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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左右,黑袍老者收回了手,而燕水媚也在同一时刻睁开了眼睛。
“醒了?”老者阴冷而粗噶的声音响起。
燕水媚刚刚从昏迷之中醒来,蓦然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一颤,才不敢置信的看向黑袍老者。
“父亲……”她喊道。
“我燕天冷没有你这样没用的女儿!”燕天冷阴鸷的眸子扫了燕水媚一眼,“你到了下界有不少时日了,几乎一事无成,还有什么脸叫我父亲?”
燕水媚急于为自己争辩,“父亲,这一切并不全然都是女儿的错呀!当初我一进入下界便去寻找崔莲华,可是得到的消息都是崔莲华在十多年前被崔家送进了宫中,后面做了什么错事被赐死了。我没有放弃又找了许久,这才发现崔莲华并没有死,而是藏了起来……可我也没有想到后来又会惹上那么多的事情。”
她一双眼睛怯怯的看着老者,仿佛对他极为的忌惮。
穿着黑袍的燕天冷冷冷一笑,“自己没用就不要找别的理由!废物!这一次你动了崔家的人血祭,却不将烂摊子给收拾好,估摸着现在已经有人给发现了。”
“有人发现了?”燕水媚惊然说道,“绝不可能,崔家都被我放了一把火烧了,还能有什么痕迹留下?”
“那地底的密室呢,你可将阵法给毁干净了?”
“我……”燕水媚有些语滞。
当初她动用了崔家守护的阵法并使用血祭之后,将炼魔宗两大长老给弄到了下界,便心心念念想着来找沈清墨和秦正泽报仇,顺便将修罗界的两块令牌给拿回来,是以并没有心情将崔家的烂摊子给仔细扫尾。
可当她用秦九这个修罗为诱饵,带着两大长老追过来的时候,本以为会轻易得手,谁料却极为倒霉的碰到了木绿。
正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倒霉事都让她给碰上了!
“废物,枉费我培养你这么多年,简直叫我太失望了!”燕天冷的目光像是看着死物一样看着燕水媚,冷冷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这一次还是叫我失望的话,不仅要将少宗主的位子让出来,我还会将你炼制成罗刹,你这么强大的灵魂力用来炼制能控制其他傀儡的罗刹还真是绝佳……”
燕水媚赶紧垂眸,低声而惶恐的说道,“父亲息怒,女儿这次一定不叫父亲失望。”
“最好能做到,哼!”燕天冷指着另外两个被秦九杀死的炼魔宗长老,对垂着头的燕水媚说道,“你的傀儡此次都毁了,在下界要找到的人选炼制不容易,你暂且将他们炼制成傀儡吧,聊胜于无……”
“是。”燕水媚乖巧的点头答应,“我一定会尽快恢复实力,好助父亲一臂之力。”
“哼!”燕天冷从鼻中冷哼一声,权当是听到了她表的衷心。他眼眸中露出狰狞而期待的神色,除了赤裸裸的欲望还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那个流传了百年的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都由他来揭晓!
第275章 没人可以强迫你
回到房中,沈清墨便看到秦正泽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她。
目光灼灼的,眼中还有几分散漫,几分轻狂。
她视而不见,径直打湿了帕子擦了擦手之后,才朝床畔走,他竟然也一直没有出声催促。
直到她走到他的面前,他才一把将她给抱起在床上,声音带着几分不满的醋意说道,“怎么说了那么久,作为一个大度的男人,我居然拉不下脸去催你……”
还大度的男人呢?
本来心情有些阴郁,可沈清墨还是成功被他逗笑了。
“窗户还没关呢!”她轻声说道。
两人腻在一起的样子,她并不想给外人看了去,想到方才她起身的时候纪礼渊还没有离开的打算,沈清墨便想去关上房间正对着树荫的窗子。
“别动。”
她想从秦正泽怀中撑起身子,却又被秦正泽给按住,身子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她伸手捶了捶,有些赧然,“你放手,我只是想去关下窗子。”
“窗子当然早就关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有暴露癖?”秦正泽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女人躺在我怀中的样子,绝对不能给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看了去!”
“你防狼?”
“那当然!”秦正泽一脸骄傲。
“如果要防狼的话,第一个防的就得是你自己。”沈清墨懒懒的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床顶绣工精致的床幔,突然问道,“方才我和礼渊的谈话,你应该都听到了吧?”
“唔……”
“我知道你听到了。”沈清墨的声音懒懒的,“我只是想问下你,你觉得月思儿当年是否知道我会重生?”
习武之人都较常人更加耳聪目明,他们都想修仙者周围的草木枯荣都能清晰感知,她和纪礼渊的对话并没有藏着掖着,她不信他没有听。
果然,秦正泽略微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是听了。”
他垂眸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看着她认真的说道,“当初你也问过我这个问题,那时候我就有几分怀疑,现在你这么一说我的怀疑更浓了。”
沈清墨杏眸瞪大看着他,“你也觉得我的重生有问题?”
“搞不好我的穿越还有问题呢?”秦正泽双手一摊,朝后靠在迎枕之上,“月思儿和北堂宸毅不告而别,说不定也是心虚,怕我们再问到一些其他的东西。”
“那燕水媚的出生呢,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被计划好的?”
秦正泽神态懒散随意,“你的出生都是归元宗长老捣鼓出来的,燕水媚也很有可能啊。”
“那安置燕水媚这颗棋子的人,是为了什么目的呢?”
“也许也和归元宗一般,是想重振某个宗门?”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修真界遭逢巨变,人人自危呀!”
沈清墨,“……”
对答了好几句,她倒是在认认真真的问,秦正泽却是在敷敷衍衍的回答。
这都是些什么不负责任的回答呢!
“你有证据吗?”她气鼓鼓的看着他。
秦正泽在她脸上掐了一把,挑眉问道,“你以为我是随口回答的?你想想,这些事情零碎来看的确是毫无瓜葛,但若是放在同一个事件之中来看呢?”
见到沈清墨还是有些不解,他又说道,“既然归元宗能指派月思儿进入凡尘,让她生下一个有可能对未来的走向起决定性作用的人,那么炼魔宗也很有可能察觉到了什么,甚至是比归元宗更早就了解到,从而比归元宗早了十多年,也就是三十多年钱就开始布局了,这样他们的胜算无疑更大。”
“难道炼魔宗和归元宗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修真界巨变,当年离奇失踪的人无一人再出现,现在大庆朝的修真界等于只剩下了我们几个。如果归元宗长老窥破的天机是真的,那么,很有可能其他的宗门也能通过不同的方式,得到这个消息,继而做出反应。”
“可是我听秦九说,炼魔宗和木绿都不是大庆朝的人,他们称呼这里为‘下界’,似乎来历还有待考究。”沈清墨皱眉说道,“木绿应该了解炼魔宗,可是她现在却散尽一身修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还有没有恢复的一天……”
如果木绿无事,从她那里应该能得到很多消息,包括……她当初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炼魔宗和灵犀族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既然大庆朝的修真界已经被一股不知名的强大力量给一网打尽,那么木绿他们很有可能不是大庆朝修真界的人,那他们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心里有一种直觉,也许木绿和炼魔宗所在的地方远远比大庆朝要更多高手,他们的大难是不是因为他们而起的呢?
“哎。”沈清墨低低叹了口气。
浓浓的愁绪像是经久不散的薄雾,萦绕在沈清墨的眉间和脸上,让她看上去闷闷不乐。
秦正泽伸手拂开她的眉心,将她抱在怀中声音低沉有力的说道,“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归元宗长老的预言是真的,那你要担心的不是事情的真相得不到解答,而是这个真相会不会让你为难。”
“为难什么?”沈清墨有些不解。
“就像是有一句话叫‘自古忠孝难两全”,也许你到时候也会面临这样选择的困境,你不害怕?”补天救世这四个字,在秦正泽看来就是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意思。
如果有一天所谓的拯救天下需要她牺牲自己的命,他是绝对不会肯的。
他自私就自私,却不希望这样沉重的命运让他的女人来背负。
两难的境地?沈清墨又微微皱眉思索起来。
这一世,当她走进沈家的石室之后,她一路走到,不知道面临过多少两难的境地,可不管她是深思熟虑也好,还是浑浑噩噩的选择也罢,总不是还都走到这里了么?
“两难的境地也遇到不少了,还不是每一次都逢凶化吉?”她抬起头看着秦正泽一笑,“只要不牵扯到你,牵扯到我身边的人,我也许能更加清醒理智呢!”
“那要是牵扯到我呢?我和天下,你选谁?”
“选你。”沈清墨笑意柔柔。
秦正泽脸上也浮现温柔的笑意,“既然你选了我,那我就会为你负责一生,你这一辈子,没有谁可以强迫你,我也不可以。”
“嗯?”沈清墨促狭的抬眸笑道,“上次似乎有人说‘你是自由的,在我能容忍的范围之内’,那人你说是谁?”
“是我!”
“那你还说没谁可以强迫我?”简直是自己打脸。
“共赴巫山怎么能叫强迫,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因为你选了我,所以我才要将自己完全献给你啊。”
沈清墨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完全献给我?”
看着她那一双盈盈水眸,秦正泽邪肆一笑,“我的灵魂和肉体,全部都给你。”
什么灵魂和肉体,难道她就不能只要灵魂吗?看他那眼神,明明是他又想欺负她了。
“我能不能不要……唔……”
“不能!”
“唔……”唇舌再一次被吻住,霸道的龙舌很快就撬开了她的唇瓣,探入她的口中深吻,被吻的几乎连呼吸的空隙都没有,沈清墨在晕头转向之中很快便失去了说话的自由。
夜色一如既往的静寂,偶尔一两声压抑的低吟,为无边夜色增添了好几份神秘的色彩。
院子里的树荫之下,纪礼渊慢慢的喝尽了一杯又一杯。
当他将酒壶再次拿起,却发现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时,唇畔浮起一丝略有些苦涩的浅笑。
缓缓起身,他双眸微微垂着,睫毛遮住了满眼的心事,他甚至不敢再看那已经熄灭了灯光的窗口一眼。
不敢看,也不敢听。
怕一旦开启了这心中的欲望,便又是一个纠缠的轮回。
……
清晨的薄雾被晨风吹开,日光出来的短短几个呼吸时间就为之一空,露出清水镇秀美的模样。
白墙黛瓦被晨光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蜿蜒平静的清水河中船桨在碧水清波之中划动,发出声声水响,却更显得清水镇每日的清晨极为的安静而祥和。
朦胧感觉日头起来了,沈清墨懒懒的翻一个身,睁开眼睛看向身侧。
秦正泽还睡着,双眸微闭,遮住了往日里霸气而又迫人的视线,看上去带着几分男人坚毅的硬朗,却更多的是脉脉的温和。
他的唇颜色红唇,不薄不厚,看起来既不是很寡情,又不显得过分憨厚,虽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