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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新皇的心思并不难猜,先帝部下一王二公,如今奉恩公府已经不复存在,恭王府鼎盛,那就剩下辅国公府要对付了。
上官尔雅撇撇嘴,“到最后剩下恭王府,才是真正的眼中钉。”
“你在乎。”季熙年问。
上官尔雅笑笑,“不,祖母不在,其他都是身外之物。”
说到此,上官尔雅到是想起一件事來。
这日晚膳,上官乐难得回家与上官尔雅一同吃饭。
饭桌上,上官乐简单地询问了下最近府上的近况,话头不由问道李氏,“我听说最近天气热,她关在那里总是叫苦连天的。”
“毕竟她向來娇贵。”上官尔雅笑笑,“父亲放心,我已经命人放了冰块散热。”
“她不值得浪费钱。”上官乐略有些不满。
“如今李氏还是您的正妻,若是她死了,云珠的婚事又要耽搁三年。”
“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到了现在她还能给我添堵,实在让人怄气。”
上官尔雅劝了几句,又道:“我已经命人给云珠添置嫁妆,她也很乖每日在屋内做女工。”
“她难得这么乖巧,李氏管教的时候就只会惹是生非。”上官乐颇为满意,他看向上官尔雅的目光带着慈祥,“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上官尔雅只是低头笑了笑,她看出來上官乐突然回來,还把她叫过來吃饭必定是有话要说。
上官乐顿了顿又道:“你们三姐妹年纪一般大,如今云珠婚事已定,你身为长女才应该谈婚论嫁……”
上官尔雅不语,上官乐笑道:“我知道我们有言在先,其实你的婚事我也做不了主,只是之桃的婚事也该定了,你还是个未出阁的闺秀又不能出去抛头露面,而你姨娘又只一心吃斋念佛……这家里还是需要有个长辈來料理。”
话说到这份上,上官尔雅再不明白就是装傻了。
上官尔雅淡淡道:“父亲说的是,女儿早就觉得父亲每日在外面的姨娘那过夜也不是长久之计,正想和父亲说等国丧期一过,女儿就请人把她接进來,父亲亏待她多年也是该好好补偿下,女儿也想孝敬她呢。只是还请父亲再忍一忍,不然落人把柄,父亲也看到皇上对一王二公的态度,奉恩公府就是前车之鉴啊。”
上官乐赞许地点点头,他也十分明白新皇的态度,他更是听说皇上要把梅朵郡主许配给辅国公的宁世子,那宁世子成了驸马……也就让辅国公府就名存实亡了。
“你说的对,说的对。”
“那就请父亲再忍一忍吧,女儿到时候会命人安排的,若是父亲想给王姨娘个正经名分,我们也可以办场像样的婚礼。”
“好好……”上官乐高兴不已,“这些你做主就好,我放心。”
上官乐今日回來就是被王姨娘念得耳根子软,特意回來透话给上官尔雅知道的。
他见上官尔雅不仅不反对,还支持把王氏接回來,自然高兴不已。
出了书房,杨嬷嬷一路跟在上官尔雅身后。
“大小姐真的打算接那个外室回來。”
“其实父亲不提我也有这个打算。”
杨嬷嬷有些意外,借着灯笼的光看着柔美的大小姐,就见她狡黠一笑,“她不回來我如何脱身。”
那位外室正是她的另一步棋。
上官尔雅刚经过院子,青微形色匆匆地跑过來,來不及行礼低声道:“大小姐,秋水居那位撞柱子了。”
“那死洠в小!
青微见上官尔雅那淡漠的神情,讪讪道:“洠в校未蠓蛑来耸轮蝗恿税┓鄹荆紱'去看。”
上官尔雅忍不住莞尔,季熙年当然不会去看她的。
“不管欢喜做什么都由着她。”
青微吃不准大小姐欲意何为,只领命去了秋水居。
杨嬷嬷见青微一脸懵懂地跑了,笑着摇摇头,“青微毕竟还是年纪小,如何知道大小姐就是要晾着欢喜,一个人被关着并不可怕,但是一旦失去了希望才是最折磨人心,欢喜猜不到大小姐的心思才觉得痛苦。”
“还是杨嬷嬷最懂我。”
杨嬷嬷笑道:“那大小姐现在是去哪。”
上官尔雅淡漠道:“当然是去告诉李氏好消息。”
“是。”
杨嬷嬷已经猜到上官尔雅的方向,不发一言地与她到了暗室。
暗室的守卫一直是地下兵团的人手,侍卫见到上官尔雅走过來上前行礼,“大小姐。”
上官尔雅点点头,却阻止杨嬷嬷去开门,而是走到一墙之隔的另一间房。
早在之前,上官尔雅已经把另一间房的墙开了个小窗口,这样李氏也能看见对方。
上官尔雅走到台阶上打开小窗户,只见昏暗之中李氏卷成一团。
她见李氏不动,并不介意。
只是径自道:“我來只是想恭喜你,你快放出來了。”
别说李氏猛地抬头,就连杨嬷嬷都意外了下。
李氏眯着浑浊的眼眸看向小窗口,她知道是上官尔雅,除了她已经许久不见其他人了。
她沙哑着声音道:“你什么意思。”
“过段时间,父亲会娶新妇。”
“不可能。”李氏尖叫的声音都是低沉的,她粗哑道:“我才是正妻。”
李氏又冷笑一声,“就算上官乐把我下堂,就连皇上都要考虑我娘家。王爷停妻再娶,可是要经过皇上恩准的。”
“忘了告诉你,你父亲造反死了,奉恩公府不在,父亲随时都可以把你下堂。”
什么。
父亲死了。
什么叫奉恩公府不在。
李氏身上的伤早就痊愈,只是暗室又阴又潮,冬日冷夏日热,她落下了病根,腿脚并不利索。
她拖着残旧的身躯走到墙边上,仰视向上官尔雅,拍打着地叫嚣:“你说谎。对不对。告诉我。”
“我何必说谎。真话有时候比谎话更残忍。”
是啊,真的残忍,李氏觉得好痛。
她被那无形的痛伤得直掉眼泪,“是你做的对不对。”
“你这可就冤枉我了。”上官尔雅叹气,“我就是有天大的能耐又如何能做到这些。”
“那我父亲……为何……”
“你难道忘了自己做过什么。你让云珠给奉恩公送信。”
“可是那又如何。他是被气死的。”
“我说过了,是造反。”
上官尔雅冷冷道:“你以为云珠是善男信女当真好心给你送信。她把这消息卖给二皇子,二皇子推波助澜说你父亲造反……不过说到底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你自己造孽。”
李氏只觉一阵天翻地覆,嘭地一声,小窗口又被关上,她随即也顺着墙坐在地上。
是她害死了父亲吗。
她忽然觉得活着是一种错误,就算她受了这些苦,李氏也坚强地活着,她相信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出去。
因为她还有一双儿女决不能死了。
可是,正是她的决定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啊。
“上官尔雅。”
墙对面的上官尔雅还洠ё撸搅死钍系纳簟
“杀了云珠。杀了云珠。杀了云珠。”
李氏已经分不清楚最恨谁,可是她更想让云珠现在就去死。
她知道上官尔雅有能力做到这一切,即使别人会认为她指望一个仇人去报仇一定是疯了。
可是上官尔雅才是真正的魔鬼,她一定能做到。
李氏拍着墙大喊:“杀了云珠,不然你会后悔的。”
上官尔雅勾勾嘴角,淡漠道:“我不会杀了我的亲妹妹。”
因为世上还有一个词叫:生不如死。
宅门夺嫡 172 事有反常
新皇登基颁发了许多利民的新政,赢得百姓一片赞赏。
又逢秋季农民大丰收,民间更有甚者编出童谣來称颂。
因为一年的国丧期,很多娱乐不能举行,就连武尊赛也因此停赛一年,连武修院今年也不办学。
秋意渐浓时,季熙年开始忙碌起來,他已经不住在恭王府,只有晚上去百合园与上官尔雅小聚,又匆匆离开。
上官尔雅和上官乐商量了下,把淳晏送到乡下疗养,上官乐也不反对。
毕竟上官淳晏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只有眼不见为净。
每日青微都來回禀欢喜在院子里又闹出了什么事,上官尔雅也只是听着但从來洠タ垂
上官尔雅见青微又一脸无奈地进了屋,不由好笑道:“她今天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青微撇撇嘴,“还是那些老把戏,她就是想见大小姐。”
“说了什么不曾。”
“她说要和小姐合作。”青微哼了声,“她也配。”
“是啊……”
上官尔雅笑着起身,青微讶异道:“您这是要去哪。”
“去瞧瞧咱们的这位三小姐。”
青微不明所以,但还是挑起帘子,随着上官尔雅去了秋水居。
“青微,我自己进去就好了。”
“是。”
青微守在门口,上官尔雅独自一人走进屋里。
屋里的欢喜以为是青微,结果一回头就看到这几个月日日盼着的上官尔雅,一时之间有些愣住了。
“你不是要见我。怎么我來了反而不欢迎呢。”上官尔雅笑着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听说你有话想对我说。”
“是是是。”
长久的禁闭让欢喜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即使还是上官之桃的那张脸,可是如今脱了相,怎么看都不像了。
欢喜搓了搓手,她已经自言自语了几个月,现在终于见到上官尔雅反而有些局促。
“我……我……想过了,如果你让我继续做之桃,我愿意和你合作,什么都听你的。”
说完,欢喜期盼地看着上官尔雅,这么诱人地条件她就不信上官尔雅不答应。
谁知上官尔雅轻启红唇淡淡道:“你凭什么和我谈条件。”
“我……我现在可关着上官之桃。”
“她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我会在乎。”
“那你想怎么样。”欢喜着急起來,“难不成还让我为奴为婢。”
上官尔雅冷笑道:“我又不缺奴婢,更何况你这样的下人我可不敢要。既然你洠П鸬幕埃俏揖突厝チ恕!
她起身往外走,欢喜眼看机会就这么溜走了,不知道上官尔雅下次肯见自己又是什么,不由急得扑通一下跪下來,膝行到她面前磕头,“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像欢喜这样软硬不吃的人,用残忍的手段她反而不在乎,她不怕死,可是畏惧自己。
上官尔雅正是看准了这一点天天把她关在屋子里,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刚开始可能洠Ч叵担奔渚昧耍断残牡椎谋拔⑺烈庠龀ぃ盟亲永锏目志迳⒎⒊鰜恚驮僖彩懿涣恕
其实欢喜是被自己吓到了,她不想面对自己的脸,不想面对过去。
上官尔雅冷冷地看着她,低声问:“欢喜,你到底要什么。”
欢喜抬起头,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流下泪。
她有片刻怔忪,上官尔雅道:“我要听实话。”
这对欢喜來说确实是个最考验的问睿
良久,欢喜才缓缓开口,“富贵,荣华。”
“呵呵。”
上官尔雅冷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