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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旁的言玄说的,“言玄,你先退下。”
“是。”
言玄只能照做。
夏侯渊才又对她道:“我解开你的穴道,不许喊,恩?”
她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像是看仇人一样冷冷的瞪着他,更别提是答应他。
“惜儿。”
男人沉下声音,“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你皇叔不管知不知道你在这里——如果他不知道,那你对他而言就是个普通士兵。如果他知道,那至少说明他很放心你在这里,不会跟你有任何接触的可能性。所以你答应我乖乖的不出声,我解开你的哑穴,恩?”
上官语惜闭了闭眼,神情终是露出几分妥协。
不过夏侯渊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不放心她,将她带到荒郊无人处才将她的哑穴解开。
上官语惜张了张嘴,声音却隔了好一会儿才能发出来,“夏侯渊。”
她唤着往日她最喜欢的名字,此刻却如被凉水从头到脚的淋下来,打从心底蔓延出冷瑟萧索的寒意,“你是什么身份,你想对我皇叔做什么?”
夏侯渊听着她细微颤抖的声音,眸光暗沉,“你都听到什么了?”
第1252章 单纯的小公主,也并非真的这么单纯
夏侯渊听着她细微颤抖的声音,眸光暗沉,“你都听到什么了?”
或许不用问,单看她的眼神,就该知道她听到什么了。
可是抱着某种不愿死心的态度,他非要亲耳听到才肯罢休。
夏侯渊目光愈发的沉,上官语惜站在原地不能动,只觉得浑身僵硬血液逆流,“我也不知道我听到什么了,好像都是假的。”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含着氤氲的水色与浓烈的不可置信还有无法掩饰的厌,“夏侯渊,你是南诏人吗?你想对我的皇叔干什么,想对东临干什么?”
果然,她什么都听到了。
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都一样。
夏侯渊抬手轻抚过她的脸,上官语惜猛地一蹙眉想要退开,可她的穴道还没解,只能任由他的指尖滑过她的脸颊,这个以往她喜爱的触感,此刻却像毒蛇的信子一样干扰着她。
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走。
“你别碰我!”
她无法克制的怒吼出声。
男人喉间逸出冷笑,他以为她至少会问他,刚才听到的都是假的吧?
至少给他一个辩解的机会。
他还想过,若是她说一句——只要你说我就信你,他是该继续骗她还是该告诉她实话。可是她偏偏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从她听到他跟言玄那只字片语之时,就已经判他的死罪。
“惜儿,你既然猜到我是南诏人,你觉得我想对你皇叔干什么,想对东临干什么?”
他话音落下的瞬间,上官语惜重重一震。
他没有否认,承认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这么多年,你在我皇兄身边……夏侯渊,你可别告诉我,单单是因为一个南诏人的身份就足以让你背叛你的主子。所以这些年,其实你一直都是个细作吧?”
她相信皇兄不会串通南诏,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也并非忠于皇兄。既然不是突如其来改变,那么他就是最开始就已经站在他们的对立面。
她最爱的人,竟然是南诏的细作。
夏侯渊勾了勾唇,落在她脸上的力道忽然变大几分,不轻不重的掐着她的脸,“单纯的小公主,也并非真的这么单纯。”他看着她克制却仍被怒意渲染的眉眼,低低淡淡的嗓音晕染着几不可察的哑,“平日里表现得人畜无害的样子,关键时候倒是没有辜负你的聪明才智。”
“夏侯渊!”
她不要听到他这种声音,居高临下的好像在审视她,判定她。上官语惜咬牙切齿,“你别碰我,你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
不知是哪个字或者哪个词,陡然挑起他深埋于骨的怒意。
“脏手?”男人英俊的眉眼一下子变得戾气十足,“上官语惜,你往日可最喜欢这脏手碰你,就算我不肯碰你你还求着我碰你,这些你是不是都忘了?”
“闭嘴,你闭嘴!”
“穿成最骚的样子勾引我,还怕我有病所以才不肯碰你,现在嫌我脏是不是太迟了?”
“夏侯渊你闭嘴!”
第1253章 却比那声“不”更让人心惊,更让人绝望
克制的强忍的眼泪一下子从眼角滑落下来,面前的女孩顿时泣不成声,“你不要再说了,是我的错,是我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我知道错了,你解开我的穴道!”
心慌。
看到她的眼泪,本能的滋生出的心慌无法控制的蔓延。
夏侯渊猛地撤回手,只是心底那股躁动的戾气却变得更阴暗沉晦,“现在知错,晚了!”
手背上被她滚烫的泪水砸到,啪嗒一声,烫的他皮肤生疼。
男人薄唇的唇陡然抿成一条直线,“你乖乖的别吵别闹,别逼我把你一块儿弄死了,恩?”
那个死字,刺激的她的神经又是狠狠一颤。
“那你弄死我啊!”
她不怕死,她只是害怕这个词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往日有多爱,此刻就有多怕,就有多恨。
她怎么也没想到,此时此刻面对的说要弄死她的细作竟然会是昨日还温言软语的丈夫。
巨大的落差,远远超过往日任何一次的闹别扭。
不是小打小闹的爱恨情仇,而是家国天下的立场大义。
她一直知道他不爱她,也以为他只是不爱她而已。所有的这些都可以忍,她都可以为之努力让他爱上她,却没想到日日朝夕相处的枕边人竟会以这样的身份和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上官语惜哽咽着颤抖着,几乎要呼吸不过来,尤其是她克制着不想发出哭泣的声音,这种哽咽隐忍的抽泣就变得更加明显,像是随时会哭的背过气去。
夏侯渊双手蓦然紧握成拳。
“我不会让你死,但是也不会解开你的穴道让你去通风报信,所以惜儿,你死了这条心。”
“……”
她红着眼死死的瞪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毫不怀疑她此刻是想杀了他的。
可她忽然像是想到什么,那仇视的眼神又瞬间变成苦涩的哀求,“我求你了,夏侯渊你杀了我放过我皇叔吧,你不要害他好不好?”
她不知道这两个人当真对战哪个会赢,但是夏侯渊在暗皇叔在明,这个所有人都以为的朋友,却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这样的不安全因素足以致命!
“你好歹在东临这么长时间,就算没有感情只有恨,就算……你就看在我曾经拿我父皇遗物救过你一命的份上,求求你对东临对我皇叔手下留情好不好?”
不停的哀求,为了她的国家,为了她的皇叔。
可她如今大概忘了,她还是她的妻子。
她没有拿这层身份来求她。
虽然即便她求了,他也未必会答应,可是此刻还是有些许诡异的失落。
夏侯渊薄唇往上牵扯了一下,“我在东临十几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她重重一震。
他没有直接说不,但是这句十几年,却比那声“不”更让人心惊,更让人绝望。
夏侯渊伸手,直接点了她的昏睡穴。
面前的女孩终于闭上那双美丽而充满仇恨和泪水的双眼,身体软软的倒下来。
夏侯渊立刻将她接住。
那温软入怀,却没有了往日的生动明媚,没有了她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关切撒娇的话。
第1254章 惜儿,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不能后悔
他想,有些东西此刻失去,或许就再也不会得到了。
从未真正得到过她,就已经失去她,怎么想都是让人不甘的抓心挠肺的存在。
呵。
夏侯渊低眸看了她一眼,手指轻轻缓缓的抚过她的脸颊,漆黑深邃的眸中是一片浓稠的完全抹不开的暗色调,沉溺着某种深刻入骨的情绪,“惜儿,这是你自己选的路,你不能后悔。”
……
翌日。
东临对阵南诏,若是这场战争仍旧胜利,那么东临与南诏之间胜负便差不多定下来了。
可偏偏今日,一切峰回路转。
原本百战百胜的上官惊澜在最后一次大战役中遭到伏击,生死不明,寻无踪迹。
原本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可是军中出现有史以来最大的叛变,驸马夏侯渊竟是南诏国皇子,长久以来潜伏在东临就是为了取得帝王信任,窃取东临的情报。
这一次,他联合南诏军队覆灭东临。
谁都没有想到,这位得到两届帝王信任的禁军统领,这位得到东临最受宠的长公主青睐的驸马,竟然藏的这么深,堂堂一个大国皇子竟然甘愿在别国蛰伏多年。
城府与忍耐之深,可见一斑!
不过两国的战役并未继续,东临失去主帅,南诏也并未步步紧逼,反而班师回朝。
夏侯渊带兵回到南诏——原本是凯旋之军的军队自然不会遭到任何的阻拦,却不想他回到南诏便直接联合亲信软禁国君与太子,推翻了南诏王的政权,登基称帝。
一场巨大的政变,由此而生。
……
上官语惜在战场的那段时间,几乎都是足不出户,而今到了南诏,因为他忙还是被点穴。
她每日的进食,都是宫女喂着吃的。
皇宫里的宫女从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一位英俊的皇子在东临,而如今终于回来,一转眼的工夫竟就成了皇帝,偏偏这位皇帝还带回来这么一个女子——以强硬手段禁锢着她。
于是她们对上官语惜的态度,都成了小心翼翼的讨好。
当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她的穴道终于被解开,可以说话也可以活动。虽然僵硬的许久没有动过的手脚已经很不方便,但是她还是锦鲤站起来,尽力让自己下床往外走。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能翻身,她也很震惊。
“姑娘,您这是去哪儿啊?”
莫辞小心翼翼的过来搀扶着她,上官语惜起初以为她是来限制自己行动的,可是莫辞却只是搀扶着她,“您小心点儿,这么多天没有走路,摔着可不好。”
上官语惜转眸看着她,开口的声音偏哑,“莫辞,我只是你们皇上的犯人,你不需要对我这么客气。”
几个月的时间,她已经彻底知道所有的事情。
虽然她不能说话,但是她可以听声音,听着夏侯渊将这些日子的事情一点一滴的告诉她。
【东临战败,如今已经撤兵。】
【你说南诏的国君讨厌,如今我将他打下来了,以后我就是南诏之主。】
【上官语惜,你最好不要跟我寻死觅活的闹绝食,否则南诏的兵马若是打到东临,你看他们有没有反抗之力。】
第1255章 明知道温情消磨只会是这幅仇人对峙的局面,还是忍不住
而她——她好像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也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夏侯渊设计害死皇叔,看着东临战败,看着这个男人登上皇位将她囚禁在南诏皇宫。
她想死,可是她全身的穴道都被点了不能动弹,而且她怕南诏真的会打到东临……
所以她就连死都做不到。
上官语惜不认识这宫里的路,她只是想走,想要远离那个她每天每夜都会看到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