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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说道这里,他的手轻微遮蔽住了面前摊开的奏折,虽然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不过在濮阳芷珊的眼瞳中还是冲撞出来一种几乎让人不可见的花火,两人的目光微微交汇了一下,他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她表示自己不以为然,景墨叹口气,“你继续说啊。”他那施以粉色的胭脂的皮肤有了一片苍白色,不过在最快的时间里那些苍白已经渐渐的消失了,开始变得凝练起来,变得绯红而又健康起来。
“柔然可以远交近攻,而女真向来也是马背上的民族,要是这两个民族语我们有了联姻的关系,皇上您仔细的想一想,是不是可以用这两个民族联合起来攻打草原。”
这样一来,景墨几乎喜形于色了,眉飞色舞的看着怀抱中的女子,这女子的神色让人一看之下就有一种非常容易信赖的感觉,“你说,柔然与女真连起手来,会不会将呼伦草原吞噬一个一干二净。”
“不会!”她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他斐然一笑,“既然不会,你说了这么多,未免是开玩笑一般。”刚刚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自己一个不可得的拥抱而已?他想到这里,未免有点冷漠起来。
耐着性子去哄人的事情景墨早已经不会去做了,且在景墨眼中濮阳芷珊一来是老夫老妻,二来本来就是自己的入幕之宾,无论做什么,都是会听自己的,而且无论做什么都是为自己去着想的。
比如让濮阳逊上战场的事情,这事情濮阳芷珊本来是不同意的,然而到了最后,第一个点头同意的就是濮阳芷珊,她的利益就是景墨的利益,两人的利益原本就是息息相关,原本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目前的景墨有点儿生气,但还是想要让濮阳芷珊说出来自己的看法,以前的濮阳芷珊并没有多么厉害,但是后来的濮阳芷珊已经非常非常厉害的,带着意中让人形容不出来的倚重,。景墨微微一笑,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停驻在濮阳芷珊面前方寸之地。
“你的意思?”景墨征询似的看着濮阳芷珊,濮阳芷珊说道:“暂时只可以联姻,至于以后南征北战的事情,不但是需要女真与柔然连起手来,就连你我的兵丁都是需要哦尽数出去。”
“你的意思是让朕做这天下之主?以后将所有的都吞并了?”这一点景墨未尝不是没有想过,但是这个女子的心未免过于大了,大的让人形容不出来的浩瀚,就像是无穷无尽的苍穹一样,也就像是无边无际的星斗一样。
景墨竟然不知道,自己身旁时时刻刻蹲踞着一尊这样血盆大口的猛兽,这猛兽过于厉害了,戴着一张真人的面具,在人群中早已经混淆了自己,混淆的几乎让人并不能分辨真真假假,景墨看着她。
“皇上难道只想要做东陵国一国之君,普天之下,除了东陵国,还有成国,除了成国,小小的诸侯国比比皆是,还有齐国与燕国还有赵国与楚国,草原民族除了胡伦还有女真还有柔然与匈奴……”
这样一说,事实倒是说了一个一清二楚,景墨听到这里,微微一笑,了然点头,“你的想法非常好,不过这些女子究竟是不是愿意去和亲呢?”这个也是景墨头疼的一个问题,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与王位一时之间让这么多的女人出门去,好像于公于私都有点儿说不过去的模样。
于公,好像过于急功近利了,让人一眼就可看出来这不过是一个王权的牺牲品而已,于私!则更加让人唾弃景墨的人品,要是景墨打听一下就好了,自己的人品早已经让人唾弃的一点都没有了,但是景墨深宫内院,哪里就知道旁人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皇上,自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们不去远嫁重洋,莫非一个个都长长久久在皇城里面不成,据妾所知,宝洛公主与珍曦公主全部都到了适婚年龄,只要出门去,没有人会说皇上您的不是。”
听濮阳芷珊这样说,貌似将这几个嫁人以后,还会有人赞美自己似的,景墨微微一笑,“你的意思,朕渐渐的明白了,只是朕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你今日过来,往常并不过来?”
这就是礼贤下士的模样了,她微微一笑,日光照射了过来,让整张脸的皮肤更加是显得白里透红,唇上那一抹浅红色的唇红让整个人显得有点儿莫名的诡冷起来,虽然整张脸显得特别漂亮。
但是会给人一种野兽才会有的恐惧与蠢蠢欲动,她纤长的睫毛微微晃动了一下,看着景墨,“皇上的意思,是让臣妾从今以后每一天都过来么?”这自然是景墨的意思,东陵国看起来还是好端端的。
但是只有景墨自己知道,分崩离析已经成为了必然的事情,这些分崩离析中,早已经让人有了一种形容不出来的诡冷。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那纤长的睫毛,并没有看出来这个女子才是祸国之端。
只是微微冷笑,“甚好,你以后只要是喜欢过来,常常过来就是了,朕让你干政,让你将朕的半壁江山执掌一二。”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笑了,抱住了濮阳芷珊。
“君无戏言?”濮阳芷珊看到景墨允诺,立即趁热打铁,将自己要说的全部都说出来,说出来以后,心里面倒是快意了不少,微微看着景墨,景墨虽然并不是十分喜爱着这个女子。
但是,这个女子的阴谋诡计原本就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要是没有了濮阳芷珊,一切也并不好行事,反之!有了濮阳芷珊以后,一切都会好端端的。他伸手,轻柔的抚摸了一下濮阳芷珊那细致乌黑的长发,轻轻的说道:“以后常常过来。”
“臣妾遵命。”濮阳芷珊立即就站起身来,握住了旁边的圣旨,景墨的心微微跳动了一下,转而冷冷的一笑,眼风邪邪的让人不明就里,她这是一种公然的挑衅,也是一种当头对面的挑战。
挑衅的是景墨的底线与耐性,挑战的则是自己的底线,景墨想要动手阻止,不过到了最后关头,只是一笑,好像并不会理会似的,她慢慢的看了一眼,说道:“臣妾以后常常过来,自然是需要好好的帮助皇上的。”
“笔墨伺候,你我共同看一看军国大事请。”一边说,一边正色坐在了旁边的位置,她站起身来以后,握着墨锭开始研磨起来,清桐的砚台就像是一只猛兽一样,很快就将黑漆漆的墨汁全部都吞咽到了里面。
二人的目光交融了一下,很快又是闪避开来。
而在五洲大陆的历史上,从这一天开始,濮阳芷珊真正的成为了不可或缺的皇权统治者之一,从今天以后,以前籍籍无名,甚至从来没有任何丰功伟绩的濮阳芷珊一跃成为了东国的皇后。
史称东后,东后濮阳芷珊从这一天开始,握住了属于自己的金印,从此展开了另外一端由女子挑起战火的群雄逐鹿,历史开始在研磨墨锭的缓慢沉肃动作中慢慢的开始转变,慢慢的开始……转变。
第1卷 第374章:程门立雪
第374章:程门立雪
成国。
紫华城,城中,清桐的客寓。以前或者说,这里是长公主的宫殿,但是到了清桐决定离开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也就没有了清桐的印记,她要离开了,这里的一切不过是自己以前居住时候拥有短暂使用权的处所。
这里的一切,她决定要全盘都舍弃,这样才可以展开以后的事情,而昨晚的篝火晚会以后,清桐倒是觉得腰酸背痛腿抽筋,休息了很久以后,这才有了一种容光焕发的模样,清桐一早起来,只是在自己的宫殿中来来回回,并没有出门去。
绿凝与猗琴走了过来,一脸“打小报告”的模样,“公主,皇上还跪在外面。”清桐正在梳头,刚刚还觉得头发比较润滑,心道自己已经两天没有洗头了,为何没有经过沐浴的头发竟然也这样的柔顺美好。
“什么?还在?”清桐的手轻颤了一下,只觉得怎么搞的,这头发为何会瑟然起来,就连光洁如玉的犀角梳都梳理不开,伸手换过一把全新的象牙梳,这一次倒是要试一试的,但是谁知道刚刚梳理了一下。
旁边的猗琴说道:“皇上说,要是公主您不出门去,就会长跪不起。”卧槽,手中的象牙梳也是变得瑟然起来,清桐略微凝神思索了一下,那披于双肩之上的头发轻微抖动,略显柔美的嘴唇高高扬起。
“我们要不要出门去看一看?”清桐甚少讨要主意,这一次倒是觉得心肠比较柔软起来了,旁边的女子微微愣神,轻轻的一笑,说道:“公主,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外面楚将军的车架已经准备好了,娘娘果真是不离开了吗?”
“一个小孩子,说的话不可以当真,不就是跪在那里,能够跪到天荒地老去吗,不过是咋咋呼呼想要让公主你另眼相看而已。”猗琴解释一句,两丫头的话倒是不谋而合了,这两个丫头向来是比较意见相左的。
看起来这一次倒是做对了,清桐决定离开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并不是一个原因,而在皇上萧鸣白的眼睛里面,好像是自己单方面的原因让清桐决定离开一样,所以越发是觉得自己不稂不莠起来。
一个人,要是不自惭形秽,自然是可以永永远远高高大大,而一旦是自惭形秽起来,就会在最快的时间里面觉得自己是那样的低微与渺小,就是君王,到了那种时候,也是会让自己作祟的心理给影响。
从而变成一个非常渺小的尘埃,目前的萧鸣白就是那样的感觉,在自己的心目中,小小的缺点在不断的开始放大,不断的开始放大以后,就可以感觉到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块白纸,而缺点则是白纸上最为庞大的一块墨渍。
不但是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出来,旁人几乎不用看就可以看到,所以他心里时时刻刻有一种冲动,一种无论如何都要挽救姐姐的冲动,成国要是果真没有了清桐会成为什么样子,他几乎不敢去过分的思索。
清桐来不及梳理凌乱的头发,松散的长发倾泻在肩头,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伸手用一根金簪给挽住了,说道:“出去看一看,走后门,去看一看车队准备的如何了。”这样一来,自然是不会到前面的走廊位置去。
两个丫头喜形于色,清桐就是懂得大局,到了最后的关头,终究还是不买萧鸣白的单子,而在清桐的眼中,自己并没有那种感觉,自己不去看萧鸣白,另外一一方面的原因不是自己厌恶了萧鸣白。
而是,自己想要让萧鸣白一个人去面对与成长,让萧鸣白一个人好好的长大,所以成国无论如何,永远都是萧鸣白一个人的,既然如此,自己未尝不需要好好的制造一个机会,一个让萧鸣白可以站立起来的机会。
高车驷马早已经准备好了,呼伦草原的人已经浩浩荡荡的去了,清桐看着残余的几个宫女与内侍监忙前忙后,唇畔挂着一个微笑,“真好,总算是要离开了。”
“你们……”她看着两个丫头,“以后不用叫我长公主之类的,因为离开了这里,以后我就是曾经的叶氏清桐,再也不是什么成国的长公主,你们以后照旧还是叫我小姐就是了,记住了吗?”
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个丫头,绿凝与猗琴面面相觑了会儿,立即点头称是,二人的目光交汇,看到清桐到了车队前面,楚瑾泉临风而立,看到清桐过来,立即迈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