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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己经醒来,却不愿意在家休息,一大早也赶到了陆家,陆子渊必定是一夜未眠,眼角有深深的青色。
当无瑕推开院门,院内有好些人,谢远的父母也来了,个个愁眉苦脸。
天空下着下雨,更添悲伤。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无瑕问来,也顾不了其余人诧异的目光。
子渊见到无瑕,这才心思回落,他朝谢远看去一眼,谢远将始未说了,一脸痛苦,自责不己,“都怪我没将子灵护好。”言毕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谢母赶紧拉住儿子的手,哭着劝说。
“可报官了?”无瑕问。
谢远摇摇头,“他们说若报了官,便会杀了子灵。”
无瑕紧皱着眉头,“可知是何人?”
“我若知道是谁?定饶不了他们。”谢远咬牙道,又嘶了一声,牵动了伤口。
院中一片安静,大家心情都格外沉重。
突然子渊起身便朝外走。
“你干什么?”无瑕拦住他。
子渊红着双眼,“我去找人。”
“你知道她在那里吗?”
“我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子渊将无瑕的手从胳膊上拿下,大步朝门外走去。
“我也去。”谢远起身,却又瘫倒在地。
无瑕看着子渊的背影,心痛得如刀割一般,昨夜不还好好的吗?子灵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怎么眨眼的功夫,一觉醒来,全都变了。
子渊自然是找不到人,夜晚,当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时,无瑕还在陆家,谢远也在。
“可有什么消息?”子渊问。
无瑕摇摇头,子渊转身便走,无瑕再次将他拦住。
“放开。”
“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必然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找到。”
“找不到也要找。”子渊声音冷清,将无瑕推开,自己却是一个踉跄,一天一夜未睡,担心,焦虑,无助,终于将子渊击跨。
谢父与福伯将子渊扶进屋内榻上,谢父一摸子渊额头,“呀,烫得很呢。”
子渊淋了一天的雨,这般不生病才怪,幸得傅先生懂些医术,开了些药,让子渊服下,晕睡了过去。
接着,谢家父母带着谢远离开,因谢远身上的伤又流血了,最后屋内只有无瑕与傅先生。
“无瑕,你先回吧,这里有我照顾着。”
无瑕点了点头,与翠儿走出屋子。
“先生,真的不用报官吗?”
“无瑕你不觉得此事蹊跷吗?”
“先生请说。”
“若是一般绑匪,为了钱财定会找有钱之人下手,而子渊”傅先生顿了顿,“听谢远所言,那些绑匪好似认识子渊。”
无瑕一惊,细细想傅先生的话,的确如此。
“那会是谁?”
傅先生摇摇头,“子渊可有什么仇家?”
仇家?无瑕不知,“明日我问问谢远。”
傅先生道,“如此,你快回吧,太晚了,免得你家里人又拿什么话来挤兑你。”
无瑕点点头,朝傅先生一礼,离开了陆家。
马车上,翠儿唉声叹气,“昨儿个还好好的,奴婢还答应过她,以后会常去看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无瑕一直在想傅先生的话。
“瑕姐儿,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能报官单凭我们自己怎能救得子灵,若是武安侯在就好了,他定会想出法子,上次瑕姐儿受劫,不也是武安侯的人找到瑕姐儿的踪痕吗?”
无瑕听言只觉有什么在眼前一闪而过,她猛的抓住翠儿的手。
“你刚才说什么?”
“我”翠儿吓了一跳,“奴婢说武安侯会有法子。”
“不是这一句。”
翠儿想了想,“瑕姐儿受劫,是武安侯的人先找到瑕姐儿的,虽然最终是曹姑娘相救,但她是跟着武安侯的人找到的”
“翠儿,你说子灵的事是否与玉无痕有关?”
翠儿的话被无瑕打断。
什么?翠儿惊讶的张大了嘴。
正文 第91章:石府
元宵过后,京城仍是寒冷,比起热闹的苏州,总显得冷清几分。
朱雀大街上有一座宽大而毫华的宅子,正是当今圣人赐给武安侯的府邸。
石坚立功后赐与侯位,便将其母接到了京城。
石坚还有一位胞妹,名石敏,早些年嫁入李家公子,李家老爷正是京兆尹,李公子如今在户部任职,官拜五品,于是陪着石老夫人的只有一位王姑娘。
且说这位王姑娘,闺名婉慧,芳龄二十,却仍未出嫁,只因心有所属。
王家是书香门弟,家道中破,王父曾是石坚启蒙之师,在石家遭难时,王父对石家多有帮衬,后来王父病逝,只留幼女一名,石母便收养在膝下。
石坚中状元那年,王姑娘只有十岁,后来石坚去各地上任,石敏出嫁,皆是王姑娘陪在石母身边,特别是石坚在边关几年,石母年迈,石家大大小小之事皆经王婉慧之手,石母疼爱此女,有意收为儿媳,然石坚却道,他常年在边关,又征战沙场,若那一日性命不保,岂不害了人家一生,石母虽伤心,却也明白儿子做这一切是为其父报仇,石父冤死,石母曾在墓前发誓要讨回公道,便不再多言,也打算为王婉慧另说亲事,但是王婉慧却认定了石家,便是石坚战死,也会终身不嫁,伺侯石母,如此,至二十待字闺中。
如今却也守得云开见明月。
石坚在杨阁老的丧礼上,收到母亲书信,只得回到京城石府,一家人相聚自是欢喜不己。
然,石坚毕竟身子有伤,受不得寒,只有整日呆在屋内,石母心疼儿子,认为儿子还是早去苏州疗养为善,石坚知道母亲不舍,想多陪陪她,不过,这日,却收到苏州的来信。
屋内燃着数个火盆,温暖如春,石坚着一件纯白外袍,慵懒的躺在软榻上,手里正拿着那信看着。
小七煮着茶,杨剑在窗下拭剑。
但听石坚发生一声哼笑。
二人皆停下手里动作,“侯爷可是出了什么事?”
石坚抬起手,任由那信落在地上,小七好奇的拾了起来。
“玉无瑕与陆子渊元宵约会?二人还深情对望?”小七惊讶的念出声,“怪不得玉无瑕要与萧公子解除婚约,原来是她早移情别恋了。”
“别胡说。”杨剑走了过来,抢过信,略略看了一遍,“侯爷,陆子渊的妹妹被抓了,怕是针对玉小姐而去。”
“什么?那个工匠的妹妹被抓了?”小七又夺回了信,啧啧两声,“真是可怜,可这与玉无瑕有什么关系?”
二人都看向石坚,石坚轻轻敲着扶手,说了一句,“活该。”
“谁活该?”正巧王婉慧走了进来。
小七与杨剑赶紧朝她施了一礼,在他们眼里,王姑娘己然是石家主子,侯爷娶王姑娘是迟早的事。
王婉慧穿了一件藕色绒衣,蓝织金绒女裙,梳着单髻,髻上插着一对莲花玉簪,襟上配着一块玉坠子,端的是粉妆玉琢银盘脸,娇艳又不失端庄典雅。
石坚却也站起身来,笑道,“又给我送汤来了?”
婉慧笑颜吟吟,“夫人的话,修文哥哥忘了?”
石坚无奈摇摇头,“每日一碗药膳,这是母亲下的命令,可再这般下去,我便成了大胖子,”
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婉慧的丫头采茵,笑道,“侯爷就算胖了,也是俊俏得很。”
“还是采茵嘴甜,有赏。”
采茵吐了吐舌头。
婉慧己将药膳盛出,双手递到石坚面前,“给你,必须喝下。”
石坚笑道,“有你这般‘监视’,我岂能不喝。”言毕,一口而尽,婉慧又将蜜饯递上,他含了一颗,随后又不断咳嗽起来。
婉慧吓了一跳,忙扶着他坐下,又让采茵去端热茶,小七赶紧将茶递上。
过了好一会儿,石坚才止住。
“修文哥哥的病还没起色吗?”婉慧但见石坚脸上不自然的红晕,担心不己。
石坚喘了口粗气,“原本好了的,只是这天如此寒冷”说了两句话又开始喘起来,婉慧忙为他抚着背。
“那可如何是好?我这就去请大夫。”
“不用了。”石坚阻止道,“我这病你还不知道吗?休息片刻就没事了。”
小七与杨剑互视一眼,小七上前说话,“侯爷自从回来便是这样,在苏州却不同,苏州气侯宜人,对侯爷的病是大有帮助。”
婉慧听了,那能不知,大夫也是如此说,“修文哥哥该回苏州才是。”
石坚摆摆手。
婉慧又道,“夫人那里你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照顾着,只望修文哥哥早些养好身子,这样夫人才放心。”
石坚听言抬头看着婉慧,眼中含着歉意与感动,“婉慧,这些年真亏了有你。”
婉慧有些不好意思,“修文哥哥这话太见外了,当年若不是夫人肯收留我,还不知我今日如何呢?照顾夫人是婉慧心甘情愿的。”
言毕,羞涩的低下了头。
婉慧的心思,石坚岂能不明白,以前的确是不想联累她,如今呢?
石坚弹了弹她的额头,笑道,“倒是耽搁了你。”
婉慧一怔,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修文哥哥这是做甚,婉慧己经不是小孩子了,还欺负我?”
石坚哈哈一笑,“你再大也是我的妹子,就如石敏一样,怎么不想认我这个哥哥了?”
婉慧艰难的扯了扯嘴角,“修文哥哥既然喝了药,婉慧便告辞了,不打扰你休息。”
言毕,有些狼狈的转身离开。
待她们主仆二人消失在眼前,石坚叹了声气。
杨剑上前道,“侯爷刚才的话难道侯爷不打算娶王姑娘?”
小七也凑上前,“奴见王姑娘都快哭了,其实王姑娘与侯爷真的很相配。”
石坚继续躺在软榻上,慢慢的喝着茶,“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性子一根筋。”
“侯爷说的是王姑娘还是玉小姐?”小七嘿嘿道,“奴瞧着王姑娘温柔贤淑可娶为正妻,若侯爷对玉小姐有意,纳为妾也行”
石坚忽尔将茶杯一搁,小七连忙后退两步,“奴胡说的,侯爷别在意。”
杨剑幸灾落祸的瞟了小七一眼。
正文 第92章:母子对话
另一则,婉慧回到自己的含香院呆坐在窗下,看着窗外的红梅,心情低落,采茵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抱怨嘀咕,“也不知侯爷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姑娘一颗心都是侯爷身上,难道他一点也没有查觉吗?连老夫人都知道姑娘喜欢侯爷。”
婉慧只觉心烦易乱,她与石坚青梅竹马,自她记事起,便是跟在石坚身边一起玩耍,儿时的一幕幕便那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修文哥哥,婉慧喜欢梅花,你帮我折一枝好吗?”
“好,你等着。”
那一年,石坚十岁,她只有四岁。
石坚很是敏捷的爬上树枝,折了一枝红梅,婉慧拍手欢笑,“修文哥哥真厉害,修文哥哥给我梅花。”
石坚却将红梅藏在身后,“婉慧,你应我一件事,我就把花给你。”
婉慧歪着脑袋,脆生生的问来,“修文哥哥要婉慧做什么?”
石坚笑道,“你要答应做我的娘子。”
“娘子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