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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都是他最疼爱的孩子啊。
  云妃见状往皇帝身侧靠了靠,小手无意识的摸了摸他的大腿,软玉温香,皇帝愈发觉得这几个孩子都不懂事,他给了他们最尊贵的身份,无上的宠爱,如今自己不过是纳个妃子他们都要闹,怎么就不替自己这个父皇考虑考虑。
  “陛下,臣妾身份卑微,您还是撤了臣妾的妃位吧,臣妾当不得,怕有损陛下英明。”
  皇帝板着脸道:“胡说什么,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再有人敢拿你的身份说事,朕就封你为贵妃。”
  姜钰:“。。。。。。。”
  这皇帝是疯了还是怎么了,这混账程度,比她那个父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徐煊脸色难看,正要发火,宜春公主递了一个安抚的眼神过去,皇帝就是皇帝,跟他争论能讨着什么好,宜春公主虽自幼养在深宫,可她也不是傻子,在父皇心里,就是云妃娇弱,她们强势,她们越是逼着父皇,说这样不行,父皇就会愈发的想要试试,说不得,还真能下令封云妃为贵妃,三分的宠爱变成了五分。
  徐煊压着火气:“儿臣告退。”
  宜春公主对着皇帝笑了笑,用一种关爱智障的口气说:“父皇开心就好。”随后捏着手帕,翩翩转身。
  一群人架势十足的走出了陛下的营帐,迎头撞上太子殿下。
  徐砺是听说徐煊带着宜春公主姜钰几人闯了皇帝的营帐,怕他们几个惹事才过来的。
  几人给徐砺见了礼,徐砺扫了他们一眼,冷声道:“徐煊,谁给你的胆子带婳婳过来闹事。”
  闯陛下营帐,发落御前的人,平日里自己胡闹也就罢了,今日还带着婳婳一起。
  在对徐婳的保护上,太子和徐煊这两个兄长都是很尽心的。
  徐煊梗着脖子:“皇兄要罚臣弟,臣弟绝不讨饶。”
  宜春公主解释道:“皇兄,五皇兄没有闹事,是那小公公无礼。”
  徐砺敛了脾性,温和道:“婳婳身子可还好?”
  宜春公主道:“谢谢皇兄关心,好多了,今儿阿钰表哥还带我去骑马了呢。”
  没提自己,佟卫有些淡淡的忧伤。
  徐砺目光转向姜钰,姜钰笑着问:“太子殿下去打猎吗?”
  本就是皇家狩猎,皇帝不擅骑射,就陪着妃子吃喝玩乐,俨然把这里也当成后宫,随侍的人不想着打猎争头彩,大多陪在皇帝身边奉承。
  她对着徐砺挤了挤眼:“走吧走吧,出去放松心情。”
  留在营帐这边,想着皇帝干的事,还不够糟心的呢。
  宜春公主也劝:“皇兄随阿钰表哥出去转转吧,父皇这里一时半会的还未清醒,他素来就是这个脾性,不爱旁人与他作对,他刚刚还说要封云妃娘娘做贵妃,大齐历来都只有一个贵妃之位,如今已经有了贵妃娘娘,岂能再封一个贵妃,这不是笑话吗?还是等过些日子,父皇冷静下来再说吧。”
  云妃是刘贵妃送到陛下床上的,刘贵妃这些年苦心经营,让陛下宠幸过的女人里一半出自她的重华宫,那些女人出身卑微,便是被陛下幸了最多不过封个美人,扔在后宫中,陛下新鲜几天,就忘了。
  这个云妃显然与那些女人不同,陛下只宠幸一夜便封她为妃,更说出要封她为贵妃的糊涂话来,她现在刚登上枝头没什么,待她自己有了能耐,知道事了,刘贵妃再想拿捏她就难了。
  贵妃位分再高,也只是个妾室,靠着陛下的宠爱生存,而帝王的宠爱终究是过眼云烟,一个出身低微的妃子对中宫皇后威胁不大,对仰仗陛下宠爱的贵妃娘娘却是致命的打击,不知那位贵妃娘娘知道皇帝要封云妃做贵妃时作何感想,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再过些日子,便是他们不着急,刘贵妃就要着急了。
  只有一个贵妃之位,有人要上去,就得有人下来,不可能有两个贵妃,打从大齐建朝以来,就没出过这么混账的皇帝。
  徐砺道:“婳婳不必担忧,万事有皇兄担着。”
  姜钰鼻尖一酸,好哥哥啊,她真羡慕宜春公主,有太子和五皇子这两个哥哥宠着,若她也有哥哥,便不用这么累了吧,她心里矫情了两把,又想,嘿,大老爷们的,万事靠自己,想什么哥哥啊,若她都这么想,远在晋阳的母妃和阿勋怎么办。
  姜勋是姜钰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年十一岁,想到自己来时姜勋那小萝卜头死死的抱住自己不让走,她又有些自豪,她没有哥哥,她有弟弟啊,她还要努力拼搏保护母妃和弟弟呢。
  宜春公主笑着福了福身。
  姜钰要和徐砺去打猎,宜春公主在外面那么久,身子乏累了要回去休息,徐煊向来不敢与徐砺近距离太久,恨不得遁做隐形人,自找了借口告退。
  姜钰和太子一人一匹马带着护卫往密林中去,姜钰上了马就信心满满,她别的不如太子殿下,马背上的功夫,未必会输给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咱们来比一比谁骑的快吧。”
  太子殿下心情不好,姜钰是想着法子逗他开心。
  徐砺看她小脸扬着,笑容明媚,淡淡道:“不许争强好胜。”
  姜钰低头:“哦。”又教她做人的道理。
  前面草丛微动,徐砺一手勒着缰绳,一手甩鞭,策马前行,乌发迎风飞扬,真是潇洒又帅气,姜钰看的热血沸腾,开始酝酿感情。
  徐砺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正要对着草中射过去,就听后面传来一声喊叫:“太子殿下。”
  丛中狐狸闻声而逃,徐砺扭头看向姜钰,姜钰弯着眼角,嘿嘿直乐。
  “叫孤做什么?”
  “臣就是想叫您等等臣,臣都要追不上您了。”
  她骑马赶了上来,徐砺道:“孤会等你的。”
  “谢谢太子殿下。”
  徐砺微微颔首,两人继续前行,徐砺瞄准一只兔子,姜钰尖叫一声:“哎呀,太子殿下,您看那是什么?”
  徐砺刚扭头,就见她两手一摊:“哎呀,跑了。”
  她那睁眼说瞎话的得意样把徐砺气笑了,这个小世子,还真是顺杆子往上爬。
  从前他一板脸,她就软的跟泥似的哆哆嗦嗦的要下跪,这会倒好了,跑他跟前拿他逗趣,腰板还能挺这么直,真是越来越胆子肥。
  “太子殿下,您想要什么,臣都给你射。”
  她那满脸的纵容也不知从哪里来,徐砺停了马,默默的盯着她的脸。
  姜钰摸着自己的脸道:“臣的脸上有什么吗?殿下总看着做什么?”
  徐砺沉声道:“看你脸皮有多厚。”
  姜钰撅了撅嘴:“臣这不是逗殿下开心吗?”
  徐砺挑了挑眉:“逗孤玩?”
  姜钰浑身一个激灵,纠正道:“是奉承主子。”
  他是太子,她是王世子,叫他一声主子不算辱没她。
  她半眯着眼问道:“殿下你开心了吗?”
  那样子竟像是逗孩子一般,徐砺扭头不理她,她铁了心的要把太子殿下那张冷漠的皮扒下来,不就是老爹纳了个妃子吗?说不得过几日就不宠了,能有她惨吗?她爹的侧妃娘娘是真爱啊。
  她在后面叫了两声太子殿下。
  徐砺装听不见,福公公和一应护卫隔老远就听那位晋阳王世子鬼吼鬼叫,小世子这是吃错药了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徐砺额角突突的跳,姜钰在后面掐着嗓子喊:“太子殿下,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第35章 、第35章 。。。
  徐砺停下马; 喉咙中发出一丝哼笑; 扭头问道:“你是什么人,孤不敢答应你。”
  姜钰揉了揉脸; 从后面取出一支箭; 搭在弓弦上便射了出去,来了一个剡注,护卫翻身下马去取猎物,回来时手里提了只狐狸; 姜钰见是伤了狐狸腿,连声道:“好皮好皮。”狐狸背上的皮毛没伤着,正适合做大衣了。
  她笑起来眼角弯弯的:“臣是能哄殿下开心的人。”
  阳光透过层层枝叶映在她脸上; 肤白如玉; 笑靥如花,一身黑色窄袖骑装裹着她颀长的身姿; 她跟徐砺相处久了; 没了初时的胆怯,少年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红润的嘴唇鲜艳欲滴。
  大齐尊贵的太子殿下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想咬怎么办。
  五官分明的俊脸微僵; 皮肤上隐约有淡色的红晕流动; 修长的手握紧缰绳,骨节泛白,怎会对一男子的嘴唇起了兴趣; 何况晋阳王世子才十三岁,他听说有些男子喜好亵。玩娈童,他想到曾经看过的梁简文帝的《娈童诗》,娈童娇丽质,践董复超瑕,他明明对亵。玩娈童这种事是不齿的,他怕是得了什么病吧。
  这么想着,徐砺就有些不自在了。
  姜钰一惯会看人脸色,见他不说话,吊着眼梢可怜巴巴的问道:“不开心的吗?”她明明模仿猴子的语气模仿的那么像。
  徐砺也觉得自己不对劲,他素来不是喜好迁怒旁人的人,若真有什么病,也是自己个的问题,与小世子无关,人家堂堂晋阳王世子,只是生的貌美秀气些,自己就心生龌龊,已是无辜至极,想当初佟卫羞辱她像女娃,她便暴跳如雷,自己拿他与娈。童做比,已不止是羞辱了,没道理自己有问题还要板着脸子吓唬小世子。
  但这种隐私事搁谁身上都不能没心没肺的乐呵,嘴角不自觉的往下抿,脸色愈发沉着:“没有不开心。”
  “那怎么不笑一个呢?”
  姜钰悬着心,她这么些日子对太子殿下态度的转变外人看来是露了本性,其实内里是自己摸索出来的,一步一步试探着殿下的底线,可别是自己哪一句话说错了,惹怒了殿下,殿下素来好修养,不会为了这种事当场与她计较,但不代表殿下心里就没疙瘩。
  徐砺还未从自己得了病中回过神来,扭头看她,实在不能强颜欢笑,问道:“开心就要笑吗?”
  姜钰眼尾稍上翘,眼珠子似是曚了一层水雾:“开心不笑的吗?那不笑人家怎么知道你开心呢?”
  徐砺一本正经道:“孤开心就不笑。”
  姜钰:“。。。。。。。”
  好嘛,您是太子殿下,您说开心不笑就不笑。
  姜钰瞥着徐砺,见他脸皮子耷拉着,不敢再放肆,只是认真的射猎物,准备提回去分了,她从小就射箭遛马,下了马旁人瞧她面貌还会笑她两句貌美,这上了马没一个敢小瞧了她。
  两人回到营帐天已差不离要黑了,营帐前的一块空地上随行宫人们正忙着布置晚宴,王修远带着护卫过来行礼,到了这狩猎场姜钰就没怎么见着他了,其他人因为陛下纳妃的事闹的不愉快,也就他这个老实人闷头寻找猎物,这两日收获颇丰。
  正带着护卫分猎物。
  他本来是想拿给姜钰的,见她身后护卫手里也满满当当的,仔细打量了几眼,道:“世子,我那里还有几只野鹿,回头送你那里去。”
  这地界山鸡野兔满地跑,不难射,野鹿却不多,一般送人都送山鸡兔子,野鹿是留着回家孝敬长辈的。
  姜钰道:“多谢王兄,不过我府上人口不多,这些猎物拿回去怕是吃到明年都吃不完,正准备晚上烤了分食呢。”
  王修远点头,向别处走去,姜钰让护卫把山鸡拿去清理,准备烤几只鸡吃,王修远又折了回来,姜钰问道:“王兄还有事吗?”
  王修远道:“突然想起这些野物若是吃不完,可以让人拉给章兄。”
  两人相视一笑,姜钰回到帐内换了身衣服,侍卫过来请她去参加晚宴时天已经大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