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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那个人因寂寞而相惜、相爱,不顾耿家的阻拦,即使声名败坏要嫁给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他道:“只可惜她看错了人,那个人,并未如期来带她走,使她成为了青州城的一个笑话。”
耿云彬不懂耿云淑是出于什么心态嫁给了冉柏。只知道那之后,耿家仿佛甩去了一个包袱,着实轻松了一阵。
耿云淑在九个月后生下冉敏。他记得,冉家的人曾来报信说,这个新生的姑娘怕是活不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今天完结的,不过身体不舒服,没办法了。
☆、尾声二
他曾经听大郎说起过那个姑娘,语气之下甚觉可惜,女孩子一生下来,便不曾睁眼,连哭也未哭一声。
这到底是大郎亲姐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大郎第一次成为舅舅,故而也曾托着耿家族长寻过名医。只是没有想到过了几日,便收到家信,这个女婴已活了下来。
没有人知道耿云淑用了什么手段,是否触犯了冉家的利益,只是后来的日子,耿云淑在冉家过的更加不好。
她很少在家书中诉说,字里行间,却不乏一股淡淡的忧愁。只是这个时候的耿氏已无暇记挂着她的安危,每个人的身上,都被无名的阴霾所笼罩。
耿氏嫁到冉家第四年,耿云彬接到了一封奇怪的信。信上不具体名,仅有收信人耿氏的闺名。
大郎看见这封信偷偷藏了起来,吩咐他不可告诉任何人,而他却可以猜到,这封信的主人。
那个男人。
信是寄给耿氏的,他却不知道耿氏已经嫁离了青州。
“那个男人又回来了是吗?”他曾经这么问过大郎,然而大郎只是痛苦的笑笑,没有回话。
直至,那场大火。
他还记得,将几乎全身焦黑的大郎从火场中救出来之时,大郎的眼中只有愧疚与悔恨。
黑色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裳,破碎的信笺从大郎的手心中掉落。
“我想保护耿氏,没想到反而害了所有人。”海浪打入船舱,将大郎留下的最后一句击成碎片,他紧紧抱着大郎,等待巨浪吞噬他们。
只是他却没有死,仍旧留着这条命继续留在海上,等着复仇的那一日。
“你舅舅这辈子,大概只做了一件对不起你母亲的事。”耿云彬回忆着往昔,道:“他将那个男子寄给你母亲的信偷偷留下了来,想以此为条件,与那个暗中盯着耿云彬的人做交易。他想救耿家,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在此之前,先行选择了毁掉耿家。”
冉敏可以感觉道他的气息越来越弱,想让耿云彬歇一歇,可他只是闭了闭眼,道:“那封信真正到我手上的时候,可以分辨出的字,仅有一六六、乌木、小叠山、玉玺与回几个字。”
“我求你!”他突然抓紧了冉敏的袖子,咬着牙硬撑着道:“我知道,我已知没有办法活着,求你,把我的尸体带着东海入海口。”
冉敏问:“你想要我做什么?”翟湛正在冉敏的身边,扶住了冉敏。
“东海入海口,那里长年停泊着一艘船。”耿云彬的喘声越来越急,“到时候,把我放进那艘船里,放任我漂入大海便是。”
翟湛知道,这是南边海岸寻常的入葬方式,点点头,答应下来。
耿云彬见翟湛点头,眼中的光芒骤闪,只是转瞬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耿云彬带着笑意死去,冉敏愣怔在那,一句话也无,她默默跟着翟湛回到大营,第二日醒来,便已变得不再是她。
这是冉敏又一次与真相失之交臂,翟湛已经记不起这是她第几次失望。以往冉敏还可以同自己说只要再找找便好,如今,她却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耿云彬死去,世界还有几个活着的人,能为她释疑呢?
“姑爷,我看,要治好姑娘,只有找到麻姑,让姑娘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一切,那她的心疾便会自然而愈。”
翟湛没有吭声,屋子内的冉敏已入睡,尽管她每夜都等着翟湛,却始终熬不过周公的召唤。
“你可以去找麻姑,她与耿云淑最接近,相信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只有她。”
“麻姑是谁?”
“耿云淑的教习,如果她还没有死的话,一定可以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翟湛看着麻姑进门的时候,便知道,“麻姑”这个名字,不过只是个假名。妇人年纪已经不小,银丝之下的面盘上,麻斑却格外的显眼。
绢草引着她进门,随后便立在了翟湛身后。冉敏的事,只有她最清楚,跟在翟湛身边,可以令翟湛准确的判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将军万福。”妇人不施礼节,尽管这么多人生存在草根,她却丝毫没忘记旧时的规矩。
翟湛点点头示意绢草儿为麻姑搬凳。“坐着说话便好。”
麻姑再三谢过,只坐椅子三分,表示恭谦。
“大人,我想见我家姑娘。”刚坐下,麻姑便急切询问冉敏的近况:“听绢草儿说,蔓姐儿病了?”
麻姑已离开二十几年,绢草儿并不知道她是否改变,如今姑娘又这样,她不敢放心让麻姑去见冉敏。
“麻姑,姑娘不舒服,正在休息。这一位是姑爷,你有什么事可以同他说。”
翟湛向麻姑点点头。他迫切想要知道冉敏的过去,这种急切的心情,却促使他异常冷静。
“我们刚找到耿家大爷,只是他因重伤而逝。阿敏便是因为此事而受打击。”他淡淡道,“大夫说,她现在最需要的便是休息。”
“没想到大爷。。。。。。”麻姑听闻耿云彬的消息,叹了一口气:“夫人在时,常对我说,大爷的性格最是纤细,思虑太重,怕是情深不寿。幸而他身边有个小跟班时时与他解怀。。。。。。”
翟湛与绢草想到耿云彬,不禁互视一眼,绢草道:“这些年姑娘一直想知道麻姑的近况如何,只是一直找到您的踪迹。”
麻姑微笑道:“其实也并没有那么不好,当年虽然没能成功嫁人,幸而靠着姑娘赐的财物,好歹在外乡立了足。这些年,也听人说起姑娘的消息,只是七年前我到姑娘反出冉家的消息之后,便再也忍不住,又重回东津,只等着姑娘回来。”
若是这一次,翟湛并没有派人去寻找麻姑,很有可能,便会和麻姑失之交臂。
“夫人当年曾说过,既然这件事,会让所有人不快,那便让它成为一个秘密便好。只是,”麻姑抬起头,凝视着翟湛,问道:“老奴想问姑爷,如果这件事说出来,会让姑娘再想寻找以往的一切,您愿不愿意告诉姑娘呢?”
翟湛在思考着麻姑所说的话。他知道,麻姑在给他选择。
一旦这些秘密转嫁到翟湛的身上,他便是秘密的承当者,告与不告诉冉敏,誓并都是一种折磨。
“可是,我还是想知道。”翟湛凝神回答:“阿敏的一切,这个秘密,交给我承担便好。”
麻姑笑了。这些事在她的脑子里不晓得存放了多少个日夜,尽管耿氏曾经同她说过,让此沉埋。她却依旧不敢轻易淡忘,她每一夜临睡前,都要将整件事从头致尾想一遍,直至毫无错漏,天长地久,尽管很多事都已经淡忘,只是这些,她每一天都当作课业的事,记忆深刻。
“夫人是曾经有过一个意中人。”麻姑抬起头,看着冉敏的屋子,心里曾默念千万遍的事如涓涓细流,娓娓道来。
“夫人是曾经有过一个意中人,若说心爱的程度,很深。”她道。
耿氏因容颜被拘在闺楼之中,她每日所能做的事,不过是翻一翻游记,和麻姑说说话,便连走出闺楼,倚阑观景这种小事,也被耿氏所限。
麻姑看着她一天天沉默,娇艳的容颜染上忧愁,却只有叹一声无奈罢了,反正这样的女子,最终也不过会被家族当作交换利益的棋子,最终花落而焉。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样的情景,却在一日夜晚中改变。
那一日,她送饭到闺楼,一进房中,却听到了两个人的声音。
其中一个,是男子的声线。
耿氏发现了她,却只是笑笑,为她引见那位突然出现的少年。
少年似乎很有本事,具他所说,自己可以随意出入一些地方,或许那日是走错了,放来到了耿氏的闺楼。
少年很是健谈,讲给耿氏听的,都是从未出过闺楼的耿氏闻所未闻的故事。
她记得耿氏听完那个少年讲的故事,微笑着说:“没有想到,天地之间,竟然有这么大值得自己去行去闯的地方。只可惜我是女子,生来便被围在这两重楼中,不得到外面去。”
她的笑中有惆怅,连麻姑都看出来了,少年又怎可能看不出,他也笑着安慰她:“这也没有关系,我说过,我可以随意去任何地方,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可以替你去。”
说到这里,麻姑突然问绢草:“我问你,夫人的嫁妆,蔓姐儿可曾拿出来过。”
这一点,绢草虽听冉敏说过,其实也并不是很详尽,她想想,道:“我听姑娘说,夫人留给她的嫁妆,是几箱子书。”
“便连夫人都不知道,想来你更是不知道。”麻姑道:“你有没有听姑娘说过,其中有一本游记?”
“游记?”绢草看一眼翟湛,见他若有所思,回答道:“有听姑娘说过,这游记怕是夫人的旧友留给她的。”
麻姑摇摇头,道:“这本游记,是我抄录的!”
她句话说出,绢草不禁大吃一惊:“你是写的?”
麻姑纠正她的话:“不是我写的,是我抄录的。”
她回忆道:“这本游记,本不是游记,原本只是一封封信。真正的原件,早便在姑娘嫁给冉柏之前被烧掉,这个世界上,真正知道这本游记存在的,只有我一个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以后打算开一本快穿文。
☆、尾声
“一百六十五封,我抄录了一百六十五封信。”麻姑说道:“夫人有多想毁掉这些回忆,我就有多想帮她存留下这些。”
人的感情便是这么复杂,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耿云淑与冉柏是同一种人。这种人在被伤害到极点时,通常会使用极端的方法来令自己脱离伤害。
不同的是,冉柏选择的是伤害自己曾经最爱的人,而耿云淑选择的是自伤。
绢草低下了头,突然道:“从小叠山取来的紫金木匣,姑娘曾经用游记的篇数一百六十五作为密钥,可惜最后还是错了。”
翟湛摇头,“不对,因为这个密钥本身便是错的。”
是的,麻姑所抄录的原本便是不全的密钥,那个不具名的少年最后一封信,并没有送到耿氏的手上。
“所以,真正的密钥应该是一百六十六,而不是一百六十五。”
当然这只是个猜测罢了,在已知的事实上进行推测,如果方向错误,这不过只是个从推测堆具成的故事罢了。
“麻姑,最令我疑惑的并不只是这件,而是阿敏与亮哥儿,他们同样是耿夫人所生,为何境遇会如何不同?”
如果说,因耿氏之故而迁怒她的亲子,那么亮哥儿应该也同样才对,但冉家对冉敏与亮哥儿的处理方法却完全不同。
“姑爷你不会以为姑娘是。。。。。。”麻姑急道。
“不,我从不怀疑阿敏的生父另有其人。”翟湛说道:“令冉柏怀疑耿夫人失贞,只不过是齐氏为离间冉柏夫妻的计谋罢了。”冉敏绝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