯着新宁郡主,假装与她偶遇,再与她产生些许冲突、将她引至陷井,我家主子,自然有十足把握将她击杀。如此,她的死即赖不到云香公主你,也牵涉不到我家主子。”
他一席话说得及其笃定自信,使得云香公主心动不已。
……
当夜一场大雨,不知催落花儿凡几,天刚放亮的时候终于停了雨,之后艳阳高照。
湛蓝天边一抹彩虹吸引了不知道多少顽童与诗者的目光。
这日张晾终于腾出空闲,带着张晴去陈记糕点铺。
陈记的铺子在京中最繁华地段,不但临街,还占了足有其他铺面五倍的地界。
听完张晾简短的介绍,张晴不禁对这陈记的幕后之人十分好奇。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在京城站稳脚跟,而且摆出这么大的阵仗,果然这人不太一般。”张晾说道。
最初他得知这些情况时,他也是十分惊讶的。
这样的阵仗,即便财力和人力对他来说都不足为道,但是他进入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会如此张扬。
这陈记的幕后之人,开这个铺子恐怕不只为赚钱做生意这么简单。
兄妹二人说着话,很快到了陈记的门口。
今日张晾并未骑马,而是和张晴同坐了一辆马车。
二人刚下车,就有态度十分热情的店小二疾奔而来,满面堆笑的招呼他二人入里并不像普通的糕点铺子或者是酒楼客栈,一楼没有大堂,进门便是走廊,走廊两侧又有走廊或是小门,大概都是格开的雅间。
只在楼梯旁边设了一个桌案,桌案后站着一个掌柜一个小二,都是满面笑容。
小二带着张晾上二楼,直奔张晾事先订好的雅间。
兄妹二人入座,小二便招呼两人点菜。
“你们这里可有什么拿手菜式?”张晾问道。
小二笑呵呵的,嘴皮子极利索,答出一溜奇怪的菜式,“穿花丸子、越喜醋鱼、同缘虾仁、人逢喜事。”
张晾听罢不禁好笑,这都是什么怪名字?
第二百五十四章 故人
点罢了菜,张晾又看着那小二问道:“你们这店里除了菜名还有什么有特色的?”
小二摇头,“特色都是小的的东家想出来的,客官再问,也只能问小的的东家了。”
“那你们的东家我们可能见上一见?”张晾瞥了张晴一眼,追问道。
对于女客,这小二倒是十分知礼,从张晴下了马车他一眼未敢多看,始终面向张晾,就连现在,他也是一直不错眼的看着张晾,或者垂着眼睛看向自己的脚面。
“这个小的不敢私自做主,得去问问。”
张晾便即点头,“那好,你去问上一问吧。”
小二得了话便躬身退出,过了一会儿有两名二十岁上下的女子敲了门轻手轻脚、低眉顺眼的走进来,如此走了几趟,将菜全部上齐。
待她们也退出去,张晾看着张晴低声道:“这家店果然蹊跷,竟然是女子上菜。”说着又想到什么,神情一顿,“还是因为你的女客,他们才用女子?”
始终没说话的张晴轻轻摇头,“这家处处标新立异,大概就是想用这样的法子吸引客人。”
张晾好笑的摇头,指着眼前丰盛的各色菜品,“尝尝吧。”
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来。
兄妹二人尝了几样,张晾走南闯北惯了,倒还觉得不错。张晴却是吃不惯外面的东西,简单尝了几样便即罢了。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此次敲门与方才几次不同,方才几次门外都有禀报之声,这次,外面却静悄悄的。
张晾起身亲自去开门,看见门外站着一个十六、七岁的身材高瘦样貌俊郎的年轻人。
“你是?”看他样貌,张晾无端觉得眼熟,却想不起这人是谁,或者是在哪里见过他。
那年轻人对他躬身一礼,之后笑道:“这位可是辽阳府的张二哥?”说着笑得更加畅怀,“小弟许知镇。”
“竟然是你!”张晾惊讶之后恍然,忙将许知镇请进门。
他虽然没有在辽阳府长住,但常来常往的,对辽阳府的青年才俊还是认识不少的。
这许知镇虽说是许封的庶子,但是他读书极好,人又十分聪明,他记得当年四弟和五弟对他的才学是十分赞叹的。
虽然许家出了一个许茗烟那样的人,但是,许知镇的父亲许封已经亲手将她给勒死了。那些过往,不提也罢。
张晴见状便起身施了半个福礼,并没有说话。
这人,她不认得。
许知镇见状急忙拱手施礼,却比之前面对张晾时更加郑重,“张二小姐。”
张晾便有些糊涂,看着许知镇惊讶的问道:“你这是?”
“张二哥有所不知,”许知镇直起身面向他,目不斜视的对他说道:“当年令妹离京之时,曾对小弟有赠银之恩。”
“这……”张晾转头看向张晴,却见她一脸茫然,遂笑道:“家妹并不知晓此事,贤弟可是弄错了?”
许知镇苦笑着摇头,“令妹是贵人多忘事,但小弟却对这份恩德没齿难忘。”
“来,咱们坐下说话。”张晾将许知镇带到旁边靠墙的两张椅子上坐了,这才说道:“是因为这个,所以你才两次派人送糕点去定国公府?”
既然这许知镇肯出面,而且那两次糕点是因为妹妹对其有恩,他大可以将话敞开了说。
然而张晴却并不这么想。
对这个人有没有恩她不知道,但是他和许茗烟、许茗煐是一家人,这一点她却是知道的。
之前在辽阳府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得而知,可最近许阁老正在派人四处找他,这便足以证明,这个人,早晚是要回到许府,并且和许茗煐同处一个屋檐之下的。
到了那个时候,她不相信他还会念及那所谓的赠银之恩。
于是她静静的坐下来,端起面前甜白瓷的茶盏,看着茶盏内琥珀色的液体,不去过问许知镇的事。
这边许知镇含笑点头,“正是因为二小姐的赠银,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