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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三皇子,虽然大多数大臣表示不关心,不过他们也听闻了,似乎是三皇子原本风寒还未痊愈,昨天冬狩吹了风,回府后风寒加重了。
除此之外,刑部尚书洪又辉与其长子洪勋都没有来,至于原因……没有人提起,似乎经过了昨天,那件事情突然尘埃落定了一般。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司礼监掌印唱到。
云耀天身着明黄色龙袍,上锈九条金龙、兼以五色云彩。他高高坐在金銮大殿、金龙宝座上,龙颜伟岸,一双虎目扫视着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不怒自威。
“陛下四十岁大寿将至,诸国使臣已经受邀启程。臣以为今年中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再加上有三位皇子已经成年,今天寿宴应该大办,以彰显中楚之威。”说话之人是一身着正二品绯色圆领官袍,头顶乌纱帽的男子。
“臣附议。”礼部尚书孙炎潘的话得到了诸多臣子的赞同。
“此事便交有礼部和户部主办。”云耀天下令,此事也算尘埃落定。
随后,又有人手持朝笏,出列。
“皇上,臣有本奏。”此人正是从二品礼部侍郎杜玉荣。
“说。”
“皇上,如今诸位皇子已是弱冠之年,更是饱读诗书、雄才伟略,微臣躬请皇上早立太子,以安定前朝后宫、稳天下臣民之心。”杜玉荣手持朝笏,躬身觐言。
“哦?”云耀天闻言眸光未明,“那杜爱卿可有好的人选?”
“大皇子乃皇室长子,宽厚仁德、惊才风逸,实乃太子的不二人选。”
“其他爱卿呢?”
“臣附议。”
“微臣附议。”几位大皇子一派的大臣纷纷出来表示赞同。
“二皇子乃皇后嫡出,难道不是合适的人选?”云耀天继续问道。
“二皇子虽为皇后嫡出,但性情稍欠稳妥,恐还需多加历练。”大皇子一派的人现出来反驳。
“臣以为不妥。二皇子虽然稍有急躁,但也不失赤子之心,日后多加提点便能改正。自古储君皆为嫡子,故而礼法不可废,臣以为二皇子才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二皇子一派的人出来反驳。
“那三皇子殿下呢?”
“微臣愚见,三皇子殿下性行温良,但恐失鸿鹄之志,并非太子的合适人选。”杜玉荣再次觐言。
“微臣附议。”这时两派人选观点十分同意。
“孙爱卿以为呢?”云耀天再次看向礼部尚书孙炎潘。
“臣以为大皇子虽然非嫡出,但知礼仪、懂进退,是太子的上上之选”
孙炎潘此言一出,众人纷纷侧目。
朝中左右丞相分别站队大皇子和二皇子,而其他尚书基本都属于中立之派,所以此时孙炎潘突然站队大皇子,怎能不让人讶异。
而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工部尚书也发话了,“臣以为当立大皇子为太子。”
一向中立的两位尚书突然站队大皇子,其他人见此也纷纷附议。
一时间朝堂之中,竟然过半之人认为大皇子应当成为太子。
云耀天虎目微眯,看着站在右侧第一位之人,“右相以为呢?”
“回禀皇上,礼法不可废,而二皇子乃皇后嫡出,更是逸群之才,臣以为当立二皇子为太子。”戴丞相所言一出众人也不感到惊讶,毕竟戴丞相是二皇子的外公。
左相谢风话落,云耀天看着在场的众人,虎目寒光四射。
一时间整个朝堂陷入静谧……
“朕如今不过不惑之年,寿宴还未操办,你们就急着立储君,下一步是不是就是盼着朕死,然后另立新君了!”云耀天大怒。
众位大臣纷纷跪下,以身伏地,大呼,“微臣不敢。”
“你们有何不敢?”
“臣等惶恐!”众位大臣再次磕头。
而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左相谢风突然恍然大悟,但是现在已经失去了说话的最佳机会。现在他若站出去说什么不是册立储君的好时机,只会引来更多猜测。
“退朝。”云耀天甩袖离开。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次的立太子之事最后无疾而终,只是对于有些人来说,目的已经达到了。
谢风看了自己右侧的戴秉均,“右相大人果然厉害。”
今日一局,是他输了……
“承让。”戴秉均抱拳淡笑。
“哼!”今天是他大意,才让人钻了空子。
他日必将讨回来……
而另一边,云耀天退朝后便直接去往御书房。
而在御书房,有一着华贵衣服的妩媚女子正等在门口。
“皇上。”那女子看云耀天走开,嘴角挂着娇媚的笑容迎上去。
“柔妃娘娘吉祥。”云耀天身后随行的人行礼道。
“皇上,妾身给您备了元贞滋补汤锅。”柔妃点头,然后娇笑着对云耀天说道。
柔妃可以说是宠冠六宫,若是平时,云耀天怕是也会对其亲近几分,可今天朝堂之事,让他对柔妃实在不能有好脸色。
“涵儿最近可入宫过?”
“前些天有进宫请安过。”前朝立太子之事刚发生,柔妃还没收到消息,只以为云耀天在关心云涵之,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娇媚。
“是吗?”云耀天眸光却是微冷,“今日你先回去吧。”
柔妃闻言微愣,却不敢多说,“那妾身先行告退,皇上记得喝汤,也别太过劳累。”整个人愈发的善解人意。
而待柔妃告退后,云耀天沉着脸走近了御书房,而他身后的常明志等人,只是候在门口,没有跟进去……
“砰,砰……”继而连三东西被砸落在地的声音从御书房内传出来。
候在门外的众人却是越发恭谨,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站在众人前面的常明志手持拂尘,眼帘微垂。
……
清浅休息一晚之后,身上的内伤虽然没有完全好,但是也基本没有什么大碍了。
早上用完早膳,清浅便直接在房间关了一天,连午饭都是让人放在门口的,只是一直到了晚上也没有人出来取。
墨君衍站在清浅的门口,皱了皱眉头,终究还是离开了。
他不知道她在里面究竟是做什么,如果实在练功,旁人最好不要轻易打扰,尤其她昨天还经历了怒急攻心,一身内力差点因此废了。
只是在墨君衍转身的时候,清浅房间的门从里面拉开了。
清浅看到门口的墨君衍,神情还带着讶异,但是也没有多问,只是说道:“你在这里刚好。”便见她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瓶。
“给。”清浅将手里的白玉瓶递给墨君衍,
“这是什么?”墨君衍接过。
“解药。一天一粒,这是半个月的量,等吃完我再重新配。”
“你今天躲在房间一天,连午膳和晚膳都没吃,就是为了给我弄解药?”
清浅闻言,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这解药不容易配制,所以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配这个要,只是也不全然,她也准备了其他东西,只是不方便说。
墨君衍闻言,嘴角似乎翘起了一丝丝的弧度,又好像没有,“多谢!”然后便见从白玉瓶中直接去处一粒纯黑色的药丸,直接吞入腹中。
清浅见此挑眉,“也不怕我下毒,你可是很有价值的。”
“那你可就危险了。”墨君衍双眸微眯,眸光危险地看着清浅。
“说得也是!”清浅见状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感到害怕。
正文 040。重回瑞王府
她可没有忘记,她眼前的这个尚未及冠的男子,是她一直未能看透之人。
锁心毒的痛苦,虽然她没有亲身经历,但是也知道其中的痛苦,可是眼前这个男子却能够不吭声地忍受二十年。
而且据她所知,墨君衍是被天祁国皇帝抛弃的皇子,后宫倾扎不用说也知道。然而一个被抛弃之人,却能够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成为这世间少有的优秀的存在。
并且,也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在面对随即可能到来的死亡的时候,依旧谈笑风生。
这样不畏生、亦不畏死之人,如果他日作为敌人,那么一定相当难以解决。
“我让人给你准备了晚膳。”墨君衍收起白玉瓶,有点不自然地说道。
“我要出去一趟。”清浅看了一眼天色,摇了摇头。
墨君衍闻言,低头看了下清浅此时身上的装扮,问道:“去哪?”
这是墨君衍第一询问清浅的去向。
“你知道的。”
“你究竟是谁?”墨君衍眸光微沉。
“这不重要,我们不是敌人。”清浅双眸直视着墨君衍,不退不让。
“云耀天目的没有达到,肯定誓不罢休。你小心些!”墨君衍最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嘱咐道。
“会的。”清浅点了点头,大步往前走起,不一会便融入黑暗之中。
大仇未报,何以言亡。
……
自瑞王和瑞王妃去世之后,瑞王府的下人的数量也越来越少,如今的瑞王府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繁华。
入夜后的瑞王府被一片寂静的黑暗笼罩着,府内府外甚至连一个守卫都没有,就好像这座王府主人的死活,无人关心一般……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黑暗之中,清浅依旧能够准确地迈出每一步。十年的空白,并未让她对这座府邸有任何的陌生感。
而此时,随着清浅深入瑞王府,嘈杂的声音渐渐从不远处传来……
清浅闻声蹙眉,几个快步便找到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她抬头望去,便见本该也是一片黑暗的大堂,此时却是灯火通明,更有一群人聚集在一起、喧哗不止。
人群中一身着绿沈色锦袍、长得人高马大的男子显得尤为醒目,只见他正兴奋地摇晃一个骰盅。不过一会,便听那人大喊道:“来来来,下注下注。”
清浅眼中见此,杀意四现。
这些刁奴!
不说现在已经入了夜,就算是青天白日,也断断没有哪个奴才胆敢在主人家的大堂中大声喧哗、甚至还聚众赌博。
而且就算是在私底下,对于曾经的瑞王府,聚众赌博一事也是从未发生过的。
可如今不过十年,竟是一个小小的刁奴都敢如此,这是在欺负瑞王府无人,还是在欺负小然年幼?
清浅忍无可忍,借着吹来的寒风,让袖中白色粉末飘向喧哗的众人。
不过瞬息,便见原本吵闹的众人纷纷倒地,清浅银针飞出,整个大堂陷入黑暗和静谧之中。
为了小然,她不会杀了他们,但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清浅转身,顺着记忆摸索进了一个房间。
只是一进去,整个房间的霜寒让清浅面色冷肃。
清浅脚步微沉地往里走去,便见不远处一张床榻上、一个孱弱的少年背对着门口,蜷缩在一床薄被之中……
而就在这时,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那背对着门口的少年不安稳地翻了一个身,和清浅面对面。
随着清浅慢慢走近,借着微弱的月光,少年的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只见床榻上的少年眉头紧蹙,而原本清净的面容在黑暗之中竟然能窥见几分青白。
清浅站在床边,伸手便要点了云修然的睡穴……
“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