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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大娘这冰镇酸梅汤真是做得酸甜可口,回味生津,竟有些舍不得喝了。”
“原来是这样……大娘还以为不合姑娘口味呢。厨房中还镇着些,若是姑娘觉得不够。大娘再去取便是。”
“够了,够了。好东西大家分享。天热,回头麻烦大娘给宫大哥那边送些去。”
“姑娘考虑的周全。”
和旁人说说笑笑,朱昔时那碗酸梅汤不知不觉见了底,沈大娘悬着多时心也落定下来。
希望今后诸事能变得一帆风顺。
三日时光。一切平静无澜,慢慢让戒备的心慢慢松懈下来。
二更天,夜露凝重。
“吱噶、吱嘎”一阵作响。顾妙晴房中的门栓顿时松开了。夜风破开房门鱼贯而入,天幕之上垂下的星光顿时如一把利刃般。剖开了房内的昏暗。
沉浸在迷迷糊糊的梦中,耳机间传来嗒、嗒、嗒的声响,接着又是一阵尖锐的钝器撞击声划破了不安的夜,倏然间让榻间休息的顾妙晴惊觉而起。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借助着撒进星光在声响传来之处望了望,朦胧暗色中顿时勾勒着一方白白的人影,正定在榻边三尺开外的地方。
三更半夜遇上这番光景,顾妙晴全身不禁哆嗦起个凉头心肺的冷噤。
“谁?谁在那?!”
榻间的顾妙晴半撑着身子坐起来,右手倏然握住自己那条“龙缠丝”,警觉地质问到对面那道白影。顾妙晴向来不信鬼神之说,若说世间真有什么鬼,那也是故弄玄虚地装神弄鬼。
严声过后许久,屋内却安安静静不见动静,此时睡意全消的顾妙晴,心中戒备又提高了几分。
“是谁,再不吭声,别怪我不客气!”
元气未复不说,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顾妙晴断不敢贸贸然出手,只能依仗着气势压制着对方。可绷紧的神经还未筹划出个恰当的对策,一道凌厉的寒光便突然朝顾妙晴扑闪而来。
杀气!武者的本能反应,顿时让顾妙晴脚掀起被子抵挡,整个人朝床榻内侧躲避。
须臾间,裂锦之声奏响在耳际,全面打响了顾妙晴的防备之战。借助棉被的掩护,顾妙晴快速地翻冲出空间狭窄的床榻,地上一翻腾,手中的“龙缠丝”就如灵蛇出窍般朝白影攻去。
“铛”一声作响,顾妙晴感觉到自己打出的“龙缠丝”似乎打在什么金属器物间,迅速地被弹在一边;而房间里光线太暗,不利于近战,顾妙晴即可朝门口星光盛耀处退守去,同时好观察对方下一步的举动。
退守拉锯战中,顾妙晴渐渐看清楚了黑暗中那道白影的真容,可脸上的镇定却在明了中一点点流失,变成了惨白之色!
星光下,一身素色中衣的朱昔时披头散发着,手中提着一把寒光湛湛的尖刀朝顾妙晴步步逼近而来,黑色双瞳如蒙尘之珠毫无半点光彩,活似一具行尸走肉。
这番变故,着实乱了顾妙晴心中方寸!
“小……小时姐?!你怎么了?”
惊惧地一唤,可朱昔时却置若罔闻,提起手中的尖刀就朝顾妙晴猛刺去;动作间笨拙且全无半点招式可言,顾妙晴虽能轻易躲过,可却狠不下心还击。
攻守僵持之下,这杀招间简单中透着无情,刀刀间险险环生。
“小时姐你醒醒,我是妙妙啊,小时姐……”
一声声惧惮地唤着朱昔时,左躲右闪的顾妙晴依然期望着朱昔时能及时醒转过来,可她手中不断刺来的尖刀,反反复复地摧残着顾妙晴脆弱的理智;退让之间逼入死角,朱昔时陡然划来的一刀顿时切开了顾妙晴左臂间的皮肉,鲜血如催开的红梅染在衣袖间。
顾妙晴踉跄退了几步,不想穷追不舍的朱昔时又补上刀来,顾妙晴出于自我防备即可放出“龙缠丝”,将朱昔时提刀砍来的右手给束住。手劲一收,顿时朱昔时被拉拽起朝雕花门栏处撞去,一阵巨大碰撞倏然间划破了这幽静的夜!
第两百九十六章 疯魔女
一时间下手过重没控制住力道,顾妙晴也不顾自己有伤在身,连忙上前查探朱昔时的情况。
只是还为挨着对方分毫,突然趴在门脚下的朱昔时又撑起身子来,顾妙晴惊然地拽着“龙缠丝”连忙闪到一边,紧张地观察着朱昔时的一举一动。
重摔之下,朱昔时表情依旧麻烦,眼神空洞,似乎完全不知疼痛是什么感觉。星光之下的朱昔时周身散发着湛湛寒气,呆滞的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顾妙晴身上,迟钝的动作间,手又不自觉地朝那把落在旁边的尖刀摸去。
朱昔时此时完全沦为一具没有感情可言的杀人工具,与顾妙晴至死方休。
“小时姐,你究竟是着了什么魔,我是妙妙啊!”
心存奢望地一唤,希望沉沦魔障的朱昔时能及时醒转,可面对拿起尖刀再次刺向自己的朱昔时,顿时将顾妙晴的期望化成齑粉。
杀,是主宰朱昔时神智行动的唯一念想,而被迫反击,是顾妙晴唯一的出路。
一刀悬之又悬地从顾妙晴脸侧划过,她迅速地退到了屋内的梁柱边,而此时朱昔时也紧随其后追了过来。朱昔时刚举刀扑过来,顾妙晴立即回转过身,手中的“龙缠丝”游龙惊鸿一扬,丝带绕梁而上,瞬间便将朱昔时捆在了柱头上。
仓促间发招,不想柱头上困住的朱昔时左手还落在束缚之外;死命地挣扎了几下,朱昔时顿时用左手接过右手间的尖刀,使劲全力地砍着困住自己的“龙缠丝”。
“龙缠丝”柔韧如钢,顾妙晴根本不担心一把普通的尖刀能将它斩断;可是心智尽失的朱昔时完全不顾惜自己,尖刀险而又险地在她身上要害游走着。没两下她身上素色的中衣便浸出了斑斑血迹,这种愚钝的自救方法在顾妙晴眼中无疑是自残行为。
情急之下,顾妙晴扬起手刀便向朱昔时颈子间劈去,这一道劲力下去倒是让朱昔时当场昏厥过去,阻止了事态进一步恶化。
左臂上的刀伤疼得顾妙晴一脸冷汗,收了朱昔时手里还紧拽的尖刀,她连忙奔出屋子呼救起来。
……
一个不平静的夜晚悄然过去。而浑然不觉的朱昔时在清晨第一束微光中睁开眼。
醒转来的朱昔时。第一感觉就是全身酸胀无力,仿佛干了一天力气活儿般难受。
身体难受倒是其次,奇怪地是自己的卧床边此时站了不少人。像看什么稀罕的动物般围观着。
更了不得地是,见自己睁开眼瞧他们,以盛子骏为首的几人突然像躲避瘟疫般退后了几步,与自己保持起距离对峙两边。
大清早。女子闺房,男男女女异样的眼光。让朱昔时作何感想?顿时间朱昔时慌到了极点,放声尖叫起来。
可就是这一声不理智的惊叫,在对面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快,用绳子捆住她。别让她做傻事!”
最先反应出口地是顾妙晴,朱昔时清楚明白地听见这一句反而收住了惊叫之声,不想宫府里两下人就凑上前来。亮出绳子强行将自己给绑住。
“你们干嘛绑着我!快给我松开!!”
朱昔时惊恐万分喝斥着无理的下人,可在场的宫逸涵、盛子骏、顾妙晴谁也没出声相帮。更是让朱昔时感到莫名的惊惶。
“妙妙!”
顾妙晴面有疑色,忍了忍,没动。
“盛大爷!……”
转而唤上盛子骏,他也是一脸作难相。
大家的熟视无睹急得朱昔时眼泛红,拼劲力气地与捆着自己的下人抗争着,嘴里无助地嚷着。
“你们到底着了什么疯魔这般对我,就是拉出去砍头也要给个明白……”
“住手!你们都先退下。”
此时缄默已久的宫逸涵,突然吭声喝止到府中下人,乱作一团的场面顿时消停住了。
“宫大哥不可!万一……”
昨晚的事情顾妙晴心有余悸,她拿不准朱昔时是真清醒还是假糊涂,急急劝阻到宫逸涵。
“我心里自有分寸。妙妙,若小时真有什么不对劲之处,难不成要绑她一辈子?”
“这……”
突然间顾妙晴也是一阵哑然,半响接不上话来;宫逸涵抛下顾忌深深的两人,径直上前询问到半捆着的朱昔时。
“小时,你可认得我是谁吗?”
“宫大哥,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是我在发梦,还是你们故意逗我?”
朱昔时略带哭腔的声音,顿时引得场上之人心头一颤,谁都听得清楚明白,朱昔时这有条不紊的话表示着她是真清醒了。
“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不记得了?”
放下戒备,盛子骏也连忙凑上前询问到朱昔时,他们轮番奇怪的话语真快把蒙在鼓里的朱昔时给逼疯了!
“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一觉醒来,个个都对我忌惮深深,我是杀了人还是害了命?!”
“小时姐好像真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怎么会这样?”
顾妙晴仔细观察了朱昔时一阵子,那惊惧之貌不是装就能装得出来的,想必刚才他们举动也是吓住了她。一时愧疚上心间,顾妙晴连忙奔至榻边,替朱昔时松绑到。
“对不起小时姐,你不知道昨晚……”
“妙妙,此时勿要再提,过去了就过去了。”
正欲向朱昔时坦白昨晚发生之事,宫逸涵却一口阻止她往下的话;顾妙晴思量下,还是将到了嘴边的话咽进了肚子。
太多怪异之举集中在当下,朱昔时再慌再笨也听得出大家有事相瞒,而那透着蹊跷的“昨夜”成为了考究的焦点。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能不能给个痛快,别让我瞎猜!!。”
又慌张地问了句,无助的目光突然间扫过顾妙晴左臂那浸血的纱布,顿时朱昔时心中腾起一阵不详的预兆。
“妙妙你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没……没事小时姐,是我早上不小心擦伤了手臂,不碍事的。”
满是马虎眼的敷衍,善于察言观色的朱昔时更觉得里面有文章,不想正欲追问,旁边的宫逸涵便催促上盛子骏。
“盛大夫,有劳你再仔细替她瞧瞧。”
瞧瞧,瞧什么?!意味深长的话,看样子大伙把自己当做了有病之人!
第两百九十七章 心寒之怒
望闻问切,取血验毒,查验过程繁复而慎重,而最终结果好坏都取决于面色谨然的盛子骏。
碗中的银珠依旧鲜亮如初,盛子骏那鼻息间过气凝重不堪,宫逸涵眉间川褶莫名地加重了几分。
“盛大夫结果如何?”
甚是疑惑的眸子扫了一眼惶惑的朱昔时,盛子骏也是轻轻摇了摇头。
“脉象平稳,血色鲜亮,完全没有任何异兆。”
结果出人意料,而朱昔时心中更添愤懑。
“我没病没痛的,好着呢!”
大费周章地诊断一番却换来这样的结论,朱昔时心中的怨气更盛一等,愤然地拉起被子钻了进去,破口大骂到。
“都给我滚出去!滚!!”
被朱昔时骂哄着的三人皆是哑口无言,面有尴尬;谁都有不可触犯的自尊底线,平心而论,朱昔时的撒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再次回忆到昨晚发生的事,绑在柱头间昏厥的朱昔时,左臂受伤的顾妙晴,遍布狼藉的打斗现场,这一切一切难道真是个误会?大家心中都雪亮着,这事不会是个误会那般单纯。
静持了片刻,宫逸涵还是顶着压力叮嘱了一句。
“小时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