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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儿——”
得不到水善的反应,毋泪哀求似的呼唤着她,想要拥抱她的脊背,水善却一下站起来走开了。
“你究竟要怎么样?”毋泪头疼的揉着额角,压着声音,声音充满疲累。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才要怎么样?”
水善猛然回头,质问的盯着毋泪的眼睛,“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你想要我说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又想让我表现出什么情绪?我为什么要按着你想的来做,我难道连决定自己说什么做什么,表现什么情绪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心里有气,和我直接说好不好,不要压抑着。”
“你怎么确定我有气,我生气或不生气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想说便说,不想说你还难道想逼迫我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是在无理取闹。”
毋泪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从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的水善。
他记忆中的水善应该是宽怀大度、善良无忧的,而不是现在这番疾言厉色。
“是你太霸道。每个人都有隐私都有情绪的,不是什么事都要向别人袒露,不是所有心情都要向人诉说。我就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可不可以,你可不可给我点空间,让我呼吸一下自由空气。”
水善微微喘气吼完,拉开门出去了,头也不回。
水善连着几日都呆在相香的房间,不见毋泪,不理毋泪,三餐都是送到房间里解决。
剑郞和相香每日都陪着她,毋泪想见她,每次到了房间门口都踌躇不前,一个人呆呆的守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欢笑声,失落离去。
水善已经不会在他面前笑了,他们之间只剩下争吵和冷漠。
水善等着红袖,可等了好几天都没消息,又不能去催戈拉达,只能耐心等着。
红袖还没等来,率先等来了另一个人。
慕容余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水善和相香的的房间,相香睡的熟,没发觉,水善却是一下就惊醒了。
“你还没走?”
水善拿过衣架上的外衣披上,慕容余非礼勿视,背过身去,直到水善唤他。
“你来做什么?”
水善坐在一边的小几旁,没有点烛火,怕吸引人注意。
慕容余一掀前袍在水善对面跪坐下,看着眼前静雅的脑子,心中再次升起无边的懊悔
是他亲自将她推出去,推入尊主的怀抱。
“我想带你离开,你愿不愿意走?”
水善有些惊讶,没想到慕容余会想带她离开。
“尊主不是个好人,呆在他身边很危险。当初是我的错,是我逼你联姻。我不知道你嫁的是尊主这么危险的人,我带你离开。”
水善直直盯着慕容余,沉默许久,突然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改变了态度?”
水善清楚感受到慕容余有隐瞒,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离开曦宁国前,慕容余对她可没有这么好,毫不留情的算计她,当初和剑圣对决失败,甚至挟持她逃脱。
可现在,慕容余看她的眼神充满愧疚,还有难以言说灼热与深邃。
慕容余没想到水善这么眼尖,居然能看透这么深。
慕容余目光飘忽不定,水善更加肯定自己的感受。
慕容余沉吟许久,抬起眼,对上水善澄澈的双眸,那双眼眸似乎能将他看透。
慕容余回忆起二十几年前,天闵王朝闽都城门外一战,一字一句讲述起来。
“二十六年前,天闵与曦宁大战,曦宁士兵在闵都城外濒临城下。
曦宁大将军命令新兵率先冲锋,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才十二岁,被父亲抛弃抓上了战场。我害怕的东躲西藏,身后的将军催着我们只能往前冲。
我爬上了城墙,却被一枪刺胸。
我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渊穆太后出现了,她阻止了战争,抚摸我的头,轻声对我说别怕。
那一刻,我绝望的心活了过去,我重获了新生。
我一直记忆中脑海中那抹飘逸淡紫色,以及太后踝间清脆的铃铛。”
慕容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小心的看向水善,不出所料看到水善惊讶的表情。
水善没有想到慕容余身上有这样的故事,更没想到他的故事与自己有关。
将军府的女子个个喜着紫色衣裳,踝间配小铃铛,因为将军喜欢。
原来这个喜好竟是因她而起。
水善心中有些慌乱,面上尚能保持镇定。
“你……是我心中的支柱,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你当初的温柔支持着我,我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你,可你是太后,是天闵王朝最尊贵的人,实在难以登天。”
慕容余失落的脸上一下闪耀起兴奋的光芒,水善差点被他灼热的目光烧灼,不自觉逃避他的视线。
“天闵传出你仙逝的消息时我便肯定,你没死,你肯定不会。你离开皇宫,我欣喜若狂。我努力想要找到你,可没想,你就在眼前,我却没认出来。”
水善没想到慕容余竟然知道她的太后身份,远在曦宁国竟然有一个人,坚信着她没有死。
慕容余激动的倾过身来,双臂抓着她的肩膀,认真的望着她,“我错了,对不起,是我没有认出你来。尊主真的很危险,你不能呆在他身边,那天的情景你也见到了,他根本不是人。给我离开好不好,相信我,我一定不会再伤害到你,求求你……”
第270章 重回奄冉阁
“好!”
慕容余呆了一下,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以为需要苦口婆心劝说很久,以为水善不会轻易答应,但没想到,水善居然答应了。
“我想离开,你帮我。”
水善肯定的再说了一遍,慕容余欢喜的连连点头。
“这一次我再不会做错,就算死,我也会带你原理那个危险男人。”
慕容余说的斩钉截铁,义愤填膺。
水善冷淡道,“不必了,你只要按我说的,接应我就好。我不仅要自己离开,还有我的朋友们,他们一个都不能少。”
水善没能等来红袖,应该是戈拉达实在没办法联系到她。
水善决定主动出击,她一时一刻也不想这样坐以待毙下去。
水善闭门几日终于出了房间,府中下人前来报信,毋泪欢喜的立马去见她。
水善回了自己的房间,等到毋泪赶来时,刚好见她背着一个包袱出来。
“我要离开这,回奄冉阁。”
水善一开口,毋泪许久都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觉。
水善怎么突然要回奄冉阁,她不是最讨厌那里吗?
“善儿,你怎么突然想回奄冉阁?”
毋泪握着水善的手,温柔的耐心询问。
水善淡淡道,“我一时一刻也不想再呆在这,呆在这就会让我想起非常不愉快的事。”
水善淡漠的眼神看着毋泪,毋泪心疼,知道水善还在生气。
“你不是最讨厌奄冉阁吗,奄冉阁会让你不舒服,奄冉阁的气息会搅乱你的身体。”
“那我能去哪?”水善声音低哑冷漠,甩开毋泪的手,“我想回天闵王朝,你会放我走吗?”
水善抓住了毋泪的心思,毋泪如何都不想让她离开太远。
哈单族他还能下达禁制控制,天闵王朝却是泰国遥远难控,他不想她回去。
“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奄冉阁而已。”
水善不理会毋泪,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兀自背着包袱往府外去。
剑郞和相香得到消息匆匆的赶过来,看着水善肩上的包袱,茫然无知。
“水善,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水善站住脚,道,“回奄冉阁。你们走吧,不要再跟着我。”
剑郞紧紧皱起了眉,相香大惊,喊道,“你回奄冉阁干什么呀,我们好容易从奄冉阁出来,哪儿有主动冲进狼窝……再回去的道理。”
相香最快,正想说哪有主动回狼窝送死的,话到一半,看见一边的毋泪,敢忙收住了嘴。
“我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了,我厌倦了,要换个地方。”
剑郞担忧的关心道,“水善,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什么都不和我们说,一个人憋在心里,我们可是朋友,别一个人承担。”
“我没事,你们回天闵王朝去吧,我会好好的。”水善努力扬起个阳光的笑容,可那笑容染了灰尘,朦胧不清。
“我说过会一直保护你,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去哪儿。”剑郞发表自己的态度。
相香看着紧紧相随的剑郞,眸光闪过一抹伤怀,也跟着道,“我们是朋友,哪儿有抛下朋友自己回家的道理,我们跟你一起回奄冉阁。”
水善突然怒了,她想回回不去,他们能回却不回去。
“你们是傻子吗,奄冉阁有什么好,你们去干什么。困了一个我还不够吗,你们也要跟着我当囚徒?”
水善毫不避讳毋泪就在身旁,一字一句像是故意说与他听得。
水善看向相香,不可违抗的肃然道,“你不是想家想父亲了吗,那就回家去,我不需要你们陪,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你们不要把自己的人生全部围绕在我身上。我是长生不老的老怪物,你们却只有短短的几十载,你们的人生很珍贵。”
水善目光厉然的命令剑郞,“回家去,不要来找我,我会好好的。”
“他们既然舍不得你,不如……”
毋泪劝解的话还没说完,水善突然愤愤的喝断她,“有我一个失去自由还不够吗?我回了奄冉阁还让你不放心?还要禁锢着他们当人质?你答应过的我只要待在你身边,你就会放他们离开,别忘了自己的承诺。别让你的承诺变成毫无信誉的白纸。”
毋泪不再说话了,他心中忧虑,从不曾见过如此暴躁易怒的水善。
水善曾经也曾因为毋泪变得暴躁易怒,哀愁悲伤皆学会。
那时的他在闵元瑞的躯壳中越渐强大,自身力量无法操控,使得水善受到影响,搅乱了气息。
此时的水善比当初情况更加严重。
难道是因为临近奄冉阁,奄冉阁的气息对她产生了更巨大的影响?
毋泪无法排除这种可能,奄冉阁和水善永远是对抗相克的。
水善丢下剑郞和相香离开了哈单族,毋泪自然跟着离去。
几日车程,再次回到了令水善厌恶的奄冉阁。
水善目不斜视的回了自己本来的房间,没有给予毋泪一个多于的眼神,毫不留情的将他拒之门外。
伺候的下人送来一日三餐,水善却一次都没离开房间半步,更不准毋泪进来。
“小姐,用晚饭了。”
小丫鬟端着饭菜进来,将姨爹爹的小菜摆好,到床边来叫水善吃饭。
水善伸了个懒腰坐起来,悄悄将水晶玉揣进怀里。
这些日子她躲在房里,一直在研究水晶玉和韶月,她要学会自如的控制自己的力量,利用韶月将自己的力量扩大。
她需要有足够与毋泪匹敌的能力才能顺利离开,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水善正吃着饭,房门突然被人不客气的撞开,抬眼看了一眼,继续不在意的吃饭。
水善见到进来的人一点不惊讶,更不惊讶她的不满态度。
她也正在等她,等了好几天。
“你为什么回来?已经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红袖咬牙切齿的愤怒质问,看着眼前悠哉吃饭的水善,恨不得一巴掌将她拍死。
红袖这些时日不在奄冉阁,水善一直在等她,只要她回来,知道自己回了奄冉阁,肯定立马就会怒气冲冲的找上门。
水善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