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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够大,也就不用那么挤了。崔令令让锦色绮罗随意,无需再守夜。两个小丫头没出过院门,激动的很,手拉手定了房间又去四处撒野了。唐子欢则一回房就倒头大睡。
崔令令关了门落了锁,才从怀里摸出了几本小册子。这是之前她回马车上去,唐子欢见她上来藏在怀里的。小样儿,有什么东西还能瞒的住她?刚刚送唐子欢回房间时,趁机给摸了出来。
沉甸甸的,还有点儿重。都是比手还长的小册子,黑色的封皮,看不出其他。咋滴?还看上恐怖话本了?不像啊,平日里一惊一乍,突然冒出来的夜猫都能吓的她往自己怀里钻……
崔令令数了数,共有四本,一指厚。不由暗暗咂嘴,她的胸到底是有多大,能塞下这么多……说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策马奔腾的草原…宽广辽阔…
翻开第一页,空白。
再翻,用小楷写了几个大字。隔壁小寡妇。
什么玩意儿?崔令令纳闷。
又去看另外一本,风月俏书生。崔令令随意扒拉几页,竟然还有图有字。
只是,疏的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让她面红耳赤的情节,两个人赤身裸体纠缠在一起,旁边还配了几行字。崔令令没敢看,猛的把书合上,红着脸左右看,屋内没人。
崔令令放下书,像是做贼一样,把窗户都关上,又把门锁看了看。最后才回到桌前,依旧红着一张脸,挑了一本书拿起来看。
这书叫假和尚和真公主。崔令令翻了几页,觉得有些熟悉。嫁人了的公主去寺里上香,偶遇了叫了文的和尚,一见钟情火花四射,一发不可收拾。
情难自禁的公主便常常到寺里拜佛,想见见和尚。
崔令令猛的想起来,这怎么和高阳公主那么相似?只是,剧情,不,是内容却比史事有意思多了。
和尚因着清规戒律,不想同公主纠缠。哪知公主入了魔怔,趁着夜黑风高,偷偷摸进了和尚的房间,散了衣衫,赤身露体在那儿等着……
崔令令觉得脸有些烧,口干舌燥。正想喝口水,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在寂静中尤显突兀。
“谁?”崔令令抬起头询问。
“小姐,我是锦色。绮罗刚刚扭了脚……”
崔令令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把书合上,放回怀中,刚起身,又觉的不妥,从怀里拿出来放在枕头下,这才去开门。
冷风扑面,有些凉意,这才发现日暮四合,天色已晚。
锦色站在门口丧着脸,“小姐,奴婢刚刚同绮罗去四处转转,不想草丛里突然游出来一条蛇……绮罗…她…”
“什么?”崔令令心里一急,也顾不上其他,拉着锦色就走,“别慌,你慢慢说。我同你去看看…”
“嗯嗯…刚刚……”锦色见了主子,再也忍不住,有些泣不成声,“绮罗最先看见,拉了奴婢跑,不像自己扭了脚……被蛇缠上了……”
“没事,我们去看看。”崔令令握着锦色的手,轻轻的安抚。加快了步子往她们的房间去。
到的时候,站了一屋子的人。刘管家的婆子是个土医,已经帮忙处理过伤口了。见崔令令过来,赶紧道,“小姐,老奴看过了,暂时无碍。是条五毒的小乌蛇,许是日头好出来活动。刚刚老奴给敷了点草药,会有些疼……”
崔令令点点头,从腕上取下手镯,拉过那婆子的手,“今日麻烦嬷嬷了,婢子的事,还劳嬷嬷上些心。现下已晚,嬷嬷们都辛苦了,还请嬷嬷替令令谢谢各位……”
两个人客套一番才算完。送走了一屋子的人,崔令令松了口气。以前事事都有徐嬷嬷,真等只有了自己,才知道是多么无助,刚刚差点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
锦色已经擦了泪,上前一步,“小姐……”那手镯可是当初来京城时谭大少爷送的,表小姐和自家小姐各有一个。表小姐一直戴在身上,从未取过……
“无碍。刚刚嬷嬷说,绮罗已无事,可能夜半会因伤口疼痛醒来,还要你多多照看……”
“一只镯子………没了也……左右我们在别处,处处还需人家帮忙……”舍不得归舍不得,可也别无他法…
吩咐厨房待会做些小食,又去看了看唐子欢,睡得正熟。做完这一切,才往自己屋子里走去。
正要推门,崔令令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
灯。
她的屋子里亮着灯!
先前在房间时,天色还没这么暗,所以就没点灯。后来锦色来了,便同她一起走了。哪怕是点了灯的,她也会记得的。
怎么会?
崔令令心间一颤,手浑身有些抖。
作者有话要说: 谭真:卧槽,你看小黄片!!!!
崔令令:……我……没有!
谭真:还有图有真相!!!
崔令令:你走!我没有你这样的表叔……
谢观华:阿三,我们是不是该出来冒个泡儿,求点预收?
蒋三:(捂脸)我不要,丢人!
谢观华:这有什么丢人。更羞羞的事我都做过……
蒋三:你奏凯!
谢观华:好的。走之前我就只说一句。
蒋三:(害羞)……“我……爱你……”?
谢观华:哈哈,猜错了!当然是求《匣中美人》的预收啦…哈哈哈
(啪…)
宋霖:陆大敬,我们要冒泡儿吗?
陆敬:暂时……不要了吧……据说……作者要重写呢!
宋霖:哦…
宋霖:那我什么时候才能睡到你?
陆敬:…………
☆、山僧新月 (五)
崔令令脑子里乱的很; 刹那间闪过千万个念头。会是谁?初来乍到,才露了个面儿,吃了顿饭,会和谁结下仇?
来者是敌是友?
不知是夜深露重,还是别的。崔令令感觉自己腿抖的厉害。手也抖,使了好大的劲儿才按耐住心里的那股子恐惧; 伸手去推门。
木门; 沉的很。
像是千金重; 崔令令推的吃力。在这个过程中; 脑子里转的飞快,给了自己两条路。
是友。便好。
是敌。打起十倍的精气神儿去对付。
咯吱吱……门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拖着长长的音……
就那么一瞬间,崔令令突然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该不会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混蛋吧?
念头把自己吓的冒冷汗。
柔和的橘黄色烛光; 在桌上烨烨亮着。崔令令从门缝看过去,至少桌边无人。门缝一点点扩大; 崔令令的视野也随即变大; 熟悉又陌生的房间; 还没完全看清楚。
烛火毫无预兆的灭了。
房间一片黑暗。
崔令令抬起的一只腿还在空中; 未落下去。心里更加害怕,这是闹哪一出儿?无风无雨的,烛火也不可能灭啊。黑夜里; 恐惧肆无忌惮的在心里,像是野草一般疯长。
飞扬跋扈的崔令令,又怂了。
要不,去唐子欢房间睡一宿吧。两个人总好过一个人。
说不定是唐子欢这丫头搞得鬼呢!也不对; 刚刚还去看过,明明睡得和猪一样……也不会这么闲的没事儿做吧。
那……真的是那个混蛋……?那也太无聊了吧!臭流氓!
脑子里千回万转,提着的脚终是慢慢放了下来,退回到门槛外。
算了,不进去为好。等明日天亮了,再来看看,说不准还能让谭学远来呢!把刚刚这幅场景描绘的更恐怖,可怜兮兮的挤出两滴眼泪,佳人才子的事儿,也就有了一撇了呢!
想完又忍不住佩服自己,崔令令,你真是浴火焚身了!想男人想疯了不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这些……
“喂,你发什么呆啊!”谭真用一根指头戳了戳她的背。有句话是不是叫少女春衫薄?薄薄的几层纱,谭真的手都能感觉到衣衫下面细腻皮肤的触感了。不禁有些遐想连篇……
身后这人虽然有些欠揍,净占自己便宜。但,此时崔令令心口悬着的大石落了下来,恼羞成怒,回过身有种小猫炸毛的样子,一拳打在谭真的胸口,让他闷哼一声儿。
崔令令气的很,就算要捉弄他,但他也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个长辈,怎么和小孩子一般!心里的先前恐惧加上被捉弄的愤怒,一股脑儿的喷涌而出,“你要死啊!无不无聊?”
谭真暗暗骂人,真他妈用力啊,小姑娘家的温柔一点儿多好!脑子自动忽略第一句话,装出若无其事的样,“无聊?我又怎么了?”我他妈就戳了戳你,连占便宜都不算唉……呃……漪想不算!
崔令令见不得他那张脸,尤其是装作一脸无辜的样儿,更加恼火。一脚咚过去,使了全身的劲儿,踩!
“神经病!”踩在谭真的脚上,崔令令昂起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儿从他面前绕过去。
谭真刚刚莫名其妙被捶了胸口,接着又被踩了脚,还没搞清楚状况,又被人无视……他也气啊!我是正儿八经想来撩个妹子,谈个朋友的,不是来受气的啊!
眼疾手快的捉住崔令令的胳膊,用力把她拽回来,质问她,“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什么意思呢!你有意思嘛?还一个长辈呢,这么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有意思?你开心还是满足你自己的变态欲?我凭什么要被你欺负,我又不是小猫小狗,我他妈寄人篱下连人权都没有了吗?你是不是有病…”崔令令越说越激动,最后失控,眼泪哗的流下来,汹涌澎湃……如什么什么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谭真懵了。手足无措的愣住,不知该干什么才好。他见过的,是调皮奸诈的崔令令,是故意顺从背后捅刀的崔令令,是惊慌失措的崔令令。这样无助大哭的崔令令,他是头一次见。
该干些什么呢?
掏出一方手帕?他没有。
抱着拍背安慰?占便宜不好…
谭真懵了。抓住崔令令胳膊的手不自觉的松开,僵硬的垂下来。
他什么也没干,只是站在那儿,看她哭。看她哭累了蹲下来。看她又站起来用云纱袖口不管不顾的擦眼泪,擦鼻涕。看她恶狠狠的瞪他。
最后,听见她说,“谭真,我讨厌你!”还沾着眼泪鼻涕的袖子一甩,人就从他面前跌跌撞撞嘤嘤泣泣的跑了。
谭真在院子里站了好久,久到月明星稀,虫鸟不鸣,他才魂不守舍的从那儿回了自己的院子。
曾至丧着一张脸,怪异的坐在桌前,见他回来,张口就骂,“操,你他妈去哪儿了?”
谭真抬头,一脸认真,“我……很让人讨厌吗?”
“什么玩意儿?你有病啊!”曾至骂他,脸色更加难看,猛的从圆凳上起身,“妈的,快让让,让让。”说完,捂着肚子夹着腿冲了出去。
谭真追过去,“你倒是说啊,说啊!”
“说你大爷!妈的,不知道吃了什么鬼东西,拉了一晚上。老子现在菊花都疼,没力气和你说话!”
谭真追到茅厕,在外边絮絮叨叨的同曾至讲。毕竟他是尝过鲜的人,有经验。
崔令令跑着跑着就没了声儿,越想越气,脑子也越清醒。不禁后悔,哭什么哭,她应该狠狠把那人揍一顿才好啊!这下可好,脸都丢尽了!
唐子欢睡得和猪一样,她进门她都不知道。
上了榻,愈发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刚的场景,这么丢人的事,又不好同谁说……一个人闷着想七想八。
最后就得了一个结论。
谭真真他妈不是什么好人!
自从遇上他,自己就没过上什么安静的日子。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