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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宁成嗣老奸巨猾,为了压制何珩,在定国大将军大军开拔之后忽然调走了五百人,何珩不过是个土舍,官位差了好几级,在宁成嗣面前完全说不上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成嗣抽调走五百人,这五百精英一旦调走,他按照原计划在敌军后方骚扰不仅没有任何作用还很危险,没办法,只好兵行险招,转而强攻咔城,有漓水上游这一道天险,大理国完全没有料到何珩会破釜沉舟抢占咔城,几乎打了个措手不及。
可惜,何珩再怎么临阵应变,也改变不了宁成嗣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几乎延误战机的事实。
“宁成嗣打得一手好牌,早年投靠卢都尉,借了把梯子往上爬了,爬上去了之后,立刻翻脸不认人,投靠了如今的川滇巡抚,那个时候的新都尉,后来川滇巡抚往上爬,这个位子就轮到了他了!如今他帮助川滇巡抚遏制我,我有你!眼看不成了,立刻转投闫玉峰。
我年纪大了,只想把西南的局势稳定下来,可惜他差一点儿延误战机,这笔账,我还是要算的!”
何珩看了一眼定国大将军谢鸿,这个时候说话就得格外注意分寸:“是大将军自己英明,不过,容我说一句,他的马上就要调任了,而且,他是都尉有权调派军队。”
何珩的意思很明显,他有权调派军队,如果单纯是因为上次擅自调配军队而处置他,那么就没办法抓住他的把柄,到时候他有很多理由为自己推脱。归根结底宁成嗣不过是站在前排的小兵,动他不是重点,他背后的川滇巡抚才是大拿,可是不扳掉宁成嗣就没有办法动川滇巡抚,最后还是只能先动他,透过宁成嗣来给川滇巡抚试压。
其实从何珩这个角度来看,宁成嗣并没有对对宁国大将军构成很大的威胁,反而在无形中帮了他。
作为川滇巡抚的心腹,他是川滇巡抚抵制定国大将军谢鸿的排头军,他的作为起到了直接作用,可是从谢鸿到边关他一直都是无作为状态,否则谢鸿收编神机营也不会如此顺利。他表面上好像处处给谢鸿作对,实际上并不想做谢鸿和川滇巡抚之间斗争的排头军,他早就萌生退意了,他把何珩的五百将士调走一是为了给川滇巡抚一个交代,二是为了让谢鸿赶他走。
定国大将军怎么会不明白!宁成嗣一直不作为,却偏偏在临战前抽调五百军士走,这五百军士说重要能影响战局,说不重要也不过区区五百人,并不能完全左右战局,大理国那边还在调遣军队,他们这边打先手,没有何珩这一千五百人,也可以给大理国一个意想不到的一击,不会造成太大的打击,就是如果不把大理国消耗得那么惨,他们没有办法拿下泗州。
定国大将军这样做可能更因为意气用事!
定国大将军年纪大了,又在玩了多年政…治,早就是官场上的人精,他受不了的只怕是被宁成嗣算计罢了!宁成嗣逼得他必须用宁远,打了一套算计,拍拍屁股去别处上任,玩了多年阴谋诡计,最后被人家玩了一脸,以定国大将军的心气,不会忍下。
定国大将军这么急着要再宁成嗣还没有调任之前动手,无非就是因为宁成嗣又有了新的大腿,如果这个时候不动手,他调离了西南,定国大将军估计动不了他了。
然而从策略上考虑,定国大将军完全没必要在这个时候非要算账,要是换做何珩,他会高高兴兴的让宁成嗣去上任,把宁远拉拢过来,这样给宁成嗣买了个好,把宁成嗣留下来的势力收为己用,直接以宁成嗣为刀打川滇巡抚的反手。
但是何珩不说,这个时候川滇巡抚和宁成嗣相斗,他才是螳螂和蝉最后的那只黄雀!
“你好好准备准备,我替你写了请功表,估计你的新职位马上就要下来,你的位子由谁顶替,先锋神机营是你带起来的,谁最合适,你最清楚。”
“论作战能力是宁远,他还年轻,以后大有可为,但是论资历和经验还有管理军队的能力是许飞。”何珩没有明确指出哪个,不过他的态度已经十分明显了。
“宁远是宁成嗣的儿子。”定国大将军这个时候要整治宁成嗣,这个时候并不像提调宁远。
“这个……”何珩想了想:“据我说知,他们父子的关系不好。”
“哦……”定国大将军想了下:“这件事我还要再考虑,你去准备你的,你现在还是待罪出身,你父母的冤屈我了解,但是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官太太
何珩教月华骑马的时候明显情绪不高,带着月华骑着马儿走的时候,明显感觉何珩心不在焉,有一回他跑过了好远才发现月华在后面。
至亲至疏夫妻,月华知道他有心事哪怕是亲如夫妻,有些事情他不说,月华也懒得问。
“今儿就到这儿吧,改天!”月华实在忍不住了,说道:“回去吧。”
“嗯!”
月华心里有点儿火气,不过她没说话,两人还了马回去,三天之后何珩的调令下来了,七品的协领,月华也成了官太太,调令下来了,何珩那天去了趟军里做了交接就回来了,回来了不久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来家里道贺的很多,有月华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月华带着栗子和李家的一一招待了,到了晚上何珩才回来,月华也不问他去哪儿了,只招呼他洗洗睡觉。
何珩从回来到睡觉都很沉默,他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高兴的时候板着一张脸,不高兴的时候也板着一张脸,一般人无法从他的表情去窥探他情绪。
不过月华心细,他高兴的时候嘴角会稍微上扬一丁点,不高兴的时候嘴巴稍微抿紧一点儿,一般人以为他一直面瘫,月华能从细微的表情看出来。
两人躺在床上不久,何珩忽然转过身来一把抱住月华,嘴里轻轻的呢喃着月华的名字。
月华本来有点儿睡意,模模糊糊的睁开眼睛,轻轻的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睡吧。”大晚上的何珩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随口说了一句。
“你有什么事没告诉我,你难道不应该对我说吗?”月华有点儿生气,她不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这会子也忍不住追问。
何珩背过去了,没说话,不一会儿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月华躺着久久没睡着……
第二天,谁也不提昨天发生的事儿。
照理说,先锋神机营在这次战争中起了很关键的作用,几个年轻活泼的军士提议好好庆祝,何珩和许飞还有宁远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就是在那里摆宴席成了个问题,最后许飞一拍板,大家都决定去他家闹。
其实何珩作为老大,况且何珩还升迁了,最该办酒的是何珩,不过何珩本着一切低调处理为主,并不想为了一次升迁就摆酒庆祝,二则,何珩平时在军队里太严肃,底下的军士没人敢到何珩家里去闹酒,这无形中省了月华的事儿。
不过庆功酒当天,月华早上很久就起来了,带上几个仆人去徐家帮忙,红鸾找了酒馆子里的橱子,在家里忙活,月华招呼栗子她们去洗菜,搬桌子做杂事儿,自己去帮着红鸾招呼女眷。
月眉也来得早:“我来瞧瞧有什么要帮忙的,你们知道我不得闲儿,家里的谁人实在太多,可是咱们营的事儿我总得来不是,”说着对红鸾笑道:“这两个丫头给你使唤,都是家生子,没别的本事,就是会干活儿。”说完转头指着两个丫头的鼻子笑骂:“你们看好了,这位是许副营的夫人,她家没个仆人婢子打下手,我把你们叫来,你们好好听她的话,认真干活儿,回去一人赏你们一串钱。”一口气不带停,仿佛就她一个人在那里唱念做打,做全套戏。
红鸾吐了吐舌头,对着不喜欢的人偏生牙尖嘴利,立刻抿嘴笑道:“人真不够,你要真帮我怎么只带了两个丫头,快去把你家的仆人都叫来,人手不够我就只能支使你帮我剥蒜头了,咱们什么关系,以前一个宫里出来的,现在男人也在一个营里,你可别说不。”
月眉看了一眼红鸾笑道:“捻起一个蒜头,你让我帮忙我还不帮忙。”做模作样的在手里摆弄了一阵,看到有女眷来,立刻站起身来:“哎哟,桂英来了。”说着一阵风似的跑了,留下一簸箕蒜头儿。
月华看了一眼红鸾,又看了一眼月眉,笑了笑,心照不宣。
红鸾揽了揽月华的胳膊:“别理这人,我们进去说话。”
月华这人其实说心思深沉也深沉,说不深沉她这人性格很直爽,做不出明明很讨厌你却跟你关系很好的样子,上次的事儿她心里有疙瘩,这会子能跟红鸾保持表面上的亲近就很不错了,实在做不出这种亲密的样子,当下悄悄地把自己的手拿开,与红鸾隔开了一点儿距离。
红鸾脸色暗了暗,没说话,两人进了屋子,屋子里这会子正好没人,红鸾站在月华的对面,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华:“我知道我上回不地道,我也跟你赔了不是,你还要怎么着,是不是打算一辈子就这样了!?你要知道当时我也为难,我知道是那三个不地道,说你的坏话还被你知道了,可是你也知道我……我想着我与你亲近,我与那三个不熟,我就想着让你委屈一些……
我说了她们不好,她们回去传我的不是我不好做人,我说了你,你不会怪罪我,可是……我以前对你掏心掏肺,难道就是假的!?就上回一次我没做好你就怨我……
我就说一句话,你若真为了这事儿嫌弃我,咱以后各走各的道儿,你装着辛苦,我也看着难受……”
“……”
要说做人处事,红鸾确实有比月华厉害的地方,她这样当面锣对面鼓的很直白,似乎也很问心无愧的问出来,好像做错的真的是她。
红鸾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月华,在等月华的一句回答,仿佛月华不给个解释就没完了。
月华这人做事仔细周到,处事也还算圆滑世故,但是确实少了点儿气势。
气势这东西,不是说你平日里对人颐指气使就有气势,这种气势只有常年处在一群人的焦点中才能培养出来的,有了这种气势,即使你是错的,另一个人是对的,另一个人也会检讨自己是不是他自己做的不好。
月华在想,红鸾也是个宫女出身,为什么人家有气势,而她自己没有,以前在宫里的时候,但凡出身高贵自己品貌又不凡的人,身上都有这种气势,然而并不是只有出身高贵的人才有这种气势,一些宫女和太监也有。
不过再怎么辩解,也改变不了事实,月华没有正眼看她,过了半晌才回嘴:“你是在怪我小气,你赔了不是我没有原谅你,你一不小心翻了个错把簪子弄到了地上,摔断了,你捡起来再去首饰铺子修都有裂痕,何况人!你若真是实在人,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你以后对我没私心,我不会对你有假意。”
说着走了,出门的时候却撞见了多日…不见的宁远。(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二章 官太太(二)
宁远好久没有看见过月华,她穿着一件泥金色的缎面圆领袄子,衣服上贴了绣双鹦鹉的布贴,下边儿是酱红色的细褶长裙,十六岁的年纪穿泥金色配酱红色,头上梳着十字髻,全套的玳瑁发梳,端庄的气质压得住色,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一股子贵气。
她笑着跟自己打招呼,近在眼前却远在天边,礼数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