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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中,烛火昏黄。
香疏影手握一把碧玉弓,自一旁的霞影纱垂幔后走出来。满室昏黄,他一袭白衣出尘,非是清冷如月,而是温雅如诗如画,带着一股文人气韵。
宫姻娜刚沐浴完,青丝仅用一根玉簪挽个小髻,余下青丝披在背后长垂及腰,上身穿白色牡丹抹胸,下配宽大如裙的长裤,外罩轻软红色大袖衫,袖宽大垂膝,她举步走向宫柱旁伫立的男子。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素手轻抬伸向对方,似邀请,又似要调戏人。
香疏影伸手搭在她柔嫩的掌心里,避免了杯她纤指挑下巴调戏。
宫姻娜倒是觉得这人真有趣,她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到外室桌边坐下来。
香疏影落座后,便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的手,双手把玉弓放在桌上,抬眸看向对面美艳动人的女子,启唇淡声道:“此乃送给公主的礼物,疏影亲手所制弓弦。”
宫姻娜伸手纤指轻扣动一下弓弦,眼底浮现笑意,抬头看向他扬唇道:“疏影倒是有心了,青丝为弦,弓刻凤凰……疏影是要以这弓箭为聘,向朝阳求亲吗?”
香疏影眼底明显浮现愕然之色,今日,他是第二次被人调戏了。
而且,这调戏他之人,还是两个女子。
宫姻娜被他这神色逗笑了,她也不为难他了,而是把桌上的炖盅推向他,望着他笑说道:“这里是吃的,因为怕被人发现我有异样,便用这炖盅给你备了饭。听说是含冰殿的碧宁做的,饭菜都有,包君满意。”
香疏影已伸手打开盖子,里面的确有饭有菜。
“咦?这样的饭,我可是头一次见到,闻着还很香呢!”宫姻娜还以为碧宁给香疏影备了什么好吃的呢!原来就是……菜拌饭?好像不是。
那这是什么?瞧着还挺好看的。
其实这个饭,就是懒人饭,为了省事,肖云滟以前经常这样做来吃。
而且携带当盒饭也好,色香味俱全,一盒就搞定。
香疏影在一旁静坐看着,看着宫姻娜一勺一勺把炖盅里的饭,扒到那只细腻白瓷的小碗里,闻香而腹饥。他想吃,可对面的女子,似乎还没看够这碗饭。
“香蕈、虾仁、鲍鱼丁、鸡蛋、金笋、胡瓜,菘?呵呵呵,这顿饭够丰盛的,你小师妹果然心疼你。”宫姻娜对于其它的不甚在意,不过金笋、胡瓜、菘,却是极为金贵的蔬菜,平常老百姓可是难见到的,寻常富户也不一定都吃过。
香疏影依旧淡然静坐,看了眼碗里色彩鲜艳香气诱人的饭菜,他眸光清澈的望着对方道:“公主要尝尝吗?”
宫姻娜摇了摇头,抬眸看着他,红唇含笑道:“疏影这可是要害我,女子若是养的太胖,可就不好看了。到时被疏影嫌弃了,我可要怎么活啊?”
香疏影垂眸避开她笑盈盈的眼眸,伸手端碗,拿筷,低头闷不出声文雅用饭。
宫姻娜在一旁单手托腮望着他,这个男人可真够淡定的,她都这般调戏诱惑他了,他还能面不改色的从容用膳?啧啧啧!唇红齿白,用膳也如斯诱人。
香疏影刚开始,的确有点不习惯被人盯着用膳。不过,被人盯着盯着,久了也就习惯了。
宫姻娜单手托腮换双手,望着这淡然冷静的男子,她心里竟然会涌现一种想调戏人的冲动。
“公主?”香疏影这回淡定不了了,嘴角那丝温柔触碰,令他浑身一震犹如被雷电劈中。
宫姻娜伸手让他看她指尖的一颗晶莹米粒,望着他,笑得脸颊微红道:“疏影用膳像个孩子,吃的嘴角沾了米粒,也浑然不知。”
他是被她吓的,从见面开始,她一直在有意无意调戏他,他又非是柳下惠,怎可能半点不乱心?香疏影垂眸闭了闭眼,这饭也是吃不了,还是一会儿把药喝了吧。
“疏影怎不吃了?这点饭量,倒像只猫儿。”宫姻娜已做到他身边,他不吃,她喂他,反正今儿她兴致好。
“公主,疏影已经……”香疏影扯撤着身子想躲着她,可勺子到了嘴边,面前女子又一副他要是不吃,他就要他好看的强横态度。
所以,他在公主殿下的威势下,屈服的张了嘴,吃饭。
宫姻娜也就是想逗逗他,不料他竟跟个大姑娘似的。这下倒好,她兴致越发浓了,特别特别想再继续调戏他,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可有趣儿了。
香疏影就这般食不知味的用了一盅饭,吃完久不舒服了。
毕竟这些年来,他因为体弱,一直很规律饮食,从不曾吃成过。
“先坐会儿,一会儿我陪你散步。”宫姻娜笑着为他倒了杯茶,坐在一旁,眼睛总有意无意的瞟向香疏影微鼓的肚子,这是真吃撑了啊?
香疏影伸手端着茶杯饮一口茶水,肚子依旧撑的极为不舒服。伸手把茶杯放在桌上,忽然,腰带一紧,他抬头眼睛睁大惶恐道:“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吃撑了,我帮你松松腰带,不用谢我。”宫姻娜的手法很灵活的抽了香疏影的腰带,起身就走,摆明是不打算还給香疏影了。
“公主。”香疏影这一声充满了无可奈何,他以往听闻的朝阳大长公主,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否则,他也不会答应帮这个忙了。
“疏影不识好人心,难道,你现在不松快吗?”宫姻娜背靠宫柱,手里拿着香疏影的刺绣腰带,望着满是无奈的香疏影,她嘴角勾着笑,眉梢眼角都好似染上了朦胧笑意。
烛光摇曳,寝殿一片昏黄,二人相隔数尺远,彼此笑望,倒是无意中添了些许暧昧。
香疏影收回目光,伸手便要去端药碗,药凉了,这下喝着可更要苦了。
宫姻娜身姿婀娜走过,一手按在香疏影肩上,微弯腰看着他笑说道:“你还撑着,药还是放放再喝吧!坐一会儿了,你也歇够了,不如我陪你在这殿里散散步?”
香疏影只看眼前一晃的雪白肌肤,他便抬手以帕捂嘴咳嗽了起来,偏过头去,似再不敢一观那玉山之景。
宫姻娜可就只想调戏他下,见他如此这般撕心裂肺的咳嗽,她倒是真被吓到了,忙跪下在一旁,伸手为他抚着后背,面有担忧之色道:“你这是怎么了?要不然,你先把药喝了?”
香疏影一手捂嘴咳嗽着,一手轻摆。他其实没事,就是受不的刺激,这会使他气血上涌,牵动体内的毒。
且让他休息会儿,一会儿就没事了。
宫姻娜见他摆手以示自己没事,她才暗松了口气。这人身子也太弱了,别说他对她无意了,就算他们真日久生情了,凭他这身子,房事也难痛快了。
唉!她在想什么?怎么还想道房事上去了?
香疏影最终是不咳嗽了,反而被她拉起来散步,寝殿中,烛火静静的燃烧着,他们彼此脚步一致,在这深夜里,倒是为这寂寥的寝殿里,添了一丝暖意。
宫姻娜陪香疏影散步后,有难得伺候人的喂他喝了药,之后才犯懒犯困的上床歇息。
香疏影的腰带还在宫姻娜手里,他也就去后面梳洗了下,便回来合衣在一张美人榻上卧下,闭目准备歇息了。
“疏影,明日我让紫竹去为你弄两身衣服,今夜就暂委屈你了。”宫姻娜面朝外躺在床榻上,帐幔低垂,映出她侧卧的曼妙身躯,令人望之而心魂荡漾。
“多谢公主,师妹会让人安排的,不敢劳烦公主了。”香疏影本想说的是,他九哥会安排好的,这事就不劳烦宫姻娜一个姑娘,省得她会被人闲言碎语。
可这话听在宫姻娜耳中,却是另一种意思。她一不高兴,便是吃味道:“你师妹也陪不了你一辈子,如今你是我名义上的驸马,我自然要照顾好你的衣食住行。好了,夜深了,睡吧!”
香疏影睁开双眼,良久后,才无奈轻叹一声,随之闭眼睡觉。
宫姻娜听着他的叹息声,她倒是很心满意足的笑着翻个身,二人都背对着对方睡去了。
翌日
肖云滟一大早就跑去了仙居殿,那气势汹汹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是来砍人的呢!
紫竹上前拦下她,恭敬行一礼道:“公主还未起身,请肖皇妃暂到正殿稍坐用茶。”
“我不喝茶,我要见朝阳皇姑,谁拦我……我就自杀给她看。”肖云滟要去把香疏影赶走,绝对不能让香疏影当什么鬼驸马。
今早宫景曜和她说实话了,原来香疏影和宫景曜是结拜兄弟,香疏影还要管宫景曜叫声哥呢。
可如果香疏影当了宫姻娜的驸马,他转眼就成她小姑父了啊!这怎么可以?她绝对不要从嫂子变成侄媳妇。
紫竹也真不敢太拦她,毕竟这位肖皇妃和公主关系不错,又是太上皇的心尖子,要是真出了事,她可是掉了脑袋也承担不起。
肖云滟一路顺利的闯进了寝殿里,推门进去的那叫一个自然而然。然后,她看到了一幕惊悚的画面,她现在真想自杀了。
香疏影正向宫姻娜讨要他的腰带,可宫姻娜不给他,他们拉拉扯扯间,就倒在了美人榻上。
宫姻娜被人亲了嘴儿,她倒是淡定的住,看到肖云滟闯进来时,她还冲对方挥了挥手,那手里的男人腰带真扎眼。
香疏影忙从宫姻娜身上起来,猛然回头,就看到肖云滟惊愣在门口,他张嘴便要做解释,谁知嘴却被一只素手捂住,他转头看向宫姻娜美艳动人的笑脸,忽然脊背发冷的心生不祥的预感。
宫姻娜捂住香疏影嘴,凑近他脸颊亲一口,冲他一眨眼笑说道:“昨夜疏影可是很热情的,一大早又缠着我不放,可此时一见到你师妹来了,你……疏影是要吃完不认账吗?那我可是会死给你看的哟。”
香疏影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胡言乱语的女子,她当真是外界所传的那位淡冷疏离的朝阳大长公主吗?
为什么,他会有种自己遇上妖精的错觉?
肖云滟震惊的瞪大双眼,半响说不出话来。他们居然还睡上了?初次见面就一夜风流,他们古人可比她这现代人奔放多了啊?
香疏影还是想解释,肖云滟可是他九嫂,被她误会,那就等同被他九哥误会。
“疏影,你怎么又不乖了?”宫姻娜控制着香疏影,她也发现了,香疏影身子不好,动武一次那是冒险,走路久了他都会气息不稳,可见只要不危及生命,他都过于反抗人的。
更何况,香疏影清楚知道她对他无恶意,他更不会耗费体力的去推开她了。
肖云滟站在门口,平复好久的心情,才看着几乎等同被宫姻娜抱在怀里的香疏影,她嘴角抽搐下道:“师兄,你让师妹我刮目相看了。朝阳皇姑,你也真是心急了,问一句,嫩豆腐好吃吗?”
“自然是美味无比的。”宫姻娜的道行颗比肖云滟深多了,她可能会为一句揶揄的话而面红耳赤羞涩不已吗?
肖云滟这回都笑不出来了,因为宫姻娜这个妖女,竟然在轻薄香疏影这只小白兔。捂脸啊!这都什么人啊?到底还知不知道害臊了啊?
香疏影浑身僵硬的被宫姻娜抱着轻薄,望着他九嫂的眼神,真得特别委屈。他真的什么都没做,他一向很洁身自爱,不信,可以问他九哥啊。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留在杭州听尤颜吐苦水。
早知道他会遇上一只妖精,他当初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当这个驸马的。
宫姻娜觉得他对香疏影已经很放肆了,可是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她怎么还不走?不觉得这样看别人亲热很羞人吗?
肖云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