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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叶是谁?即便主子不在,她也能一人将北荒七城执掌得井然有序。
万毒谷弟子,男女皆有,其中佼佼者不乏,却都有些惧怕夏叶,包括她这个右使……可见夏叶的厉害。
可此番,她这是“躲”在主子身后吧?还头一次那般匆忙的与主子见礼,与她常挂在嘴边的“规矩”颇为不符。
能将夏叶逼到这般境地,秋灵暗暗朝君黛竖起大拇指。
顾月卿也从未见到如此的夏叶,面色不由柔和了几分,对君黛拂身见礼,“姑姑。”
“不必多礼。倾城啊,姑姑与夏叶姑娘颇为投缘,不若这段时日便让她住在京博侯府吧?”
好似生怕她不同意似的,又声情并茂道:“人年纪大了总想寻一两个能说得上话的说说话,难得遇到如夏叶姑娘这般讨人喜欢的可心人,便让她去侯府陪陪姑姑?你也知道景渊的脾气,自来不喜女子住在他府上,加之近来事多,也不好叫你因这些小事和景渊闹不愉快……”
“多谢长公主好意,王府若不便,属下住客栈亦可。”将求助的眸光投向顾月卿,那模样竟像是怕顾月卿不管她一样。
从前的摄政王确实不喜……该说是不准女子住在他府上,而今不同,与主子成婚后这规矩便破了。
同为下属,既然秋灵住得,她又为何住不得?
便是当真不能住在摄政王府,她也可去住客栈或是万毒谷的据点,哪里用得着去叨扰京博侯府?
再有,若当真住进京博侯府,她怕是更不得安宁。一个周小侯爷总寻她报恩就够她头疼的了,如今再来一个想要撮合她与周小侯爷的长公主……
“那这些时日就劳烦姑姑了。”
夏叶:“……主子,不妥,属下怎好去叨扰侯府?更况属下许久不来君临,有许多事尚需去处理,住在侯府多有不便……”
“没什么不便,你若要办事只管去办,办完再回侯府即可,待我回府便着人给你备一辆马车一匹快马,你出行坐车还是骑马皆可随意。”夏叶还未说完,便被君黛抢了先。
她都如此说了,顾月卿这个主子也已点头,夏叶就是想推拒都无从推拒。
心底无比后悔,早知那时便不多管闲事了,瞧瞧现在这都叫什么事儿?
她此番还戴着面纱,难道长公主便不怕她是个丑八怪?若当真被她撮合成功,最后却发现是个丑女又当如何?
不过不得不说,正是因未看到她的容貌君黛还能如此热情,且一口一个合她眼缘,夏叶心里其实是有些感动的。
自幼便家破人亡,从小无亲人陪伴,有的只是身边这些能以命相待的兄弟姐妹……没有人不想要长辈的关怀。
心底感动的同时,还有些羡慕周子御。羡慕他有这样好这样疼爱他的母亲。
君黛又道:“你住进侯府后,若有什么新的需要可再提,权当在自己家中。侯府里主子少,也没有那么多糟心事。我还有个女儿,比你小上一岁,寻常还可让她陪你四处走走。”
夏叶看向顾月卿,见她一脸柔意的看着她们,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声,朝君黛拱手,“那夏叶便叨扰了。”一想到接下来有好长一段时日要住在京博侯府,她就头疼。
君黛欣喜,“不叨扰不叨扰。”
“那便如此说定了,待会儿你便与我一道回府,不必再另寻人相送。”
“……也可。”应完这声,夏叶控诉的看一眼顾月卿。
然,此已成定局。
为躲开君黛的催残,借故去看君桓的周子御正藏在不远处的树后。恰听到君黛这一番安排,先是错愕,而后唇角便不自觉上扬。
他正愁寻不到机会与牧夏叶表达感谢,果然不愧是亲生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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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三点。
过几天就调时间了,尽量把更新挪到早上,不过应该还有几天才调得回来。
第229章 倾城打算,痴情叶瑜(一更)
君黛得到想要的结果便先离开,夏叶与秋灵一起跟着顾月卿,终是将她心里的想法说出:“主子,属下仍觉得住进京博侯府不妥。”
顾月卿道:“周茯苓和千流云的婚事已定下,近来禾均的动作不小。”
如此,不必再多说夏叶也知晓了她的用意,忙正色拱手躬身,“属下明白了,主子且放心。”
翟耀跟在后面,听得清楚她们的谈话,不由心生好奇。
禾术千丞相和茯苓郡主婚事已定,禾术黎王会不安分,这些事他都知晓,对于此事,君临自不会坐视不理。可即便如此,应是如何也用不着皇后派她的亲信去近身护着茯苓郡主才对。
这可是万毒谷左使,而非寻常下属……
倒是秋灵在听到顾月卿这番话后,眨了眨眼,似乎明白什么,又似乎没明白。
她跟在主子身边多年,自不会以为她此番让夏叶去京博侯府仅是守着周茯苓。可怜夏叶虽看着精明,却是个唯主子命是从的古板性子,主子说什么便信什么。
便是要护着周茯苓,万毒谷那么多弟子,又何用得着夏叶这个二把手一般的存在亲自前去?
主子这番分明是与长公主一样的打算。
连她都瞧出了苗头,夏叶竟还未意识到。
“属下这便去寻长公主,适才属下已应下与她一道回府。”
顾月卿点头,“嗯。”
夏叶离开,秋灵还是不由问:“主子,夏叶与那周小侯爷……”
顾月卿看她一眼,秋灵即刻识相的闭嘴。说来即便最后不能成事,在京博侯府住一段时日,于夏叶也没什么不好。
过往那些痛苦的经历,让夏叶变成如今这番冰冷不近人情,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头一次瞧见夏叶如适才那般失态。倘若住进侯府,与长公主相处一段时日,对她定有些影响。
“主子,现在是回正殿?”
顾月卿正要应声,脚步便顿住。
不远处,是一袭白衣的叶瑜。
*
御花园荷塘边某个亭子中,两道人影临水而站。
皆是姣好的身姿,绝美的面容。一人出尘淡雅中透着凌厉,一人气韵卓然中透着凄婉。
前者是顾月卿,后者是叶瑜。
未拒绝叶瑜的单独相见,还是顾月卿见叶瑜在看向她时,眼底快速闪过的情绪极是复杂。
纵然她看不明白叶瑜那般情绪是何,纵然她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却仍未拒绝。
说来除却那一刻心里生出少许怜悯外,她还好奇叶瑜会与她说什么,更好奇叶瑜这个商兀叶家少主因何在大燕王身边待了五年之久。
以万毒谷的缜密情报网都查不到流萤便是叶瑜,自也查不到她留在燕浮沉身边的目的。
叶瑜收回看向远处池塘的视线,目光落在顾月卿侧颜上,“现在该唤你倾城公主还是月谷主?又或是君临皇后娘娘?”
顾月卿亦是收回视线,“皆是本宫,唤什么又有何妨?不知叶少主寻本宫何事?”
叶瑜这才细致打量眼前之人,当真如传闻中的倾城公主一般……
倾城之貌,冷清之颜。
却与传闻中的万毒谷谷主月无痕相差甚远,不过她之前曾与月无痕交过手,这般一看,两人确有许多相似之处。
不管是身姿还是眸子,亦或是其他,都是那般相似。
她上高台奏琴时,她便觉得十分熟悉。如今想来,那不就是曾抱着一张琴与她打斗过一番,最终以她惨败告终的月无痕?
在这之前不曾想到,不过是所有人查探到的结果都是倾城公主流落在外这些年皆被养在农家,没什么不妥之处。
觉得所有人查探到的结果都是如此,便以为这就是事实,却忘了以万毒谷的能耐,若有心隐下一人的过往,尤其这个人还是他们的主子,并非难事。
“月谷主,久仰大名。今日之前,谁又能想到令无数人忌惮的万毒谷谷主会是备受世人称赞的倾城公主呢?”可笑她还想挑拨倾城公主去破坏君凰和月无痕的关系,却不知这两人本是一人。
顾月卿神色不变半分,“叶少主想说什么?”
“叶瑜有一事相询。”
“月谷主可是与大燕王有旧?”她并未拐弯抹角,因着她知道在顾月卿这样的人面前,有些事便是不说透,大家也心知肚明。
她曾与顾月卿交过手,又以流萤的身份在君都明目张胆寻过她。
那日君凰的人马已寻到那处铁匠铺,她不知君凰是否已知晓那是叶家少主的地方,但她知道,依照万毒谷的情报网,他们的主子又曾到过那个地方,铁匠铺的底细怕是早便被万毒谷掌握。
也就是说,顾月卿或许早已知晓,商兀叶家少主就是大燕王身边的谋士流萤。
叶瑜这番话若问的旁人,那人定会先反问她一个商兀人为何关心大燕王的事。但她问的是顾月卿,在她这般问出来后,顾月卿便看透了许多东西。
“不曾。”叶瑜既如此问,想来已知身份早被她看透,如此,顾月卿便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倒是她如此不遮不掩的回答,让叶瑜有少许意外,而后轻笑,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这样的回答她不信,却也知道顾月卿没有与她说这般慌的必要。
所以在燕浮沉看来那样刻骨铭心,甚至仅因一个“漫天流萤”的景致便允名唤“流萤”的人跟在身侧的过往,在顾月卿这里却只得一个“不曾”么?
叶瑜忽而有些心疼,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燕浮沉。
适才听到两人的对话,她便知顾月卿心中没有燕浮沉半分位置,却还是要来一问。然事实上,为何非要这般探个究竟,她也说不清。
说是图个心安,可即便没有顾月卿,燕浮沉也未必看得见她。若不是图心安,那她此来又是为何?
心疼燕浮沉,故而来确定顾月卿对他是否有情谊?
她自觉没这般无私。
总归这复杂的心绪她如何也理不透。
“多谢解惑,告辞。”
看了片刻叶瑜离开的背影,顾月卿便收回目光,轻身一跃便落到秋灵和翟耀附近。
“走吧。”
身份暴露,不必再这顾这顾那,这样也极好。
直到此刻亲眼看到她使出如此高绝的轻功,翟耀才彻底相信,皇后当真是万毒谷谷主。
不说武功如何,就说这轻功也绝非寻常人能及。
顾月卿未再说话,此番走着的也并非是去正殿的路。不知为何,瞧见叶瑜那般后,她竟尤其的想见君凰。
实则适才有那么一瞬,她是欣赏叶瑜的,也有些可怜她。
欣赏她,是她敢爱敢恨。她是商兀叶家少主,还是商兀准太子妃,留在燕浮沉身边实是冒了极大的险,稍一不慎就是家破人亡。
甚至于她一直挂着准太子妃的名头,许就是为婚事作遮掩,而今她已有十七。
这样的牺牲,好似并未换来她想要的东西,值得么?
至于可怜她,则是因叶瑜分明介意她与燕浮沉之间可能存在的过往,害怕她当真对燕浮沉有点什么,却又担心她对燕浮沉什么也没有恐他伤心……
这样的感情实难理解。
叶家生意遍布五国,叶家少主以女儿身执掌叶家,还让叶家生意越做越大。这样的女子本该是恣意的存在,却为一人做到这般……
实难让人理解。
以往顾月卿不知情为何物,如今也慢慢通透。但不管是不知的从前还是知道后的如今,若换作她,断不会如叶瑜这般。
她相中的人,便会努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