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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若思也不在意,拉起她就走:“过几天我就不能在这里了,你那么喜欢我的糕点,今天我教你做吧。”
末尘本来想问为什么过几天就不能在这里了,但听见糕点时,又默默闭嘴了,还是糕点比较重要。
江若思将厨房的人都打发下去,只与末尘两人在其中,她拿出面粉,讲解道:“首先我们和面,你少倒一点。”
末尘学着她的样子,拿起面粉袋,还没开始动作面粉袋就直接破裂,□□倾斜而下。
看着满身满地的面粉,末尘无辜的眨了眨眼,求助地看向她的“厨艺师父”。
江若思呆了呆,吞了吞口水,安慰道:“没关系,你先用我的,这只是第一步,慢慢来就是。”
于是,在接下来的步骤中,江若思深刻地体会到了她今日做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不明智。
当下人门将莫名其妙着火的厨房解救下来时,就看见本来干净整洁的厨房,变得一片狼藉。木柴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散落各处,水缸以一种莫名的方式破裂,归类好的食材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堆砌在地,而那口锅则神乎其技的姿态插在墙壁上。
众人看向心有余悸的大小姐,又默然看向那个大小姐旁边的人,这是一种怎样的破坏力呢?
闻讯赶来的沈如峥,在看到这幅惨状之后,很欣慰的摸了摸末尘的头:“还好,你没受伤。”
众下人:“……”我们很受伤啊!
罗子明啧啧称奇:“少主子这杀伤力,简直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匪夷所思、缠绵悱恻、源远流长。这已经不是生活无能了,简直是神兵利器……”
一时犯病,又忍不住侃侃而谈的某人,突然感觉背脊一凉,回过头果然对上自家主子那双冰冷的眼,他顿时闭嘴了。如果少主子是杀伤力强的话,那么他家主子则是强中自有强中手……
很显然,末尘第一次进厨房,以被江府上下“同仇敌忾”的禁止再入厨房而告终。
而三天以后,末尘也终于知道了江若思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果然不能在这里了,或者说,她果然不能再以这种形式在这里了。
☆、第35章 第35章 城主家的二三事
三天以后,江临城主之女,江若思大婚。
按照江临城的习俗,在大婚当天,新人得登上城楼,接受全城人的祝福,宣告从此结为夫妻。
一大早,江府上下就惊奇的发现,新娘新郎不见了,这可急坏了一大群人,要知道,他们家小姐可是有私奔前科的。
等火急火燎的一群人,赶到城楼下时,却被眼前景象吓得没了动作。
江临城楼下,江若楠颓废的坐在地上,他低着头,散乱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神情。他怀里躺着的是双眼紧闭的江若思,他一手搂着她,而另一只手却握着插入她心口的刀。
刀已全部没入,江若思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大红的嫁衣和江若楠染满鲜血的手,两种强烈的色差形成鲜明而刺目的对比。
“啊!”一声刺耳的惊呼首先打破了沉寂,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他们少爷杀了他们小姐。
一场喜事,变成丧事。
江文辉夺过自己的女儿,手颤抖地靠近鼻息,没有,什么都没有。
江文辉脸瞬间变得苍白,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去:“孽障,都是孽障!”
江若楠被扇得倒在地上,却依旧没有动作,目光呆滞,嘴角流血,就那么躺在地上,仿佛没了灵魂的驱壳。
很快,江若楠被收押大牢,整个过程中,他不曾有任何抵抗,不曾说过一个字,不曾有过一个表情。
乔容凡看着坐在墙角的那人,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目光呆滞,丝毫也看不出这是曾经那个光风霁月的佳公子。
“到底怎么回事?”
乔容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而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沉默片刻,乔容凡在他面前蹲下,抓住他的肩膀,与他对视:“如果你真的要陪她一起死,我倒很开心,可是她不会开心。而你,呵!”他自嘲一笑,继续道,“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你就是个傻透了的疯子。”
无论他说什么,无论他做什么,江若楠始终没有任何反应,眼神空洞而无波,明显的一副等死样。
“哈哈……”乔容凡站起身,仰天大笑,“好,好,好得很,你们一个个都情深意切,你们从来都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吗?”
乔容凡恼怒的喊完,夺门而去,末尘看着他恼怒模样,十分的不解。
沈如峥就仿佛什么都没见到一般,见罗子明将椅子摆好,拉着末尘进去,悠闲地往椅子上一坐,不说话也不动作。
没过多久,一直没有丝毫变化的江若楠,突然开口道:“人是我杀的。”
“恩。”沈如峥动作优雅的浅酌一口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人是我杀的。”江若楠又重复了一遍。
“恩。”沈如峥淡淡应道。
“人是我杀的。”江若楠再次重复。
“哦。”沈如峥挑眉,随意反问,“然后呢?”
“人是我杀的。”江若楠又重复了一遍,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认罪。”
“好。”沈如峥起身,拉着末尘就往外走,对着衙役吩咐道,“听见了吗?破案了,选个好日子问罪吧,在此之前就让他好好享受最后做人的日子。”
负责案情记录的人,拿着笔久久没有反应,看了看目光呆滞的犯人,又看了看悠闲远去的审讯人,这案子也宣判得太随意了吧?动机呢?行案过程呢?罪名呢?
要不要这么随便啊!形式还是要走走的咯!
可惜,沈如峥都发话了,谁敢质疑?于是引发全城关注的“城主家的二三事”就这么随意的以江家少爷认罪为解释,一个时辰以内解决完毕。
而作为认罪人,还得被好吃好喝的供在大牢里,美其名曰享受最后做人的日子。当然,他们的好意,人家却并不领情,从沈如峥走了以后,又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般的空壳。
书房里,沈如峥写下两个字,然后将字条交给罗子白:“全力搜寻燕七,不管用什么方式,最快将他带回来。”
“是。”罗子白领命,迅速的出去办事。
罗子明有些惊讶:“主子,您怀疑燕七做的?”
“不。”沈如峥摇了摇头,“我在江临城一天,他就不会回来。”
“那您这是?”罗子明疑惑。
沈如峥习惯性的摸了摸末尘的光头,确定触感没被破坏之后,才回道:“你不觉得江若楠的症状,和那些中了媚术的女子一样吗?”
罗子明一愣:“这么一说,倒是有些相像,全都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与外界隔绝。可是,江若楠明明自己认罪了。”
“中了媚术的女子,看见燕七就会有反应。而且——” 他顿了顿,继续道,“江若思一直带在身上的宝物,不见了。”
罗子明惊讶:“您是说,那人故意让江若楠只对您做出反应?而且是为了夺走那宝物?”
“等把燕七抓回来,自然就得知了。”
罗子明看向一直面无表情的末尘,又问道:“要说到媚术,少主子不是比燕七更厉害吗?”
沈如峥看向末尘,淡淡回道:“媚术只是迷魂术的一种,末尘虽然会,却不会自由的掌控。再说,我女儿需要向男人施展迷魂吗?”
“……”其实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吧。
沈如峥一手轻叩着桌面,微微一笑:“那人迷魂术虽然不错,但也强不过夜倾城的弟子。”
“夜倾城!”罗子明惊呼,“您是说燕七是夜倾城的弟子?”
夜倾城,一叶倾他城,一夜倾一城。传闻“夜倾城”楚煜,风姿令花叶都为他倾倒,武功高强可一夜夺一城。
“风格不是很像吗?”沈如峥又沉吟道,“不过的确逊色好多,有这样的徒弟是挺丢脸的。”
“爹爹,我不会逊色的。”一直沉默的末尘,突然开口,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沈如峥眉头一扬,自豪道:“那是自然,我的女儿,本就是人中龙凤。”
罗子明:“……”对,对,就你们父女最了不起了。
罗子白很快就有了燕七的行踪,可是将他带回来却有些难度。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沈家父女,面对武功高强又会迷魂术的人,真的很难办啊。大费周章也只是将他困回江临城,可要人家心甘情愿的给你办事,他们也有心无力啊。
于是,沈如峥大手一挥,派出了专门对付风流七少的杀伤性武器——末尘。
☆、第36章 第36章 贫僧救施主于水火
华夏国最大的青楼——云梦泽,向来都是人流聚集之地。而今日,江临城的云梦泽分店,更是人声鼎沸、人来人往,因为三年一度的“铜雀台”又开选了。
这铜雀台的选拔,不是为了选花魁,而是为了选云梦泽的下一任楼主。成了云梦泽的楼主,自然就是要将美人锁进来,将客人吸引来,将银子赚回来。所以这铜雀台之选,就是当家候选人之间经营的较量,当天必定花样百出、费尽心思准备节目,拉取客人们的票。
距离节目开场还早,而云梦泽早已经人满为患,楼上火热准备着的一个厢房中,突然传出一声暴喝:“什么?你说人都不见了!”
听见丫鬟的回禀,女子不可置信的大叫起来,一旁的男子立刻上前,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抚道:“解语,不要动怒,形象,注意形象。”
“哦,对,形象,形象。”花解语顺着他拍背的节奏,深呼吸了几口气,冷静下来,又楚楚可怜地看向身旁的男子,“可是,连容,我的人都不见了,我的竞选节目怎么办呢?”
“没关系,没关系,可怜见的。”见她这样子,连容心疼不已,顺势将她搂入怀里,安抚道,“大不了就不要这楼主位置,我养你好了。”
“你休想!”一听这话,花解语立刻推开他的怀抱,信誓旦旦道,“我是要到燕京,成为天下所有云梦泽当家楼主的人!”
一说到这个问题,她虚伪的外表就会自然瓦解,毫不意外的炸毛,要是外界知道温婉优雅的解语花其实是装出来的,不知道会不会幻灭。
“好,好,你一定可以成为楼主,我就等着当楼主‘夫人’好了。”连容立刻嬉皮笑脸的讨好道,一点也没有当代男子应具备的大男子主义。
不是第一次惹恼她,连容也不指望就能说服她,反正他等了她这么久,也不在乎继续等,只要她高兴就好。
花解语勉为其难的皱了皱鼻,算是满意他的答案,气一消,又犯难了:“人都不见了,怎么办啊?”
连容皱眉凝思,提议道:“要不,我去买通所有客人?”
“你敢!”花解语咬牙威胁。
连容也犯难了,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的眉头干瞪眼,突然听见开门声,两人同时向门口看去,顿时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粉嘟嘟、俏生生的小娃儿,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乎在仔细回忆着什么。
屋外,顺利将末尘带到目的地,现在悬挂在房梁上的范斌,恨不得一脚踢向下面那个光头。路痴这一点不靠谱,他也就忍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不是说好的过目不忘吗,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忘记台词了!
在关键时刻坑爹掉链子的末尘,站在门口呆愣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们需要我帮忙吗?”
范斌脚下一滑,险些摔下来,这坑爹孩子,我们设定的情节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你这么直白,谁会上当啊!
花解语和连容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看向她,异口同声道:“要!”
“好。”末尘回答得干净利落,在举步踏进门的瞬间,还不忘将手背到身后,竖起拇指,做了个先前约定好的动作。
见状,范斌简直绝倒,该记住的不记住,无关紧要的你倒记得清晰而明确。
不管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