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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美人_梁振华-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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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性命堪忧,谁愿意让自己的手沾这污血?”莫愁轻轻叹道,“那之后我常被噩梦折磨,但是有一天梦见娘和我说:‘你很勇敢,保护了自己和乙儿,娘为你骄傲。’不想伤人,便会被人伤,刚刚若不是你杀了那恶人,他便会杀了你我。灵均,你做得对,你为这世上除掉了一个恶人,而保护了两个不该被无辜杀害的人。”
  屈原不语,良久才轻叹道:“我早知这不是我心中诗与美的世界,但没想到这恶意来得这样快,亦不想自己本能爆发之时亦有夺人性命之力。”说罢,不久又垂首道,“不碍事,让我沉静片刻即好。午时之前,我们还可回去采草药。”
  莫愁颔首,只伴他坐着,不再说话。
  不远处的山坡上,一人神色阴鸷,恨恨道:“废物!难得有人报信,两个男人,竟被屈原和一个女人杀了!”说罢对身后的侍从一挥手喊了一声,“走!”
  遥远的兰台宫。今日正是小子秦弥月。
  此时宫内丝竹悦耳,舞姿翩翩,楚王于中正坐,太后、南后、郑袖与其他姬妾于殿前左侧列位,诸公子于右侧列位。
  楚王斜睨一眼身旁空位,木易立即上前轻声道:“已去请了,小公子哭闹,嬴娘娘正在安抚,片刻即来。”
  楚王颔首,南后温婉一笑:“做了母亲确实身不由己。”郑袖亦意味深长一笑道:“嬴妹妹如今恩宠正盛,今日便是不来,大王亦不会怪罪。”
  楚王刚皱眉,却见虞娘扶着嬴盈进来,傅姆抱着孩子走在后面。
  “臣妾携子秦见过大王,谢大王恩典。”嬴盈施礼道。
  “免礼,且来不谷身边坐,叫不谷看看子秦。”楚王喜道。
  嬴盈抱过子秦,与楚王同坐。那小儿似有灵性,见了楚王便停住哭闹,两只眼眸忽闪忽闪地看他父王。楚王喜极,连声道:“我儿子秦,当真灵气。”
  太后与众姬俱凑来看,惊叹赞美声不绝于耳。子兰也要过来,却被郑袖用眼神喝止,南后看到,心中微微一怔。
  楚王举杯对众人道:“今日子秦弥月,不谷心中欢喜,众人与不谷共饮一杯!”说罢一饮而尽。木易拍手,编钟声起,又一队楚女鱼贯列出,翘袖折腰且舞且吟:
  “秋兰兮麋芜,罗生兮堂下。绿叶兮素华,芳菲菲兮袭予。夫人自有兮美子,荪何以兮愁苦?秋兰兮青青,绿叶兮紫茎。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
  此歌为《少司命》。楚国神灵中,大司命主管生死,少司命主管子嗣。女人怀孕生子,都要请少司命护佑。
  子秦被众人逗弄一阵,已有些许不耐,大声号哭起来。嬴盈对傅姆笑道:“小儿累了!”楚王便说:“带子秦去休息吧。”傅姆便抱起小儿回江篱宫去。
  酒宴继续,一时酒酣耳热,楚王拊掌,众姬随嬴盈起舞。郑袖穿过各色飞舞的宽袖绫带,看到对面的小乔对她轻轻颔首,郑袖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不想这亦被南后看在眼里。
  不过片刻,傅姆惊惧的尖叫声响彻兰台。
  “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傅姆抱着那婴儿冲进来,跪倒在楚王面前。
  嬴盈大惊失色,扑过去夺过孩子叫道:“秦儿怎么了?”
  傅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道:“奴婢欲为小公子更衣入睡。奴婢只转身片刻,回来时,竟有棉帛将小公子盖住,口鼻尽掩,待奴婢掀开时,小公子已经没了气息……”
  嬴盈哭倒在地,楚王怒视傅姆,一字一句道:“失职当斩,拖出去!”
  傅姆惊惧叫道:“大王饶命,与奴婢无关啊……”一声声直喊至声干气咽。嬴盈浑身一软,抱着已殁的小儿昏倒在地。
  歌舞俱散,楚王劈手将一案酒馔掀翻,无人敢言。
  楚王回宫,独坐案前。他虽知道后宫一向风云不断,女人为恩宠、位份钩心斗角,但只要不太难堪便也罢了,而今伤及子嗣,他不能忍受。
  此时木易正垂首立在一边,楚王盯住他静色道:“依你看,子秦之事是意外,还是蓄谋?”
  木易恭敬道:“老奴愚钝,只知道这时正值酷暑,即使是楚宫之内的幼子,也多穿袍服而眠,极少盖棉帛。”
  楚王手指轻叩案几,亦自知当时处决那傅姆太冲动,然而木已成舟,楚王一皱眉道:“去查。”
  “老奴已安排,依惯例,入殓前要由太医院验查。”木易垂首道。
  楚王微微颔首,依然眉头紧锁,片刻后道:“诏子尚。”
  不多时,子尚脱履进殿,楚王一抬手道:“坐。”子尚一掀衣裾跽坐在案前,楚王道:“王叔可知子秦之事?”
  子尚黯然叹道:“刚刚知悉。如此意外当真令人痛惜,定要教宫中傅姆全部重新训诫,杜绝如此令人扼腕之痛事。”
  楚王盯住子尚道:“王叔并不怀疑是有人恶意为之?”
  子尚一怔,片刻后即缓缓道:“大王,嬴盈是大秦公主,子秦已夭,不论真相,对外都是无意为之才好啊。”
  楚王心中轻叹,政治婚姻的掣肘正在于此,即使事关他爱的嬴姬,他也只能暗中清查。正值此时,木易神色惊慌地进来道:
  “大王,嬴姬自缢了!”
  楚王冲进江篱宫的时候,嬴盈已被几个女侍救了下来,此时她正蜷缩在榻上,虞娘垂泪,几个女侍在一边瑟瑟发抖。
  “嬴姬!”楚王冲到榻边,捧起嬴盈的脸连声叫道。已是神情恍惚的嬴盈,竟像是不认识楚王,一把推开他道:“别过来,别想害我的孩子。”
  虞娘泣道:“大王恕罪,嬴姬她救下来就已神志不清,谁也近身不得。”
  此时南后亦到了,见状垂泪道:“嬴妹妹!”就再也说不出话,一直在楚王身边默然流泪。
  不久木易来报,楚王有要事需先回宫,于是木易、子尚及南后留下,等待太医查验。
  几人引医官到内室,木易道:“老医者,且来看小儿。”那医官来到子秦尸旁,掀开金麻布细细查看,微皱眉道:“傅姆说小儿是窒息而亡?”
  “是午睡时棉帛掩了鼻息。”木易静色道。
  老医者细看,随即从篾箱中拿出一根细银针施礼道:“小公子恕老夫失礼。”说罢便用那银针从小儿喉边轻轻刺入,停留片刻即抽出。几人见那银针慢慢由白转黑,皆大惊失色。
  “子秦不是窒息而亡?”子尚皱眉问道。
  “说不好。”老医者摇头道,“只能说不只因为窒息。”
  “何人如此心狠手辣,对一个小婴儿下此毒手!”子尚叹道。
  “我自会回禀大王。”木易缓缓道。
  南后怔怔看着,心中却是狠狠一凛,冷冷道:“当真心狠手辣。”
  子尚回府,刚刚更衣躺下,却见郑袖千娇百媚地踱过来。子尚一惊,四下看看问道:“你如何在这里?”郑袖在他身边坐下,娇声道:“我早来了,你怕什么!”
  子尚搂过郑袖,瓮声笑道:“我怀里的可是天下最美的女人,你说我怕不怕?”
  “噤声吧。”郑袖嗔道,“你今日去了哪里?”
  “小子秦意外夭折,大王责令追查,我便也去看看。”子尚随意道,又凑近郑袖深深一嗅,“夫人今日用的什么香?”
  郑袖直起身来,看向子尚直言道:“可查出什么结果?”
  “不甚明朗。”子尚凑近郑袖耳边轻轻道,“夫人还想知道什么?”
  “子秦可是为人所害?”郑袖问。
  “这何须说,现在却要看,是一个凶手,还是两个。”
  郑袖大惊失色,霍地站了起来:“两个?如何有两个凶手?”
  子尚被她这一惊,从刚才那色迷心窍里醒过来,起身正色道:“你如何这般吃惊?”
  郑袖掩去眼中异色,笑道:“可叹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受罪都是那个小崽子。”
  子尚似乎明白过来,直直看向郑袖道:“其中有你?”
  郑袖不看他,自语道:“是又如何?”
  子尚大惊,指向郑袖斥道:“你如何这般大胆?大王追查下来,你还如何保得活路!”
  郑袖轻轻一笑道:“后宫之事,你懂多少?你们男人以兵戈铁马争夺功名,我们女人不过以恩宠和子嗣争夺地位。那嬴盈分明是墙头之草,我几次三番给她暗示,她亦不肯效忠于我。上次南后借她那子秦差点儿害死我,这次我便借那子秦害死南后罢了。”
  子尚一时难以回神,身边的郑袖仿佛变成一头妩媚的母兽,随时伺他以血盆大口。
  “你说两个凶手是怎么回事?”郑袖抓过子尚问。
  “就是除了你,可能还有另一个人。”子尚叹道。
  郑袖轻蔑地一笑,又拎过子尚的耳朵轻声道:“咱俩可在一条船上,大王那边,你得替我好言几句。”说罢将子尚轻轻推倒在榻上。
  昭和府。屈伯庸与昭和对坐博弈。
  昭和清点完棋盘上的最后一颗棋子,缓缓一笑道:
  “屈大人,一盘和棋。”
  屈伯庸微微一惊,看那黑白棋子已整理干净,各归其位,拱拱手笑道:“昭大人棋艺高明,老夫回回都输,今日能和局,真是破了先例。”
  “和自然好。国和则天下太平,家和则万事昌荣。”昭和缓缓道。随即令人收了棋盘,端上醴浆与酒具。
  “屈大人,我心中有一桩美事,想与大人商议。屈昭两家世代为楚国大业尽股肱之力,素来和睦有加,若能更近一层,岂不更好?”
  屈伯庸一怔,心领七分,仍问道:“昭大人何意?若是美事,老夫自当配合。”
  昭和一笑道:“我素闻屈家二公子博闻强记,实乃栋梁之材,冒昧一问,灵均可曾婚配?”
  屈伯庸摇首道:“不曾。”
  “屈大人可曾见过昭家小女?”昭和饮一口醴浆,又一笑道。
  屈伯庸一笑:“令爱琴艺天成,闻名遐迩,昭大人何愁夫婿?”
  昭和开怀笑道:“小女不止琴艺,诗词歌赋亦无不通,不过正因如此,一般男子难入她眼。我对这独女,万千疼爱,近年来,也愈发想为她寻一门好亲事。”
  屈伯庸摇摇头道:“唉,大人不知,灵均生性顽劣,不遵法理,我恐日后辜负令爱。”
  “我看未必。八斗之才,桀骜何妨?灵均诗名天下,与霞儿正可琴瑟和谐!”
  屈伯庸略一思忖,正色道:“我看亦好。只是灵均如今在权县,我亦要与荆妇商议。昭大人且等我音信。”
  屈伯庸回到府上,天色已暗。柏惠过来为他更衣解发,轻问道:“今日昭大人找你可有要事?”
  “嗯,他想让屈昭两家联姻。”
  柏惠意外道:“和谁?”
  “原儿!”
  柏惠皱眉问道:“昭大人为何突发奇想?”
  屈伯庸轻轻一叹道:“王族三户,屈景昭。他不过想联合屈家,以期争夺令尹之位时多一筹胜算。”
  柏惠思忖片刻,沉吟道:“两家联姻倒不是坏事,我们本来也和昭家更亲近些。只是我担心,原儿未必配合,他自小便有主意,这等事怎会任人摆布。”
  屈伯庸拍案道:“若是别家女子便罢了,昭碧霞是郢都第一琴师,才貌俱佳,这竖子还要多嫌,真是不知深浅!我看这门亲事可定,早些成亲,他还能收收性子!”
  柏惠两边为难,从屈原长成一个少年以后,她就经常面临这种局面,谁也不肯让步。正无奈,只听门外传来一声高亢的“我回来了”,屈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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