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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耀元拧了眉,心没由来的慌了起来,“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婉茹稳了稳心神,看着孙耀元道:“你总得说说你是谁,不然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是孙天宝的祖父,孙家的掌家人,孙耀元。”
方婉茹上下看了他两眼,才道:“嫁到你家来的,本该有是秦家三小姐,不该是我女儿,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会说,与孙家少爷拜堂的人是我女儿,所以我才会想看看新娘子。”
孙耀元心中狐疑,问她:“你是何人?”
方婉茹这才把自己的身份,秦家几姐妹算计秦黛心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知道你们家少爷身子不太好以后,我们就想着把她嫁过来,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事儿。孙老爷,我只问一句,这新娘子到底是谁?”
孙耀元大为火光,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忙吩咐孙德财道:“去把迎亲的人给我叫来。”
孙德财后背冒汗,听了这话,连忙应了一起,人就往厢房跑。
不一会儿,他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慌慌张张的道:“老爷,迎亲的人不见了,那个耿氏,耿氏也不知所踪。”
孙耀元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大步朝门外走去。方婉茹忙不迭的跟在他身后,孙德财也跟了过去。
三人一路来到新房,孙耀元也顾不得许多,命人打开门,他抬脚就走了进去,直接朝着卧房奔去。
新房里一派旖旎的风光,孙天宝和一个女子衣不遮体的躺在床帐里,孙耀元扭过头,对方婉茹道:“夫人去认认,那人到底是谁。”
方婉茹也顾不得许多,几步跑到床边上,仔细的盯着那女子看。
细看之下,她只觉得心肝俱裂,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碾压过的一般。剧烈疼痛了起来。方婉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浑身更是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的大姐儿啊!怎么会这样。
“天啊……”方婉茹凄厉的叫了一声,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候,孙耀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怒不可遏,脸沉的能滴出水来。
“三叔,让人拿上我的贴子,去拜见一个知州大人,我要告这个秦家骗婚!”
孙德财有苦难言,心想骗婚的好像是咱们吧?
“老爷,这,这不妥吧。弄不好,咱们家少爷的事儿,就保不住了。”
孙德财指了指床,气愤道:“你看看,这像什么样子。我们一早定下的是秦家那位三小姐,不是这个弃妇,结果现在他们让她嫁过来,这算怎么回事?”
孙德财正想辩驳两句,猛然听前头有吵闹之声传来,声音越来越大,除了听到叫骂声以外。里面似乎还掺杂着打斗的声音。
怎么回事?
有家丁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大声道:“老爷,不好了,有一股山匪跑到这儿来了,他们,他们都是亡命徒啊。见人就杀。”
孙耀元大惊,怎么会这样!
五河沟地处偏僻,好好的,怎么会有山匪跑过来?
“老爷,事不宜迟。还是从后门跑吧!”孙德财的汗都下来了,这叫什么事儿啊,好像所有的事儿都赶到一起了似的。
对对对,山匪的刀可不长眼睛,那些亡命徒不会手下留情的。孙耀元刚要走,突然想起自己的大孙子还在床上呢,他又急急忙忙的回来想的搀着孙天宝一块走。
孙天宝有二百多斤,孙耀元一个人,怎么可能扶得动他。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猛的被人踹开了。
屋里一下子涌进来六七名提刀客。
这些人一身黑衣,全都上下都罩在黑布里头,头上蒙着黑布,脸上罩着黑面巾,只有一双凶狠的眼睛露在外头。这些人体格健壮,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身上满是血腥的味道,细看之下不难发现,他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着血迹。
这些人一进门来,便挥刀把那来报信的小厮砍了,那小厮连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倒是了血泊之中。
孙耀元是见过风浪的人,可他再狠,也只是一名商人,杀人这种事情他都是吩咐别人做的,此时见了穷凶极恶的歹徒,顿时吓得有些没脉了。
“各位,我孙某人没得罪你们吧?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不就是求财嘛,只要你不伤害我们,这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孙耀元是老狐狸,知道钱财是身外物,他舍财不舍命,希望能侥幸活下来。
那些人相互看了几眼,哈哈大笑起来。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拿着刀指着孙耀元道:“你这老家伙,还挺识相嘛。”那大刀寒光凛凛,上头还挂着血迹,看得孙耀元和孙德财两人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人也不禁抖了起来。
那些匪徒看到他们这个样子,不由得哈哈笑了起来。
“孙老爷,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为财而来,不过,你这小庄子上的东西太少,哥儿几个还真没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
孙耀元一惊,原本他以为这些人是流匪,也许是看中了五河沟地势偏僻,才来藏身,好逃避官府的通缉。可现在看来,这些人根本不是无意间撞上的,他们张嘴就能道出自己的身份,想必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人拎着大刀笑了一回,突然森阴的道:“我啊,我是送你回老家的人。”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大刀便发动起来,刀光一闪,鲜血四溅。
孙耀元只觉得颈间一凉,接着便倒地不起了。
飞溅的鲜血淋了孙德财一身,这老货受不得惊吓,一头栽在了地上。
第七百一十六章 结束,开始
孙耀元死了,孙德财受惊晕了过去。
那个杀人的大汉摘了面巾,露出真容来。
“怎么样老大,现在孙耀元这老家伙死了,咱们是不是杀回凉州去,把他在凉州的产业全都拢过来。”
江庆城伸出手来朝那人头上狠拍了一下,才道:“笨蛋,现在风声这么紧,我们公然出现在孙家,势必会引起官府的怀疑,你也不动动脑子。”
那人摸了摸头,“可是人都已经杀了,还能怎么办?”
江庆城笑了笑,突然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拎起先前晕倒在地上的方婉茹,恶狠狠的道:“老太婆,还装睡。”
方婉茹早就醒了,看到江庆城杀人,她恨不能晕死过去。
江庆城与秦怡心之间那点破事,她也知道一些,女儿还年轻,她也没想着让她就这么守一辈子,能找个有能力的人做靠山,她其实是同意的,因此两个人偷偷搞在一起的时候,她什么也没有说,干脆假装不知道。
方婉茹曾经见过江庆城一面,所以当江庆城摘下面巾的那一刻,她差点就叫出声!她不知道忍的多辛苦,才能勉强忍着没叫喊出来,其实她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她想忍着,等这些人离去以后,自己再把姑娘叫醒,娘俩个一起逃命去,可她没想到,江老大早就识破了自己装晕这件事。
“你,你,我什么也没看见。”方婉茹知道自己不能在装下去了,只得颤颤巍巍的替自己辩驳几句。
“大哥,这老东西看清了咱们的样子,不能留,让我宰了她吧!”那人说完提刀上前,就要动手。
方婉茹吓得哇哇大叫,脑袋都要缩到了腔子里,连忙摆手道:“不要,别杀我。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别杀我。怎么说你们也好过,我是她娘,你。你不能杀我。”
江庆城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老太婆,大家逢场作戏,玩玩而已,你当你女儿那破,鞋是什么金枝玉叶不成?”他用力一提,把方婉茹提到床边,指着床帐里头的秦怡心道:“你看看她,都被这个傻子睡过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值不值得我冒这么大风险留你们一命啊,啊?”
方婉茹颤抖着,把尊严,名利都抛在了脑后。此时此刻她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活下去。
“求求你别杀我。我,我,我不会把这事儿跟别人说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江庆城摇了摇头,只道:“这事儿我说了不算的,你想活命。也得问问我这帮兄弟同不同意啊!”
“不同意,不同意。”
“不同意。”
跟着江庆城的人,都是亡命徒,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虽然刚刚杀完人,可这些人竟没有一点的不自在。血腥的气息反而让他们都兴奋了起来,那响亮的号子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特别清晰,一下子传出去好远。好像他们根本不在乎别人听到一样,反而一声高过一声的喊道:“不同意。”
“杀了她。”
方婉茹惊恐万分,好像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江庆城一松手。把早已经住立不住的方婉茹推倒在地上,一摊手道:“你看见了,不是我不留你,是我这群手下不乐意。”说完手中大刀一扎,就朝着方婉茹扎了过来。
方婉茹下意识的闭起眼睛,尖声叫了起来,她只听耳边有风声掠过,随后只听“扑哧”一声,那利器没入血肉这中的声音清晰传来。
太可怕了。
方婉茹等待了片刻,这才反应过来身上并没有疼痛感,她慢慢睁开眼睛,上下检视了一番,发现自己毫发无损,在一看旁边。嗬,好家伙,江庆城拿的那把大刀,直直的插入了那个给自己松绑的男人的身体里,可怜那人什么都不知道,就死去了。
方婉茹害怕,她想尖叫,却又不敢,只能这么傻傻的呆坐着。
她从小长到大,一向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即便是被休了,可跟大女儿在一起,吃穿不愁,有人侍候,也没吃过什么苦。可今天晚上她所经历的这一切,简直比过去这三十多年加起来都多。
江庆城蹲到她面前,看着脸色发白得像纸一样的方婉茹道:“如果你不想死,最好按照我的话去做,不然,我不但让你死,还让你那破鞋女儿到地下去陪你。”
方婉茹也不是傻子,倒了这儿,她也总算明白了,自己不用死,但必须为这个人所用。
她有的选吗?
方婉茹万念俱灰,只得颤颤巍巍的道:“我,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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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天气已经有了凉爽的趋势,虽然正午的时候依旧很热,可早晚却少了一些暑气,多了一丝清凉。
已经有三个月没有下雨了,地里的收成八成要受影响了,庄子上的农作物怕是要减产三四成。佃户们看天吃饭,交了租以后只怕要颗粒无收了。
“回去告诉郑九福,今年大旱,佃户们的租子减半,大伙上交一部分意思意思就行了。”
玲子应了一声,“奴婢知道了。”
秦黛心合上帐本,替给玲子,轻声道:“好在酒坊的生意不错,不然的话今年的收入指定就成负数了。”
“是小姐好心啊,咱们的租子本就收的不高,遇到灾年,小姐还减租,换了旁人家啊,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秦黛心对钱还真就不怎么看重,况且自己也不是靠这些租子活着的,而那些佃户就不一样了,没有减免,只怕今年他们要饿肚子了。
“小姐,您还有别的事儿要交待吗?”
秦黛心想了想,提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然后装在信封里,用火漆封好,交给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