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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低。”
“因为他们经历过女学,知道女学只是给女学生们上学的一个地方,并不是洪水猛兽,不用大家如此防备。”黎宝璐略微沉吟道:“这样说来,女学这边的先生不够?”
“这一次他们共录取了十二个女先生,已经算是很多了,松山书院也只招了八个,其余皆是男先生。”
“你来吗?”
顾景云摇头,“我的时间不够。”
也是,顾景云不仅要教太子,男院那边的启蒙班任务也很重。
“翰林院让我参与修撰先帝时的史书,所以未来两年我会忙一些。”
黎宝璐惊讶,“他们不怕你诋毁先帝?”
顾景云瞟了她一眼,严肃的道:“为夫品质高尚,虽说平日里清高了些,但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我像是那种因为私怨就诋毁别人的人吗?何况还是一代帝王!”
“可你写实就算是诋毁了。”
“史本就以实为基。”
“你说的没错,但哪一位史学家在撰史时不做一番修饰掩喻?你老实说,你要用什么笔法写他?”
“放心,我还没活够,虽会写实,但也会掩藏锋芒,何况我只负责一部分,又不是一整本书都是我写的。先帝自六岁登基,一直到五十九岁,在朝五十三年。而我只负责他六岁至十六岁十年间外交这一块儿。”
“那时他还没亲政,涉及的主要还是朝廷中的其他官员,所以我就是想写他的坏话都没机会。”
黎宝璐认真的看着他,半响才若有所思的点头道:“我明白了,先帝前期承制于乾元帝,一切规制都遵从乾元帝时定下的办,当时乾元帝刚将鞑靼打压下来,两国议和,鞑靼称臣,震慑四境边国,无人敢犯。朝政上又有曾外祖把控,朝野一心,边境平和,各国交流变多,马市,茶市开放,可以说那十年间是先帝时期外交最为平和的十年,你若是修饰一番,那就只会更好。这就把其他官员撰写的后期外交显得更为动荡。”
没脑子的人看史书不会多想,看过也就觉得先帝前后期外交成就相差太大,可但凡有点脑子会想的,便知道前期之和不在他功,后期之动荡却是他之过。
顾景云摸摸她的脑袋道:“聪明,不过史书以实为基,就算我会修饰也是基于基础之上,不会过多夸大的。现在就看负责后期撰写那部分的同僚的文采了,看能不能在基础上为先帝开脱一二。”
黎宝璐:“以后这样修书的机会还有很多吧?”
顾景云点头,“我是不可能掌实权的,甚至在翰林院官职也不可能再升,自然就只能修书,不过你放心,长官们都知道我既要教导太子,又在书院教书,所以给我安排的任务都不会太重。后儿我休沐,你不是一直念着要去金海湖看荷花吗,我陪你一起去。”
黎宝璐眼睛一亮,正要说话,顾景云就补充道:“谁都不带,就我们俩去。”
顾景云耳朵尖微红,面色却淡然的道:“人多太过喧闹,吵得耳朵疼,就我们俩安安静静的去游湖。”
黎宝璐脸微热,扭过头去避开他认真炙热的视线,点头小声道:“好。”
顾景云心满意足的一笑,起身道:“我给你借了两本女学曾用过的教案,一会儿你看一下,不解的问我。”
☆、373。第373章 景美人美
六月正是京城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金海湖凉爽多风,加之荷花盛开,景色怡人,不少人都爱来这里游湖。
文会,饮宴,甚至还有人在湖边策马奔腾,黎宝璐才下马车便感受到一股铺面而来的青春气息。
因女学重开,京城对女子的束缚减弱,不少年轻女孩没有长辈的陪同也可以吆喝好友出行,让下人在湖边圈了块地,围上幔帐,铺上毯子便坐在里面谈天说地。
一阵阵银铃般的笑声从帷帐里传出,惹得在附近打马游湖的少年们神思不属,伸长了脖子一个劲儿的往那里瞅,差点从马上滚下去。
顾景云踏下马车,对二林挥手道:“你回去吧,不用再来接我们了。”
“是!”
顾景云上前牵住黎宝璐的手,笑道:“我们走。”
俩人手牵着手从草地上漫步走过,附近的少年少女不由都看过来,偷偷瞟着俩人牵在一起的手,心中大呼:好大的胆子!
还是女孩们细心,悄悄交头附耳道:“快看她的头发,是妇人的发髻。”
“呀,看上去跟我们一般大,怎么竟成亲了。”
顾景云坦然的拉着黎宝璐从她们身边路过,找到了卫丛的画舫,笑着拉她上船。
黎宝璐看着装扮一新的画舫就忍不住乐,“卫师兄休沐的日子应该是与你一样吧,你又抢了他画舫?”
顾景云睁眼说瞎话,“卫师兄这段时间常游湖,早玩腻了,他今天跟朋友们约了去西山打猎,反正这船闲置无人用,我便借来用一天。”
“打猎?”黎宝璐抬头眯着眼看了一下太阳,怀疑道:“这种天气?这可是三伏天呢,这时候进山打猎不会中暑吗?”
“他们又不是猎人,自然以舒适为主,西山也凉爽,说不定他们去到那里又改主意去泡温泉也不一定。”
黎宝璐:……
顾景云摸摸她的脑袋笑道:“你忘了卫师兄还有一个称号吗?”
疯子!
卫丛又被人叫做疯子,但他的“疯病”不是好了吗,特别是秦信芳平反回京后,他恨不得缩起脖子做人,假装前十五年那个荒唐疯癫的卫丛从未存在过。
黎宝璐才不信他又犯疯病呢。
她左右看了看,见这次画舫也是精心布置过的,船舱被轻幔围住,四角点缀着鲜花,一个厨娘正跪在船板上围出来的小厨房里生火做点心,看到俩人上船便疾步过来,行礼道:“奴家给顾公子顾太太请安。”
顾景云微微点头,目光在船上一扫,问道:“船夫呢?”
“当家的照公子的吩咐去买些干果,只是今日的人格外多些,所以回来得晚些。”
顾景云微微点头,拉了黎宝璐进舱,“等他回来便开船。”
船舱内也已大变样,上次黎宝璐来这里给白一堂布置画舫四,里面只有一桌四椅和一张软榻,而今桌子和椅子都被搬走了,里面只在正中间摆了一张长矮几,两边沿着窗口铺了两张席子,上面摆了坐垫。
进舱的角落里摆了一缸盛开的睡莲,黎宝璐脱掉鞋子,穿着袜子进入,她在船舱里转了一圈,盘腿坐在坐垫上呼出一口浊气道:“这个布置我喜欢,简单大气又舒适。”
顾景云愉悦的一笑,将她对面的垫子拖到她身边盘腿坐下,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清碧的湖水笑道:“卫师兄常来游湖,船夫知道一处荷花盛开得极好,游人又少的地方,一会儿我们去看看。”
“要是有好看的,我们就摘些回去插花,只要泡水,一朵荷花能留两三天,搁在屋里一室清香。”
“好。”
“再摘些好荷叶,回去做叫花鸡吃,我记得你也爱吃。”
顾景云含笑,“好!”
黎宝璐就撑在窗上往外看,感叹道:“蓝天湖水一线,遥望便见天边那盛开的红莲白荷,可正好看。”
厨娘端着几盘点心进来,躬身道:“公子,太太,奴当家的回来,是现在就开船吗?”
顾景云向外看了一眼,见船夫正站在舱口与他见礼,就微微点头道:“开船吧。你也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是。”
顾景云给她拿了一个核桃,黎宝璐微微摇头,“现在不想吃。”
“这倒是难得,”顾景云轻笑道:“是美景太过怡人,眼饱肚子也饱了吗?”
“的确是眼饱了,”黎宝璐偏头看着他,笑盈盈的道:“不过不仅是美景怡人,还有美色入眼,美景衬美色,亏得没酒,不然我不仅饱了,还会醉了。”
顾景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调戏他,耳尖红若滴血,面色却淡然,目光紧紧地盯在她的脸上问:“美色在哪儿?”
黎宝璐看着他红透的耳尖,胆子一大便靠过去捏起他的下巴道:“近在眼前呀。”
顾景云一把抓住她捏着他下巴的手,把人往怀里一扯,微微一低头便含住她的嘴唇,牙齿轻轻地在上面一咬,沉声道:“既看了美色,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好,不然岂不辜负了他?”
黎宝璐脸色殷红,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双眼湿漉漉的看着他,透出两分迷茫。
顾景云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的嘴唇,反复啃噬过后试探性的更进一步……
黎宝璐软倒在他怀里,满脸迷蒙的睁着大眼睛看他,顾景云微微让开一些,让她呼吸,见她如此不由轻笑,“真是傻瓜,把眼睛闭起来可好?”
他不懂接吻,可在出门应酬时那些同僚喝醉了酒可没少说荤话,听得多了他也就一知半解,加上此时可以实践,情到深处自然无师自通。
顾景云重新把人按进怀里揉搓,黎宝璐才恢复的神智又慢慢消失,等到俩人都恢复平静,重新整理好衣裳坐在席上时,宝璐的嘴巴已经微肿。
她红着脸看着窗外,或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就是不去看顾景云。
顾景云知道她是不好意思了,转身给她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黎宝璐警惕的往后一避,抬头看向他。
顾景云不由低声笑道:“不逗你了,喝些水吧。”
俩人坐得很近,声音如同在耳边轻喃,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因之前的事,她总觉得他的声音很沉。
她红着脸接过茶,目光似有似无的滑向的船板。
刚才她整个人都是迷糊的,也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更不知外面的俩人是否发现了他们在里面干的事。
顾景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浅笑道:“没人看见,快喝吧,那俩人都是师兄用惯的人,他们知道什么该看,什么该听。”
黎宝璐脸色更红,一口将茶饮尽,将垫子往后挪了挪道:“什么时候到?”
“快了,”顾景云淡定自若的指着窗外道:“诺,就是那一片荷花。”
黎宝璐又倾身去看,一时不由瞪大了眼睛,只见远方一大片盛开的红莲白荷映入眼底,那些荷叶上还滴溜转着露珠,摇摇欲坠的在阳光下反射出光亮照在花瓣上,令人感觉到圣洁唯美。
黎宝璐惊艳于窗外的荷花,顾景云却认真的看着他的小妻子,见她靠近便一把将人捉住拉近怀里抱好。
黎宝璐惊呼一声,转眼间就被他牢牢的锁在了怀里。
黎宝璐面色爆红,扭着身子低声道:“你别这样,真叫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顾景云按住她,低声道:“放心,我不那样对你了,我就是想抱着你赏景,纯熙,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黎宝璐就一静。
顾景云见他不再抗拒便把人往怀里又紧了紧,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你仔细看看,喜欢哪朵我一会儿去给你摘。”
“你?”
顾景云摸着她如缎的秀发道:“我武功虽弱,轻功不及你百分之一,可摘几朵荷花还是做得到的。”
顾景云不说黎宝璐差点忘了,他也是会轻功的,都怪她平时都爱抱着他一起飞,很少让他单飞。
“好,那一会儿我来选,你去摘。”这么一想俩人平日要干的活儿就反过来了,黎宝璐还有些兴奋,靠在他怀里道:“我们多摘一些,给师父母亲子归他们也送一些去。”
“不用,母亲要是喜欢自有师父来摘,至于子归更不用了,他这两天跟着书院的同窗们出去爬山了,不