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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垂眸睨着那低垂着的小脸,眸底划过一抹异色,她怎么会跟西域的将军扯上,那厮还扬言要跟他‘抢人’。
“谁?”头一个反应的,洛灵仰头看向邵九彦,并不明白他所指何人。
“段干俟。”淡声吐出一个人名,滞留在洛灵脸上的目光移去,望向酒楼的方向,倘若他去晚了一步,一切是不是就水到渠成了。
“段干…俟?”有些莫名其妙,洛灵摸了摸后颈处,这跟段干俟有何关系?那被击晕的酸疼感依旧还在,方才抬头时又没注意,这不,好像是扭到了。
“你们怎么认识的?”收回目光,邵九彦再次看向洛灵,在瞥见她那不适的面色时,改口一问:“怎么了?”
“没有,就是后颈有点酸疼。”五指在后颈轻轻揉搓,那股令人不适的酸疼感才略微消散了些。
剑眉微蹙,邵九彦抬步朝着洛灵迈开两步,站定在她面前。抬手就将她的手拉下,两指挑开那遮住后颈的袖口,目光向下,端倪着那雪白光滑的肌肤,在看到一处刺眼未消散的红肿时,眉头紧锁,沉声道:“怎么回事?”
“没什么。”轻手拿下邵九彦的手,洛灵下意识的不想将那意外的小插曲告诉他。
薄唇微抿,邵九彦将目光停留在洛灵那明显心虚的小脸上,沉默了半会后才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这个……”轻咬着下唇,洛灵偏头瞥过前方那陷入迷蒙夜色的人家,当机立断的转移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然而,洛灵才迈开前脚,后脚还没抬上,手腕就被邵九彦擒住,迫使着她顿下脚步迎视他。
“是因为那段干俟?”眉头紧紧蹙起,邵九彦阴沉着整一张俊脸,低沉的声音在两人周遭刮起一阵低气压。
“跟他有什么关系?”洛灵不悦的蹙起秀眉,这一路上的,怎么所说的都是关于段干俟的?再看看他那满脸阴沉,言语中带着浓浓的酸味,他这是在质问她么?
“既然不是,那你倒是说说,方才发生了什么事,还有你脖子上的伤是从哪来的。”邵九彦一口气便问出了心下所有的问题。
见邵九彦那副样子,洛灵心知要瞒也瞒不住了。即便是她不说,以邵九彦的本事,定当也会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他要是问起,她又该怎么说。
“出了街口后,我就找不着你。”声音略低,却在无人昏暗的大街上显得十分清晰,“那时候,我就在街上乱走,一不小心便撞到了人,还没走远就被人打昏,醒来时就已经在一家……”
微微顿住,接下来的字眼洛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吐出来,毕竟那地方可不是个正经的地儿。
“什么地方。”薄唇轻启,冷峻的脸上洋溢着丝丝阴郁,邵九彦直直的盯着洛灵,等候着她的回答。
“就是…唱歌卖艺的地方。”杏眼微敛,咬了咬牙,洛灵避重着轻道。
“叫什么名。”俊脸更黑了几分,伤她的人,就得做好付出等量代价的准备。
“我不知道,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轻摇了摇头,她确实是不知道那里叫什么名字,唯一知道的也只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那后头你又怎么会在酒楼里。”没有继续追问那家的名字,于邵九彦来说,想查这些来龙去脉也只是一会儿功夫的事,于是当下便换了其他方向发问。
“后来…”眉目垂下,洛灵绞着十指,不知道该不该将段干俟救她的事说出来,但是不说的话,她又找不到其他的理由。
垂眸睨着那张迟疑犹豫的小脸,邵九彦也不出声,就站在她前面,态度摆明了就是她不讲明白绝不罢休。
“后来是段干俟救了我,作为报答,就答应了他的要求,陪他去酒楼吃饭。”狠狠咬牙,洛灵全盘托出,末了,还怕邵九彦因此而误会,忙道:“没别的意思,就当是结交个朋友。”
“嗯。”轻应了声,邵九彦心里也有几分底,不管他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总之,谁也别想从他身边抢走她。
邵九彦如此不愠不火,倒是让洛灵格外诧异。昂起小脸迎接上他的目光,试图从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找出一丝丝蛛丝马迹。
倘若换作是在以前,恐怕在她说完之后,就已经刮起一阵腥风血雨了,今儿个这么沉得住气,倒是真真令人感到意外。
“你不生气?”禁不住心中的好奇,洛灵还是冒着引起腥风血雨的危险问了出口。
“纵然是生气那也是气自己。”徐徐夜风撩起他的衣角,邵九彦垂眸对上她的目光,在接收到她的不解后,薄唇轻启,沉声道:“若不是我抛下你,也不会有今晚的事。”
口吻虽跟往常一样,但洛灵还是听出了许些不同,下唇轻咬,要说今晚的事错在谁身上,那她就要负很大的责任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明早还要回渝州城,还是快回去睡觉吧。”不想在今晚的事多作逗留,洛灵快刀斩乱麻,在说完这一句话后,毅然转身朝着客栈的方向而去。
睨着那纤瘦窈窕的背影,邵九彦抬眸望了眼那皎洁的月色,身形微动,抬起步伐也跟上了洛灵。
与此同时,在幽暗的洞窟里,一男一女面对面打坐,两人皆赤身裸体,其中的女人便是早前被邵九彦打伤的女师。
“能把你伤成这样,说明那鬼灵的来头很不是一般。”用自身巫力替着女师疗伤,二十岁出头的男人半睁开双眼,眸子犹如大海一般蔚蓝,又仿佛似一滩死水,无形中给人窒息的感觉。
“族长,能算得出那鬼灵的来处么?”被打成重伤她也就认了,她无法认可的是那男人的实力。
“有一些眉目,但还不确切。”狭长的双眸轻挑,沉寂了几百年,终是有一个劲敌现世了么?
“族长,有一事司乐不是很明白。”将那绵绵的巫力纳入身体,女师维持修复着那受损的五脏六腑,绘制着诡异妆容的长脸上流露出一抹不解。
“你是想问那把红剪子么?”稍动心思,巫爻山轻抬狭长的眼角,蓝眸里一片平静,无一丝情绪覆盖。
“嗯。”轻点颔首,这一点是她所想不透的,族长给的东西必然是不会有问题,那为什么其就是伤不了邵九彦,还反之因此被他打成了重伤。
“剪子是可弑神杀鬼,却也奈何不了某一些东西。”蓝眸里流露出一抹兴味,倘若真是那人,那他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女师意会的点了点头,能让族长这般,想必那邵九彦的能耐确实事是不小,“那族长打算怎么做?”
“静观其变。”狭长的双眸闭上,巫爻山并没有告知女师他所持的想法。将注意力贯注到双手间,巫爻山全身心的替女师疗起伤来。
闻言,女师微蹙起不规则的细眉,琥珀色的双眸停留在那邪气万分的俊脸上,心下也不敢去揣测巫爻山的意思。但要她这样放手,她实在是做不到!
相信在听完她接下来所说的,族长必然不会选择静观其变。
“那鬼灵身边有一女子,已怀有鬼胎二余月。”
原本微闭着的双眸睁开,水蓝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等了上千年,还是让他等到了么?
“消息可确切。”
“是的,族长。”奉承说道,女师微勾起那菲薄灰白的菱唇,这一回她倒想看看那鬼灵是如何的死得其所!
翌日,城门口。
洛灵偏过头望着那行人断断续续的街头,秀眉微蹙,来回踱步,抬眸望了眼那炽热的一点圆日。心想,这段干俟该不会是要放她们鸽子吧?
相对于洛灵的不耐,邵九彦就显得镇定了许多,邪魅的双眸滞留在前方,绕是在那炎炎烈日无情的烘烤下,也丝毫影响不了他分毫的情绪。
“诶,你说这时间明明是约好的,这段干俟还不来,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站定身子,洛灵侧目望向身旁的邵九彦,出声揣测道。
“你想多了。”背负着双手,邵九彦侧目扫了眼焦躁的洛灵,抬眸望着那往来行人的街口。
“就算是我想多了,但这天这么热,再等下去我就要脱掉一层皮了。”手背扇风,洛灵自然知道她那一番话的可取性,身为一个将军,先不说平日里忙了,就说每天也要起早上早朝吧。只不过,站在这大太阳底下的滋味儿真的不好受,这才一会她便满头大汗了。
“过来。”淡声吐出二字,邵九彦站定在原地,对着洛灵伸出右手。
带着满腹狐疑,洛灵抬脚站到了邵九彦身旁,抬手握住那安全感十足的大手,冰凉的触感袭来,顿时便安抚下了心下那不少的躁动。
“感觉如何?”用自身的冥力抵御着外界侵蚀而来的灼热,邵九彦垂眸睨着身旁的洛灵,心细一问。
“说不上来,很凉爽,也不觉得热了。”抬起右手拭去额前的薄汗,杏眼微垂,扫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感受着那至手心蔓延开来的凉意,扩散着她的全身。
“嗯。”轻点颔首,邵九彦便将视线从洛灵身上移开,暗忖,这时候应该也快到了。
然而,邵九彦才如此想到,一阵悦耳的铃铛声由远到近。眼角微抬望向了声音的来源处,便见段干俟步伐沉稳有力的朝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两头精神方面看起来相当不错的骆驼。
“没让你们久等吧?”站定在洛灵跟前,段干俟劈头就是这一句话。
嘴角微抽,洛灵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满腹牢骚也瞬间化为虚有。以段干俟那连弓弩都射不穿的厚脸皮,她再怎么抱怨也是徒劳无功。
“段干之所以珊珊来迟,是因为是去备了些薄礼,还望灵儿收下,就当是交你这个朋友的见面礼。”英气逼人的俊脸上带了一抹浅笑,那不深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顿时便让洛灵看得心痒痒的,直想着抬手捏上个两把。
擒住洛灵的手,邵九彦凉凉的扫了眼段干俟,灵儿倒是叫得挺熟的。
抑制住心下的不悦,邵九彦抬眸望向那壮实的两头骆驼,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将军还是把礼收回吧,一切邵某都已备好了”
“邵兄客气了,相识一场,还望收下。”除了那两头骆驼,上面还有他备的一些西域的食物以及玩意儿。他可不想精心挑选的东西就这样被邵九彦驳回。
“先说好了,我可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洛灵轻挑起秀眉,扬声先说好。毕竟她是被女师所掳到西域的,除了一个人两袖清风,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有一样东西,你可以赠予我。”段干俟自主的忽略掉那满脸阴沉的邵九彦,星眸瞥过那缠绕着三千青丝的发簪,进而将视线垂下停留在洛灵的脸上。
“噢?什么东西?”杏眼微抬,洛灵迎视上段干俟,她全身上下都是西域的东西,难不成他段干俟还想要回他西域的东西不成?女协丸划。
“这个。”抬手直接抽下洛灵头上的发簪,垂眸深深的睨着那满头青丝落下,眸底划过一抹异色,含笑道:“这簪我就收下了。”
“诶,你……”回眸望了眼那垂落的墨发,洛灵不满的蹙起秀眉,瞪向段干俟,什么东西他不要,就偏偏拿走了她固发的发簪。
将发簪收下,段干俟扬眸轻瞥了眼满脸黑气直布的邵九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