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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女色方面,曼格台也是格外小心的。那些主动送上门来的女子,他一个也没碰过,就算是自己手底下的女人,曼格台对她们亦是没有半点*,包括格日桑耶送来的女人,个个都没安好心眼,当然。他也不会让她们有好下场的。
这么多年的斗法下来。曼格台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的七情六欲隐藏起来,不用真面目,真情绪示人。他的感情生活。算得上是一片空白,还没有哪个女子,能引发他的好奇之心,更别提引发他心底的悸动了。
可是。原本极有章程的这一切,都被那个小道姑打乱了。
想到这里。曼格台不由得心里一热,眉眼里尽是柔情的欢笑。说起来,她算得上是哪门子的道姑啊?穿得那般夺目耀眼,赤金的面具明晃晃的挂在脸上。与出家人的清心寡欲完全就不是一回事,那有面具下的那张容颜……
曼格台想到这儿,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以往那些形容丽人的词语,哪怕再华丽。都像是差了一层似的,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眸,深得似一汪潭水一般,让人一见便被深深吸引住了,仿佛一下子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这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怎么想是好的。
曼格台一边走,一边想,转瞬便来到秦黛心的帐子口。他四下看了看,总算没见到贺敏珍的人藏在暗处,心里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曼格台掀起帐帘,弯腰走了进去。
此时天虽然还没大亮,可是帐子里却一目了然,天际边正亮得通红,朦胧的天色透进帐子里,让人一眼就能把里头看个真切。
帐子里没有人。
曼格台眉头微皱,帐子里冷冷清清的,不像有人待着的样子。曼格台最是敏锐的性子,他一下子就能感受到帐子里没有人气的冷清,好像人已经不在多时了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大雍皇帝兴兵来犯,这个时候她能上哪儿去?“
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吗?她武艺虽然高强,可是也架不住那些趁乱做怪的小人!
这样一想,曼格台的心就提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曼格台心中一喜,忙不迭的回身。
来人却是青鸾,她脸色有点发白,面色却是如常的。
只是,她来这儿做什么?
对上曼格台惊讶又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青鸾只觉得头皮发麻,她微微福了福身子,才道:“六王子,大妃有请。”
曼格台不知道贺敏珍为什么会这么关注自己,他犹豫了一下,便抬脚往帐外走去。
青鸾松了一口气,想到接下来的事儿,又不由得咬了下唇担心起来,只是这事儿是他们母子二人的事儿,她一个奴婢,什么也做不了,惟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帐外替他们把把风!
想到这里,青鸾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曼格台进了贺敏珍的帐子,先是给她见了礼,随后才十分郑重的看着贺敏珍,问道:“母妃,您找儿子来有什么事?”
贺敏珍上下打量了曼格台两眼,才道:“我以为,你从大汗帐子里出来后,应该会第一时间来我这儿。”
曼格台微微垂了眼睑,只道:“母妃……”
贺敏珍伸手打断他的话,轻喃着道:“咱们娘俩在这儿荒原上,待了二十多年,我一直以为,你这孩子是知道轻重的。”
曼格台没有说话。
帐里了出现了短暂沉闷的安静,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贺敏珍睨了曼格台一眼,“正因为以为你是个知道轻重的孩子,所以这些年来,就算不在你身边,我也很放心。可是现在……”
曼格台的心突然一紧。
“我对你很失望。”贺敏珍的声音不轻不重的响了起来,她突然从一旁拿起一把小匕首来,那匕首造型华丽,手柄上镶了不少宝石,看起来华光夺目。
这样漂亮的匕首,却不是杀人的利器,应该是那些世族子弟拿来把玩的东西。
曼格台看了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知道后面贺敏珍必有话说。
贺敏珍猛的一扬手,那匕首就有了灵性似的,一下子钉入她面前的那张长案之中,匕首发出嗡嗡的声音,微微晃动着。
曼格台一惊,记忆中,母亲从没有这样生气过。
“恪儿,难道你忘了为娘跟你说过的那些?”贺敏珍口气十分不悦,横眉冷对,气势逼人!
她本就不是普通的人,当细作多年,双手早就染了血,跟先帝结成夫妻后,又帮着先帝一步步登上那个位子,一身的气势,杀伐决断,早就不是普通女人能比的。随后她成了贵妃,身份贵不可言,身上更是多了一份别人没的贵气,这样的贺敏珍豁出一切来到瓦那后,更是做了拼命的打算,所以独生的人生造就了她身上独特的气质,平时她收敛着还好,这一旦把身上的气势都释放出去,也是相当吓人的。
曼格台从没见母亲这样过,一时间也慌了,连忙跪了下来:“母妃息怒。”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贺敏珍的过去,知道贺敏珍活着的每一天都是不容易的,所以曼格台一向都很孝顺,不然他也不会多年以来一直寻医问药,替贺敏珍寻找能解其体内之毒的人了。
“恪儿,如今不如往昔,大雍皇帝兴兵来犯,你自身岌岌可危,为何还不警醒一些?先不说皇帝知道了你的身份会是何反应?单说这些瓦那人,特别是格日桑耶,恐怕质疑你的同时,会暗中害你!恪儿,你不关心真正大事,跟到那道士的帐子里去做什么???”到最后,贺敏珍的声音不由得拔了一个高,语气也严厉了许多。
提到秦黛心,曼格台微微有些不自在起来,他不是毛头小伙子,却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一样,维护着自己心中最心爱的人。
“母妃,不关她的事儿,我,只是想……”
“想什么?”贺敏珍怒声道:“商量完军情以后,你为何不立即来见我?反而去了她的营帐?在你心里她就那么重要?”贺敏珍叹了一声,才道:“我已经让她离开了,你不必再找她。”
曼格台听了这话,又惊又惧,“母妃,皇帝派来的先遣军正往咱们这儿来,你让她一个女人,在此时孤身离开,是不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万一遇到什么,有了差错,咱们岂不是对不起她?”
贺敏珍微微侧头,似笑非笑的道:“我竟不知,我儿有如此慈悲心肠!”接着神情一变,当下道:“她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曼格台竟被自己老娘的气势逼得说不出话来。
要说贺敏珍的手段,他也是知道一些的,当初她尚病着,就能瞒过格日桑耶的耳目拉起一支不大不小的队伍来,哪怕是住在那般偏远的地方,不问世事,可是整个瓦那草原上的动态还是瞒不过她的眼睛!更不要说现如今她已经大好了,身体康健,只怕比起以前来,能力更胜从前。
她要是有心让莫离走不出去,那莫离就算功夫再高,只怕也敌不过母妃的算计。
“母妃……”曼格台紧握双拳,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直直的跪在那里,一身的傲骨浑然天成,竟有六七分先皇的样子。
贺敏珍看了,心里一惊,暗想这样的曼格台,格日桑耶如何能不恨?眼下别的都是次要的,如何能保住儿子的命,才是最最重要的。
“你起来。”
曼格台从不违背贺敏珍的话,听她这么一说,忙从地上起来了。
可是一颗心,却还是惴惴的。L
☆、第一千一百零一章
曼格台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全然落在了贺敏珍眼里。
她暗中唉叹一声,心想自己这个傻儿子念想动得不是时候,一来大敌当前,乱他心神,二来那姓秦的姑娘戴着青鸾玉佩呢!肯定是老大挚爱的女子,那姑娘来到这儿的原因,她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猜测出一些来,这样的人,老二若是喜欢上了,该如何是好?
贺敏珍是曼格台的生身之母,最是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若是自己厌弃的,便怎么样都好,但若是他看上了,偏还得不到的,那事情可真就大大不妙了。
所以贺敏珍要想法子,让曼格台厌弃秦黛心,这样一来,日后见面,才没有那许多的尴尬和后患!
“恪儿,你应该知道娘的心思,娘这一辈子,就想过太平清静的日子,对于你,娘不希望你如何富贵荣华,也不想你如何位高权重,娘只希望你是平安的。”贺敏珍眼里全是慈爱,语气更是语重心肠,“恪儿,你的身份,注定了一生难过太平日子,娘不想你到头来什么也没有,还丢了命,嗯?”
曼格台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帐外青鸾道:“大妃,大汗收到密函,请六王子过去商议!”
曼格台不知怎么的,竟有了松一口气的感觉。
“母妃,您说的话儿子记下了,等儿子先去大汗那儿,有什么事儿回来再说!”说完也不管贺敏珍是何表情,大步走出了帐子。
贺敏珍微微叹了一声,冲着曼格台的背影摇了摇头。
她最了解儿子不过,知道他这是在敷衍自己呢,他是个要强也爱面子的孩子。不想听这个做娘的唠叨罢了。
儿大不由娘啊!
想到这里,贺敏珍不由得又叹了一声。
青鸾进帐子里,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大妃,怎么了?”青鸾下意识看了看曼格台离开的方向,心想莫非这母子二人又起争执了?
贺敏珍没有说话,青鸾便以为自己猜对了。
“大妃且放心吧,六王子不是小孩子了。凡事心中有数着呢!”
贺敏珍自然知道曼格台的。凡事心中有数!就是因为太有数了,她才会跟着着急!可是这话又不好对青鸾说!青鸾虽是自己的心腹,却并不知道她的出身来历。更别提知道她以前还有个儿子。她现在又如何能把他们兄弟同时喜欢上一个女人的事儿,讲与青鸾知道呢?
贺敏珍有苦说不出,只得转移话题,“青鸾。你的伤势如何了?可要紧?”
青鸾摇了摇头,只道:“小伤不碍事。莫离道长算是手下留情了,还有季大夫,她的药,当真无双。奴婢才用了两颗,已经觉得伤好了一半了。”
贺敏珍看了看青鸾,只见她的脸色似乎是比强受伤时强一些。有了点红润的模样,方才道:“仔细着些。别大意了,药还是得吃。”
“奴婢明白,大妃别担心!季大夫留了不少药给我呢!”
提起纪婉儿,主仆两个又沉默了起来,她们谁也没有想到,季大夫的真实容貌竟是那个样子的,而且她与秦黛心竟然是旧识,关系很好的样子。
特别是贺敏珍,总在想着,当初季大夫救了她,是不是也是秦黛心的意思呢!
另一边,曼格台则是快步的走入格日桑耶的帐中。
他才离去不去两刻钟的时辰,居然又有密函呈过来,可见是十万火急之事。
“父汗,您叫儿子来,所谓何事?”曼格台不敢怠慢,行礼后连忙问了一句。
格日桑耶只道:“有两件事!”说着便把手里的密函扔给曼格台,道:“你看看。”
此时帐中只有这对“父子”二人,先前那些将军却是一个不在。
曼格台压下心中疑惑,把那密函展开,仔细的看了起来。
第一份密函是说大雍的先头军在西格谷安营扎寨了,三万人埋锅做饭,看意思是要在此处过夜了。
西格谷与王庭尚有近百余里的距离,以行军打仗来说的话,这个距离是安全的,他们想恍悄无声息的一夜奔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