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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吗?”容宛伸手; 拉下了凤君的手,衣服上残留的褶皱,可见那人用了多大力气; 就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
君卿看着自己被容宛强硬拽下的手,媚人的桃花眼; 眸光黯淡,再一抬头,只剩执拗; “不疼,妻主在我身边,我就不疼。”
“可是我看见血淋淋的伤口,觉得恶心。”妖孽如妖精般的美丽妙人儿的哀求祈求; 容宛无动于衷。清浅柔软的唇,吐出的话,当真是无情,甚至带着恶劣的嘲笑。
墨色瞳孔一阵紧缩,“。。。。。。嗯”君卿垂下了柔软的脑袋,是啊,世上的女人,有哪个会不嫌弃丑陋的男人。明明应该是这样的,他应该知道的,只是,为什么,心还是那么痛。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容宛看着面前这个半坐起的男人,棉被仅仅遮掩住点点,纤细坚韧的腰肢,修长的四肢,滑腻犹如白瓷的肌肤,冰凉长发如三千泼墨垂在光洁的背上,几缕散落前面。苍白的脸,艳丽的唇,妖孽媚骨的尤物。
世上任何一人见得眼前如此光景,那都是要血气上脑,不管不顾跪服在他的脚下。或撕裂衣裳,以命作风流。
容宛上前了一步,半蹲着身子,用手抚上那人的面庞,用着安抚的意味,“乖,抹了药,你的身体,才会好。”
似乎不敢再忤逆容宛,君卿柔软的脑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
容宛拿了药,替凤君抹了上去。冰凉透明的膏体,细细涂抹着。这药,是容宛自礼部尚书府带来的药。她,毫不心疼地用在了凤君的身上。
皮外之伤,用杨大夫或者她自配的膏药就足矣。只是,容宛仍然用了,她用来保命的药。
清浅的药香,一如容宛。
君卿痴痴地望着面前这个细细为他上药的人,只觉得心都被填满了,很甜很甜,妻主,真美。是世上最漂亮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日子仿佛从未这般平和过。上药,喂药,容宛极温柔,展现了前所未有的耐心。
日落斜阳,炊烟渺渺,茅屋小院。
容宛从村里木匠手里,买了一把躺椅,一卷医书,就这样随意而又慵懒地散在一旁,最普通的白色衣裳,包裹着一具修长曼妙的身躯。
如此平和的日子,容宛,当真,前所未有。花香,草香,空气,白云,蓝天。
容宛做了一个梦。
一座庄严而又肃穆的古堡,坐落于广袤无际的田野。波涛汹涌的红色玫瑰,生机,瑰丽。
铺着地毯的走廊尽头,是一个美极至极致的女人跪在地上,怀拥着小女孩儿,女人一边哭泣一边道歉。
是啊,道歉,她在向自己的亲生女儿道歉。道歉,把她带到了这个世上。
“容宛,你要记住,家族数百年的规矩,不能因为你而破坏了。”
轮椅上的老人,白发如银,岁月沟壑。一双敛尽风霜的沧桑的眼睛,却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微风吹拂,闭着的眸子渐渐睁开,一入目的蓝天白云。容宛嘴角微扬,怎么想到了那些事。
京都
皇上重新理政,第一时间做的,便是大力铲除奸臣容宛残余的党羽,其中权力,尽归手中。
容家,容国艾恢复丞相之位,一时间,风头无两。但,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容家,已经没落了。
“母亲。”容石琴站在了一旁,容宛原来在容家的地位,被容石琴的庶女所替代。
容国艾望了一眼容石琴,终是无话。浑浊苍老的眼,望着偌大的丞相府,眼里满是沧桑无奈。
后继无人,赶了容宛出去,容家小辈中,又有谁的资质,堪得大用?
她先是一国丞相,担的是忧国忧民的心。然后,再是容宛的祖母。只是,那孩子性子倔又烈,究竟像谁?凤君失踪,陛下大怒,这里其中,又有几分,是容宛参与了的?
御林军,自从帝薇重新执政,御林军势力逐步扩大,直属皇帝。银甲铁卫,三班一倒,森严例律。
容宛画像,贴遍帝都,朱笔显目,叛国死罪,在逃钦犯。取其狗头者,赏黄金万两。封官拜爵。
红烛燃燃,明珠皎皎。明皇大殿内,一应奏折全被挥落在地。一身明黄龙袍的年轻女人,面色阴沉。
“废物!父君的下落怎么还查不出?”一拍桌子,帝薇面色阴沉地看着跪在下方的暗卫。
“属下无能!”
狰狞面具,单膝跪地的暗卫,不辩解,只认罪。
“的确无能!”帝薇一声冷笑。
夏欢看了眼自己主子的神色,那跪着的也是自己的下属,便同样跪在地上领罚:“陛下,属下训下无方!”
帝薇深深看了一眼夏欢。
“花冥萩那里还是没有消息?”帝薇问道,凤君失踪,那个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人,突然无故失踪。不知想到了什么,帝薇的手,渐渐紧握成拳,果然,对他太过放纵了吗?如今,连他的一丝消息都得不到。
“花冥萩直属凤君,狡兔三窟,如今,也是没有消息。”
“陛下,凤君如同叛贼容宛一同消失,这其中。。。。。。”
“住嘴。”帝薇一下制止了,只是冷声吩咐道:“继续寻找父君的下落,至于叛贼容宛,留着终成大患,杀无赦。至于花冥萩。。。。。。哼,花冥萩极好美人,把她那些小侍一日杀一人,看她能忍耐到几时。”
“是!”
夏欢以及那原本跪着的暗卫退去后,金光四溢的殿内,徒留帝薇一人,燃烧着的金龙烛,透着火焰,只剩无尽寂寥。
“父。。。。。。君。。。。。。”帝薇呢喃着,美丽的年轻面容,是对珍宝般的小心翼翼。随即,又化为一抹阴狠,将江山拱手送于我,是觉得,有什么,比江山还要重要吗?
不,父君是她的。她一个人的。若有人胆敢阻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一种人,由于太过高贵,而让世人发自内心敬仰,无人敢瞻其面容。只知其为凤君,而不知,其艳绝天下的美貌。世上,也没有一种人,是凤君得不到的。
缪家村
冰冷的灶房,一向都是摆设。但此刻,却有了丝毫焰火之气。这不是容宛,容宛不进灶房。
月色清凉,容宛倚在门边,望着里面妖孽媚骨的妖精笨拙得生火,那硕大乌黑的铁锅里,孤零零地放着一些菜叶子,无水无油,这家伙,是想干烤青菜?
味道,大抵是不好的吧?
容宛笑笑,走了进去,握住那人儿因为折柴火而弄得伤痕累累的手,“我记得,你曾经还因为粗布衣服不习惯,磨破了好些许皮肤。”
手,被面前清冷的女子握着。女子的手,骨节分明且温暖,触之,由指尖传过一丝丝的电流,酥麻。君卿眨着那双勾人魂魄的眼睛,不是床间媚态风情,而是被人抓住马脚的窘涩,慌忙的眨了眨眼。
一时间的愣怔,传来了一阵焦糊味,实在不好闻。君卿一阵慌乱,忙挣脱了容宛的手,手忙脚乱要将青菜盛出锅子。
却不想,打翻了碗碟,锅铲上的青菜,直接掉在了锅灶旁。不是带有水分的软焉焉,而是一种焦脆,黑色碳化物碎了开来。
那双勾人的眼睛一急,盈满了水,盈盈波光,实在让人恨不得立刻怜惜他,蹂躏他。
灶里的火还熊熊燃烧着,干烧的黑铁锅子通红。清冷月色,燃烧着的火。
容宛去院子里,盛了一小桶水,进了灶房浇在了灶里。顿时,斯里啪啦的一阵浓烟。拉了凤君的小手儿,出了灶房,闻着那原本是腥甜媚香却沾染了烟火气,只问道:“你弄那个干什么?”
君卿拉耸着个柔软的小脑袋,白腻如冰雪的肌肤,于月光下,更是朦胧了一层柔光,妖冶的脸,活像个仙,又是个妖。
他,他想做妻主的夫。
“你做的菜,怕是觉得我活的太过长久了,送我一碗亡命饭。”容宛浅浅笑道,那双伤痕累累的手,修长,指甲莹润,容宛拿了贴身的帕子,仔细擦拭着。
君卿看着自己被容宛捧着的手,心,被填满,却酸酸的,有种细细密密的疼。不要对他这么温柔,太过美好,总觉得虚幻,好像下一秒,就会消失不见。
不要。君卿的眼泪,突然啪嗒一下落下,毫无征兆,措手不及。扑上前,搂住了容宛。紧紧拥抱着,却又小心翼翼。
容宛任由凤君抱着,皎皎月光下,一清润女子与妖孽如火般的男子。容宛抚了抚凤君冰凉的长发,触感如丝如云。
这灶房里的烟雾,飘到屋外,飘至上空,一股焦糊味。惊动了村民。
第27章 感谢订阅
这土灶; 是世世代代用的,五六岁的娃子都知道怎么烧灶。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大的烟。深更半夜的; 宁静的原本只有几声狗吠的村子; 一下有了动静。
披了衣裳就往这里赶,一瞧那方向; 一拍腿一声晦气; 那不是沈管账家的地方吗?读书人,性子傲; 不会做饭也不娶个夫郎,这下好了; 还冒那么大烟。
不过村长皱眉眉头的脸; 心里却暗暗一喜; 哎呀,这女人没个夫郎就是不行,感情得赶紧给沈管账说个夫郎呀。这沈管账读书人; 在这留个家,那对村里; 总是太好的。
一家一家的油灯亮了起来,清冷月色下,温雅女子; 勾起了那妖精似的男子的下巴,对着那张犹如玫瑰般的唇瓣,压了下去。
女子清冽药香,混着着强势的霸道。肌如白雪; 若妖若仙的君卿,被迫承受着来自容宛的掠夺。苍白面颊浮上红晕,妖冶眸光,水光潋滟,腿不禁发软,瘫在女子的怀里。
她。。。。。。她是要在这里。。。。。。君卿一瞬间的慌乱,衣领被容宛挑开,修长的脖颈露了出来,牵扯了精致锁骨以及那清瘦的胸膛,姣姣月光,衣衫不整的美男,只美得令人心尖发颤。
苍白孱弱的男子身体,腥甜媚香只熏得人头昏脑涨。容宛的眸子清冽、深邃,干干净净得如同晨曦之雪,瞳孔所映,是妖精婉转承欢之态。
一下含住了妖精白皙可爱的精致耳垂,轻轻一咬,果然又听得怀里人的一声婴宁,感受着怀里人有了反应,容宛在君卿耳边道:“你不是想问,我是你的谁吗?”
呼出的热气,喷在耳边的肌肤上,引得君卿一阵战栗,眸子被水光溢满,浑身难受得不行,好热,妻。。。。。。主。。。。。。,君卿望着容宛,眸光闪动,你是我的。。。。。妻主。
“你是我的兄长,淫、荡至极与我做出苟且之事的兄长。你猜猜,你臂弯间的守宫砂,是何时消失的?你的处子之身,又是何人破的?”清清冷冷的声音,带着浅浅药香味儿,淡漠温雅的女子,清冷眸光,望着面色愈加苍白,无一丝血色的男子。
兄。。。。。。长?君卿的面色,一瞬间苍白如纸,浑身僵硬,摇摇欲坠。不,不是的,他是她的夫,他的第一次,一定是和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其他人。
惊乱的目光,投向那个清雅的女子。夜风里,孱弱的妖精,似一阵风都能吹倒了。
容宛忽视了妖孽苍白的面色,只听着周围的动静,面色文雅如初,伸手整理了苍白妖精的衣裳,只极其自然道:“哥,咱们家中没落,流落至此,你也昏迷了好几日,该是时候见见这个村里的人了。”
“记住,可不要让我丢脸。”容宛将怀中男人,由抱变为扶,样子像极了兄敬妹恭。清润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冷道。
就在容宛话落的一瞬间,村长等人就急匆匆地来了,身后年轻人手里还提着水桶。呼哧呼哧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