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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前面,楚瑾泉临风而立,看到清桐过来,立即迈步过来握住了清桐的手真要说什么,被青清桐一句问好给阻拦住了。
“楚将军,爱老虎油早上好。”一边说,一边掀开了车帘,往里面看了一眼,因为长途跋涉的原因,车架里面预备的一应俱全,不但是有各种的吃食与水果,还有一些孔明锁之类的玩具,这人疼爱自己几乎到了疼爱女儿的程度。
清桐感动,微微一笑,“准备好了就好,我去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你们稍微等会儿就是了。”一边说,一边转身就要走,旁边的楚瑾泉倒是不愿意让清桐就这样回去,指了指车架,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到了必要离开的时候,为何你心里面依依不舍。”
清桐心道真是一个废话,一个该死的废话啊,不是自己依依不舍,这毕竟是自己的兄弟与自己的母国,自己不好好的交代一下,以后有了问题自己会无地自容的,自己会无法面对祖宗之灵的。
“我,等会儿才走。”清桐一边说,一边往回走,但是很快让楚瑾泉握住了手腕,白皙的手腕纤柔的很,让楚瑾泉一把握住以后,立即有了淡淡的红色,楚瑾泉的眼神不容抗拒,就像是从高高的天空射入的一片阳光似的。
“为何,还是舍不得?”清桐后退,不是舍不得,自己离开的时候最起码要将自己安排的事情一应俱全都安排的好好的,自己走了也是比较安心啊,但是楚瑾泉好像是会读心术一样,说道:“你认为你自己可以帮助萧鸣白一辈子?”
“我不可以……”清桐立即摇头,楚瑾泉更加用力了,“那就和我走。”
“自然是和你走,不过不是现在。”清桐握住了楚瑾泉的手腕,楚瑾泉并没理会,清桐的几乎手脚并用,“我要……到宫里面去,还有两句话需要交代,不是你这样风流成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我在城外等你,你要是不来,我就不等了。”楚瑾泉丢下这一句之后,负气的离开了,清桐想要说什么,某人身形一矮已经钻入了车厢中,旁边的楼澈很快就到了车厢旁边。
“什么时候回来呢?”问一句,车厢里面的男子不耐烦的很,但毕竟面对江湖第一高手,还是说道:“暂时没有计划,不过要是快,也就一年半载。”
“那就是一年半了,我也去。”楼澈将自己的行礼丢在了一辆马车里面,然后坐上了马车,扬长而去,清桐看着楼澈,心道江湖第一高手就是第一高手,无论来的时候与去的时候都是一样。
千里不留名,说走咱就走,完全不与自己一样多愁善感,在离开的时候放不下这一个,也放不下那一个,清桐看着马车,马车渐渐都走了,只留给了自己一个,而绿凝也将自己的行李物品丢在了马车里面。
猗琴跟着走了过来。“知道您要做什么,我们回去就是了。”
“好,替我梳妆打扮。”清桐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笑了,梳妆没有浪费多久的时间,但是不知道何人将自己行程的事情汇报给了皇上,萧鸣白从地上一跃而起,因为跪得时间比较长,膝盖因为麻木而开始无知无觉。
“什么?已经上车?”萧鸣白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来,刚要上前一步,只觉得自己的膝盖一软,顷刻间就再次跪在了那里,内侍监走过来,正要说话,被萧鸣白一个耳光丢了过来。
“朕让你时时刻刻准备看着,为何到了此时,长公主的车架走了你才过来回报?”他怒不可遏,几乎到了自然的程度,浓郁的怒焰在自己的眼睛里面开始燃烧起来,这个内侍监立即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一个内侍监还能如何呢,萧鸣白转过身来,轻微叹口气,“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罢了,你起来,搀扶着朕。”这内侍监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只是走过来搀扶住了萧鸣白,萧鸣白重重的叹口气,朝着走廊尽头过去。
清桐正在梳妆,三千青丝被笼络起来,简简单单,朴素的很。但是低调中带着一种让人赏心悦目的感觉,铅华弗御,但整个人意气飞扬,眉宇高挑,表示一种不屈不饶的天性,还有一种形容不来的感觉。
此时,就着午前午后的阳光,幼弟跌跌撞撞的走了进来,一脸的悲愤填膺,“六贼我已全部杀了,为何阿姐执意还要远行?”他搞不清楚,为何到了今时今日,姐姐还是要离开帝京,在这里好端端的不好吗?
“这,你们不同意夷汉杂处。”
“朕从来没有反对,不过是几个臣僚在妖言惑众而已,阿姐,您要走,也应该考虑一下成国,成国的百姓与兵丁,没有您是不可以的啊。”
“但是,以前这些人都没有我,为何可以,到了现在就不可以了?还有,朝中我虽然是离开了,不过照旧还是留着季屏儒与狼谭,这两个人一个粗枝大叶一个心细如麻,你仔细任用就是了。”
第1卷 第375章:归去来辞
第375章:归去来辞
清桐说完以后,轻微一笑,看着面前的萧鸣白。那张脸突然由可爱变得成熟,让人心生喜爱怜惜之情,哎,无论如何,这个幼弟还是长大了。知道以大局为重了,但是大局,目前的大局并不是他们的矛盾。
可以说,清桐将王冕丢掉了以后,就没有任何自己想要说的话,她没有过多义愤填膺的思想,他的想法既然在这里灌输不了,不妨到另外一个地方去实行,这里面的关窍实在是太多了,长话短说都不可以。
清桐看着萧鸣白,萧鸣白那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似的,在阳光里面一片绯红色,分明是因为焦急而开始变得红彤彤起来,一双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一般。清桐看着幼弟,幼弟萧鸣白也是看着自己。
“我这次去意义绝,就是你我在朝堂上没有那些争执我也是会离开的,朝中还有母后与王爷,你可以倚重他们,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所作为之人,不过有所作为之前,也应该好好的考虑,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
清桐苦口婆心,恨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表达自己心中所思所想,过了片刻后,只能颓然叹口气,说道:“你是未来的皇上,我这一次离开,在旁人的眼中是负气离开……”
“难道不是?”萧鸣白的眼睛微微闪烁了一下,如果不是,那么是什么,清桐做事情向来是别有深意的,这一次究竟是要做什么,用离开的选择,会给自己一个什么意外之喜吗?他的眼瞳扫视清桐,想要在清桐脸上寻找一个答案。
“我去草原,我要完成夷汉杂处这个困顿局面,我要完成一个攻坚克难的事情,既然这事情从中原进行不下去,那么只好从草原去进行了。”她一边解释,一边站起来。
又道:“朝中我已全部都安排好了,等我载誉归来时候,我又是那个不可一世锋芒毕露的长公主,但是目前我不得不离开了,孙大人与几位大人会好好的辅佐你,城中还需要好好的建设,这些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清桐一吐为快,只觉得自己的心里面有千言万语,但是这些千言万语好像骨鲠在喉一样,形容不出来究竟应该如何去表达,幼弟虽然聪明,不过还没有人小鬼大到明白自己的时候。
不,还没有到彻彻底底明白自己的时候,清桐并不焦灼,轻微一笑,晃动一下身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我要离开了,暂时东陵国的人并不会回来的,我要好好的离开一段时间,并且想一个最为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没有你……不行。”他这时候瑟缩起来,清桐最看不惯的就是男子汉这样子畏首畏尾,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以前的时候,你们谁人的帮助都没有的,照样好好的,弟弟,你以后是天下之主,我不希望你望秋先零。”
萧鸣白渐渐明白了,虽然只有十三岁,不过毕竟还是将事情弄了一个明明白白,轻轻的舒一口气,她看着前面的位置,日晷上面的影子在不停的移动,时间在不停的开始改变起来,清桐唯恐外面的楚瑾泉等得心急火燎。
“我走了。”一边说,一边就走,所谓“走”,果真是步行就要离开。
“长姐,给我一个安邦定国的锦囊妙计。”清桐看着自己的弟弟,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恐自己说一句以辞害意的话出来,良久的沉默以后,清桐握住了萧鸣白的手,“远交近攻,围魏救赵,任人唯贤,与萧鸣声作为好兄弟,先帝是不会看错人的。”
“长姐,我送你。”
“这个可以有。”一边说,一边两人细碎的交谈什么,一路出去,刚刚从长公主的宫殿出来,外面已经乌泱泱一群人,人们得知清桐离开的事情,一个个神态各异,有人觉得这一切都是皇上坐井观天造成的。
有人则是看出来,清桐离开不过是暂时的,以后还会反扑回来,清桐并不是一个那样小肚鸡肠之人。不过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曾经得到了清桐的举荐与清桐的信任,这时候募得看到清桐拂袖而去,心里面填充的都是失落感。
而清桐呢,举步到了外面以后,回头看着身后的人,她原本没有想过自己的离开会这样的兴师动众,也没有想过这样多的人都不舍得自己离开,这左右逢源中,清桐的眼眶几乎都要湿润了,无论如何,自己的离开对于成国来说,是一个损失。一个最大的损失。
清桐原以为自己的离开不过是在朝堂上被人知道,但是到了坊间,民众更是从四通八达的道路中走了出来,清桐在以前的保卫战中曾经三次拒敌,这些敌人虽然将外面弄了一个烽火狼烟,不过城中安堵如常。
这一切的一切,人们都看在眼里,清桐离开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们一开始是恐慌,后来知道任何人都挽留不住,那种灭顶之灾一样的恐慌顷刻间就变成了依依不舍的留恋,清桐步行,每走过一个地方。
就有民众开始自发性的磕头起来,有人高唱“恭送长公主出京”其余的人立即就开始应声虫一样随声附和起来,清桐被这样豪迈的气势给感染了,心头有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感动,擦拭了一下鼻孔以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后来,清桐在马车上也是想象过了,自己为何没有回头,因为自己要是回头以后,可能会遏制不住眼眶中要落下来的泪水,她需要好好的压抑与忍耐,清桐从来就没有哭泣过,更加没有因为离愁别绪而哭泣过。
路变得无比的漫长,清桐看着身后因为烽火狼烟荼毒以后还没有开始修建的城镇,也看着身旁那些形态各异的人,他们无论年龄长幼一个个都开始匍匐尘埃,清桐感动之情溢于言表,良久的深思熟虑以后,清桐终究是忍耐住了眼眶中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在正午的日光中看着这些疮痍满目的城镇与城镇中等待重建家园之人,这些人一脸的饱经忧患之色,清桐说道:“我要走了,你们擅自珍重,每一个人都不要伤感,我还会回来的。”清桐说完以后,头也不回的去了。
在马车旁边,老疯子孙信等待清桐,狼谭季屏儒与萧鸣声也是等待清桐,更有朝中那些曾经的中流砥柱等待着清桐,清桐看着这样多的人都舍不得自己,要不是自己真的必须要离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