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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上前,撩袍下跪,规矩行礼道:“周史席拜见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拜见朝阳大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快到姨祖母这边来,让姨祖母好好看看。”太皇太后还是很满意她这外甥孙儿,不说别的,就这贵气和样貌,就没得她朝阳挑剔的。
周史席缓慢起身来,微低头垂眸走过去,路过宫姻娜坐席前,他眼角余光瞥了对方一眼,当真是个绝色美人。
太皇太后拉着周史席的手,让他坐在她身边,她是怎么瞧都满意,期间还不忘看向宫姻娜笑问:“朝阳觉得席儿可好?比之那位神秘的白衣公子,席儿可一点都不差的吧?至少有一点,席儿出身世家,父亲又是朝廷官员,清清白白的,怎么着都比个江湖草莽要好吧?”
“太皇太后所言极是。”宫姻娜笑颜如花,眸光看向那位周公子,红唇轻启道:“只不过,古来锦衣郎皆薄幸,我这人最受不了官宦子弟那三妻四妾的恶习。倒不如招个草莽汉子,至少能图他个忠厚老实。”
周史席唇边那温和的笑僵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之前一直顺着太皇太后的朝阳大长公主,竟然会忽然间这般打太皇太后的脸,当真是毫不留情。
“朝阳,你这是什么意思?”太皇太后已不悦动怒,再一次被宫姻娜戏耍,她如何能不生气?
宫姻娜依旧笑颜如花,只不过,她眼眸中冰冷一片,直视着太皇太后,语气傲然冰冷道:“太皇太后似乎忘了件事,本宫可是手握两道圣旨的两国大长公主,婚事从来都由不得他人多嘴。啊,本宫忘了,太皇太后您年迈记性不好,难怪会忘了父皇和皇兄给本宫的特权。”
“你……”太皇太后气的脸色发青,她的确忘了这件事了。
毕竟当年下这两道旨意时,一是在宫姻娜三岁,二是在宫姻娜十岁,时隔十三年,她竟疏忽了这件事。
如今倒好,又被这小贱人逮住好一番羞辱。
周史席此刻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之前的欣喜,如今全变成了**的羞辱。
宫姻娜已起身抬手理云鬓,对于面色沉冷的太皇太后,她也不过是红唇勾笑淡淡道:“多谢太皇太后的美意了,周公子是个不错的小外甥,可作为夫君……本宫真不喜欢这般乱了辈分,以后见面多为难情?您是他的姨祖母,回头和我一起喊您一声嫂子,那可真真要被人笑话死了。”
死老太婆,竟敢想着降她辈分,她也不瞧瞧,她朝阳大长公主是任人搓圆捏扁的人吗?
太皇太后的脸色很难看,直到宫姻娜出了兴庆殿大门,她才怒将手边桌上的茶杯丢掷出去,暗磨牙道:“这个朝阳,可真是越来越不把哀家放在眼里了。”
“姨祖母息怒!朝阳大长公主瞧不上席儿,或许……真是哪位香公子比席儿有过人之处吧。”周史席已离座撩袍跪在太皇太后面前,低着头,说着懂事的话,语气的却有着一丝委屈。
太皇太后也是真满意这个外甥孙儿,伸手扶起他,让他坐回原位,她才望着他慈爱道:“既然哀家让你来了长安,便断然没有让你落空回去的事儿。你放心,没了她朝阳,你皇帝表哥还有几个适嫁的妹妹。那些个公主,可个个是如花似玉的年纪,配你才最为合适。”
至于朝阳那个小贱人,她且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宫姻娜出了兴庆殿,便觉心情很不错。这个蠢老婆子,等知道香疏影的身份后,看她要如何后悔。
宫明羽可是个聪明的,孙太后也不差,就是这老妖婆还被蒙在鼓里,说香疏影是一介江湖草莽,真真是笑死人了。
这死老婆子到底知不知道,她所有的吃穿用度,大多数都是来自于水芙蓉之手的?
而水芙蓉的恩人寻香公子,便是她一口一个嫌弃的香疏影呢!
宫姻娜暂时还不知道寻香公子是有两个人的,香疏影只是明面上的那个,真正的寻香公子是她的亲侄子,那个排行老九的臭小子。
含冰殿
胡太医来了,太医令丞也来了,并且后头还让林公公去请了两名太医来。
实在是,这位凤兰王中毒很深,那怕被太上皇逼出了不少毒素来,可始终还是命在旦夕的。
醉梦已经消失筷二十年了,也不知道下毒之人,到底是如何得到这禁药秘毒的。
宫明羽自然也被惊动了,他一到来,自然是赶紧让颂瑞去把太医院所有人都叫过来。
虽然他这七叔和他不怎么亲,可毕竟是他亲叔叔,和他父亲是没什么分别的。
再者,他七叔虽不喜欢他,可这些年也不曾和他作对过。
他也知道,他那些叔叔在各自封地之所以没有动静,全因是他七叔一直用兄弟情来压着那些叔叔的。
不然的话,他逼宫之后,怎么可能一片太平?半个站出来骂他的叔叔也没有?
当听说他七叔出事后,他是真的心急如焚,更是恨不得把下毒之人揪出来碎尸万段。
碧宁已经被派出宫去了,此时也只能指望弄妤了。
宫景曜立在不远处,望着床榻上脸色越来越绯丽的七哥,他袖下的手紧握成拳,嘴唇紧抿成一条线,全身紧绷,面露毫不掩饰的担忧焦虑之色。七哥的毒,到底会是谁下的?
宫明羽这般紧张不像作假,孙太后也知七哥在一日,他那些兄弟便不会有大动作。所以,他们母子都不会蠢的去动七哥。
那这下毒之人又会是谁?七哥一向懒惰惯了,嫌少与人接触,更不要说得罪什么人了。
所以,他真的想不出来,到底害七哥之人,可能是谁。
“皇叔,你脸色有些苍白,还是坐一旁休息下吧。”宫明羽进来之时,太过于担忧他七叔了,故此才忽略了宫景曜苍白的脸色。
醉梦此毒如此厉害,殷德妃都没把握能解,他这位皇叔竟然仅凭内力,就把七叔体内的毒逼出大半,当真是可怕。
“不用,我等七哥醒来。”宫景曜觉得,最有可能知道下毒之人是谁的人,便只有中毒的宫星曜了。
宫星曜虽然懒惰不爱理人,可他打小便聪颖心思细腻,就算醉梦无色无味使他不知不觉中了毒,可只要他能醒来,一定能指出凶手是谁来。
宫明羽也不好多说了,而他也不是真关心宫景曜。只不过,人前他若是不关心宫景曜一下,未免事后被人背后议论。
他是一国之君,怎可被人因这点小事诟病?
太医令丞坐在床边凳子上,越是为宫星曜把脉施针,他越是急得满头大汗。醉梦被人改动过了,这根本不是十多年前出现在宫里的醉梦之毒。
可对方到底在醉梦里加了什么,他们一时很难查出来。
胡太医跪在床边,瞧了瞧宫星曜越发绯丽的脸色,又闻到那由淡逐渐变浓的香气,他面色大变大惊道:“师兄,恐怕来不及了。”
“是来不及了。”太医令丞道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起身转身下跪,拱手俯身叩首道:“臣等无能,凤兰王……毒发了。”
“什么?毒发?醉梦不是七日才毒发吗?”宫明羽脸色也是一白,身形不稳退后一步,被伺候在身边的一名小太监几时伸手扶住。他难以置信的望着床榻睡颜安静的叔父,是和他父亲当年是那么的相似,一睡便可能是不起了呢。
“皇上!”被推开的小太监,又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宫景曜袖下拳头紧握了握,最终,他挥袖让他们都闪开,他举步走到床边坐下来,扶起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宫星曜,他盘膝在后,一手扶着宫星曜的肩膀,一手贴在宫星曜背后上,他缓缓闭上了双眼,苍白的唇瓣轻启道:“林公公,立即命人寻滟儿回来。”
“是。”虽然林公公不明白,这个时候寻皇妃娘娘回来有什么用,可他还是应了声去办事了。
太医令丞带着所有战战兢兢的太医,一个个的噤若寒蝉的低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太上皇竟然用内力为凤兰王保命,莫不是,肖皇妃有办法救凤兰王?
一定是,不然的话,这个时候,太上皇又为何急着让人去寻肖皇妃回来?
宫姻娜是回了大明宫,就听说宫星曜在含冰殿中毒了。她连仙居殿都没回,便直接来了含冰殿,一进来就看到所有太医都跪在地上,她又见宫景曜嘴角已溢出血丝,她眉头一皱愠怒道:“醉梦并不是无药可解,你们不去想办法配制解药,却一个个的跪在这里看太上皇为凤兰王输送内力保命?”
太医令丞诚惶诚恐行礼道:“回大长公主的话,醉梦之毒被人更改,且此时已毒发。如在三刻时间内再无解药,凤兰王他……臣等无能,请大长公主恕罪。”
“三刻?”宫姻娜眉头紧皱,见宫景曜嘴角的血丝,已经滴落在他白色的衣襟上,她举步上前,抬手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项链镶嵌一颗提溜珠子,血红的眼色,异常妖异。
胡太医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如果他没老眼昏花,朝阳大长公主一直贴身佩戴的这条项链,那红珠便是传说中的避毒珠吧?
相传此珠有个名字,叫留魂。只要人一息尚存,将珠子含在口中,就算是中了鹤顶红,人也不会当场死去。
可一旦这红珠离口,毒未解,人便会立刻一命呜呼。
“小九,休息一下吧!别小七没出事,你反而要不好了。”宫姻娜已把留魂放入宫星曜空中,他暂时无碍。倒是宫景曜受了内伤,明显是要出大事了。
宫景曜已收了手,调息片刻后,他才下了床,弯腰扶着他七哥躺下来。之后,他才直起腰来,步子虚浮的走到外室桌边坐下来休息。
宫姻娜坐在床边守着宫星曜,忽然又想起了皇兄临终前的遗言,她转头看向脸色苍白神色疲惫的宫景曜,心中不由暗自叹息。小九这一路走来太累了,可他想放手离去,孙太后却是怕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如今闹成这个样子,又能怪得了谁?
长安城,大街上。
肖云滟还不知道宫里出大事了,她正一身淡黄色绣梨花胡服,那个摇扇风流去往倾城月的半道上呢!
悠悠和闲闲随在其后,一路上小心翼翼的保护着她,唯恐会冒出来人冲撞了她。
“哎哟!还真是九嫂啊?九嫂,看这边……小心!”一座街边酒楼上,容野正高兴的怕在二楼栏杆上挥手喊人,忽然见到一条红绫飞来,他只来得及惊叫一声,身边的陌缘君却已是飞了出去。
陌缘君飞出去的刹那间,手中翠玉孔雀扇也掷了出去。因为人的速度根本来不及,还不如轻飘飘的扇子旋飞的快呢。
悠悠和闲闲一起闪身上前,银色九节鞭出,犹如两条飞龙翻涌,纠缠住了那条红绫。
闲闲掷出两枚流星镖,射断了对方的红绫。
闲闲护着肖云滟退后,红绫落地,猛然燃烧,化作飞灰烟灭。
“你这妖女,心肠也忒歹毒了,看小爷今儿不灭了你。”容野已经出手了,他从二楼飞向聂瑶,出手便有些下流了。
陌缘君落地后,便以扇半遮脸,走到肖云滟身边,他脸颊位红的轻咳声道:“九嫂,我还是向送你回宫吧!最近街面上真不平静,前几日青河和蓝海的人还打了一架呢!啧啧啧,可是把两家帮主气坏了。”
“打就打吧!混混不打架,你还指望他们去定国安邦啊?”肖云滟永手中折扇拍开陌缘君个碍事的,大街上已经冷冷清清的没人了。
而容野还在招数下流的撕聂瑶的衣服,啧啧啧!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