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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老爹,饶是李萱活了两辈子,依旧不知道如何评价,哪怕当世大儒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说好不算好,说坏也不坏,反正就是混。
    调任回京,是李崇福一生中做过的为数不多的努力,他求了老爹,求了大哥,眼泪巴巴,一封信接着一封信地往京里递。
    到底是老儿子,虽说胸无大志,但也没惹祸不是,比别人家的败家精强多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且人啊,年纪大了,就喜欢儿女围在身边,谁不喜欢子孙满堂呢。
    老国公点点头:那就回来吧!
    虽说弟弟不成器,但到底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而且不成器也有不成器的好,不像是老谁家那小谁,精明是够精明,但是闹心啊,天天虎视眈眈盯着自己大哥的爵位,不像是他弟弟,瞧着就安心。
    世子招招手:行,回来吧,大哥给你想招!
    然后,李崇福两口子就卷着包袱乐颠颠回京了!
    上辈子,他们家是这样回京的,那这辈子呢,又是为着什么?
    李萱很好奇。
    她歪在冯氏怀里,白嫩的小胖手支着下颌,眨巴着水雾的桃花眼认真地看向父亲。
    李崇福被李萱的小样子萌住了,自信心暴涨,难得吹了点牛、逼。
    吹牛、逼是男人的天性,哪有不吹牛、逼的男人呢!
    仗着女儿年纪小,还不在身边,什么都不懂,李崇福开始吹了:“爹爹治理有方,当官一任,造福一方,恐怕是上官看中爹爹的能力,所以调任回京。”
    李萱:→_→
    爹爹,咱能不说谎么!
    相比李崇福,冯氏要实诚些,不过她也没揭穿夫君,而是补充了一点,最重要的一点:“大概是你祖父和大伯从中斡旋。”
    李萱听得更懵了,什么是大概,她忍不住问出口:“爹爹没有写信,求祖父么?”
    李崇福冯氏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女儿还在别庄里呢好不好,他们俩恨不得待在青州一辈子,怎么可能主动要求调任回京。
    那到底是为什么啊?
    看爹娘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这回李萱真懵了。
    为什么会提前回京呢?
 第13章 变化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为难谁也不能为难自己呀!
    李萱打了个哈欠,她有点困了,转个身,将小屁股对着父亲,脑袋埋到母亲怀里想要美美地睡一觉。刚摆好姿势,脑子突然又想到一件事,也不知道爹爹这次回京,谋的是什么职位,她记得上辈子,是个正六品的太学博士。
    可能也是因为父亲官职太小的缘故,虽说李萱是忠德公府的嫡孙女,但也不太受其他贵女待见。
    见女儿歪着小脑袋瞪着圆溜溜眼睛,好奇地问他职位时,李崇福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豪情。
    哈哈哈哈,他真是要得意死了,之前敢在女儿面前小吹一番,也是因为他调任的职位高。
    “从四品上,宗正寺少卿。”李崇福勉力想使自己看上去淡然一些,不要太臭屁,但那上扬的嘴角却已经出卖了一切,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宗正寺少卿?从四品上!
    李萱眼睛嗖地瞪圆,嘴巴都惊讶得合不拢了。
    爹爹在青州任别驾,青州算是上州,是以青州别驾是从四品下。按理来说,地方官调任京师,都会降半格,爹爹上辈子降了好几格,一是因为京师没有合适的职位,二就是他自身能力不出众,家人也对他不报什么希望,只要平安稳定就好。
    这辈子,怎么差这么多!
    人家优秀的官员都还要降半格呢,她爹居然不降反升,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
    瞄见小女儿震惊又崇拜的目光,李崇福第一次感觉升职的妙处,自信心爆棚。哇哈哈,以后,他要更努力,做更大的官,让女儿更加崇拜他。
    想到这,李崇福又得瑟了一下:“据传,这次为父能调任宗正寺少卿,多亏了太子殿下的举荐,想不到太子殿下这么看重我,伯乐啊伯乐。”
    太子殿下?
    ⊙▽⊙
    李萱再次懵逼,这又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上辈子根本就没有太子!
    李萱上辈子过得浑浑噩噩,脑子笨,虽然很多事都知道,都看在眼里,但并不懂他们内在的联系,只是生硬地装了很多繁杂信息。
    这辈子,她虽然被隔离别庄,不与外界沟通,但脑子却奇迹般地开了窍,很多上辈子懵懵懂懂的事情,这辈子都看得清清楚楚,透彻了解。
    前世,顺宗之所以迟迟未立太子,是因为有这样一桩缘故在。
    先帝,也就是顺宗的老爹,肃宗,特别喜爱小儿子萧诚,想把皇位传给他。可是当时萧诚才五岁,主幼国疑,肃宗实在放心不下。
    当时顺宗是皇长子,三十大几了,膝下依然无子,又是出了名的忠厚孝顺,所以就从他那倒了一手。
    肃宗的想法是,把皇位传给顺宗,顺宗无子,等小儿子萧诚长大成人后,再把皇位传给萧诚。
    想得挺美,可惜中间却生了变故,老皇帝肃宗刚驾崩,顺宗的嫡妻云氏就御医检查出来,怀有三个月身孕,6个多月后,顺顺利利产下一个健康的皇子,也就是萧瑾。
    这可为难死了顺宗,你说咋就那么巧。
    顺宗是老实人啊,自己都有儿子了,还惦记着死去老爹的话,为了让小弟弟萧诚日后能名正言顺地继位,他硬是没有将本属于嫡妻云氏的皇后宝座给她,只册封她云贵妃。
    萧瑾也从嫡子变庶子。
    为了显示立萧诚的决心不变,顺宗还把几位位高权重的老臣给萧诚做师父,划归到萧诚一派,李萱的祖父,忠德公就是其中一位。
    有些时候,决心并不代表真心,顺宗虽然极力表示日后由萧诚承继大统,但立他为太子的诏书却迟迟不下。
    后来更是以让萧诚立军功的名义,将他送去战场。萧诚在那场战役中失去了一条腿,之后日渐消沉阴郁。
    对比于萧诚的不成器,皇长子萧瑾却明朗能干,有储君风范,当时朝中风向皆倒向萧瑾,朝臣几次集体上书请立萧瑾。
    萧诚也识时务,见大势已去,就主动上书请辞,说难堪大位,想要回封地。
    最后,顺宗百般无奈,被迫立萧瑾为太子,然后哭着离世,说是对不起老父。
    这一切的一切真像是一场戏!现在想想,李萱其实挺能理解萧诚的,他这辈子活得实在窝囊。先是拖延到20大几,才娶上媳妇,没过几天好日子吧,又被送去战场,失去了一条腿。最后,他都已经一退再退,只想回封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萧瑾居然还不放过他,将他的妻子夺走。
    这种羞辱,若是不反叛,还不如一头撞死!
    说到底是顺宗父子欺人太甚。
    李萱回忆了半天,绞尽脑汁,她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个太子是怎么来的!
    顺宗虚伪好面子,立萧诚,他内心肯定不愿意,上辈子,都把萧诚蹉跎到二十五六了,还不让人家入朝听政,建立自己的班底。
    若是立萧瑾,他又抹不开面子,毕竟老爹交待过,朝中人人皆知,让他当众打脸,着实下不去手。
    所以,这个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萱看向爹爹,故作不懂,一副孩童的天真模样:“爹爹,太子是什么?圣人的儿子么?”
    “也可以这么说。”李崇福点头,开始滔滔不绝起来,“说起当今太子,那真是英明果敢,神武不凡啊,年不过十五,就平突厥,捍南疆,战功卓绝。小小年纪入朝听政,一番言论见解,连那些老臣都自愧不如。”最后,李崇福感叹一句,“陛下后继有人啊!”
    李崇福那那边滔滔不绝,李萱却全程懵逼!
    爹爹口中的太子很显然就是萧瑾,没错!
    不过,萧诚跑哪去了!
    这怎么跟上辈子一点都不一样啊,萧瑾那货什么时候英明果敢,战功卓绝了。算算年纪,他今年应该有十五,他这会不是应该天天跟在堂姐李元屁股后面跑么。
    李萱总觉得老爹口中的和她认识的萧瑾不是同一个人。
 第14章 回京
    李萱上辈子锦衣华服,后来又许给萧瑾,夫荣妻贵,随着他一路升职,像是坐了火箭一般,蹭地一下就成了皇后,大周最最尊贵的女子。
    可惜,身份是尊贵,衣食住行也精致讲究,但这性子却越养越小气,胆小怯懦,什么都怕。有时候想想,李萱觉得自己上辈子活得可真憋屈啊。
    身为皇后,在自己的凤仪殿里喝口水呛到,顷刻间就传得满宫皆知,被宫女内侍笑话失仪,萧瑾知道后,不仅不斥责宫人,还要讽刺她连喝口水都会呛到。
    这宫里人本就是看人下菜,捧高踩低,最是势利不过。
    圣人那么明显地看不上皇后,谁又能真正尊敬她呢。
    这辈子,她虽然在小小的别庄长大,日子也是摸爬滚打,但性子却越发疏朗大气。
    这世间,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李萱仰躺在冯氏怀里,翘着二郎腿,两只小嫩手还捏着小刀片,比比划划。
    看得冯氏和李崇福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姿势真是一点都不淑女,而且还拿着刀片,哪有小娘子家家的,小小年纪就玩刀。
    二人对视一眼,传递着心意相通的信息。
    冯氏眯眼,眼刀飞向李崇福:你去,让女儿把刀拿下来,伤到手怎么办?
    李崇福一个侧头躲开眼刀,闭眼装死:不行,女儿刚接回来,我不想她讨厌我,你是母亲,你去,她这么依赖你。
    他又把球推到冯氏这,冯氏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两人互相推,谁也不想惹女儿不快,最后只能瞪大眼睛,一直盯着,小心翼翼看着,不要让李萱伤到手。
    李萱刚开始没意识到这个问题,毕竟她在别庄随意惯了,二郎腿以及摆弄飞刀都是习惯。九娘从来不管她这些,只是不许她翘太久,毕竟跷二郎腿对身体不好。
    只要是对身体无碍,不影响美貌和身段的动作行为,九娘从来不禁止,甚至还反过来夸她,说她举止落拓,有名士风范。
    所以,等李萱意识到这里不是别庄,父母也不是九娘,想要将收敛时,才发现,父亲母亲没有像前世那样呵斥她,反而笑意盈盈。
    咦?有意思!
    李萱随手挽了个刀花,小露一手,意图试探父母。要知道,上辈子,冯氏管她极严,几乎是控制,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甚至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必须由她决定。
    像是在马车里靠着她的行为是绝对不被允许的,更别说躺着了,还翘着二郎腿。
    她还记得上辈子回京时,她一直老老实实跪坐,一路下来,腿麻得都走不了路。大周胡桌胡凳风靡,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居家都是用胡凳。
    毕竟,有舒服的法子,谁愿意自讨苦吃。
    只有在极正式的场合,才会跪坐。或者是一些老贵族,死守规矩,看不上胡凳,觉得双腿垂落是一件极为失礼不雅的事。
    冯氏就很古板,许是因为出身低的缘故,所以对李萱处处要求严格,争强好胜。
    炫了刀技,发现父母没反应,李萱觉得有趣,又炫了几次,想要看看父母的极限在哪。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