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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天香(木洛)-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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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知道了。
  少顷墨玉就回来了。庞大人初到沪上那一夜确实是霜红去应的局,花国总理原替他叫的乃是玉茗,正好玉茗身子不适,于是就自请换了霜红去。
  敏之听见回报,冷笑一声:倒是不知道,这两人还能合起伙来了!
  当下也不再提这事,只叫墨玉改日请了张理事来再议。
  夜间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交颈鸳鸯出神,敏之想起自己与霜红初见的情景。
  “这位姑娘请留步。”先说话的是自己,“姑娘与我一位故人长得相像得很,不知姑娘大名?”叉呆团划。
  “世上长相相似的何其多,看姐姐相貌脱俗,所思所想却不过是些俗物。”
  。……
  听听这话!说得不就跟攸宁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么。
  再后来,二人渐渐相熟,霜红却仍旧是那副冰冷的样子,倒是敏之一点一点地将她往攸宁那里靠,也是愈发地看着她像,也就愈发地亲近她了。
  却是哪一个先提起的翠凤?
  “我不是此地人,跟着亲戚逃难来的,被卖到这里,也算是福气。”霜红说着自己也笑,却是冷笑,“承蒙一位年长些的姐妹教我道理,还送我丫头,只是如今,也不知道那位姐姐可还喝了孟婆汤,寻到一处好人家托生了。”
  话头似乎是这样起的。
  “勾栏里头也不乏是个人物的。”敏之说着这话想起的便是翠凤,“可惜红颜薄命。”
  在人前再风光无两,哪怕是给你个“花魁”的名头呢,还不就是个伺候人的下贱命。“红颜”倒是未必,“薄命”却是一定,有多少人默默无闻死在了这雕栏玉砌里头,真要说起来,每夜欢歌笑语也不过是踩在人家坟头上的海市蜃楼,这帮买醉的是没有细想过,实则跟大山里头鬼狐精怪迷人眼是一样的,不定哪里就站着一个枉死的魂呢。
  那天和霜红对酌,后来就不知道说到哪了,二人都有些醉,却攀着已死的翠凤这根线结了深交。
  “姐姐虽然身在此间,却注定不是勾栏中人,若是得了机会,还请替翠凤姐姐报仇。”
  话似乎是这样说的吧,敏之看着头顶出神。
  鸳鸯绣得华丽,身披彩羽,一只眼睛也是黑色的丝线层层叠起,虽是与伴侣交颈的深情模样,可那眼睛却时时刻刻地看着敏之。
  莫名背心就起了一层汗。
  自己那天在三层的厢房里头被段子良轻薄,翠凤说去替她寻解药。敏之当时觉得奇怪,哪里有不对,却从未细想过。
  现在才发觉了。
  鸨儿那里必定是有这种下三滥的药的,可谁也没说过只有她有是不是?
  翠凤虽是花魁,映妈妈却是自己妈妈那一辈的,青楼虽是个下贱地,母女的关系却是最大,小辈跑去找“姨”要东西,还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会像翠凤说的那么轻巧?翠凤可不是个没分寸的。
  能让她想也不想就冲出去的,必定是平辈,这个人,还能是谁?!
  那么翠凤的死……
  敏之有些心悸,帐幔里头只听见自己小心翼翼的喘息和砰砰沉重的心跳。
  张宗昌这几天的日子过得很坎坷,要仔细想一想的话,其实从三试那一天就开始了,也不知道是他太蠢想不透,还是太伤心不愿意想透。所以坐在敏之的客室里时,浑身上下看起来就像个一碰就要炸的球,虽然人已经瘦得仿佛一根韭菜一样了。
  敏之看他不时地望向门外,可这里又怎么看得到六层上的动静,还是想来个偶遇?
  这男人的脑子真是被驴踢了。
  敏之摇摇头。

  第一四五章

  “咳咳。”敏之放下茶碗,向着宗昌微微一笑,“听说霜红妹妹不愿见理事,是真的?”
  宗昌尴尬笑笑:“大先生倒是耳报神灵通得很。”
  说完这句。便不再说了。
  敏之看他坐在那里,仿佛随时就要唉声叹气一下,却不是往外,乃是向内,所以给人一个一碰就要炸的球的印象。
  “大约是妹妹这几日有些忙碌,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大先生也不用安慰我。”宗昌也就在说起霜红的时候眼神能亮一些,“虽说不才愚钝。可真到这份上还不明白倒是也不至于的……”
  说完这话,二人相对无声了许久,宗昌大约是不知怎么说,敏之却是没想到这蠢笨呆子真看明白了,却还做出这种种不舍样子,难不成是真爱?
  从来真爱就犹如星辰一样可贵,敏之倒是不好意思再去揭人家伤疤了。
  没想到却是宗昌洒脱些。
  “大先生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是。”
  眼前坐着的这位曾是令自己拜倒在她的文采下的大先生,宗昌说话还是很守礼的,且颇有些尊崇意味。只是可惜,没什么精神头。
  “张理事这么直接,敏之也就不绕弯子了。”说着示意墨玉带人退出去。
  “不知道张先生还记不记得二试时候,我作的那首诗?”
  虽然经了情伤,可毕竟是错过了科举的学子,说起文字上的事时好歹眼里有了些神采。
  “这个自然记得,大先生那一首诗大气天成,在下看过一遍就不能忘记。”
  只这一句话,敏之就了然了。
  又问了些有的没的,好歹算是安慰了一番,就着墨玉好生将人送出去。
  宗昌走后。敏之坐在窗下发呆,其实今日找宗昌来聊天实在多余,若是定要问个清楚,还不如去问那庞赞化,他那里的料想必还多些。只是不知怎么的,那天隶铭拂袖去后,好些天没有露面,敏之竟然觉得不好跟那位大人再有什么接触。
  正出着神呢,一声拖长了的“喵呜…………”把她拽回眼前。
  团绒渐渐大了,性子野得很,整夜在外头打架,有时候三五天不回来。
  敏之一把捞起它:“你又跑去哪里了?看你这脖子上的伤,不怕打得命都没了?”叉贞东血。
  虽然性子野。在敏之怀里却温顺得很,只是低低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敏之唤了墨玉备水拿药进来,亲自替团绒收拾伤口。
  团绒虽然亲近敏之,对旁人却一点没有给面子的意思,连墨玉近前都要被它恐吓,除了隶铭,竟然没有第二个人能近它身。
  “这猫儿也奇怪得很,怎么就这么听小姐话呢!”墨玉在一边看着,眼见着敏之眼里的宠溺,怕她想起那些伤心的事,故意扯了话头来说。
  “我也是,身边没有了铭儿,就找些小猫小狗寄情……”敏之只顾自己低低地说,倒把墨玉唬了一跳。
  “小姐!”墨玉眼神示意,楼上就是那位的地方,谁又不知道他偷偷看着什么呢!
  “你也别紧张,这几日他都不在,放心说话吧不用担心。”敏之想起自己那个被抱走了不曾再见的女儿,手边只有一张攸宁辗转寄来的八个月时的相片,却也在自己入了妓籍时候被自己亲手烧了,这么大个天下,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再见的时候。
  “三奶奶必定会照管好小小姐的,小姐放心……”墨玉这话说得也没甚底气,越说越轻。
  “听说那里也不太平,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上海尚且好一点,虽说乱,好歹是自己天下,那边么,怎么都要仰仗洋人鼻息,倒是比租界还不如了,也不知道他们怎样……”
  。……
  即将入冬的阳光从窗外温柔铺洒进来,透着一棱棱窗格子在地上画出奇怪的纹样,又见纹样渐渐倾斜拉长,带着主仆二人细碎低语交代给了夜色。人常说回忆过去就是老了,若是敏之听见这话不知要怎么嗤笑自己。不服输地折腾了这么些年,待报的仇恨半分没报,却把自己折腾进这么个境地,也不知道往后还有没有重见天日的时候。
  就是带着这样低沉的情绪,敏之进了梦想。梦里只觉得有痒痒的鼻息蹭在自己脸庞边。
  “团绒,别闹。”
  第二天用早饭时,墨玉递上来一张帖子,是赞化来邀敏之出去游船。墨玉替她挑了一套香妃色琵琶襟袄裙,昨日两人说得有些着魔,墨玉自己醒来时都觉得浑浑噩噩的,好歹娇俏些的颜色能叫人心情舒朗些。
  所以赞化抬头见着来人时,眼里的惊喜怎么说都是实打实的。
  “多日不见了,赞化。”敏之笑盈盈地自己上了船,仆从们全都留在岸上,乌蓬小舟,只有一个划船的老船家在外头,舱里的动静想必是听不见的。
  来之前,敏之也是打听清楚了的,原来各届花魁都有一个“赏”,虽说是赏,却不见得真像听起来那么好听,也不过就是选上一位样貌才学家世尤其好的,促成二人,或是收房、或是相交,随他二人的意,今年的么,想必就是这位庞大人了。敏之坐下,带着笑看他,心里却冷静地计较着这笔买卖,到底是划算呢还是不划算。
  “想必大先生已经听说了,庞某在此地不会久留。且就在日前,庞某已经收到了改任的委任状……”
  “这是好事啊,敏之以茶代酒,先恭喜了。”
  “大先生这……我还没有说改任去哪儿呢。”
  敏之心里轻笑一声,其实去哪里还不都一样,只是你必定要携我同去,也算存了救我出牢笼的心,这样的事,怎么看都是好事。
  当然,这话并不能说出来。
  “敏之是觉得,无论哪里,都比这国中之国要好上许多,这里适合文人墨客,却不适合大人这样想有一番作为的官人。”
  赞化多少是存了报国之心的,听见敏之这样说,眼里的光彩就愈发耀眼了些:“第一次听见人提起你时就说是一位奇女子,果然想的都不同旁人,庞某今日就想问一句,不知大先生愿不愿意随某……同去?”
  敏之平静地咽下一口茶,微微笑道:“这是大事,容我想清楚了再答复大人。”

  第一四六章

  “对,是该想好了再说。”
  赞化多少有点尴尬,一般这种不是应该立刻就答应了然后千恩万谢么?还要回去想一想,觉得有点悬。
  船舱里一时有点静默。两人的茶盏里头都空了,可是只顾着尴尬都未曾发觉要去添水。
  最终还是敏之提起了茶壶,给赞化续了水,边动手边说:“大人不用低落,是为了敏之好,敏之又怎么会不懂?”
  好歹算是因为这句话解开了些许心结。二人便再聊些旁的。
  “大人来上海的时间这么短,就又要去别处了。会不会觉得遗憾?”对一个尚算得上是好官的人来说,各地风土确实是能吸引他的。
  “遗憾不是没有,只不过也要看缘分。”赞化笑答,说着瞥了一眼敏之,“但是能遇见大先生,多少还是能填补这些许遗憾的。”
  敏之低头,微微一笑,看着很是娇羞:“大人过誉了。”
  “没有,”赞化笑得一脸柔和,“初到上海那一天晚上。凤栖楼来了人作陪,那位先生琴艺不错,只是精神似乎不太好,稍稍听了一会儿琴,我就让她去客房休息了,第二天收拾的丫鬟在她房里找打了落下的那张花笺,就是我给你的那一张。那时候我刚刚被贬,心绪不是太好,看见你那诗,却多少有些海阔天空的意思,这才能耐着性子到现在,几个月,实在也属不易了。”
  敏之听他言语。自然知道是说的霜红,只是听来完全出于巧合,霜红看着性子冷淡,做事情倒是个深思熟虑的。心里想着,面上还是柔和了神色:“常说人生起落,有峰就有谷,熬过了这一阵,自然就有好的在等着。”
  不过是随便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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