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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天香(木洛)-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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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一起宴饮的。即便世兰心中几百几千个不愿意,还是压下了这口气,一个人去睡了。
  存斋清晨醒来时,是在一间绣房里,看楼层并不高,大约是哪个三等倌人吧,也没有细想,又想起来昨日冯督军答应了签字,要快些回去衙门准备才好,就胡乱地穿好了衣裳,往衙门那里赶。
  备好文书,又差人问了冯督军行踪,说是仍旧在凤栖楼,便揣好了文书,径直往那凤栖楼去。
  早晨的青楼都是一个样子,存斋进去的时候还起了一番感慨。想当年父亲带着他们兄妹四人从天津来这上海县,为着书寓先生娇柔可人,他们三人没少流连花丛,只是自从父亲去世自己去了天津,世兰管得严,就再没去过。如今看着这眼前安安静静的青楼,仿佛重回当日意气风发时,不免叹息一声。
  有个睡得迷迷糊糊的龟公走过,存斋拉住他问:“昨夜冯督军在哪里休息的?”
  “这还用说,自然是七层玉茗姑娘那里了,只是这么早,不一定起来了。”
  存斋谢过他,往楼梯上走。他也没打算就进去,只是怎么也得在门口堵着督军,签了字才能放人。
  可是七层上却好像都起来了,虽然关着门,可里面隐约有说话声传出来,又不似是晨间情话,语气倒像是在责骂。
  存斋正想着先在外头躲躲,没想到推门出来的士官长正是冯督军身边的人,“啪”一声朝他醒了个礼,这下好了,里面的人都知道是他了,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眼前的情景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啊!
  冯督军坐在烟炕上,军装乱七八糟穿在身上,不像是早上起来穿上的,倒像是昨夜就这么穿着睡了一晚,皱皱巴巴的样子。跟前地上跪了一堆人,男女都有,打头两个一个大约是这里的老鸨,一个哭得抽抽搭搭的插戴份量最重的大约就是那位头牌,正在那里边哭边说话。
  “督军恕罪,奴家实在不是有意不来,实在是,实在是??????”说着拉起自己的袖管,上头赫然一圈圈的红痕。

  第一九五章

  存斋莫名觉得后背一凉,这屋子似乎不是自己该待着的地方。说话的那一个自己绝对是不认得的,可是脑子里怎么就回想起一幅幅断裂的画面?似乎那手上的红痕也眼熟得很。
  正要开口先退出这里,却听见冯督军一巴掌拍在矮几上。下头跪着的站着的全是一抖:“老刘!给我查!是谁在老子头上动土,这是不想活了啊!”
  任谁一觉醒来,说好的美人不在侧,还站着一圈奴婢围观自己的窘样,都会发这么大的脾气吧?
  老刘就是那位士官长,敬了个军礼答个是,下头玉茗的哭声立刻小了。
  “你怎么在这儿?”冯督军抬头看见存斋,语气极其恶劣,这下好了,还给官场上的人看见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子。
  “我刚刚才进来。请督军签字。”
  冯督军也没心思留他看热闹,爽快签了字就迫不及待打发存斋快滚,存斋何尝不是此意?立刻卷了文书走了,并没有看见后头玉茗看着他的眼神,若是看见了,只怕还能早些跑路。但是左右逃不过一个死。
  除了奉系的人还没签字,其他几位军阀都已经签了,所以存斋虽然险了点。可是好歹没有垫底。回了衙门就在一帮人的恭喜中一块儿调戏与奉系接洽的那一位,又约好了晚上一块儿在醉仙居喝酒,被军阀们拿捏了这么多天,好歹也算功德圆满。虽然还有一个奉系,但那是人家的事,且那边的张将军不是不识时务的,所以也是时间问题。被众人这么玩笑一阵,存斋就忘了早上凤栖楼的事,在衙门里头捱到了下午,只等着散了衙门就去喝酒。
  眼看着钟点就要到了,忽然听见外头楼梯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声音在问:“金参事在哪里!”
  存斋正起身锁门,听见问还打了个招呼:“在这儿呢。”说完才发现来人语气不对,可是要走已经来不及了。
  。……
  给人掀了布套子,才发现是跪在了一间厢房里,陈设很是眼熟,忽然心头一惊,不是自己早上起来的那一间么?!此刻烟炕上已经歪着个人,是冯督军,一边抖着手替他烧烟泡的,应该是那位玉茗倌人,看脸上,似乎还挂了彩。
  “知道为什么请你来么,金大人?”冯督军已经没了早晨的火气,这句话说得温温柔柔,却平白叫人发抖。
  存斋昨夜虽然是被人下了药,对有些事情的记忆却也是渐渐清晰起来,只是总不能找死地说“我知道”,不知者不罪,这种时候还是装傻好一些。
  于是就诚惶诚恐地道:“下官不知,还请督军明示。”
  冯督军吐出一口烟,又看他一眼,这才笑着对身边人说:“玉茗,他说他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玉茗的声音很明显的抖了抖,看向存斋那边说:“要是不知道,或许让金大人重温一遍就知道了。”
  存斋并没有被玉茗说的话吓着,却被她眼里死人一样毫无生气的空洞吓着了。这女人大约是必死无疑,所以要拉自己做垫背的么?!
  可还不及他喊什么,左右早有人上前来,掰了他的嘴就灌下去一颗药,又胡乱倒了水进去,险些呛死。
  烟抗上歪着的人头都没抬,只静静地抽了几口烟,才说:“你怎么还站着不动!”
  身边那烧烟的玉茗这才不甘不愿地挪了几步,将地上脸已经通红的存斋扶去床上,刚要伸手摘下金钩上的帐子,却被一个穿军装的拦住了,也不说话,只是直愣愣站在她跟前,那手钳子一样握住了她的手腕,连疼都不敢喊。冬乐圣号。
  “督军,好歹给奴家留一点脸面吧……”
  玉茗趴在床沿上向着烟抗的方向磕头,撞在桐木的床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却没换来那人的一言半语。
  倒是站在一边的映妈妈说了话:“你若是昨晚上有这么点孝心,也就不至于这样了。”
  这话倒是没说错,绑了手脚而已,又没有塞上嘴巴,她映妈妈自认这事自己没有做绝,是玉茗不曾把握机会。只是可惜,栽培了这么些年的花魁,就要给这么了结了,多少有些遗憾。
  里头渐渐发出声响,大约是药效起来了,声音渐渐由小到大,一个是心智全失,一个是自知没有活路,两个人都不曾遮掩,听得屋子里头的人脸色潮红。
  终于有军靴的声音进门:“督军,钱氏来了。”
  冯督军往床上瞟了一眼:“散了吧。”
  世兰还在门口,就听见里头一声声叫唤,那男人的声音却熟悉又陌生。什么意思?是觉得家里的终究不如外面的?世兰听得气急败坏,一下推了门进去,绕过屏风,床上两个白花花的身子正在纠缠,连帐子都不曾下,就这么等不及?!
  有人进来,那女人尚且知道抬头看一眼,那男人却埋头仍旧不管不顾。
  世兰给气得红了眼睛,抓起一边架子上大半铜盆的水就兜头浇上去,两人终于停了动作,茫然望着世兰。
  “将人绑回去,脸上遮一遮。”他自己不要脸,钱家老太爷还尚在呢,由不得她不替他遮掩。
  隔壁厢房里,隶铭与冯督军二人对饮。
  “陆帮主心狠手辣,连我也被你算计进去了。”
  “现在发现,总好过督军迎回了家再发现的好。”隶铭喝了口茶,笑着说。
  冯督军有意替玉茗赎身,保人都已经请好了,只等签字画押,却来了这么一出。
  “那我还得谢谢你?”语气已经颇为不善,身边站着的军士长的手已经悄悄放到了腰上枪托。
  隶铭却仍旧笑着喝茶,像没听见一样,直到一边新烧的水咕咕作响,隶铭才起身去将铜吊子拿过来:“这回虽然是我好意,终究应该换个不这么让人丢脸的方式,总是好心做了坏事,还是要向督军赔礼才行。”
  说着外头进来个人,捧着一卷东西。
  “董其昌的字,你叔父喜欢的。”
  冯督军眼睛亮了亮,伸手接过。他的叔父冯国璋素爱董其昌字,只是苦于存世不多,无缘得着几件,如今有这个……揭开一看,赫然还有清世宗皇帝印鉴。
  隶铭看着他惊诧的眼神,暗笑泥脚武夫:“此为先岳父家中所藏,后来赠与我的。”

  第一九六章

  冯督军眼里心里都是笑,说起话来都亲近好些:“陆兄这么瞧着,似乎与先岳父关系极好,怎么对自己的大舅子这么下得去手?”
  隶铭低头烹茶。并没答话,冯督军也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唐突,咳了两声,岔开话题:“不知道早上签的那份契约……”
  隶铭将新烹好的茶递给冯督军:“我一向公私分明。”
  冯督军了然:既然公私分明,那么先前不答的那个问题,大约是为了私事。
  “既然如此,那位玉茗姑娘看来也是留不得了。”
  “督军眼明心亮,必能得冯将军器重,陆某以茶代酒敬督军一杯。”
  三层某厢房外。
  映妈妈远远看着一队士兵进了玉茗所在的屋子,没一会儿里头就响起一声杀猪似的嚎叫。紧接着就似乎被人塞住了嘴,只剩下些许呜咽透过门缝传出来。万幸夜幕尚未深沉,楼里还没有几个客人。
  映妈妈叹了口气,扶着身边龟公的手离开。
  似乎是想了许久没有想明白,竟然自言自语说了出来:“这玉茗究竟是怎么得罪了陆帮主,要被这么糟蹋?”
  看他神色。玉茗原本就是难逃一死,只是没想到临死前还要叫她受这些罪,是做了什么叫人这样记恨?
  身边的龟公却是小心翼翼地笑一笑:“妈妈还记不记得。从前七楼上那一位。有一回替了谁的局去船上赴宴,后来是七爷叫人抬回来送上八层的?”
  太久之前的事情了,映妈妈想起来都用了很久:“哦……你说那件事情。怎么?是跟玉茗有关系?”
  “妈妈大约不知道,那次就是玉茗先生出的主意。那时候恰好今日出事这位金大人来上海有公务,也在那艘船上宴饮,玉茗先生原本的意思,是要让二人演一出兄妹不伦……”
  眼看着映妈妈神色惊讶,龟公笑着闭了嘴。
  “那倒是……”映妈妈最终笑了两声,“有个词怎么说的来着,请君入瓮,是不是?”
  龟公点头微笑。
  “只是我竟然不知道,这位帮主竟然记仇到这个份上。我从前也得罪了大先生许多,这么看来,大约也是离死期不远了。”
  “妈妈您就放宽心吧。”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喝完了茶与冯督军一起出来的隶铭。映妈妈与龟公忙笑着行礼:“二位喝完了茶了?”
  隶铭没有直接回答,只在经过映妈妈身边时轻声说:“妈妈很是识时务,留着比没了好。”
  说完摇着扇子与冯督军走开了。
  文茵的产期将近,敏之好歹是生养过的,就暂时搬去了他们新置的宅子照顾一二。赞化那位大夫人,不知道又是听了哪位乡亲嚼的舌根,带着儿子从金陵迢迢赶来,住在花园饭店,赞化为了双亲,自然少不得要去安慰着,一去就出不来了,因此二人也没什么机会能见面。
  文茵见敏之时时精神不济,也就拿些听来的话说给她听,权做解闷。
  “前些日子,你听说了吗?”文茵正喝着于妈炖的糖水,边跟敏之说话,“大嫂似乎是去凤栖楼闹了一闹,现在虽然说回了天津,可是你二哥那边的朋友来电话,说是大哥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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