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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这样还是他没有愧对谁?
“你放手!”手腕扯动处却传来撕裂的痛楚,这个人是根本不知道这样手会断吗!
“你不是总觉得我欠你的,要做校书先生来让我难堪么?好的很啊,我看映妈妈待你也太客气了,竟然从没有要你强留过客?她不愿意,那就我来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娼妓!”
敏之抬头去看时,正对上他眼里一派沉黑,里头仿佛有怒气翻滚,明明知道这样的情形再硬碰硬是没有好下场的,可是敏之就是忍不住要刺他。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试过?你那个好兄弟段子良怎么对那些姑娘的,也就能怎么对我!”
听见这话,隶铭愈发血往头顶涌,连步子都走不稳了,距离床还有些距离,直接将人打横抱起摔进了床里。
敏之身上立刻一片酸痛,脑袋都震得懵了,还没等她醒过神,黑色的人影已经欺上前来,在她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曳地的罗裙被拽了上去,大约是嫌弃碍事,“嗤啦”几声,就碎成了布条。
第一三九章
敏之记不清自己已经有多久未经人事了,可是这样说不清楚的疼痛,让她想起了自己的新婚夜。同一个人,怎么会差那么多?
喊叫和眼泪已经制止不了这头狂躁的野兽。喉咙都嘶哑了,身上的人却还在不知疲倦地耕耘。
这样的痛楚仿佛没有尽头,几次痛昏过去,醒来时不过换个样子仍旧在动。眼泪滑落在枕上。不知是第几次醒来后的沉沉睡去,终于不再能感觉到四周的动静。
敏之是被墨玉的啜泣声惊醒的,感觉到胳膊挨着一个东西,敏之动了动。
“小姐……”察觉到她的动静,急忙收了哭声,可脸上还挂着泪珠子。
“我又不是死了,你哭这么伤心干什么……”即便声音已经脆弱得好似狂风里的纸鸢,也还是要开开玩笑。
墨玉拿手背擦了擦脸,吸吸鼻子说:“小姐有没有哪里痛?墨玉给你揉一揉。”
敏之倒是没听出来她话里头的奇怪意味:“我就是身上酸痛得很。你替我备水沐浴吧。”
声音弱弱的,墨玉听着又要掉眼泪。
“好,小姐先歇一歇。”
敏之被墨玉扶着进浴桶时,觉得自己上下身已经被扯开了。腰以下简直不是自己的。被热水一蒸,本就痛得难受的身体更加酸软得要倒下去。
墨玉小心翼翼地把水洒到敏之身上,一小丁点的触碰都能让她浑身颤抖。
“怎么我身上好像被剥了皮一样的痛?”
敏之头歪在浴桶上,话说的断断续续。
墨玉嘴唇动了动,等想好了措辞,才发觉已错过了答话的最佳时机,只能仍旧闭上嘴。
墨玉替敏之洗了头发。敏之的头发很好,又厚又黑,可是干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只能坐在妆台前等着它们一点一点的慢慢干。
丝质的寝衣盖住了身体,却因为敏之的一点点动作就从肩头滑落。
乍一看见镜子里自己脖颈处的青黑,敏之惊得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点声音。
“啊…………”
“小姐怎么了?!”
墨玉正在屏风后头收拾,听见这一声急厉而半途遏止住的叫喊,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跑出来的过程中带倒了一个凳子一块脚踏。
出来却看到敏之寸缕未着站在镜子跟前,身上大大小小的青黑斑块一览无遗。
“小姐!”墨玉尖叫着上前去,捡起地上的寝衣就往敏之身上盖。“这更深露重的,着凉了可怎么好……”
敏之却只是呆呆看着镜中自己:“他说要叫我尝尝真正娼妓的滋味,就是这样吗?”
“墨玉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可以算得上真正的娼妓了?”
“从前翠凤答应了来陪我说话,也有偶尔爽约的时候,是不是就因为身上这些伤?”
“入了娼门,这样子的才是正常,是不是?”
。……
墨玉被敏之问得哑口无言。
“墨玉,去找庞大人,跟他要一张明日的局票。”
“现在?”
“恩。”
墨玉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默默福了福,退出去了。
待她再出现在七层敏之屋子门口时,才发现两边站着两列人,门大开着。
墨玉在周围的注目下进去,听见内室传来说话声。
“……你要是没有这么犟多好,也不至于受这些伤。”
声音温柔,真不能想象弄出那些伤痕来的是同一个人。
墨玉绕进去,头一回没有行礼,直直站在床前。
“这些事情,还是奴婢来做的好,帮主日理万机,不需要在这些小事上费心。”
隶铭拿着鹅毛的手顿了顿,趴在床上的人抬起了头,她眼神里的意思墨玉看懂了,却没有听从。
隶铭嗤笑一声,站起身走过去,墨玉一动不动。
“好吧,你来。”将手上的鹅毛和盛了药酒的碗递过去。
墨玉接过,在床沿上坐下,用鹅毛沾了药酒替敏之涂到身上。
隶铭却没有走开,只叫人挪过来一个绣墩,在床前扬着嘴角看着。
敏之忽然抬起头,向着他那里恶狠狠说:“怎么从前都没有发现你这么令人恶心?!”
隶铭换了条腿翘着,歪着嘴角笑笑:“现在知道了也不晚。”
“多谢陆帮主让敏之认清现实,请问这样是不是就算达成了帮主口中的作为一个娼妓必须经历的事情?这么一来,敏之今日起便是真正的娼妓了?”
隶铭笑着看向她:“你想说什么?”
惨白的脸上,嘴唇红得怪异,平添了一抹妖异:“不想说什么,已经说完了。”
隶铭站起身,忽然上前钳住她的下巴,靠近她耳边轻声说:“你是我的妻子,不管你在哪里,在做什么,你都是我的妻子,别忘了。”
说完狠狠甩开敏之,带着外头的人潮水一般退出去。
直到再也听不见外头的声响,敏之才被抽了骨头一般倒回床上。
“小姐……”墨玉一把扶住她,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掉在她身上。尽女豆巴。
“你……别哭,我疼……”
肌肤上的伤口青黑之深重,可见入腠理之深,连眼泪滴在上面都会痛,所以才要用鹅毛沾了药酒擦拭。
这一夜敏之几乎未睡,翻来覆去都是疼,额上出了细细一层汗珠,好不容易天将将亮时眯了一会儿,睁开眼已经看见隶铭坐在床边,正伸手把玩她的头发。
“醒了?睡得可好?”隶铭嘴角噙了一丝笑,好像昨天的一切不过一场噩梦,只有敏之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
“拜帮主所赐一身伤,睡得并不好。”敏之拢了拢衣襟,“这么早前来,帮主是有事吩咐?”
“我不过来看看脾气倔强的小野猫,经了这一夜,可还愿意好好与我说话。”
“帮主都知道经了这一夜,难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敏之半撑起身子,对上他的视线笑着说。
“难道很疼?让你这么记恨我,可是去比不上你一刀刀捅在我心上啊。”
“帮主过奖了,敏之似乎从未在你心上捅过刀子吧?倒是帮主桩桩件件,可有在意过敏之的想法?怕是在你眼里,我金敏之不过是一个带的出门的牵线木偶吧?从前是,如今更是。”
第一四零章
项领守在窗外,看着这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少主在回来的路上时,明明还盼着早些见到少夫人。到了镇江就水路换了陆路,提前了日子回来的。
正出神,听见窗棱子上响了“扣扣”两声。
项领沿着外墙翻进了墨玉的屋子。
才进去,就被根擀面杖腿弯里抽了一下。
“说。你们在京里都见了些什么人!是不是云莱那个下贱蹄子又跟你们少主说了什么,要叫我家小姐来吃苦头!”
墨玉一口气没换一长串说完,脸红红的瞪着项领。
“我真不知道……”还没说完,肩膀上就又挨了一下。
“你说不说!”
“姑奶奶,我真不知道,要不我把这些天见的人告诉你听,你自己分辨着?”
“那还不说!”墨玉单手叉腰柳眉倒竖,气呼呼的小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据项领说,那天他偷偷易了容跟着上了船。一路上都平平安安的进了京。按着惯例,少主进京头一件事是去看望外祖的。因为陆家已经满门抄斩,新朝觉得单独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没什么好担心的,就挪去了郊区一个庄园里头。少主自然是不能露脸,仍旧扮作了姬十三的样子。项领这易容本事原本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是他忘了李老太爷身边常跟着的一个人,此人说起来是少主的师叔,功夫与少主及二十亲卫中的大部分同出一门,易容术更是在他们之上。那天项领见庄园中无事,就扮作了外面土路上凉茶摊子老板。结果师叔坐下后看了他一眼,第一句话就是:“你扮商贾实在不像,不如扮个农夫倒好些。”尽巨东血。
这就是漏了馅了。被提溜着去了少主跟前,项领打架厉害,撒谎却不行,又是对着自己从小侍奉大的少主,没问三句,他就竹筒倒豆子都给说了。
隶铭听了半天,朝着世叔看了一眼说:“你看,我都跟你说了,这小妮子聪明得很。”
又对项领说:“既然她担心。那你就跟着我吧。”
之后项领就随侍隶铭身侧,到了哪里见了谁,他都跟着一起,甚至是段总理接见时,屏退了众人,却独独留了项领。
“段总理是谁?”墨玉打断他。
“就是这中华民国的总理,段祺瑞段合肥,哦对了,他跟那个段子良是同族,说起来算族叔。”
墨玉呆了呆:“段家那个畜生……”
“你别紧张,当时我就在身边,那个段总理并没有追究少夫人的意思。”项领慌忙说。
“真的?别是你蠢没听出来吧,他是怎么说的?”
项领想了想,学着段总理嚣张的声音说:“虽说那位校书先生杀了我的侄儿,但是子良从来不叫人省心,且听闻帮主对她青睐有加,还说是帮主的一位故人,段某是不会计较的。”
“没了?”墨玉问。
项领又想了想,确定地说:“恩,没了。”
墨玉冷笑一声,又拿擀面杖抽了一顿:“知道为什么你这么久还只是个侍卫头子吗?”
看见项领做出认真聆听的表情,墨玉没好气地说:“因为你太蠢了,这么明显的威胁都没有听出来!”
又看见面前的人一副了然的表情:“哦,原来如此。”墨玉简直要气结。
“接着说。”
“再然后就没有什么大事了,绝对没有见过云莱!”项领想了想,“哦对了,见过一次克烈大公子。”
在苏州河边别院里头发生的那些事,墨玉可是半点都没忘记,听见说“克烈大公子”,立马心里紧了紧:“说什么了没?”
“那天少主带着克烈大公子去游船,我们几个都在岸上,所以不知道。”
墨玉沉吟:要是克烈大公子说漏了什么,故意刺激姑爷……
“然后呢?你们回来路上没出什么事?”
“没有,少主为了早些见到少夫人,还水路换了陆路,所以我们是提前回来的。”
“提前了的?你们是什么时候到的?”
“一早就到了,刚到就听映妈妈说有位大人接了少夫人出去游船。”
墨玉扶额:不是这么巧吧!难道姑爷是在吃醋?不过都写了休书登报了,自己再叫姑爷也不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