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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就得了一个结论。
谭真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人!
自从遇上他,自己就没过上什么安静的日子。如果真能时间倒流,那最好回到五月初一那晚!不,最好不要来谭府。就待在汝州,安安静静的生活,嫁个老实巴交的人,生个娃,做点小生意,那才好。
干脆,以后都装作不认识他好了。
不,压根没认识过啊!
崔令令想了一大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梦里梦见了谭学远,他是汝州的一个面摊儿主。她吃了一碗面,就认识了…两情相悦,结为夫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崔令令嫁了他,跟着他打理面摊儿,后来给他生了个大胖儿子。
只是,崔令令抱起这大胖儿子时,小胖子的脸突然变成了谭真的脸。再一变,谭真双手握着她的肩膀,恶狠狠的质问她,“令令,你怎么能抛弃我?你怎么能红杏出墙?令令…!”
崔令令猛的惊醒,吓出了一身冷汗。
唐子欢端坐在桌前,端着茶杯幽幽道,“太阳都晒屁股了,崔令令,你可真能睡啊!”
崔令令抹了一把汗,喘了口气,这才掀被子下床。锦色赶紧上前,替她拿衣服。
“真是的,明明是你自己说人各一间房的,却还死皮赖脸的来挤我!真是笑话!”
崔令令还沉浸在噩梦里,正烦的很,没穿鞋,直接上前去,抓了一块茶几上放着的糕点就往唐子欢张着的嘴里塞,“废话真多!”
“喔…唔……”
门口站了个小丫鬟,请两位小姐去前厅用早膳。崔令令从首饰盒里拿了一支钗子赏了小丫鬟,又转去洗漱。唐子欢刚吞下那块糕点,嚷嚷道,“崔令令你混蛋,拿了我的东西去赏人,好人都让你做了!”
“噢,说来也巧。前些日子我的首饰盒里少了一支钗子,简直和这个一模一样呢!”崔令令淡淡说道,不忘瞥她一眼。
唐子欢吃了瘪,有些委屈,不发一言。
睡了一觉,不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崔令令最担心的是自己房间的小书……那要是被人发现了,她的这张十四年的老脸,可以不用要了。但是,她得一个人去!才不能拉着唐子欢。
想来想去,还是夜里最方便。这书是唐子欢的,她肯定是不会让自己知道,定是独自一人时才会看。一旦离开唐子欢去取书,唐子欢也就发现了书不见了。所以,今儿这一整天,她就得和唐子欢在一起,寸步不离!等她睡下了,方可回去拿书。
这一天的时间啊!崔令令在心里叫苦。绮罗受了伤,锦色……应该…不会那么勤快……去替自己收拾房间吧……
北苑离前厅说远不远,隔了一条九曲回廊。这回廊是所有院落去前厅的必经之地,建在水榭之上,水里是看不见头的荷叶。五月中旬,已有小荷立上头了。
前厅主东。因此是四条回廊从荷园四面相接而来,汇合在一起。领路的小丫鬟十二岁的年纪,扎了两个粉粉的花苞头,活泼的很,一条条的给他们指路。左边这条是莲莲有鱼,中间的是荷花小径,右边的藕断丝连。
这名字倒有意思。风吹过,掀起了荷叶。露出下面红粉粉的花苞。崔令令看的入迷,扭头去问小丫鬟回廊名字的原因。
谭真从回廊端口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崔令令,穿着玫红的纱裙,风吹起裙摆,让她在荷叶田田之中像一个小仙女一般。
小丫鬟说,荷花小径是专门采荷花的,莲莲有鱼才能捉到鱼,只有藕断丝连那块儿才有莲藕。崔令令觉得小丫鬟说起话来一本正经的,腮帮子鼓鼓,挺好玩儿的。存了逗她的心思,故意坑她。小丫鬟答不上来,逗得崔令令哈哈大笑。
还没笑完,就见谭真站在藕断丝连那回廊上,像灵魂出窍一般看着她。
崔令令收了笑脸,面无表情的把要下池塘的唐子欢拽回来,快步往前走。
曾至昨晚拉了一宿没消停,如今已经虚脱了。奈何谭真见了美女就走的老快,他追不上!好不容易追上了,又在这儿发愣。
“兄弟,你别走这么快好吗?”
谭真扭头,扶住快要倒地的曾至,“我长的很丑吗?恐怖吗?”
曾至摆手。喘了口气才说,“不不不,你看上的是野马。不要按套路出牌。”
“什么意思?”
“家养的马养的娇,吃的也好。用套路就好。野马不一样,天生野惯了,不吃你这一套!”
“那怎么办?”家马野马这套说法,谭真还真没听过。
“得草!”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是谭真吗?
哼,我偏不按套路出牌。我可是野马!!
来人,放谭真。
谭真:野马好,野马好!好!
崔令令:………
几天没见,你想谭真了吗?
问个问题,我控几不住我智几,我………要是写那种……大白猪□□,会有人捧场咩?
哦,没有就算了,我一会儿再来问问……
☆、山僧新月 (六)
“…操?”谭真仿佛吃了屎一般; 挤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扭头看曾至。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这……是不是太早了……过于……强扭的瓜还不甜呢…
曾至撇了撇嘴,也做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小子想歪了”的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嫌弃。“你丫的,想哪儿了!我说的是草!”
“操…”谭真的嘴才说完这半个字,就被曾至拍了一巴掌。
“去你的!草!青青河边草的草!哎哟……”曾至捂着肚子; 痛叫; “你真是……真是…”要搁平日里; 曾至早就跳起来骂他下流了; 可是昨夜里拉了一宿,现在说话稍稍用些力,就感觉力不从心…
谭真还是没听懂; 静静的等曾至说下去。曾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他身上; 缓了缓; 道; “我不都说了吗; 人崔小姐不是寻常马,是野马,性子烈!寻常马是喂的干草; 那野马就得新鲜河边草啊!不寻常的就特别对待!……懂不懂?”
“懂!”谭真阴着一张脸,慢慢点头,“懂!懂!懂你大爷,竟然玩我!”说罢; 一把掀开曾至,甩着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曾至没防备,被掀了摊在地上,看谭真越走越远才知道他来真的,“别啊,别走啊!叔从…谭三…你他妈先把我扶起来啊!喂!……哎哟…爷的肚子啊……喂!”
“妈的!过河拆桥!狼心狗肺!”曾至摊在地上愤恨的骂他,奈何就是起不来,整个人是虚脱的状态,被他这么一掀,屁股着地,摔了正着。每个人扶,是怎么都起不来了!想不到,他堂堂大理寺的曾寺正,也会有这么一天!
骂了一会儿曾至发现也是白费力气,还不如省些唾沫。恰好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心下一喜,赶紧回头。谭家大小姐和他自个妹妹领着丫鬟正从身后走来……
曾至迅速回身捂脸,丢人丢到家了!耳边还有小姑娘嬉笑声儿,越来越近。曾至起不来,只能把腿收回来盘着,……正襟危坐。
谭家小姐朝他行了一礼,开口,“曾大人这是在……”
曾至挤出一个笑,硬着头皮开口,“我瞧着这回廊风景甚好,闲来无事,便来看看。”
“如此。那……曾大人可需要什么?我让管家吩咐…”
“不必,无妨。谭小姐费心了。”
谭雪颜笑了笑,又行一礼,领着丫鬟走了。
曾茹兰在一旁看两人你来我往甚是有趣,暗道自己兄长怎得如此不识趣。摇摇头,也跟着一起走了。
曾至指望着自己妹子拉一把呢,小声儿叫她,“阿兰,阿兰。”又不敢太大声儿,委实丢人。
曾茹兰也不往回走,就站在原地,“干嘛!”
“你过来,过来!阿兄有话同你说!”
“有话就直说啊!”曾茹兰觉得,这个兄长,今天真是太给她掉面子了,也不对,是给他自己掉面子!里子面子掉没了!一个大男人,摊在地上,像什么样儿!
“你过来啊!听话!快过来!”
曾茹兰脸一扭,“不去。阿兄,我要去用早膳了,美景甚好,你慢慢欣赏吧!”说罢挽着谭雪颜的手,一蹦一跳的走了。
曾至摊在地上欲哭无泪。
快到正厅时,谭雪颜对身边的丫鬟耳语一番,小丫鬟飞快的跑了。曾茹兰有些好奇,“谭姐姐,这是怎么了?”
“无事,常用的手帕忘记带了,让丫鬟去取来。”
唐子欢饿的前胸贴后背,早叫嚷嚷着要开吃了,被崔令令打回去,没点儿规矩!
等谭曾二人到时,已经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了。她们刚一进来,唐子欢就举着手叫,“快来快来,开吃了。我饿的胸都没了!”
崔令令:“……”
席间再无人说话,各自用膳。
用了一半,曾茹兰实在憋不住了,“今天咱们去哪儿玩啊?”
谭雪颜放下调羹,一旁有丫鬟上前递上帕子,她擦了擦嘴,不慌不忙道,“是我疏忽,都忘了这茬。别院有三处地景最值得一去,一处是后山,一处是温泉,还有马场。你们看想先去哪儿?”
一直只顾着埋头苦吃的唐子欢突然开口,“令令想让大表哥教她骑马!”说罢又埋头去吃了。崔令令脸一红,恨不得把唐子欢的头扣进碗里去!吃你的东西,废话怎么那么多!
曾茹兰“噢~~”了一声儿,笑嘻嘻的看着崔令令。崔令令更加不好意思,一脸局促,用脚使劲儿踩唐子欢。
谭雪颜也笑,“马场的马虽不多,但也是够我们骑的。令令要真想学,那就让阿兄来当这个教练,左右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崔令令讪笑,“我也是听人说骑马好玩。不当真不当真,你们随意…”
之前那个小丫鬟进来,在谭雪颜耳旁耳语,小丫鬟笑的开怀。曾茹兰隐约听见了一些,没再问。
“妹妹们了商量好了?”
唐子欢擦了擦嘴,接话,“表姐,这有什么好商量的,反正有大把时间,轮着来一次呗!”
于是,撒野的日程就这么定了,骑马,登山泡温泉。
挺好的,唯一的不好,是有谭学海这个人渣跟着,猥琐的很,打着护花使者的名号占便宜。不过,许是谭雪颜在的缘故,倒也没多放肆,只是言语上的调戏。
去马场就她们六个人再加上丫鬟随从,崔令令这一整天都没见着谭真,眼不见为净。只是,练马的时候总是提不起精神来,心里头搁着昨天那事儿。唐子欢在马车上说的话也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回响。
谭学远今日穿的是白色的素锦,而她们几个为了方便,都换上了马场备的衣服,束胸束腿。
可姑娘家,这么一束,那就曲线毕露了。尤其数唐子欢,惹的谭学海在一旁挤眉弄眼。崔令令恨不得上前抠了那那对眼珠子喂狗。
崔令令刚从马上下来,腿有些酸,这回是谭雪颜在马上,所以剩下她们仨在一旁观看休息。唐子欢抱着崔令令胳膊抱怨,“令令,他又欺负我!”
扭头看,谭学海在右边正冲他们挑眉呢。崔令令也觉得气,自打上次下药陷害她,后来再也没动过手,她差点忘了这事儿。刚想上前出这恶气,就被人抢先了。
曾茹兰双手抱胸立在谭学海面前,“谭二公子,好看吗?”
谭学海不想竟然有佳人送上门来,有些心花怒放,“好看是好看,只是我眼神不太好,或许,近些更好看呢!”
“噢?是吗?”曾茹兰往前走了一步,几乎是脸贴脸站在他面前,“这样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