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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号饭自然用了山里独有的秘方,可以令人昏睡还没有副作用。
解决了一个壮劳力,两个老人家就好办了。
蔡换儿用她的三寸不烂不舌吓唬了半天后,两个老人家只得惶惶守着昏睡的儿子,一点也没想起趁黑跑下坡去搬救兵。
‘呼’蔡换儿累的松口气,挪到小喜身边:“好累!心累!”
“辛苦你了。”小喜安慰:“再忍忍,天亮就好了。”
“行,你守上半夜,我先去眯会。”
“好。你去休息吧。”
蔡换儿这一天累的快散架了,倒头就睡过去了。
小喜摸着伤口,看着她熟睡的脸,无声笑了,又无声叹气。
这丫头越多接触越讨人喜欢。重要是自然不做作,真性情不矫情,有小九九心思,却从不存害人之心。很真实的脾性,也很合她胃口。
真论起来,小喜反而觉得其貌不扬的蔡换儿比清丽乖巧的小兰更令她有好感。
她聪明的刚刚好,不出头也不刻意低调。小喜就有苦恼了:这样的蔡换儿,她讨厌不起来怎么办?可是,她的身份告诉她,千万不要跟任何人交心做朋友。年龄相仿的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勾心斗角。
望着缺破的油灯,夏风吹进窗格,灯光忽闪忽闪的。小喜的心也七上八下的。
她很清楚刑元绍放过她的真正原因。
那就是利用她救出小兰的父母。只是,她什么都招了,刑元绍要怎么做呢?那可是靖安侯府。
夏夜,星光灿烂,月光明亮。山林中风过树梢如波涛海啸,间或还是野兽嗷叫的声音隐约传过来。榻上蔡换儿睡的正香,另一屋,有细细说话声。
‘汪汪汪’看门狗忽然乱吠。
小喜心一下揪紧,这是有人来了!
果然,从屋后坡有脚步声,并且是分散的。小喜拐着腿拎起门后一根扁担紧张的等着。
看门狗不叫了,呜呜的缩到狗窝去了。
‘咚咚’竟然是敲门,听到一个刻意隐藏的声音在呼:“有人吗?我们是迷路的行人,请开开门行个方便。”
这半夜,谁敢开门啊?
小喜从窗格偷看门外,月下的人影好几道,个个都很高大的样子。
不知是敌是友的小喜回看一眼蔡换儿,想了想,悄悄去推她:“换儿,醒醒。”
没用,蔡换儿正在深眠中。
小喜又推,并在耳边急呼:“快醒醒,有情况。”
“嗯?”蔡换儿不高兴被吵到,翻个身继续睡。
小喜翻个白眼,决定使出绝招:捏住她的鼻子,让她出气不了,还捂着她的嘴,看她醒不醒?
‘唔唔’蔡换儿呼吸不了,挣扎了下,小喜又小声的:“快醒醒。”
“啊?”蔡换儿一下惊警,呼的坐起:“怎么啦?”
“小声点!”小喜指指门外:“有人来了。”
“谁?”
“不知道。”
门外不再敲门,而是在撬门了。人家都先礼,再后兵了。
“谁呀?”蔡换儿不知轻重,扬脖子喊了一句,吓的小喜急忙捂她嘴:“别大声。很可能是来追杀我们的人啊。”
蔡换儿这才意识到问情严重性,也缩缩脖子,急急在屋里寻找趁手的家伙准备抵抗。
“换儿?”谁知,窗外却是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你是……”蔡换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换儿,是我。”
小喜也惊喜:“寨主?”
果然是刑元绍一行人找过来。把蔡换儿喜的又蹦又跳,这下安全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刑元绍这一行人也大大松口气,人都齐全了,大体都没事。
于是,就地安歇下来。
蔡换儿还想拉着刑元绍问东问西………反正她睡了一觉,精神不错…………不过刑元绍拒绝跟她通宵闲话,只一句:“一切等回寨再说。”
也是,这一天,他们也累的够呛,蔡换儿就懂事的不再打扰了。
翌日。
天刚麻麻亮,刑元绍一行人就借屋主的家弄了点东西吃,留下一锭银子,马不停蹄的向着虎关岗进发。
这户屋主直到很久后,才知道借宿的这一行人竟然是赫赫有名的虎关岗山大王,吓去半条命。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太阳初升,刑元绍一行人已经穿行在雾色重重的林间小道。
蔡换儿紧跟步伐,却不免多嘴:“这,这是去虎关岗的路吗?怎么不走大道?难道那些人还会拦截我们不成?”
“为保险起见。改走小路。”刑元绍回她:“这是去虎关岗的捷径。”
“哦。那就是说,不经过落马镇也能到虎关岗?”
“是的。”刑元绍还说:“基本全是山林小道,你能行吗?”
“当然行。”蔡换儿还拍她的平胸保证:“我不会拖你们后腿的。”
那个被人背着的小喜很惭愧:“对不起,我拖你们后腿了。”32
正文 第168章 翻山越岭
刑元绍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大家攒把劲,一鼓作气,在天黑前赶回啸山寨。”
“是。”
蔡换儿吃惊:“天黑之前能赶回啸山寨?”
“只要齐心合力,没有办不到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女人屁事多吧。他们两个假小子的名堂就比别人多一些。比如累了,歇会。内急了,得结伴同去,又消耗不少时间;渴了,走不动了……
蔡换儿拄着一根拐杖,有气无力:“我,我错了!我不该说大话,我怕是要拖你们后腿了……哎呀,好累啊!我快走不动了。”
真的不是她身体能承受得起的。不止是走小道,还得上坡下坡又翻山越岭过溪水,路还不好走,窄又徒,差点没踏空掉出山沟。
好在刑元绍关键时刻拉她一把,不然,蔡换儿总觉得她有九条命,都快用光了。
看看日头,刑元绍抹把汗:“那就歇会吧。”
“谢啦。”
蔡换儿扔开拐杖,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抹着汗看天色。太阳还没落山,不过已经西移,看树影推算起码是下午三四点钟了吧?
现在是中夏,天黑的晚。七八点还有微光。掐指算,还有四个小时。
“大当家的,离啸山寨还有多远呀?”
刑元绍递她一个旧旧的水袋,回说:“不远了。以我们的这速度,天黑前大概能赶回。”
蔡换儿接过水袋,猛灌几口,狠狠的一抹嘴:“好吧。我,我们出发。”
小喜弱弱:“才歇又上路?”
“不然呢?就得在深山老林过夜了。”蔡换儿捡起拐杖,使劲戳下地,长呼口气,对着刑元绍:“我歇好了。”
刑元绍眼底有不明的光闪过,不动声色:“不累了?”
“累,不过为了快点回家,坚持最后这一程。”蔡换儿抹把汗,小声:“以后再也不想出山了。”
刑元绍抬抬眼皮,反问:“你怕了?”
“是呀。说到底我怕苦又怕累,还怕死。”
“呵呵。”刑元绍轻笑了。
大热天走平直的大路都够呛,何况是走崎岖的山路呢?反正蔡换儿是吃够苦头了。除了一根捡来的木头当拐杖,什么都要靠自己。她深信,她的脚板一定磨起泡了,要不然怎么这么疼呢?
她不免又暗暗腹诽:为什么别的魂穿废柴女们就那么受欢迎,受点屁大点苦就有不少俊男帅哥跳出来替她们挡了。偏她就得自己受着?难道是颜值的问题?
她在一口泉水汇成的水井边照了照自己模样:很是狼狈不堪。汗把前额头发湿绞在一块了,脸色也青白的吓人,眼底还有黑眼圈,眼神也呆滞不灵动了。
好吧,这副尊容,实在不值得被怜香惜玉。
“换儿,快点呀。”小喜在坡上催。
“来了。”蔡换儿将水袋灌满,小心的爬上坡递水给她,问:“你伤口没事吧?”
“还能坚持会。”
“哟,小喜,我真是佩服你呀。带着伤赶山路,一直就没叫过苦呢?”
小喜叹气:“我有资格叫苦吗?叫了有人搭理吗?”
“也是。同病相怜。来,握个手。”蔡换儿垂头丧气跟她强行握了下手,看看前头横七竖八歇脚的人,小声:“他们没当面抱怨咱们已经算修养好了。”
“可不是。”小喜也轻声:“看着真不像是土匪窝出来的?”
“听说这几个是大当家的亲信心腹?”
“刻意培养的?还真跟一般寨兵有明显区别?”
“是呀,业务素质挺好的。完全不像是散兵游勇式的山匪作风。哎,你说,大当家的,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武器藏着掖着?”蔡换儿若有所思的夸奖。
小喜点头:“怕是有。”
刑元绍在前头催:“哎,好了没有?快走吧。再淌过一条溪河就到啸山寨了。”
“真的呀?”蔡换儿开心的要蹦起来了。
日光西移,天将暮色。
一道宽宽的河面横档在他们面前。白白的河水遇到水中的石头翻起小小的浪花。河水看不出深浅。
刑元绍捡起石头对着河正中扔了过去。
‘咚’声音沉闷,浪花在阳光下跳跃。
蔡换儿伸伸脖子:“怕是有一个人多高吧?”
“不止。”小喜沉重:“很可能有两人高。淌过去怕是不行。”
“那就游过去。”蔡换儿脑子转得快,不过很快她就表示:“我不会水。”然后看向刑元绍。
这就是麻烦了!带着两个肩不能挑的女人就是这点麻烦。
在场的男人都会游水,就她们两个不会,且一个还受了伤。
“大当家的,你水性不错吧。这样吧,你背我们过去吧?”蔡换儿想到好主意了,偷笑。
刑元绍默默看她一眼,转头对着手下吩咐:“砍树扎筏子。”
“什么?”蔡换儿错愕:“就是临时做一个木排?”
“没错。”
“太浪费时间了,还不如你背我们游过去呢?”
刑元绍很平静的告诉她:“不会费多少时间,很快的。”
是的,他没说错。这群人都多才多艺是山里行家,扎木排筏子很轻而易举的。砍树然后用结实的藤绑在一起,再找几根竹稿撑过去就完事了。一次用了就扔,不用太讲究的。
“随你们折腾去。”蔡换儿扭身就去河边玩水找漂亮石子了。
这个荒山野岭的溪河平常很少人来,河边长满青苔。被水冲洗过的卵石又大又光滑。有些形状很奇特。
蔡换儿闲着无聊,就拣着玩。
刑元绍远远看着她瘦瘦小小的身影在河边欢喜跳窜,不知为什么竟微扬了嘴角。
“刑寨主。”小喜就在他旁边树下乘凉:“谢谢你。”
刑元绍拉回视线,挑眉:“谢我什么?”
“谢谢你不放弃。”
刑元绍直言不讳:“我有私心的。”
“我知道。是因为你想救出小兰的双亲。还需要我提供更多的消息。”小喜也是灵透人。
刑元绍默然。
“主人给我三个月时间,现在不到两个月,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小喜很认真的说。
刑元绍本来垂着眼,忽然抬起:“你的本名叫什么?”
小喜一愣,如实:“端儿。”
“令尊令堂还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