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要吃葡萄。”这下盛子骏倒是摆起少爷架子了,乌溜溜地眼珠一转就示意着朱昔时,盯上了手中的紫玉葡萄,还带了点小条件:“要去皮儿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朱昔时也是极好脸色的笑着,一把抓过他手中那串紫玉葡萄,挑了个饱满的就细细地剥去皮儿,拈着纤纤玉指塞进了他的小嘴儿。
“盛大爷奴家服侍地可满意?赶紧说说看,有什么法子?!”
一颗葡萄嚼在嘴里,那甜得,快没把盛子骏得瑟的小脸给笑烂了;微微地扬扬下巴,又示意到:“周到。继续。”
哭笑不得朱昔时,又只得继续服侍起眼前这位爷,耐心地等着盛子骏开金口指点迷津。
“前些日子,我啊得了些苗疆的蛊虫,叫做‘脂蛊’。经我细细的研究,发现这些小东西居然能快速地消化动物油脂,还不破坏人体的机能,不妨在她们几个身上试一试。”
蛊虫?!虫子种在人身上?顿时一股恶心感直窜上脑门,手中一颗剥皮儿的葡萄也抖落在地上了,朱昔时满脸担忧地急问上盛子骏。
“这法子安全吗?人命关天的大事,可别闹出什么事端来。”
“哥哥我既然敢说,自然是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我们做医者的,时时刻刻都把患者的生命放在第一位,岂能儿戏?”
盛子骏这么自信的保证,朱昔时心中那股紧张倏然间松了不少,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多问了一句。
“想想老是有虫子在身体爬来爬去的,好恶心……一但瘦了,这些虫子怎么从她们身体里取出来,难不成要动刀子?!”
想想这古怪的法子,朱昔时皱着眉头就摇摇头,全身麻麻的。
“这些事情还用你操心?!自然是每隔一定时间用药物为她们的身体驱虫一次,难不成等她们几个成为这些‘脂蛊’*巢?放心,这法子我反复试验过多次,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
得了大保证的朱昔时终于松了口大气,点点头,可倏然间又想起了什么,便马下脸来质问起盛子骏。
“盛子骏,你既然有这么好的办法,为什么先前不曾用在我身上,害我白白吃了近两年的苦头?!”
这么一问,盛子骏的笑容倒是挺尴尬的,不过脑子还是机敏,灵机一动就想好了应付了朱昔时的话。
“美人,那时候这法子还不成熟,我敢随便在你身上试蛊么?再说了,你喜欢这些小东西日日夜夜在你的皮脂里蹿来蹿去么。”
一想到这虫子“蹿来蹿去”的感觉,朱昔时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一个小脑袋跟拨浪鼓般谢绝到。
调试了那恶心的感觉,朱昔时又望上院子里在做强化体能训练的张小蕊,不禁对盛子骏说到。
“既然有这么简便的法子,她们如今受的苦是不是该减少些?”
“千万别。”突然间,盛子骏就打断了朱昔时这个提议,“这些训练一点都不能少。使用‘脂蛊’的法子虽然见效快,可是配合日常的体能训练才能使身体恢复地更匀称。再说,你不是也想通过这些苦痛经历,给她们上一堂深刻的人生功课吗?经历苦痛,才知道什么来之不易的快乐和幸福。”
盛子骏这番在理的话,顿时让朱昔时点头认同,心中也是涌起感慨万千。是啊,人生本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快乐,越是用力地付出汗与泪,等到收获的那一刻,那丰硕的果实才显得更加香甜。
自己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如今的每一天,都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甜。
转而间,盈笑满怀的朱昔时,彻底洗去了先前的烦躁感,俏皮地逗趣上身边的盛子骏。
“咱们的骏儿,可真是我的福星!就是时不时地闹小调皮~~”
再次揉搓起盛子骏的俊颜,跟个撒气的小娘子抱怨了几眼,他也被这笑得朗月般开怀的女子给感染了,满脸都是幸福洋溢,反手揉捏起朱昔时的脸蛋。
“谁叫我盛子骏天生木头,傻头傻脑地跟着你这蛮横霸道的丫头厮混,还甘之如饴呢?劫数啊劫数……”
漫天星光下的廊檐边,这对牛皮糖般的男女,一直将这份欢声笑语传递地很远很远……
第一百四十六章 怒火中烧
“快让让,让让!大夫,救人啊!!”
树上的知了,被“蜕蝶医馆”门前一声疾呼给震慑住了,立马止住了聒噪的叫声。正在药堂捣药的朱昔时错愕地抬起头,便瞧见门口黑压压的人影朝药堂涌来。
心头一颤的朱昔时急忙放下手中的药杵,提着青纱裙奔了出去;跃过那些七嘴八舌的围观者,眼前的一幕也是把她给震呆了。
只见一个壮汉背后,奄奄一息地趴着一位女子,发丝凌乱,一张小脸上尽是大大小小淤紫,一只吊在壮汉腰间的手上还可见斑斑鲜红欲滴的血迹,让人看得心中发粟。
骇然之际,朱昔时已经奔至了来人身边,一边帮扶着,一边急急地大喊到。
“盛子骏,盛子骏,快出来!”
此时也听见医馆大院中动静的盛子骏,急匆匆地领着福禄出了诊室,瞧见壮汉背上那姑娘的模样,倏然间神色也是一变;上前就探了探了女子的鼻息,端详了她的瞳孔变化,当机立断地做出了回应。
“快!将这姑娘送到诊室!”
焦急的朱昔时点点头,领着那壮汉就朝诊室方向急急奔去,而盛子骏深吸一口气,立马对身边目瞪口呆的福禄发话到。
“福禄,赶紧去取一枚‘还魂金丹’来。”
得令的沈福禄也是收住自己的惊骇,火急火燎地去药堂取药。盛子骏正想转身回诊室,却见这些凑热闹的百姓依旧在药堂门口叽叽喳喳着,心中顿时有火了。
“看够了就赶紧散了!要耽误了那姑娘的诊治,你们也是帮凶之一!”
火药味甚重的一句,顿时让这群凑热闹的百姓脸色悻悻。在盛子骏愤然离去的身影后嘀咕了几句闲言碎语,也是乖乖地撤离了。
此时跟着入了诊室的盛子骏,瞧着诊榻上那素裙尽染鲜血的女子,面色间的凝重更加深了。
“师父,‘还魂金丹’!”
情况危急,盛子骏接过福禄递来的“还魂金丹”,就径直走到诊榻前对面色焦急的朱昔时嘱咐到。
“扶好她。”
就着朱昔时的揽靠。盛子骏即可掰开了女子的檀口。将那枚“还魂金丹”塞入了她口中,而福禄也是眼色极快递来一杯温水,交由朱昔时为那姑娘灌服金丹。
“盛子骏。这姑娘下身还在流血!怎么办?!”
一边辅助那女子服下金丹,一边朱昔时又注意到那诊榻被血染红的褥子,脸色更加慌张了。自然是瞧见了这一幕的盛子骏,勾着一双倒八字的剑眉。朝一旁的福禄快速吩咐到。
“金针!”
半刻都不敢松懈的福禄,立马取来盛子骏平日里施术的金针包。面色沉沉的盛子骏一摊开,手如灵蛇出洞般拈起一根细细的金针,开始为这命悬一线的姑娘施针。
施针期间,诊室内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万分地巴望着盛子骏将这姑娘从鬼门关拉回来。
约摸一炷香后,盛子骏将最后一支金针从那女子身上抽回,声音疲惫地交代到。
“福禄。去取一小玉匙‘雪蛤活宫散’,小半碗六分热温水。融了给这姑娘服下。”
“嗯!好……好的,师父。”
额间已见密密的大汗,盛子骏执着袖子拂了拂,缓声招呼到满脸担忧的朱昔时:“放心,命保住了,先放这姑娘躺下吧。”
惊心动魄一场,听见盛子骏这么一说,朱昔时顿时跟吃了定心丸般,七上八下的心落地了。小心地将肩头昏迷的女子放躺下,朱昔时看着这伤痕累累的女子,心还是不时的在发抖着。
“这姑娘一身伤因何而起,如此严重?!”
“被人施暴毒打,导致小产血崩。幸好救治的及时,不然后果真不堪设想;等这姑娘醒了,还需细细地调养,将腹宫中的碎胎排出。”
听到这番原委,朱昔时那惊慌失措的小脸上顿显怒色。谁这般丧尽天良,对个弱女子下如此重的手?!不平的目光顿时转向那壮汉身上,汉子也是蓦地明白了朱昔时怒意为何,连忙摆手解释到。
“姑娘千万别误会,这不关我的事情!在下也是出于好心,不忍这小环丫头丧命荒野,冒着危险偷偷将她送到医馆求医的。真的!”
小环?!见这壮汉一口道出了女子的名讳,朱昔时目光中的怀疑更加重了。
“你既然认识这小环姑娘,为何要眼睁睁地看她遭人毒手,差点送了性命。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姑娘,你这真是冤枉在下了!对于小环丫头的事情,在下一个贱奴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面对着哭丧着脸,极力为自己辩解的汉子,朱昔时和盛子骏都觉得里面的事情不简单,似乎另有隐情。
缓过气的盛子骏,稍稍安抚了下神色激动的朱昔时,便客气地询问到壮汉。
“大哥你别急,我们也不是不明事理乱冤枉人之辈;这姑娘的伤是怎么来的,还请大哥细细说说。”
“不瞒大夫,小的其实是金陵巷‘柳烟阁’中的一名墩子。”
金陵巷,柳烟阁?!壮汉一言,顿时让朱昔时和盛子骏都傻了眼,那……那不是个男子寻欢作乐的烟花之地吗?这姑娘和这壮汉认识,那她?!他们不是笨人,骤然间就明白了这姑娘的身份。
“这小环丫头,是两个月前被人强行卖进柳烟阁的。小环性格刚烈,自从进了院中,一直不肯屈从老鸨的威逼接客;不仅日日遭人毒打,还不给饭食,企图以此逼她就范。小的见这丫头是个可怜人,时不时偷偷给她送些剩菜剩饭,总算助她熬过了些日子。不想小环这丫头被卖入院子时,已经怀有身孕,如今显出了孕相自然是瞒不过老鸨的毒眼。于是逼着小环把腹中孩子打掉,结果她抵死不从反遭毒打,院子的护卫一时下手没轻重,以为将小环丫头打死;为了脱罪,他们悄悄将昏死的小环丢弃在城外荒郊,要不是在下即使赶到救助,恐怕她……”
听了壮汉细说了其中的原委,朱昔时这才明白自己错怪了好人,羞红着脸连忙向他致歉起来。
“小时一时气急,错怪了大哥,还望大哥多多包涵。”
这壮汉也是个憨实人,憋红了脸直挠着脑勺子,急忙推辞到:“姑娘折煞小的了,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就觉得小环这丫头太可怜了;小小年纪遇人不淑,被人抛弃后居然还卖入了那种地方。”
说到底,还是那负心汉才是罪魁祸首,朱昔时怒目一转便直直询问到壮汉。
“不知大哥可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狗崽子,将小环推入那样的火坑中?”
“小的也不是太清楚。只是听小环丫头略略提到过,她本是宫家府上的小丫鬟,那男人好像是宫家人,而且身份极尊贵。”
宫家?!朱昔时听到这一大家子,脸上也是显出了疑惑不解。这宫家究竟是什么来头,有多财大气粗,居然敢背地里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大哥口中的‘宫家’,可说的是这名满大宋的第一商豪‘宫徽商家’?!”
“正是,正是!”
见盛子骏率先反应过来,壮汉立马点头示意到,看着诊榻上昏睡着的小环,他的表情也颇为无奈:“像宫家这样的皇亲国戚,哪个平民老百姓敢轻易招惹?!即使有什么冤屈也只能朝肚子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